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話:那位執事,收容
“死……”
“死了……”
“你說什麼?”烏多利一僵,詫異道。
愛琳震驚的捂著嘴,“怎麼會……”
“剛才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在廚房的巴魯托和菲尼安遲遲而來,待看清房間內的情況的時,驚乎出聲,“嗚哇!”
菲尼安上前問道:“這個人死了嗎?”
“嗯……”雖然不想承認,但亞瑟還是點了點頭說。
“胸口出血,恐怕是致命傷。”
“光線很暗,還不能斷言——”
巴魯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對一旁的賽巴斯蒂安說:“喂!不覺得這個房間很熱嗎?”
“確實是。”賽巴斯蒂安側頭道。
“雖然預先將房間烘暖了,不過他可能還是覺得冷……”
“到底吵什麼呀?”夏爾揉著惺忪的眼睛走了進來,田中先生拿著蠟燭緊隨其後。
“少爺!”賽巴斯蒂安叫道。
走進來的夏爾一驚!!
“紀門斯先生!”
側過頭與賽巴斯蒂安交換了一個眼神。
“總、”格林姆史畢提議道:“總之在警察到達之前什麼都不要動…… ”
“不,儘快把屍體挪走會比較好。”
“咦?”梅琳和菲尼安不解的看向巴魯托。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屍體是比想象中更容易腐爛的東西。”巴魯托叼著煙,神情是難得一見的認真,“就算現在把火滅掉,可這樣放在暖爐旁,用不了多久就會腐爛的。”
“腐爛……”愛琳害怕地身體一軟向後倒去,還好格林姆史畢扶住了她。
“愛琳!”
“就像他說的那樣,”亞瑟站起,認同了巴魯托的話,繼續道:“我也認為在專家驗屍之前,把屍體安置在陰涼的地方比較好。”
“那麼在警察到這裡之前,就先搬到地下室去吧。”賽巴斯蒂安說完,側過頭對菲尼安道:“菲尼安,去拿擔架過來。”
“是!”菲尼安收到指令便跑了出去。
擔架很快就被他扛了過來,巴魯托和菲尼安兩人合力把紀門斯先生搬運到了擔架上麵,蓋上白色的布單,兩人又把他抬了出去。】
「彈幕1L:嘖嘖╮( ̄▽ ̄)╭有看頭
2L:啊啊啊揉著眼睛的少爺咋那麼可愛呢(?? . ??)腰間的蝴蝶結真好看哈哈哈哈
3L:主仆的對視愛了(?°з°)-?
4L:人就跟食物一樣,活著的時候就是在保質期內,死了就相當於過期食品,空氣中、身體中的細菌就會在人體內外繁殖……然後變臭、腐爛。
5L:樓上夠了,我感覺手裡的肉乾不香了呀嚶嚶嚶(?_?)
6L:話說他們這樣算破壞了案發現場吧?那麼多人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還搬動屍體
7L:哎呦樓上彆太較真嗎,都說了不搬會腐爛,而且暴風雨,那種時候,誰知道警察要什麼時候才能到」
文森特撐著下顎看著圖片,有些好奇搬走了屍體後,接下來他們會怎麼做。
夏爾放下杯子,身體不由微微一顫,在一段時間內他暫時都不會想往客臥跑了,還是和弟弟一起玩國際象棋吧。
【在房間內的眾人還未離開,劉靠在窗戶邊,掀開窗簾的一角,讓眾人可以看清外麵的情況,道:“不過,警察暫時是來不了了吧。”
“因為這是場暴風雨啊。”
烏多利激動道:“也就是說,我們也沒法離開這裡了吧?”
“那又怎樣!”劉閉著雙眼,淡然的攤手說:“有什麼不好嗎?反正原本就是要留宿的。”
聽著劉的話,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烏多利更加暴躁,“怎麼可能好!在這種發生殺人案的地方!”
“不錯——”
“現在此地就像是陸地上的孤島。”
“換句話說,殺人犯還在這屋裡的可能性很高!”劉陰沉的語氣加上天公作美劈了一道閃電,整個氣氛都變得讓人毛骨悚然。
“這麼說……”一直都沉默不語的格雷伯爵開口道:“按常理推斷,我們當中的某個人就是凶手嘍?”
