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剛醒,這就是宇宙嗎!(1 / 1)

華枝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搖搖晃晃的包裹中。

嗯?難道是主人打算帶自己出去玩嗎?

又沒緩過神來,又神經不怎麼夠用的笨笨小金絲熊華枝呆呆地想到。

貓咪的充滿侵略性的氣味一次次提醒著華枝的大腦,目前所處的現狀。

但總歸這樣晃來晃去的,鼠鼠也會暈車的!

記吃不記打的華枝決定偷偷看一眼外麵的情況——就看一眼,不然對於鼠來說,也太沒安全感了。

實際上,那句俗話哪裡是什麼“好奇害死貓”,華枝不一會兒就覺得,俗話應該改成“好奇害死鼠”。

華枝從搖晃的口袋中探出了頭,赫然發現,自己麵前是各式各樣的貓咪,都在聚精會神地透過一個巨大的光幕看著外麵的星空。

順著他們的視線望去,誒呀,怎麼什麼都看不到,自己的視線完全被一個毛茸茸的黑色綢緞擋住了視線。

華枝努力往上頂了頂,想要把綢緞頂開,看看那群貓咪究竟在看些什麼。

嗯······這個綢緞怎麼還熱熱的,帶體溫呢?華枝發現怎麼頂都頂不開頭上的綢緞後,憤憤不平地想著。

“噗嗤”也不知道是哪隻貓咪忍不住先笑出了聲。

隻見華枝頭上的哪裡是什麼帶著體溫的綢緞,而是勉因的下巴。原來是勉因考慮到她獨自待在禁閉室裡有應激的風險,便特地費力從犄角旮裡裡找出了一隻粉色的小包裹,把華枝裝了進去,而後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隨身看管。

然而華枝醒後,努力往上頂的時候,勉因還在聚精會神地看著巡邏星圖,並未加以理會。誰能想得到這個小家夥怎麼執著呢?

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努力把勉因的頭都頂的抬高了幾分。

於是眾多貓貓將領便看著以往總是武德充沛,沉默寡言的大元帥勉因,脖頸間不僅掛著一隻粉色的掛飾,掛飾裡還長出一隻奶白色的嫌疑犯,把元帥的臉都頂的抬高了而不自知,實在是滑稽極了。

勉因感覺頸間的小家夥還在鍥而不舍的抬著自己的下巴,不由得哭笑不得地動了動喉結,“彆頂了。再頂我腦袋可就要被你掀開了。”

華枝被勉因說話時傳來的震動震得是迷迷糊糊地,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處在何種境地下,“我在哪裡呀?”

“你?你在我們蔚藍帝國大元帥的脖頸上。”旁邊的凱文從勉因身後探出貓貓頭,好心地提醒到。

??!

華枝左看看右看看,倒也沒有感受到什麼致命的威脅,終歸還是好奇心占了上風,傻乎乎地問勉因:“那你們在看什麼呀?可以讓我也看看嗎?”

這句話仿佛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旁邊的一隻墨藍色的短毛貓咪聽到這話立刻嚴肅了起來,站起身擋在華枝麵前,將華枝視線遮擋的嚴嚴實實,皺起眉對勉因行了一個禮,“元帥,這個生物什麼來頭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不適合待在這裡。”

旁邊也有不少貓咪附和道:“是啊,元帥,這個生物萬一是蟲族的奸細,那我們機密不就泄露了嗎?”

勉因還在沉思著,華枝倒是摸不著頭腦地撓了撓頭,“我?我哪裡是什麼蟲族奸細啊,我剛來的時候都快被蟲族吃掉了呢。”

“哼,保不準,你是在使苦肉計呢?就看我們元帥心地善良。”待在角落裡的利墨接茬就懟道。

!!!這個臭貓,華枝聽到這聲音,鎖定了利墨的方位。

想起他害自己差點嚇死,華枝氣就不打一處來,張嘴就懟:“啊對對對,我要是蟲族的奸細,第一個就害你這個壞貓!”

