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開心,貓鼠“見麵”啦!(1 / 1)

“你這段時間都乾什麼了?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阿比主動拿起同款營養液喝了一口,又就這桌子上擺著的小餅乾一連吃了好幾塊。

恢複了剛才閒散著躺在了沙發上的樣子,十分鬆弛地問道。

華枝也有模有樣地學著阿比的樣子,嚼嚼嚼著小餅乾。

還真彆說,彆看著小餅乾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到嘴巴裡的感覺倒是異常的好吃,越嚼越香。

華枝甚至舍不得往小倉庫裡儲藏一些,一連好幾塊都進入了肚子裡。

說來也奇怪,怎麼看上去自己餓瘦了這麼多,但這回醒來肚子卻不怎麼餓呢?

華枝專注著嚼嚼嚼,抽出空回答著,

“你們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了好久了,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主人了。”

(此處省略3秒的嚼嚼嚼)

“那天我好端端地在家裡乾飯,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噎住了...”

(此處省略5秒的嚼嚼嚼)

阿比眼看著桌子上自己精心製作的珍貴營養壓縮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但話還沒套出來幾句。

滿腦子都是眼前這家夥朝著營養壓縮乾伸出的爪子,以及吧唧吧唧的進食速度,臉上忍不住冒出幾根黑線。

但還是笑眯眯地應和著,“誒呀,我們...華枝辛苦啦,然後呢?”

“然後我一睜...”

快了快了!

馬上就要到關鍵時候了!

阿比握著營養液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緊,雙目如炬地盯著華枝。

“主人朋友,小餅乾吃完了,我還是有點餓,請再給我一點。”

華枝嚼嚼嚼地吞下最後一口小餅乾,覺得有點乾巴後又咽下了僅剩杯底的營養液,亮晶晶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眼前的青年。

往常主人喂起食物來都是很慷慨的,這導致華枝每次覺得不夠了,就伸出爪子朝著主人要。

還能禮貌地使用祈使句,還得多虧了之前在隨行球裡那位小貓幼教老師的教導。

隻見青年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又笑容滿麵地點了點頭,慢吞吞地從口袋裡麵掏了好久。

又給盤子裡滿上了小餅乾。

雖然量比起之前來說,好似少了一半,但青年轉身就去廚房的冰箱裡拿出了兩大杯營養液,幾乎是之前的四倍!

華枝欣然接受這樣的變化,接著嚼嚼嚼。

“然後我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三隻可惡的大蟲子追,迷迷糊糊地好像被勉因救了下來。”

提到勉因,華枝腦海裡的開關被觸動,這才想起了自己昏迷前還是處於重傷搶救中的勉因,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營養液,抬爪比劃道,“你們接我的時候,有看到附近有一隻超大的勉因貓嗎?他的眼睛是金藍雙色的,亮晶晶得特彆漂亮,胸口可能還有點傷。你們有救他嗎?”

阿比挑了挑眉,看著眼前小東西的神情似乎比剛才還要懇切一點,正想裝模作樣逗逗她的時候,擺在客廳的監視器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華枝,你醒來了?”

勉因剛剛結束掉一場會談,便看到自己光腦上傳來了修複儀自內開啟的聲音,查了圈監控,才發現小家夥摸摸索索地來到了客廳,還陰差陽錯地跟阿比聊了起來。

看著他們手上拿著小一在阿比指導下精心調配但味道堪憂的營養液,以及桌麵上擺著逆風星盜團聞名遐邇但數量稀少的營養壓縮乾。

勉因不免有些驚訝於這兩位的關係竟然短時間內就這麼好了。

“我醒來了!你怎麼樣啊?”

華枝還有些懵圈地在客廳裡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熟悉中大貓的身影。

最後還是勉因操控著監視器搖了搖頭,吸引了華枝的注意力。

還沒等勉因說話,華枝的眼睛裡就泛起了淚花,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小雨。

豆子大小的淚珠一連串的往下掉,直把在現場的二貓給哭得有些懵圈。

還是華枝啜泣著解釋道,

“你是不是因為救我而不治身亡,然後利用什麼高科技把意識儲藏到監視器裡去,變成一個什麼A哎了?”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患者剛醒來就情緒波動這麼大,不利於後續的恢複以及目前的身體狀況。

阿比皺著眉衝監視器猛甩眼色。

連什麼好奇套話都忘掉了一邊,臨逃離現場前,在桌子前猶豫了片刻,默默從兜裡又肉痛地掏出了一把營養壓縮乾補上了盤子上的空缺位置。

而後,溜之大吉。

從來沒哄過人的勉因也在監視器後麵有些局促。

擱在以前,自己還能用毛尾巴蹭蹭華枝,擦掉淚水的同時安撫情緒。

可現在這種情況...