眾人看向格雷伯爵,包括已經回來的菲尼安和巴魯托。
“什……”
“怎麼會是我們?開什麼玩笑!”格林姆史畢道。
“就、就是啊!”烏多利緊隨其後道。
亞瑟蹲在佩斯先生身旁小聲說:“而且我們都是初次見麵……”
“啊!”
“迪亞斯小姐?”
“我們來到這個房間門口的時候,門是鎖上的吧?”愛琳問道。
梅琳一怔,如實回答,“這樣說起來,的確是呢。”
“也就是說,有人從窗戶入侵了這個房間,為了爭取逃脫的時間鎖上了門,然後再從窗口離開了吧?”愛琳說出自己的推測。
“不過下著雨,從外麵進來的話,應該是會留下腳印吧?更何況這裡是二樓。”格雷走到窗前仔細打量,伸出手拉了拉窗戶上的把手,“窗戶也鎖著。”
“那麼犯人可能是從走廊那側上鎖,然後逃走的……”格林姆史畢摸著下巴說。
“那是不可能的!”賽巴斯蒂安否定了格林姆史畢的猜測,解釋道:“這個宅子用的鎖全都是建造時打造的原封的沃德鎖。做工很複雜,除非是職業的鎖匠,不然連複製都是不可能的。”
“此外所有的鑰匙都收納於上鎖的保險櫃中,而保險櫃的鑰匙則由身為執事的我保管,不會被盜用。”
“還有,為了方便從內側簡易上鎖,這門上還裝有另一個門閂。”
“在無法得到鑰匙的情況下要給門上鎖,就隻能從內側。”
“也就是說……”
“是密室殺人嗎?”
“怎麼可能……這又不是小說!”烏多利不相信的說。
“確實。”
“呼……”夏爾困倦的打著哈欠繼續道,“這麼幼稚的密室劇情,應該會引起不滿吧。”
“呃?”
“老師也是這麼想的吧?”說著目光看向另一旁的亞瑟。
“哎?”亞瑟一愣,指了指自己,“啊!”
“是的……確實,如果用那個的話……”亞瑟低頭沉思著,心裡所想脫口而出。
離的近的劉聽著疑惑問道:“什麼?”】
「彈幕1L:真是應景emmmm
2L:劉不講鬼故事可惜了
3L:有點在看……算了,不說,免得有杠精說在蹭熱度
4L:密室殺人,感覺所謂的密室到頭了其實也並不是真的密室
5L:那個是哪個?
6L:那個?是我想的那個嗎?我記得有看過小說還是柯南有提到過製造密室殺人的假象……看完真的感覺密室so easy
7L:樓上哪個呀?快說說
……
9L:“那個”涉及劇透,8L已被關入小黑屋,請諸位看官管好自己的嘴和手,嚴禁劇透!否則8L就是下場!!
10L:瑟瑟發抖(?ó﹏ò?)」
“那個……”文森特心想是他想的那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密室就不成立,在場的任何人都有作案的嫌疑。
但賽巴斯蒂安和梅琳在門外的時候還聽到了紀門斯發生的聲音,犯人的作案手法應該不是那個。到底會是什麼呢,真是有趣。
夏爾露出了然的神情,他似乎知道他們空中的“那個”是什麼了。
瑞秋有些疑惑,文森特小聲跟瑞秋解釋了一下,瑞秋明了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 “針和線。”夏爾道。
“針和……”
“線?”
烏多利和愛琳、格林姆史畢一臉不解。
“如賽巴斯蒂安所說,雖然這門隻能從內側上鎖,但是隻要有針和線,也能輕易地從外側鎖上。”夏爾推理道。
“就像這樣,首先將穿了線的針插在門閂的旁邊以固定門閂,接著將線從門下方的縫隙穿出去,然後在外側小心地拉線,注意不要拉斷再將針拔出…… ”
“門閂就會落下鎖上!”
