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取宗門名額(1 / 1)

眾村民齊力把船劃到較高的山巒旁。顧江漓見到了地點,回過神剛要下船,肩膀就被人狠狠一撞。

顧江漓皺眉扭頭。

小胖子撐著肥胖的身體火急火燎地跳下船,跑的過程中還衝她顯擺地挑挑眉。

他十分自得地揚了揚下巴,施舍一般高高在上地說:

“顧江漓,看在我們同村的份上,我大發慈悲給你演示一下練氣期修士的能力。你那剛覺醒的三腳貓功夫,就彆出來丟人現眼了。怎麼樣,怕了嗎?”

顧江漓本來心情就不太好,被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嘲諷,也不打算給他麵子了。

乾脆直接點頭,看著小胖子明顯怔愣的神情,她慢悠悠地補充道:“是的,怕了。畢竟小時候我被狗吠過,這不是觸景生情嗎?”

小胖子緩了好一陣,才聽懂了顧江漓的潛台詞,氣得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小胖子想衝上前找她理論,卻發現顧江漓早已走遠,在遠處清理空地。

他隻好怒氣衝衝的跑回來,懷著滿腔怨憤,抬手,山巒處各方泥土瞬間向他彙聚。

唰唰唰!

聲勢浩大,一座巨大的房屋拔地而起。

眾村民一臉崇拜和仰慕地看著小胖子,人群裡還不時響起小孩子向往的聲音,“我也要成為像哥哥那樣的神仙!徒手就做一個房子,好厲害啊!”

小胖子聽到有人誇獎自己,原本的怒火轉為得意的笑容。嘴角咧得贅肉都堆疊到兩邊,得瑟得差點看不到他眼睛。

他為了更加彰顯自己的厲害,炫技般將泥土螺旋扭起,迅速組合成繁複華麗的高層宮殿。

施展完這一切後,小胖子視線瞥向顧江漓,打算炫耀自己的成功,以報剛才的仇恨。

卻見她正彎腰拿著樹枝,在濕潤的泥土畫了各種看不懂的符文,還有亂七八糟的畫。可惜被雨水衝了花大半,小胖子眯著眼睛看半天也看不清晰。

他不滿顧江漓沒有瞧見自己的英姿。見不到對手破防,小胖子樂趣都少了一大半,撇了撇嘴,道:

“喂!顧江漓,該不會是認慫了吧,磨磨蹭蹭拖延時間呢?”

顧江漓深知這種人越理他,越來勁。不搭理小胖子,繼續構思房屋的圖紙。

房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建的,要了解它體內的構造,這樣才能牢固。建房子,不是單單把蓋一個可以遮雨的地方就好了,房屋內部的排水路徑等等都得設置好。

顧江漓在前世經常被人用來打印各種模型,輸入數據。久而久之,這些知識也被內化成了自己的。

圖紙繪畫完畢,顧江漓拍拍手上的浮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她雙手迅速掐決,識海中的麵板自己浮現並亮出淡金色的光芒,[打印五件凡品]那一欄格外閃耀。

地麵上閃過道道金光,刺得人下意識眯住了眼睛。再一睜眼,五座大木屋霎時出現在眼前。

“什麼!不可能!”

顧江漓房子剛一建好,小胖子尖利的聲音就從身後響起。

他雙眼瞪得巨大,眼珠子恨不得溜出眼眶檢查顧江漓是否作弊了,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小胖子三步並做兩步跑上前,對著顧江漓建造的房子是左看看右看看。

發現就是用普普通通木頭做的房屋,小胖子的表情瞬間放鬆,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仰著鼻孔,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恥高氣昂的說道:“切!陣仗搞這麼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王侯宮殿,不過幾間破木屋罷了。”

小胖子接著嘲弄道:“現在雨下這麼大,還裹挾著泥石。之前我們村那麼多木房子都塌了,你建這個難道就有例外了?還是我靠譜,我用泥土建的房屋可是在外麵加固了一層靈力。”

眾人原本還在猶豫要去哪裡居住,聽到小胖子這句,一下子做出了選擇,一個兩個爭先恐後往小胖子那座泥屋裡擠。

可惜小胖子施展靈力時沒有考慮好情況,建了太多徒有其表的華麗建築,實際居住麵積不太夠。

跑得慢,沒有搶到地方住的村民被擠了出來,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往顧江漓建的木屋裡走去。邊走還邊眼巴巴地回頭,望著身後那座華麗繁複的泥屋。

哢嚓哢嚓。

“大家都做出了選擇,覺得我做的比較好。那村長這個名額……”

小胖子得意地挑了挑眉梢一邊故意大聲地對村長說,一邊斜眼偷看顧江漓的麵部表情,

還沒來得及得瑟,就見一道暖黃色的身影飛速從他身邊略過。

顧江漓蠻力地將在屋內的人員拉了出來,又將還沒有進去泥屋的村民攔在外麵。

“大家快出來,你們沒有聽到哢嚓哢嚓聲嗎?小胖墩,快把你那泥屋撤回!快要塌了!”

“顧江漓!你那什麼稱呼!我靈力好好附在上麵,哪能有這麼容易倒塌?怕不是你想先敗壞我名聲,然後暗中動手腳?”

有些村民本就不信,這麼一聽,就更是賴在屋內,不肯走了。

哢嚓哢嚓哢嚓。

聲音響得更加劇烈了,顧江漓心臟狂跳,冷汗浸濕了後背。

勸不動,隻好另尋出路。

她環顧四周,尋找泥屋哪個地方稍微比較堅固。接著顧江漓連拉帶拽,把那些老油條們都趕到泥屋牆角。

抬手,金色光芒在掌心彙聚,虛空左右一拉!

