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這個姿勢,顧樂知的目光從上自下看他,低頭吻住薄唇,輕輕蹭咬。
聞風北沒有動,大手牢牢扶住細腰,半闔眼欣賞她清冷的眉眼染上了欲,耐心十足等著小東西主動入網。
軟滑香甜的小東西才剛探入個尖尖,就被蟄伏已久的灼熱卷住拖進欲海裡勾纏,小東西還是太青澀了,才被逗弄吸吮幾下就失了主動權。
中途試過反抗和掙紮,掙脫了一瞬不逃還欣喜上前挑釁,殊不知那也是對方故意鬆開桎梏,下一秒更纏綿的酥麻鋪天蓋裹住它,小東西最後隻能顫抖著繳械投降。
大手探入衣擺,把細膩的腰肢燙得一顫,“唔!”熱度從腰腹處竄起,交纏的呼吸熾熱紊亂。
感受到腰臀下頂著的滾燙逐漸變大,顧樂知還是沒喊停,任聞風北予取予求。
還是聞風北及時停下,同樣染著欲的眸海翻湧不止,大手離開細腰擦著她紅腫的唇,聲音暗啞性感:“知知,你太縱著我了,不怕我控製不住?”
顧樂知渾身發軟,趴回他懷裡輕喘著,“不怕。”
聞風北攏起大衣裹著她,伸手把車窗下降留出一條縫,讓一絲冷空氣卷入封閉熱騰的車內。
顧樂知稍微動了動腰,抬頭看他,“你……”
“不用管,一會兒就好。”聞風北低頭蹭蹭她鼻尖,輕柔的吻落在她眼瞼上。
兩人靜靜抱著彼此許久沒說話,享受此刻的安寧和親近。
夜愈深風愈冷,顧樂知聽著聞風北沉穩的心跳,終是下定決心說:“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周六下午,顧樂知獨自坐上了動車,目的地是隔壁市的一個小縣城,出了車站還要轉坐大巴車到縣城裡,到縣城下車還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馬巾村,那裡是蘇悅的娘家。
村間小道人跡罕至,顧樂知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身後好像有人跟著她,她停下快速轉過身,身後一個人都沒,剛剛的腳步聲也消失了。
馬巾村的村口已近在眼前,顧樂知暗暗加快速度往村口方向跑,沒想到身後的腳步聲又響起,那人似乎急了,大步追到顧樂知身後一把捂住她的嘴,把人直接往旁邊的樹林裡拖拽。
見顧樂知拚命掙紮,那人抽出把匕首架在她脖子邊,嗓音壓低威脅她:“不想死就彆亂動,敢大喊我就紮下去了!”
是個男人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聲音說話,不難聽出是個挺年輕的男人。
顧樂知慌得聲音發抖:“你、你是要打劫?我錢可以全給你,你不要傷害我!”
“哼,你這點小錢就想打發我?”
男人手上戴著手套,拿出繩子把顧樂知的雙手雙腳全綁起來。
顧樂知這才看到男人的帽子壓得很低,口罩也戴得嚴實,看不清實際麵貌。
綁好繩子,男人從口袋裡拿出條手巾,顧樂知瞪大眼拚命轉頭還是被捂住了口鼻,沒幾秒她暈了過去。
這時顧樂知身上的手機響了,男人一驚趕緊把手機按關機,還順手把她左手腕的智能手表扯了下來,一起全扔進林子深處。
男人扛起不省人事的顧樂知走到林子另一邊,那裡有輛舊車子,打開門把她扔到車後座,然後上車往更偏僻的地方開去。
感覺到身下開始顛簸搖晃起來,方才及時緊閉呼吸沒吸入迷藥的顧樂知假裝昏睡,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摸到右手腕那條金屬手鏈,按下第三顆黑色扁珠,捏住彈出的細刀片。
顧樂知壓著車座椅的那邊耳朵裡,貼著一顆幾近透明的小珠子,從外麵根本看不見它的存在。
此時那顆小珠子傳來隻有顧樂知能聽見的聲音,“知知!你醒著嗎?我這邊的畫麵隻能看見椅背。”
顧樂知低聲輕咳了一下,讓聞風北知道她醒著,咳聲還是引起了開車男人的注意,低聲咒罵這迷藥真沒用,才多久人居然都要醒過來了。
顧樂知假裝剛醒來,半睜開眼聲音虛弱,“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不是要錢,難道你是想要我的命?”