“就這樣從下麵的門縫將針線收回,便不會留下證據,將針線處理掉也很容易。”
“推理小說裡老套的手法,其實不過是單純無趣的小把戲。”
“然而犯人並非要寫推理小說,現實中的障眼法就是這種東西吧。”
“確實,這樣的話,密室就不成立了,不過……”劉想了想說。
“這樣說起來,不就等於誰都有可能殺人了嗎?”亞瑟道。
“絕對不是我們!是其他人!”格林姆史畢大聲道,並手指向了烏多利。
“也不是我!”烏多利大聲反駁,指著格林姆史畢道:“這、這裡麵最可疑的不就是你嗎?晚餐時還和紀門斯先生發生過爭執!”
“話不能亂說啊,大叔!”
“哪有因為那種程度的爭執去殺人的!”格林姆史畢辯解道。
愛琳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服,小聲叫道:“格林姆史畢……”
“要說你才是——”
“好了、好了,二位。”劉揮著手說,“都冷靜點兒,將每個人的不在場證明過一遍不就好了。”
“紀門斯先生是在回房後被殺的,確切地說,是在用房鈴叫了傭人到執事先生等人到達的這段時間,隻要有這段時間內的不在場證明就可以了。”
“我和愛琳在台球室。”格林姆史畢道。
“沒錯。”
格雷舉手示意說:“我也在那裡哦。”
“還有我,菲爾佩斯先生也是。”亞瑟道。
“從紀門斯先生回房到發生騷動為止,我們一直都在台球室。”
“那段時間裡也沒有人離開。”
“那你們在做什麼?”夏爾看向另一邊的人問道。
“嗯?”劉一愣,想了想說:“我們跟烏多利先生一起在客廳裡喝酒。”
“是吧,藍貓?”
“是啊!直到發生騷動為止,我們一直在一起。”
“我記得十二點過後,酒沒了,執事先生還送過一次酒來呢。”
“是的,我是十二點十分來的。”賽巴斯蒂安道。
巴魯托說:“我們這些傭人全都在收拾打掃呢!”
“再說我們連紀門斯先生住哪一間房都不知道!”格林姆史畢繼續道:“在這麼大的宅子裡,光是找到他都要花不少時間吧。”
“這麼說來……”格雷看向夏爾說。
“失禮了,請問伯爵那段時間在做什麼?”
眾人的目光看向夏爾,夏爾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握緊。
……
“確實隻有我沒有不在場證明,不過我沒有殺紀門斯先生的理由。”低頭垂眸說。
“嗯?真的嗎?”格雷笑道。
“怎麼?”夏爾抬眸,眉頭一皺看向格雷。
劉道:“有沒有理由,這種事很難說吧。”
“畢竟殺人的理由很多時候是他人意想不到的。”
“不論天才學者如何反複研究,人的心理都是他人無法弄懂的東西。”
“而且你在德國的確有分公司吧?或許跟身為該國大銀行董事的他有合約上的糾紛也說不定哦。”劉侃侃而談。
“當然,我們是不會知道的。”
“……”烏多利不語。
“你想說我的凡多姆公司賴賬不還嗎?”夏爾頭痛的用手抵著頭,竟有些後悔邀請劉參加宴會。
“荒唐!”
“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吧這年頭不論多大的公司都可能在一夜之間消失啊。 ”劉說。
“請……”
菲尼安噙著眼淚,手握成拳說:“請等一下!那些複雜的事情我不懂……”
“但是,少爺絕對不會做那種事! ”
“菲尼安……”
“夠了,退下。”夏爾揮手輕聲嗬斥道。
菲尼安垂著頭,歎了口氣退到了一旁。
“想要一個保險啊……”格雷靠著窗呢喃。
“保險?”
“確保我們能活著回去的保險!”
“那是……什麼意思?”愛琳不解。
“畢竟這是在殺人犯支配下的宅邸。”
“而且在暴風雨停下之前,我們都無法離開。”
“要是在暴風雨停下之前全部被滅口怎麼辦?”因為靠窗逆光,從其他人的角度上看去身著白色禮服的格雷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啊!那……”愛琳害怕的挽著格林姆史畢的手。
“那就監禁吧! ”劉提議道。
“監禁!”
“監禁?”
“少爺?”