饒是兩隻處在同一個莊園,也不太能見麵啊。

“我活著!還活著,沒死。也不怪你,關你什麼事,彆道歉,更彆哭。”

勉因硬邦邦的口吻像極了在軍中發號施令的樣子,雖已經能是他此刻能說出來最柔軟的話,但對於陷入情緒中的小鼠來說顯然是沒有幫助的。

急的勉因在三樓主臥裡上躥下跳,大尾巴扇的呼呼作響。

“不哭!”

“再哭你的毛發就長不出來了!”

?!

彆的話尚且因為悲傷聽不見腦袋裡,但這話卻一下子止住了華枝的哭腔。

“我要禿了?”

“我以為這隻是去寵物醫院做治療的限定性皮膚,難道我以後就都是這個禿禿的樣子了嗎?”

真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華枝雖然腦回路被成功引向了另一個角度,但卻是從悲傷到了悲傷——傷心程度並未減少分毫。

把監控器都快急出火星子了。

華枝哇哇大哭了一會,突然覺得背後有人在戳自己。

原本以為是那位笑容和善的主人朋友,回頭一看卻發現是個小小的火柴人樣式的機器人正舉著一根包裝好的奶酪棒努力戳著自己,試圖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等到華枝接過奶酪棒,眼淚抽抽搭搭地停了一小會兒,又發現這個小火柴人四肢並用爬到了客廳的桌子上,用全身的肢體語言指了指桌子上不知何時突然多起來的小餅乾。

眼看華枝的注意力被吸引,小火柴人又跋山涉水地跑到廚房,拽了好幾張幼崽紙巾,圍在身上當做披風架勢地跑了回來,將小火柴似的手包裹著,努力擦著華枝的眼淚。

過於忙碌又滑稽的動作一時間逗笑了華枝,心情晴雨表成功由陰轉晴。

忙碌了好一陣,兩小隻這才情緒平穩地能夠說上話。

搞清楚了勉因現在因為身體在恢複還不方便見自己,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後,華枝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現在由於研究院院長被指控蓄意謀害你,再加上外麵各種聲音頻起,眾議院的公開審理暫時推遲,時期未定。所以,有一點其實還是蠻重要的,當天你跟研究院院長,就是那個突如其來拜訪你的貓到底發生了什麼?”

聲音微頓,很快就補充道,

“如果太過痛苦,也可以不去回憶,軍部目前正在搜集一切證據推查,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小火柴人由於沒有能夠發聲的地方,隻是坐在桌子上,主要起到一個遞餅乾的重大作用。

勉因的聲音仍舊是從客廳的監視器傳過來的。

華枝習慣性地撓了撓爪子,小心從火柴人手裡接過比它還要大上一倍的小餅乾,放進嘴裡嚼嚼嚼。

熟悉的乾飯節奏和餅乾香氣一下子撫慰了華枝的情緒。

勉因倒也不著急,一邊看著小鼠吃播,聽著哢嚓哢嚓和吧唧吧唧嚼嚼嚼混雜著的聲音,一邊處理著手頭的文件,耐心地聽完了華枝講述了當天的全部經過。

果不其然,一無所獲。

除了能從言語中聽出德聞的傲慢和對科研的狂熱,並沒有什麼可疑的行動。

當然有可能是華枝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比如不引人矚目的小東西,難以察覺的細微香氣,但這些都是軍部正在搜尋的方向。

饒是第一軍與研究院鮮少有直接聯係,勉因也曾在皇室宴會上匆匆見過一麵德聞。

他不是那樣的貓。

即使在多數貓都懷疑德聞是為了研究,出於狂熱的興趣所以意圖加害的時候,勉因仍舊堅定著自己的想法。

這不是直覺。

而是天賦。

耐心看著華枝吃完了桌子上所用的營養壓縮乾,又曬了好一會太陽後,勉因操控著小火柴人將華枝帶到了三樓靠儘頭的一間臥室內。

裡麵全都是毛茸茸色彩鮮豔的裝修和玩偶,看樣子顯然是一隻雌性幼崽會喜歡的房間。

房間內的每個設施都配備了相應的解釋卡片,害怕華枝看不懂,還有對應的語音解釋按鈕。

本來想操控火柴人離開的勉因最後還是沒能拗得過華枝的訴求,將火柴人留在了華枝身邊。

但關閉了一切外界感官,隻是讓華枝有需要時可以打床頭的光腦找小一,或者按下火柴人背後的按鈕找自己。

安頓好了小家夥的一切,勉因爪子微動,將消息發給了正在莊園外圍監工的小一。

雖然阿比那家夥的營養壓縮乾自己會補償,但是時候清算一下他滿口謊言試圖欺騙套話的事情了。

阿比,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