利墨立刻就精神了起來,仿佛捏住了把柄一般,得意洋洋地看向勉因:“你看,元帥!她露餡了,自己都說出口了,她就是想害您!”

“你?!你不要歪曲事實好不好!”華枝被這局麵也不由得引得有些嘴笨。

這兩隻活寶的鬥嘴並沒有使現場的氣氛變得緩和。

“勉因大元帥,無論她是不是蟲族奸細,她都不該出現在我們的戰術室內。這有悖於蔚藍帝國軍規。”先前墨藍色的短毛貓咪堅持著自己的看法,語氣強硬

“這包裹可是...”利墨不服氣地撇了撇嘴,話說到一半卻被華枝打斷。

被接二連三的不歡迎,華枝也有些犯小鼠崽脾氣。“好啊,不在就不在,你以為我想呆在這裡嘛?”

勉因深深地看了一眼墨藍色短毛貓咪,又輕輕蹭了蹭華枝以示安撫,這才對著大橘貓點頭示意,“凱文,你把小家夥帶到客艙裡去吧,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客艙。”

凱文應了聲,便過來將包裹著華枝的小袋子頂在了身上,朝著門外走去。

這下子華枝可舒服多了。終於不用跟一群貓咪待在一起,也能遠離勉因那隻不怒自威的貓咪。

坐在凱文的身上,華枝好奇地左看看右瞧瞧,還是第一次坐在貓咪的身上,原來貓毛是這個樣子的啊。

悄悄抬爪一揪···

??!

怎麼掉了這麼多!華枝爪子裡揪下來了一小撮橘燦燦的貓咪毛發。華枝連忙想要把毛發按回去,可是為時已晚。

隻見原本正優雅走著貓步的凱文似有所覺,悠悠然回頭,有些委屈的眼神牢牢盯著華枝。

華枝看到自己做壞事被抓,也不好意思地打了個哈哈,

“哈哈哈哈貓你毛發真光滑,真好啊,哈哈哈哈。”

越說越沒有底氣,最後幾乎都要細聲不可聞。

“我本來毛發就不茂盛,你還揪!!”凱文哭喪著抱怨道。

真可謂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華枝也感覺尷尬極了,趕忙縮回了自己的小袋子裡。

看不見犯錯的地方,那就等於沒有犯錯——有充足闖禍經驗的某隻寵物鼠這樣想道。

經過了路上的小插曲,剩下的路途真可謂是度秒如年,一感受到凱文停下了步伐,華枝立馬從袋子裡跳了出來,順著凱文的毛發往下滑,還不忘帶著自己的小包裹。

呲溜——

很快的功夫,華枝就滑到了地麵上,跑向麵前的艙門,小短腿撲騰著四爪並用,還不忘抽空回頭道謝,“多謝你!凱文!祝你早日長毛!”

啪嗒——

一聲清脆的響聲,華枝沒想到眼前的艙門這麼堅硬,一下子撞上了上去,成為了一灘鼠餅。

凱文雖然還是幽怨地惦記著自己的毛發,但還是體貼地伸爪幫華枝把艙門打開。

華枝尷尬地笑了笑,大氣都不敢喘,立馬閃進了艙門。

往裡走了幾步,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小步挪了過來,伸出小爪子敲了敲艙門。

凱文像個任勞任怨的服務生一般,又將艙門緩緩關上。

“哦對了,過些時候,白溪會來給你檢查身體。”隔著厚厚的艙門,凱文的聲音悶悶地傳了過來。“就是之前在禁閉室裡的那個白色的貓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華枝進了房間,便感覺有了保護,底氣都足了起來。

“知——道——啦——”

可轉瞬又有點擔心,華枝隻是有些粗線條,當然能感受到剛才戰術室裡諸多警惕甚至於敵視的視線。再加上之前奶牛貓利墨嘴裡嚷嚷著的“蟲族奸細”一詞...

或許這次並不是單純的檢查身體那麼簡單。

越是弱小的寵物,越能明確感受到周邊生物對自己的善惡。

而此前與那位白色貓咪的一麵之緣,華枝便能夠明確地感知到——

它不屬於對自己善意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