傭人們驚乎出聲,一臉不敢相信和接受。
“因為我們害怕呀!”劉道。
夏爾歎了口氣說:“要是那樣能讓你們滿意的話,隨你們的便。”
“既然要監禁,伯爵的房間是不行的吧。”格雷伯爵繼續說:“貴族的房間一般都有密道。我家裡也有——”
「某苒:就這樣直接說出來真的大丈夫?」
“那就由我們一邊照顧一邊看管如何?”賽巴斯蒂安說。
“那也不行。”劉比了個叉,否決了賽巴斯蒂安的提議,“你們說不定會放跑伯爵,不是嗎?”
格雷對眾人道:“因此,最好是跟某位客人一起過夜,順便可以互相監視。”
“我絕對不乾!絕對不能讓愛琳孤身一人!”格林姆史畢快速拒絕道。
烏多利緊接著說:“我……我不行!”
“好可怕—— ”劉不由抱著藍貓說:“我也不乾。”
身為提議者的格雷伯爵也直言說:“我也不要!但是總得有人乾吧!”
照目前的狀況來看,犯人除了他,沒有彆人,然而——
在除了自己,彆人都有不在場證明的時候內犯罪,他會乾出這種低級小說裡愚蠢的犯人才會乾的事嗎?
即便他就是犯人,明知對自己不利,還會揭穿那俗套的把戲嗎?
“唔——”亞瑟側過身低頭沉思,把外界的聲音屏蔽在身後。
“這麼說來…… ”
劉出現在亞瑟身後,拍著他的肩說道: “拜托你了喲,老師!”
陷入深思的亞瑟被嚇了一跳,“咦?啊啊?”
劉繼續道:“好好看管,不要讓他跑了喲。”
“怎、怎麼這樣!”亞瑟冒著冷汗,尷尬的不知所措。
“對了,我的馬車上放著好東西。”格雷對傭人說道:“你去取來好嗎?”
“那就解散了吧。”看著已經“商量”好誰監管他之後夏爾叉著腰對賽巴斯蒂安說:“賽巴斯蒂安,送客人們回房。”
“遵命。”賽巴斯蒂安欠身道。
“那麼各位,請隨我來,這邊請——”】
「彈幕1L:???針和線?
2L:soga,get到了新技能hhh
3L:哎呀哎呀那麼激動乾嘛,又沒說你們是,嘖嘖╮( ̄▽ ̄)╭
4L:和事佬劉上線~~
5L:話說那個什麼佩斯也太弱了吧,暈到現在emmmm
6L:啊啊啊啊啊看著那圖了沒有,woc格雷咋那麼帥啊啊啊啊啊啊這身材,我饞
7L:哦豁,劉和烏多利這麼能喝的嗎?心疼少爺家的酒
8L:嘖嘖,劉真的……該怎麼說呢,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9L: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吃瓜,反正房子塌的不是我家
10L:哦豁,少爺認識的都是什麼人呐?感覺劉開了捅刀子buff
11L:好勒,原本可能隻是想想,現在都知道了貴族的房間一般都有密道,您的房間一定有!
12L:亞瑟:?發生了什麼?
13L:說來說去誰也不想看管,但又怕傭人們看管放跑,嘖嘖,辣雞
14L:有點好奇格雷馬車上的好東西是什麼」
果然,文森特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圖片上眾人接下來的對話,上揚的嘴角慢慢耷拉下來,如果真的是按照他們說的話,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夏爾”確實嫌疑最大。
不過也如同他所說一樣他沒有作案動機,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誰殺害了紀門斯,還是說這個宅子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人的存在?
文森特眉頭一蹙想著那麼如果是這樣,那個人又是怎麼躲避過宅子內那麼多的人呢?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還能不留痕跡的離開?
夏爾抿著嘴唇不語,他無法相信弟弟會是凶手,但按照目前的推理來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他確實很是被動。
瑞秋同樣不信,但現在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不是,要做的隻能是按兵不動,讓真正的凶手露出馬腳。
【沒想到……
“真是的——事情變得麻煩了。”夏爾抬著手,賽巴斯蒂安單膝跪地為他係著扣子,一旁的亞瑟被著身捂著臉不敢麵對這一事實。
仔細看去還能看到亞瑟的右手手腕處多了一個圓圓的手銬,跟手銬連接在一起的鐵鏈垂直落在地上,順著鐵鏈看去,另一頭竟然在夏爾的腳邊。
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
“說得是啊。”
原來是前麵格雷伯爵讓傭人們去拿的東西。
“這是我在執行任務中,抓到恐怖分子時使用的押解手銬哦。”
“ 因為我是女王的秘書五官啦。”
“鎖鏈很長,從床下拉過去的話誰也跑不掉,很不錯吧?”
