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話:那位執事,倔強
明明已是白天,可陰沉的天空讓人感覺還處於黑夜之中。下了一夜的暴風雨未有停歇的意思,樹木轟然到地擋住了道路,小橋也因為水量的暴漲被淹沒。
而這些,被困於凡多姆海威家大宅的眾人是不得而知的。
把外界隔絕了的大宅內部,眾人齊聚到了凡多姆海威伯爵的房間內,被眼前的景象驚呆,死一般的沉寂,就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聽。
“……”
“怎麼會……”
“……”
亞瑟雖是一位作家,可他的本職工作還是一名醫生,走上前查看屍體,以他的經驗可以判斷出,“屍體已經開始僵硬,死了有段時間了。”
格林姆史畢帶著愛琳站在門口處,額頭冒著冷汗,可還是選擇擋在了愛琳的身前,“我們是在做噩夢嗎?”
“與之前的兩人不同,看上去似乎沒有外傷……”亞瑟在不破壞屍體姿勢的情況下檢查著屍體,就在檢查脖子處的時候,瞳孔一縮,震驚的把衣服領口拉了下來。
“脖子上有被東西刺傷的痕跡。”
“或許……是用針之類的東西注入了毒藥。”
“針?”
夏爾眼神一變。
“哇——伯爵的房間可真漂亮啊!”心思不在上麵的劉帶著藍貓翻騰著夏爾的衣櫃。
夏爾氣憤道:“不要隨便亂動人家的東西!”
“哎呀——”劉看到了自己之前送給夏爾的旗袍拿出來展示在眾人眼前,“我送你的衣服也在呢,穿了嗎?”
“怎麼可能穿!”
“竟然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夏爾氣憤道,可看著依舊我行我素的二人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的……
聽到亞瑟的話,夏爾眼神一凜,瞥了眼劉,如果他沒記錯前麵劉就拿出過一個像針一樣的地方。
仔細看了看,亞瑟接著道:“不過,也有可能是某種齒痕……”
“脖子上有齒痕……那不就跟卡蜜拉一樣……”愛琳害怕道。
“你說的是拉·芬奴的《吸血鬼卡蜜拉》嗎?”
愛琳點了點頭,詫異的看向夏爾,“嗯嗯,您知道?”
“你說他是被吸血鬼殺死的?彆開玩笑了!”烏多利道。
“那種非科學的靈異事件,在19世紀是根本不存在的!”
觀察著周圍環境的亞瑟發現了一絲異樣。
“非科學嗎……”夏爾想起了什麼,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側向一旁,“說得也是。”
“兩點三十八分。”亞瑟上前拿起摔倒在地毯上的時鐘,透過破碎的鐘表外層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時針與分針的位置。
“這是我放在床頭的時鐘,大概是在他痛苦掙紮時掉在地上的……摔壞了。”夏爾走過去道。
“換句話說,菲爾佩斯先生是在兩點三十八分左右死的了? ”
“嗯。”
這邊剛得到大概的死亡時間,劉就走了過來提議道:“喂,我覺得與其站在這裡說話,還不如坐下來把情況梳理一下,邊喝茶邊說。”
夏爾想了想,叫來了田中,吩咐道:“也好……田中,請大家去客廳。”
“遵命。”】
「彈幕1L:看著真爽,不過賽巴斯什麼時候回來呀嚶嚶嚶
2L:哦豁,我似乎看見了少爺穿女裝時候戴的帽子紅紅火火恍恍惚惚,這種黑曆史的東西少爺竟然還留著,愛了(?°з°)-?
3L:吸血鬼?這麼刺激?不應該呀,吸血鬼的話應該可以在人睡夢中吸食吧,而且那傷口旁邊的顏色印記不像是吸血鬼咬出來的。而且吸血鬼也是長得像人,這齒痕有些太近,不像,是彆的生物或者說動物吧
4L:hhh樓上正解!
5L:夏爾:我連惡魔和死神都見過,甚至還和惡魔簽訂了契約,你跟我說非科學,嗯?哈哈哈哈(?ω?)hiahiahia
6L:夏爾:這世界竟然是科學的世界嗎?我拿錯劇本了?
7L:樓上你們為何如此優秀,同樣九年義務教育,你們是不是背著我上補習班了
8L:這麼好的鐘,說壞就壞,不知道保修沒有
9L:鐘:我害怕極了,可是我不能動嗚嗚嗚嗚我不僅壞了,還不乾淨了
10L:為什麼不能單獨開個鏡頭看看劉翻到了什麼好東西,哈哈哈哈想看看他會不會翻到少爺的裙子,嘻嘻(?˙︶˙?)
