綠漪(1 / 1)

“我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對,我一定是在做夢!”秦清碎碎念道,“啊……你掐我做什麼?!”

“掐醒你啊,做夢不會痛!”綠漪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無辜地說。

我不是做夢!難道我趕上時髦穿越了!讀小說,可是腐女必備功課,秦清這個資深宅女雖不太腐,也曾隨便翻過幾本網紅文,對這些穿越之事,不過當作無稽之談,一笑而過罷了。不想今日這無稽之事竟然讓她也遇到了。

等心境平複,接受事實,詢問綠漪何朝何代何時。綠漪居然如桃花源裡的人一般,不知今夕是何夕時。原來自她記事起,便和師傅隱居此穀。秦清便是她除師傅以外見的第一個人!

納尼,她幾乎抓狂!相對於喧囂的都市的生活,她還是比較羨慕想忘於江湖的隱居生活。但是簡潔到隻有兩三個人的隱居生活實在不適合她。大家都是社會人,一旦離群索居很可能造出所謂的“狼孩兒”和“猴孩兒”,她心裡一陣發怵。

不過對綠漪來說恰恰相反,穀裡多個人,何止新鮮,簡直是她盼望已久的事。有人陪她說話,有人陪她練劍,有人陪她在穀中四處晃悠……是多麼幸福。

所以等秦清能下床了,綠漪便再也無法安靜了。

“清清,我們一起去散步好嗎?我帶你看看這穀裡的美景,有綠漪湖,綠漪山,綠漪園……對了,現在有你清清了,我可以把的‘綠漪湖’讓給你叫‘清清湖’……去嘛,去嘛,隻要你看上哪個地方,我都可以讓給你。你不是想把穀中所有地方都叫做‘清清’吧……”

“清清,我們一起去采花好嗎?穀中各色的花都開了,我們可以采來做花環,也可以裝扮房間。去嘛去嘛……”

“清清,我們一起去清清林裡練劍好嗎,在樹木間飄來飄去很好玩兒的。站在樹梢往下望,視野遼闊,往上看,還可隱約看到穀外的情形……”

綠漪巴巴地看著秦清,天天來磨她,可清清倒好,躺在草叢中,耳朵塞著草做的耳塞,嘴裡叼著不知名的草哼著綠漪聽不懂的曲兒。一向以高冷聞名的秦清,一向對魏晉那些放浪形骸之風不以為然的人,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有如此輕率的一天。

看這造型,綠漪知道有戲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她還沒說完,清清便站起來“嗖”得一聲站起來,嘴裡叼的草也吐了。

“你說什麼!可以看到穀外,你怎麼不早說!我要去,快帶我去!”

綠漪呆了數秒後是歡呼,“吆吼~,終於有人陪我了,太好了,開心死了!”

等到了地方,清清傻眼了,綠漪“嗖”得一聲便無影無蹤了,隻留下她站在原地傻站著。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清清巴巴的看著綠漪在林中穿梭,心裡除了震撼,便隻有佩服。

綠漪遊戲了一圈,才意識到什麼,飛回原指望著道歉能挽回她們友誼的小船。

誰知她完全多慮了,身子還正站穩,清清便熱情地拉起了她的衣袖,“姐姐,綠漪姐姐,你教我好嗎?”

綠漪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為難地說:“這個……清清,不是不教你,實在本門功夫,概不外傳。要不,你拜師吧,有師姐我罩著你……”

清清食指輕輕著戳著太陽穴,心裡盤算著:拜師?拜完師豈不是要和綠漪師徒永遠地生活在這穀中!學輕功不就是想到外麵去,這個背道而馳的建議實在是不好。

“綠漪,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有一套有很的功夫叫做跆拳道。我們可以互通有無,我教你,你教我,好不好?”說著,她便和綠漪比劃起來。綠漪還滿臉懵懂呢,便被清清壓倒在地。

“這是那門子功夫,除了一股子蠻力還有什麼。哎喲,清清你倒是輕點啊。”綠漪一百個不服,可是她被製止後完全動彈不得,手腳都被清清鎖住了一樣。

“你隻說服不服。”

“不服,我沒有防備呢。”

“那就再來。”

綠漪剛站起來,清清的一隻腳卻朝她的麵門襲來。始料未及加上護臉心切,綠漪饒是有些根基,展翅後傾,左腳微起借為於右腿,右腳點地,倒飛了幾十步才得以勉強站穩。

綠漪叉著腰,小臉通紅氣呼呼地說:“清清,你太壞了,不和你玩了。”

小模樣可愛極了,清清追上去,拉著綠漪的胳膊,綠漪則傲嬌地將小臉扭到一邊。

“萌妹子彆生氣了……”

綠漪扭回來,杏目圓瞪,“你叫我什麼?”

“萌妹子,就是漂亮的意思。”綠漪聽了“哼”了一聲,又把頭彆過去。清清繼續道:“功夫不在於花架子,也不在於高低,能打贏對手的便是好功夫,是不是?其實萌妹子你的功夫肯定比我高,我能贏除了僥幸,還有……”

“你就是僥幸!”

“是是是,是僥幸,不知道萌妹子有沒有興趣學一學這僥幸能贏你的功夫?”

“我才不稀罕你那陰險的功夫。”

清清斜瞄了綠漪一眼,看她正持循環地數著手指玩,便知道她的糾結,應該無非是不想修習彆派的功夫。

“我看你是怕你自己太笨,說不會!”

綠漪小女孩心性,爭強心正勝,自然不認同,當即應下:“哼,學就學!”心裡也得意地盤算著,小清清你連輕功都不會,連把你這防身的花拳繡腿教給我,看我學會後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對,就是這個樣子,來,狠狠的一個踹過來,把這塊石頭碎了!就是這樣了,Perfect!”綠漪看著碎成兩半的石頭,抱著她的腳看著清清興奮地跳著,忽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不用輕功,不用內力,隻練蠻力,碎了石頭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清清完全沒搞清狀況,心裡還在為自己的“奸計”得逞興奮呢。“我說綠漪啊,跆拳道你已經學了,你是不是該履行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