“啊……”
一邊係著扣子,賽巴斯蒂安想起前麵送客人回房時發生的事,對夏爾說:“對了,給菲爾佩斯先生準備的房間因為就在出事房間的隔壁,所以被拒絕了。”
“肯定的吧。”夏爾伸了伸自己僵硬的身體道。
“當時能直接招待他的就隻有少爺的房間,於是就帶他過去了,非常抱歉。”
“無所謂。”
係好扣子,夏爾坐在床上踢掉鞋子,抬著頭說:“今夜會很冷,各屋中暖爐的炭火不要熄了。”
“就算我不在,對客人的招待也要做到完美。”
“遵命,主人。”賽巴斯蒂安了然,撿起地上的手銬道:“那麼,失禮了。”
冰冷的手銬泛著些鏽色,順著賽巴斯蒂安動作被牢牢的帶在夏爾白皙纖瘦的手腕處。
戴好手銬,賽巴斯蒂安拿過被子為夏爾蓋上。
“老師,差不多該睡了吧。”
“是、是……”床的另一邊低頭不知該如何相處的亞瑟急忙應到。
“那麼……晚安了。”賽巴斯蒂安道。
吹滅蠟燭,明亮的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夏爾和亞瑟兩人就靠著枕頭坐在床上相對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
安靜的房間內,夏爾側過身看著跟自己麵對麵的亞瑟說:“老師——”
“啊?”
“很抱歉,將你卷入這種事情。”
“跟殺人犯一起睡,肯定睡不著吧?”
“不、不。”
“那個……”亞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伯爵在睡覺的時候也不摘眼罩嗎?”
“嗯?啊啊!”夏爾一愣,忽然想起自己的眼罩。
“或許是我多事,不過睡覺的時候摘下眼罩透氣會比較好。”亞瑟撐起身子探出手想要摘下眼罩。
“那樣也會好得比較快……”
夏爾激動的坐起,揮開了亞瑟的手。
亞瑟呆愣住,不再想摘下夏爾的眼罩。
“啊……”夏爾撫摸著眼罩,垂眸道:“這個傷……”
“是失去家人的時候受的,所以……”
“不想讓人看見。”
了解到願意的亞瑟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
低著頭的夏爾嘴角勾勒起一個弧度嗬嗬。
重新躺在床上,閉著眼,語氣平淡的說著自己的過往,“說起來有多久了呢?”
仿佛前麵露出輕笑的人是自己的假象。
“像這樣和彆人一起睡。”
夏爾閉著眼回想著那時的情景,“小時候,在同樣的風雨之夜,害怕雷電而悄悄爬上父母的床,或許那便是最後一次了。”
“現在再沒有誰……”
話音剛落,感受到頭上傳來的溫暖,夏爾睜開雙眼一愣,“老師?”
“對對對對對對不起!”亞瑟揮著手解釋道:“我我我有十個兄弟,也有像伯爵這麼大的弟弟,不自覺地就……”
“弟弟……”
“那個……絕對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
“嗬嗬。”夏爾快速的重新躺下,用被子蓋住自己,“快睡吧,老師。”
“啊?是!”
“晚安。”夏爾露出頭說。
“晚安……”亞瑟回道。
毫無睡意的亞瑟看著閉眼陷入夢境的夏爾想著到底——
這個小小的孩子會是殺人犯嗎?
真的嗎?】
「彈幕1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過分了,隻是有嫌疑而已,又不是真的就是殺人犯有必要嗎?
2L:感覺格雷伯爵故意的吧,笑麵虎?
3L:噗呲菲爾佩斯真的是慘……如果本次要排一個最慘排名的話,菲爾佩斯不是第一,我真的想不到誰還能是第一了
4L:哎呦哎呦少爺的小腳丫,嘻嘻嘻
5L:樓上變態,舉報了
6L:這兩人在對啥子暗號嗎?似乎那個房間裡麵還有什麼?