11L:樓上石錘是個魔鬼」
文森特想起了一種動物,有些不僅含有劇毒,而且還會被人類馴服、供人驅使。
【大廳內,客人與伯爵坐在真皮沙發上,格雷伯爵優雅快速的吃著桌上精致的糕點,傭人們筆直的站在一旁。
“好了吃完甜點就開始梳理吧。”格雷一邊吃著一邊嚼……嚼……食物還未來得及吞咽道。
“首先,紀門斯先生的死亡時間是今天淩晨一點十分左右,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就隻有凡多姆海威伯爵一人。”
“然後是執事,死亡時間不明,之後菲爾佩斯先生的死亡時間是今天淩晨兩點三十八分左右,沒錯吧?”
“不,雖然執事的屍體先被發現,但還不能確定究竟是誰先遇害的。”
“啊!是哦!”格雷回憶道。
“從目前的情況看,距離兩人遇害的時間已經過去數小時了,”亞瑟拿出小本子開始記錄大家的時間線和死者的死亡時間,“從早上直到剛剛,我和伯爵都被鎖鏈束縛著,所以我們不在場的證明成立。”
“……”格雷枕著收靠在沙發上打了個隔。
“我和伯爵被鎖在一起上床睡覺是在淩晨兩點左右,那時賽巴斯蒂安說已經送菲爾佩斯先生回房了。”
“之後,菲爾佩斯先生被殺是在兩點三十八分左右。”
“那麼,最後見過執事的是……”劉還未說完,亞瑟便知道他想說什麼了,接道:“應該是我們吧,不過房間的光線很暗,離時鐘又遠,無法確定準確的時間……”
“啊!”菲尼安想起了什麼,舉手說:“我們在半夜見過賽巴斯蒂安先生!”
儘管有些害怕和麵對人群還有些羞澀,梅琳還是鼓足勇氣舉起手附和,“我、我也是!”
格雷一看,還有人見過賽巴斯蒂安,連忙追問,“大概幾點?”
“好像是兩點五十分。”
根據三人發現時間以及現場被摔壞的時鐘和傭人們提供的時間,可以知道三人依次的死亡時間,“也就是說,賽巴斯蒂安是最後被殺的。”
“他去找你們做什麼?”
作為一個老煙槍的巴魯托,煙不離嘴道:“跟我確認儲存的食材,讓菲尼安打掃暖爐。”
“我……給了我一隻送信的貓頭鷹,把它放出去……”
“貓頭鷹?”夏爾抬眸不解。
巴魯托叼著煙,低頭垂眸道:“貓頭鷹與信鴿不同,即便下暴雨也能飛,像那家夥的作風,無一疏漏。”
“信裡怎麼說?”格雷問道。
梅琳汗顏地回答,“我沒看。”
“也許是給警察的信。”亞瑟道。
“因為這場暴雨,連電話都打不通。”夏爾解釋說。
沒有注意格雷與前麵神情不一,有些恍惚。
“可是,如果賽巴斯蒂安是最後被殺的話,問題就更複雜了。”亞瑟擔憂說。
“能將伯爵的房間布置成密室的,除了菲爾佩斯先生自己,就隻有握有鑰匙的賽巴斯蒂安了,如此一來,賽巴斯蒂安的嫌疑最大。”
“可是,賽巴斯蒂安先生也遇害了……”
劉端起紅茶,還有喝,淡淡的茶香隨著嫋嫋上升的氣體縈繞在鼻間,“會不會是執事與人合謀殺了他們,而後又因分贓不均爭執遭人滅口了呢?”
“有這種可能……”夏爾用手抵住下顎,一臉平淡,“若是這樣的話,他們的死對誰有利,那個人便有可能是犯人吧。”
“說不定哦,這個世界是圍著錢轉的。”
脾氣火爆的烏多利低頭沉默不語,似乎被戳中了心事……
“菲爾佩斯先生是綜合海運巨頭藍星航運公司的貿易董事,雖然是個性軟弱,卻憑著出色的能力執掌貿易科,並將市場拓展到了亞洲。”
“劉,”夏爾抬起手,語氣嚴厲,“是你的競爭對手喲。”
劉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承認,“嗯,的確如此。”
夏爾繼續道,還指了指劉,“而且你那寬鬆的袖子裡不會藏著針吧?”
“咦?”
“的確隨身帶著……”劉從袖口處抽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解釋道:“不過是中醫裡用來治病的。”
“咿呀……”
眾人被劉突然拿出的針嚇了一跳,亞瑟更是挪到了一旁,遠離劉。
烏多利站起指著劉道:“你……是你殺了菲爾佩斯!”
“哎呀,結論下得太早了吧?”劉淡然笑道。
格林姆史畢也指道:“你剛剛在伯爵的房間裡亂翻,難道不是在毀滅證據嗎?”