男人握緊方向盤,乾啞著喊了一句:“閉嘴!”
“我猜,你是衝我房子來的?想來想去,我身上就剩那個拆遷房子能讓人要命了。”
“哼!倒是不蠢,你一個女的還敢霸著房子不放,這回讓你有膽量拿沒命享受!”
顧樂知手下不停,繼續逼問男人:“所以,你是顧帆?”
車子頓時歪了一瞬,顧樂知差點滾落下車座。
男人及時把控好方向盤,脖子上青筋暴起,“你胡說什麼!我不認識你說的人是誰!”
“如果我死了,房子會被直係親屬繼承吧,最大的利益既得者不就是顧遠鵬?他的東西最後不都是要留給他的好兒子,你說對不對,顧帆?”
男人本不想回答,忍不住還是回嗆了一句:“那房子本來就是你爸給你的,你就應該還給他!”
顧樂知嗤笑一聲,“你和你媽還真是對他用情至深,一個為他當小三,小三的兒子為他綁架殺人!”
“你他媽說誰小三!死賠錢貨!”顧帆刻意壓低的嗓音因為怒氣瞬間提高,失了掩飾。
“怎麼?敢做不敢認?小三的兒子是殺人犯,我簡直毫不意外!”顧樂知眼底都浮起紅血絲,咬著牙一字一句朝顧帆吼著,“小時候你都敢三番兩次上門虐待我的狗,長大了當然敢殺我,你和你小三媽的血液裡流淌著都是肮臟和變態!”
顧帆被她一口一個小三、殺人犯徹底激怒,氣血上湧狠狠踩下刹車,打開車門把顧樂知從車裡拖了出來。
顧樂知被拖進一個廢棄的屋子裡,一進去就聞到濃重的煤氣味。
顧帆把顧樂知甩在地上,蹲下去靠近她,伸手扒下口罩露出臉,癲狂大笑:“是我又怎麼樣,你最後還不是落在我手裡,你和你那個媽一樣失敗,到頭來什麼都守不住!”
顧帆站起身走出門,瞥一眼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人,鎖死大門前留下一句:“好好享受你最後的痛苦吧。”
顧帆沒有選擇直接一刀捅死顧樂知,到最後他都想用煤氣中毒折磨她,讓她慢慢在絕望中掙紮死去!
“行動!”門剛一被關上,顧樂知低聲說了一句,然後緊閉氣息,掙開手上已經被割斷的繩子,腳上的繩子被她暗中掙鬆。
她正要起身,房子另一邊的窗戶突然有響動,有人從外麵爬了進來。
心中莫名一跳,顧樂知又躺下,假裝因為煤氣開始意識模糊。
很輕的腳步聲,比顧帆和聞風北的都要輕,半眯的眼看見一個不高的身影靠近她,顧樂知暗中轉動手腕,讓手鏈的鏡頭能拍到來人的方向。
“賤貨!”
來人看著地上的顧樂知陰沉沉罵了一句,儘管聲音不大,顧樂知還是心下巨震,竟然是馮智!
電光石火間,顧樂知終於想明白了“上一世”聞風北受傷的真相。
廢棄房門外傳來些聲響,馮智轉身走向窗戶剛爬出去,大門就被用力推開,是聞風北!