7L:少爺在故意散發他那致命的魅力
8L:嘖,眼罩真的沒問當事人,彆伸出手,不然就像這樣,真的是令人尷尬
9L:作家真天真
10L:啊啊啊啊啊粑粑好溫熱,稀罕超級無敵的稀罕!啊啊啊什麼絕世溫柔美男子啊
11L:小時候的夏爾更萌了,嗚嗚嗚為什麼屏幕變紅了,啊!原來是我的鼻血……
12L:亞瑟:終究是錯付了
13L:少爺睫毛真長,還翹!!!羨慕」
看著圖中夏爾與賽巴斯蒂安的對話,文森特摸了摸下巴,看來他是發現了什麼呀。
繼續深入的看下去,文森特隨著“夏爾”的回憶,也陷入了回憶中,每次西雅爾害怕跑來他們的房間,然後夏爾緊隨其後的也跑了過來。
瑞秋也想起那時的場景不由笑出了聲,西雅爾每到打雷的時候都會害怕的哭著跑到他們的房間裡來,然後沒有弟弟西雅爾在旁邊的夏爾也會跟著跑過來。
夏爾也想了起來,懸空的小短腿在不停的來回晃蕩,耳尖微微泛紅,其實沒有弟弟在身邊的打雷下雨天氣他也有點點害怕,不過也隻是一點點,下意識的提起胸,一點點到可以忽略不計!
【“嗒!嗒!嗒!嗒!嗒!”的聲音在整個寂靜無人走廊上回響著,向光源處看去,是穿著黑色執事製服的賽巴斯蒂安。
已經很晚了,他卻還未睡,一手拿著蠟燭一手提著桶,嗒嗒嗒地聲音就是他走路時鞋子與地板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最後停留在一間沒有門的房間處。
「門:我已經臟了TAT被他踢壞了嚶嚶嚶我不乾淨還壞了嗚嗚嗚嗚嗚嗚」
“那麼……”走進去,停在暖爐前,看著還在燃燒的炭火,賽巴斯蒂安想起夏爾的話,“『不要讓暖爐中的炭火熄了』……是吧?”
蹲下身把蠟燭放在一旁,拿出桶的工具翻找著。
不知過了多久,賽巴斯蒂安一怔,似乎發現了什麼。
“果然……”
“這是——”
似乎沒有察覺危險的到來,身後出了一個黑影,然後……】
「彈幕1L:其實宅子挺大,人真的不多,說是鬼屋……我真的信呀嚶嚶嚶好黑好害怕
2L: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3L:巴啦啦能量,沙羅沙羅,小魔仙全身變呀嚶嚶嚶魔仙女王保護我!
4L:wocwocwoc這麼黑,真的可以嚇死人好嗎?尤其賽巴斯蒂安那一身黑和麵無表情的臉龐嗚嗚嗚嗚真的是害怕了
5L:話說那炭火裡麵會有什麼呢?
6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賽巴斯小心身後呀!
7L: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的就中招了吧! 」
文森特眉頭輕蹙,他不相信身為惡魔、也身為凡多姆海威家的執事,他連身後有人的察覺不到,那麼這就是他們布的局。
他已經知道犯人或者說有了頭緒。
夏爾的心不由提了起來,轉頭呀、轉頭呀!
瑞秋的手也緊握著,這人怎麼這麼不激靈,來人了都不知道。
“阿嚏”在房間內的賽巴斯蒂安打了一個噴嚏,離他很近的西雅爾掩麵嫌棄的退了退。
賽巴斯蒂安撇了撇嘴,繼續欺身壓上,磁性的聲音說著讓人麵紅耳赤的話,“怎麼?這是不想承認了嗎?嗯~”
冰涼的身體,可說話時吐露的氣息卻是滾燙的,西雅爾泛紅著臉,手抵在身前推了推賽巴斯蒂安,頭隨著他的話語不由偏向一側。
“嗬嗬”賽巴斯蒂安輕笑一聲,捏了捏他軟軟地臉頰,“好了,繼續看吧,你等會該吃飯睡覺了。”
西雅爾用螞蟻般的聲音“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