“啊哈哈!更衣室那麼靠裡,要怎麼布置才能成為密室呀?”
“那裡沒有通往外麵的門,即使是會功夫的中國人,也不可能從通風口鑽出去。”
確實,伯爵的房間布局如果是要製造密室殺人,更衣室這樣一個沒有通往外麵的門隻有個通風口的地方,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最關鍵的是紀門斯先生遇害時我有不在場的證明。”劉解釋清楚後還不忘拉踩一下夏爾,“伯爵真是愛欺負人的孩子呀,不會是想在這種時候報複我吧?”
“提議監禁我的你沒資格這麼說吧?”
“唔……就算是與賽巴斯蒂安合謀,也不可能把他們三個都殺了,我隻是開玩笑。”夏爾端起紅茶道。
“!沒錯。”亞瑟突然靈光一閃。
愛琳疑惑問道:“什麼意思?”】
「彈幕1L:好羨慕嚶嚶嚶想吃,還是和少爺一起還有格雷媽耶都是什麼好看的小哥哥
2L:樓上要臉?
3L:1L有臉?
4L:沒看出有
5L:就沒人關注案件進展?
7L:關注什麼關注,我就想看頂罪羔羊會是誰,感覺格雷也不是個好的,武力值那麼高,搞不好那個什麼紀門斯和賽巴斯就是他乾掉的。
8L:???樓上剛來?紀門斯死的時候格雷有不在場證明好嗎
9L:嘖嘖╮( ̄▽ ̄)╭確定好三人死亡時間和順序,什麼時候才能推理出犯人呀,或者根本就推不出……
10L:看著好無聊哦,知道犯人了踹我一下謝謝!睡覺去了,晚安米娜桑
11L:晚安
12L:彆推測了,夏爾現殺的
13L:?樓上來搗亂的?這事能亂說?
14L:針灸呀,中國中醫裡流傳千古的東西
15L:沒有什麼是針灸不能做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針不夠多( ̄▽ ̄)」
文森特勾勒起嘴角,他覺得是兩夥人作案,紀門斯和賽巴斯蒂安的死是一夥人,菲爾佩斯是另一夥人。
紀門斯和賽巴斯蒂安死亡有明顯的傷口,而且賽巴斯蒂安死時出現的人影可以知道,殺害他們的是人。
而菲爾佩斯死的麵相痛苦,脖子有類似齒痕或者針刺樣傷口,可他卻不覺得是針,因為如果是用毒,傷口有一個就夠了,從圖片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傷口。
而且針很細,與他的傷口大小不符。所以菲爾佩斯死亡的原因不是用針下毒。再加上菲爾佩斯這個類似密室殺人的現場。
這就正好應證了他的想法。
【隻見亞瑟拿出筆在紙上奮筆疾書的不停寫寫……
“畫成一目了然的圖表……”
赫然是一份根據死者死亡時間繪製的衣服不在場證明清單。
“就是這樣!”
“淩晨一點十分左右,紀門斯先生被殺時有機會作案的隻有凡多姆海威伯爵。”
“淩晨兩點三十八分,能殺害菲爾佩斯先生的隻有賽巴斯蒂安。”
“最後在淩晨兩點五十分,除了我和伯爵外,剩下的人都有可能殺害賽巴斯蒂安。”
“也就是說,即便是與賽巴斯蒂安合謀,這接二連三的殺人事件也並非一人所為。”
“一個人不行的話,那麼兩人一起的就是犯人!”烏多利說。
不知是格林姆史畢性格使然還是烏多利的話過於歧義,隻見他憤憤地站起大聲說:“不要胡說!被關在這裡也就算了,還要被當做犯人看待嗎?”
“格林姆史畢,冷靜點!”愛琳尷尬的攔住格林姆史畢。
“沒錯,請都冷靜點!這並非兩人一起就會是犯人的單純問題!”亞瑟道。
“不管單純不單純……”烏多利神情扭曲雙手握緊成拳,狠狠地砸在桌麵上,“我已經受夠了!”
“這種地方還能待嗎?”
“你要去哪裡?這種情況下,請不要輕舉妄動。”夏爾淡然道。
“什麼輕舉妄動?說起來還不是你……”
“我嗎?”
烏多利想到夏爾的身份咬牙……但內心的恐懼和看著夏爾平靜的樣子還是說了出來。
“我……我知道了……”
“其實這一切全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冷靜些……”
“從一開始你就是為了殺掉什麼,才把我們聚集到這裡的吧?”
“女王的看門狗!”
原本還麵露笑容的夏爾,收起了笑容,眼神一凜。
“……”亞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要回去!”
“我才不要被殺呢!”