可惜為時已晚。

“嘭”!

沒有考慮結構、牆體承受能力的泥屋瞬間崩塌。

“救命!”眾村民驚叫連連,小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

說時遲那時快!

一塊無比厚重的木板瞬間出現,靠在村民們站立的牆角處,形成一塊三角形的狹小空間。

破碎的泥塊被顧江漓打印的厚重木板穩穩撐住,給裡麵的村民流出了喘息的空間。

顧江漓扭頭看向瞬間傻住的小胖子,大聲喊道:“還愣著乾什麼?快把你的泥塊給收走!”

說完,她也不閒著,雙手不停的扒拉出泥塊,讓裡麵流通的空氣更多些。

小胖子趕忙回神,渾身上下冷汗直流,著急忙慌地把泥塊清走。

人員終於安全出來了,顧江漓大鬆口氣。

死裡逃生的村民接二連三排著隊來感謝她,甚至有些村民還從自己的包裹中掏出好些點心瓜果,拚命往顧江漓懷裡塞。

顧江漓再三拒絕還是拗不過,隻好收下。漫天暖黃色的光暈隨著村民的感謝,一窩蜂朝她湧來。

熟悉的飽腹感再次傳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打印的東西比較多,這次的功德剛好填補了這份虧損。恰到好處的飽腹感,幸福得顧江漓眯起了眼睛。

而另外一邊的小胖子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剛遭遇洪災,現又差點喪命,村民們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儘管知道自己的選擇也有錯,但還要不是小胖子一直在那裡煽風點火,誤導自己,自己能做出這樣子的選擇嗎?

於是個個經過小胖子身邊,恨不得吐口唾沫才肯罷休。

小胖子被罵得灰頭土臉,但顧不得這些了,最要緊的是趁待顧江漓沒發現,趕緊去找村長把名額撈到手裡。

顧江漓這次沒有聽到小胖子冷嘲熱諷、尖酸刻薄的聲音,感覺世界都安靜了一時,竟有些不習慣。

於是視線搜尋起小胖子,一下子就瞥到他鬼鬼祟祟、躡手躡腳地朝村長的方向挪去。

對哦!還有那個去哪什麼宗的名額。小胖子不走,自己還想不起來。

嘿嘿嘿,原本是懶得拿的,既然你這麼想要,又老是把這個名額推到我手裡,那不拿是不是對不起你這一大番的心意?

顧江漓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拍拍手一把起身!大步流星地朝村長走去。

就在小胖子到達村長身邊,開口索要名額之際,顧江漓“嗖”的一聲,頭就這麼從小胖子身後探了出來,露出靦腆害羞的笑容,但嘴上的話卻和她羞澀的表情截然相反。

“嘿!小老弟,多謝你費勁千幸萬苦把名額明正言順交到我手上哈。沒辦法,太優秀了,大家都想讓我走上更大的舞台。多謝承讓啦哈哈哈。”

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把令牌一把揣進懷裡。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她還低下了頭,看起來十分羞澀的模樣。

顧江漓是羞澀了,而小胖子和村長硬了。

拳頭硬了。

看著小胖子的父親許諾的好處從村長眼前飛走,他心都在滴血。可是發了天道誓言,想到違反的後果,村長打了個冷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江漓從自己手中麻溜掏走了令牌。

“你乾什麼!為什麼把令牌給了那個賤丫頭!”

小胖子見到手的鴨子從自己眼前飛走,氣得直跳腳。

村長本來就不順心,被小胖子這麼一吼,想到他三番五次前來妖言惑眾,害得大家差點喪命,氣就更加不順了。

“吼什麼?你家裡人就是教你這麼對待長輩的?不是你說誰安置好大家,名額就給誰的嗎?這不就如你意的嗎?”

*青雲宗永蘭殿

一青衣男子端坐於殿堂中央。他額頭冷汗不斷滑落,雙手飛速掐決。

在男子身下,白色陣法瑩瑩閃爍,不斷向著男子體內輸送靈力,助他突破化神這一境界。

“噗!”

一口鮮血霎時從男子口中吐出,白色陣法劇烈閃爍了一陣,隨後猛地熄滅。

男子緩緩睜開眼睛,濃密的羽睫下漆黑的眼珠平淡無波,沒有絲毫情緒。鮮血濺落到他的青衣上,猶若淩寒綻放的雪梅,清冷孤傲。

“嘿!乖徒兒,突破境界又失敗了?”

一老頭的聲音從牆頂處傳來,老頭懶散靠在牆頂梁柱上,一手拿著小酒在那酌飲。

接著一個閃身,老者迅速出現在男子眼前,“哎,你現在這是心境劫沒有渡過去。自小你就太順風順水了,心境沒有得到磨練提升。”

謝寒楓垂眸,點頭稱是。

老者突然想到了什麼,雙手用力合掌一拍,大聲狂笑,“要不你收個徒弟吧哈哈哈哈,也體會一下為師替你們操心的滋味,還可以磨礪磨礪你的心智。”

老者見謝寒楓不置可否,隻是靜靜地注視著自己。

教了這麼多年的徒弟,見他這幅模樣,老者哪能不知道他心底是不怎麼願意的。

但謝寒楓的心境劫實在是為難他太久了,而且嘿嘿嘿,徒弟不就是拿來玩的?

於是老者故意區解謝寒楓的意思,“既然你沒意見,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物色我的徒孫嘍!”

說完這句,老者悄咪咪斜眼看向謝寒楓,故作苦惱說,“要是被我挑到一個你不合心意的,那可怎麼辦啊?。”

謝寒楓無奈地歎口氣,道:“師父,彆逗我了。我知道您的心意,我會出門曆練曆練心境的。徒弟的話,徒兒自己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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