可他的方向根本看不見馮智,眼裡也隻有地上的顧樂知,短短一瞬間,他看見顧樂知起身大步朝他撲過來想推他出去,邊喊了一句:“要爆炸了,快走!”
聞風北長臂一伸攬住她,快速轉身把她護在懷裡,兩人一同往大門外剛跑出十來米,下一秒房子砰地一聲爆炸了,僻靜的山林中頓時火光衝天!
兩人被爆炸衝擊撲倒在地上,巨大的聲響讓顧樂知一陣耳鳴,灼熱、濃煙、火光、血的味道讓她仿佛回到上一世的同樣時刻。
聞風北把她壓在身下護得嚴實,可他此刻趴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
劇烈的疼痛自心臟炸開,她嗆咳幾聲,抖著手捧住聞風北的頭不敢用力,聲音嘶啞:“聞風北!聞風北!”
“快,先把人帶走!”這時秦亦深帶著人過來了,迅速把兩人分開挪到更遠的安全地帶。
還好聞風北事先考慮周到,調用了聞家的私人醫護車跟過來,顧樂知掙紮挑下擔架,跑到聞風北說:“小心他的背!”
正在給他做初步檢查的醫生回道:“後背?我們檢查了一遍,他的後背並沒有明顯的傷口。”
後背沒有傷?顧樂知愣了一瞬,“那其他地方呢?再仔細檢查一下!”
“目前來看沒有被燒傷或炸傷的傷口,但他昏迷還需要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秦亦深過來見顧樂知眼底殷紅,身上有多處擦傷,散亂著頭發整個人十分狼狽,冷肅著臉沉聲說:“先送風北去醫院,這裡我來處理。”
顧樂知摘下金屬手鏈遞給他,“爆炸是叫馮智的男生做的,鏡頭應該有拍到,他從房子窗戶逃跑了。”
秦亦深接過手鏈,“我會安排人搜查他的下落,你們先走。”
顧樂知跟著聞風北上了醫護車,守在身邊握緊他的手,心裡翻湧著自責和後悔。
這一刻顧樂知無比憎恨顧遠鵬和蘇悅,當初沒有愛為什麼還要生下她!為什麼離婚後還不放過她,連帶著兒子繼子都來算計她!
更恨自己沒有堅持最初的決定,以為占著“上一世”的經曆,這一次做足準備可以有不同的結果,可最後還是又讓聞風北受到傷害!
她低下頭,淚水裹著血絲和灰塵,不斷滾落到聞風北手心裡。
醫護車把他們送到聞家私人醫院,聞哲碩先從研究所趕了過來,正在裡麵一同給聞風北做檢查。
“小姐,我先幫你處理下擦傷吧,裡麵做檢查還要好一會兒呢。”
顧樂知抬頭看向柔聲詢問的護士,抿了抿乾澀的唇搖搖頭,“我先等他檢查完。”
“怎麼樣怎樣了?情況怎麼樣?”是孟景趕了過來,身後還有聞風北的爺爺和母親。
顧樂知站起身,有些不敢直視聞啟明和梁夢柔,倒是梁夢柔對她說:“你是樂知吧?先等檢查結果出來,不要瞎緊張嚇自己!”
顧樂知還是看出梁夢柔眼底的擔憂,這才是正常的母親啊,家裡再有錢再有什麼寶物藥液,也會擔心自己的孩子受傷。
“對不起。”
“你身上還有傷口,聽阿姨的先去處理一下好嗎?”
病房門開了,聞哲碩的臉色還算平靜,“風北身上沒有受傷,內臟器官全都正常,可以說很健康,但就是昏迷不醒,暫時檢查不出原因。”
聽到昏迷不醒,撐著拐杖一直沒出聲的聞啟明抬眼無聲詢問聞哲碩。
聞哲碩意會,輕搖下頭否定,聞風北不是因為服下陰陽花液才陷入昏迷的。
“有可能是受到衝擊比較大暫時陷入昏迷,要再觀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