聽到烏多利說要離開,亞瑟反應過來連忙勸阻道:“請等一下,這麼大的雨,太勉強了,就算是為了不被懷疑,也請留在這裡……”
“區區一個醫生,少在這兒囉嗦!”大手一揮,沒反應過來的亞瑟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倒向桌麵,茶水、甜品也散落一地。
“哇啊——”
“烏多利,”夏爾的語氣與平時不一樣,變得嚴肅、淩厲,臉色也異常恐怖,“我說讓你坐下,”茶杯輕扣在茶盤上,兩腿交叉整個人儘顯上位者的氣勢與威嚴,“給我坐下!”
“不……”烏多利拒絕,還向夏爾襲來,“不要命令我啊啊啊啊——”
“伯爵!”
離夏爾還有一圈的距離變被人抓住了手,一個過肩摔變被製服在地。
!!眾人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嗚……”烏多利倒地,吃痛的發出聲音。
“十分抱歉,烏多利先生,在這座大宅內,隻要是對少爺不利的人……”原來是田中先生,那怕是製服了對夏爾不利的人神情沒有一絲變化,淡然的壓製著烏多利,平淡地語氣說著狠話,“不論是誰……”
說著力度不由加重,烏多利痛的直叫喚,“嗚哇啊!”
“我們這些傭人……”此時的傭人們眼神凜冽,似乎這裡的人如果有什麼異樣,威脅到了夏爾,他們便會將他們撕碎一般,“都不會輕饒了他!”
說完,瞬間變臉露出笑容,仿佛前麵的模樣是大家的錯覺,“還請您見諒。”
烏多利趴在地上,咬牙,可還是不敢在有異樣,該死,這大宅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剛才到底……”亞瑟震驚的看著田中,他已經深深被剛才的一係列動作給折服了,“完全看不清動作。”
劉見多識廣解釋道:“的確是日本的『柔術』……”
“柔……柔術?”亞瑟一愣,我第一次聽說!
“不好意思,關於柔術,能否再詳細……”本著對於未知事物虛心求教的想法,亞瑟拿出筆和紙熱情的湊到劉身旁道。
“田中,”夏爾喝了口茶,繼續道:“夠了,放開他。”
“烏多利先生,”夏爾側過頭看著還在地上的烏多利說。
“待會兒再問……”劉不想錯過好戲,委婉說。
“沒事吧?”
“你願意聽從我們的指示嗎?”
烏多利撇過頭,“哼……”
“那麼……”夏爾放下茶具,繼續說:“目前最不可能犯案的就隻有老師一人,我想我們之後的行動全由老師來決定,這樣是最安全的也是最公平的。”
“我……嗎?”嘴角處還帶著傷痕,亞瑟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
“是的。”
“我可不想一直跟犯人一起在大宅裡轉來轉去。”
“這……這點我也一樣。”
“那個……”愛琳剛想說些什麼,格林姆史畢轉過頭對她說:“我們也一樣……對吧?”原本篤定的語氣在看向愛琳之後又變得有些不確定。
“那就這麼決定了。”夏爾再次露出笑容,“反正在這場暴風雨結束前,我們有的是時間……”
“慢慢追查犯人。”
“是吧,老師?”
亞瑟一怔,不知為何他在這笑容下感覺到一絲怪異。
在這個幽靈般的連環殺人犯肆意出沒的城堡裡,他像個純真的孩子般無邪地笑著。
那樣的笑容,我應該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吧。
因為仿佛在享受著遊戲的他,殘酷而美麗,有如從惡魔中分出來的旁係——妖精般……】
「彈幕1L:哦吼吼狗咬狗∪?ω?∪汪汪汪
2L:狗:有被侮辱到謝謝
3L:烏多利這樣還能是董事?還沒倒閉真是同行仁慈
4L:嘖嘖嘖,明明大家心知肚明就好,這人偏要說出來,看來是炮灰了
5L:啊啊啊啊啊這樣的啵醬愛了愛了,敲帥有沒有有沒有啊啊啊啊啊啊
6L:田中賽高,帥爆了,賽巴斯原諒我爬一會牆,田中田中田中!!!!
7L:這事告訴我們,不能在彆人家囂張,尤其是自己還打不過的情況下,謙虛、謹言慎行是保命守則
8L:果然武力才是王道,早知如此何必能,還要挨打還丟人,嘖嘖╮( ̄▽ ̄)╭」
看來他也有了頭緒,或者說他一直都知道些什麼。
想著他天真可愛的孩子變成這樣文森特一時間不知該是欣慰還是惋惜。
罷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他也改變不了。
但是……瞥了眼還在思考的夏爾,文森特露出笑容,至少現在還是有時間和能力去改變一些……人和事。
思考中的夏爾背後一涼,迷茫的抬起頭,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