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眾人早早的便起來了,看著這麼早就起來了的三人,圓球詢問道:“需要儘快用早餐然後進行觀看嗎?”
三人商量了一下,文森特點了點頭,說:“可以。”
圓球馬上給食材部門發了消息,沒過多久,小推車就送上來了今日份的早餐。
芝士培根三明治,烤至表麵微焦的麵包配上芝士片、培根肉、新鮮的蔬菜和秘製的醬料,切成塊用簽子固定住放在桌上。
搭配著牧場自產的鮮牛奶,加熱過後的牛奶不僅沒有丟失原本的營養,在這樣的冬季,喝水一杯熱牛奶不僅讓人從精神上感受著暖意,更是讓身體從內到外的感受著暖意。
早餐結束後,牛奶並沒有撤下去,而是又為三人重新續上了一杯。
【第28話:那位執事,交涉
“喂!”
“你在這兒做什麼?”
“賽……”夏爾想喊賽巴斯蒂安的名字,一個字剛出口,就被那人眼疾手快的直接捂住了嘴,那人湊近小聲說:“彆動!”
“喂——多爾!”
“多爾,你在做什麼?”因為天氣寒冷尤其是夜晚,戴加哪怕表演完身體還是熱熱的也要裹著毛毯免得受涼,看著自顧自走到木箱旁半天沒反應的多爾,戴加問道。
“史尼克!”多爾雖然在叫蛇男,但眼睛卻一直看著夏爾。
夏爾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她要告發自己嗎。
多爾一腳踩著木箱旁的木桶,手裡拿著一條長長的毒蛇,“你的毒蛇到處跑。”
“嗚啊!”戴加看著眼前的蛇,受到了驚嚇大叫一聲,連忙後退。
“我告訴過你,彆總讓它們隨便跑。”
“你啊!快把它們關到房裡去!”
?夏爾有些疑惑,這人?是在幫自己嗎?為什麼呢?
多爾放開了蛇,蛇遊走到史尼克的身前,順著腳往上爬,直到肩部,蛇湊到史尼克的耳邊,發出嘶——
嘶……的聲音,仿佛在述說著什麼。
“我可不想因一時大意而把小命給丟了!”
“……”
看著已經帶著蛇離開的史尼克,戴加不由鬆了口氣,對史尼克說:“真是的,拜托你了!”
看著已經離開了的二人,多爾回頭對還躲在箱子旁的夏爾說:“跟我走!”一把抓住夏爾的手腕。
夏爾一怔!?
“快!”多爾拉起夏爾便快速離開了。
!?夏爾呆愣的被多爾拉著走,不解想想著,這人為什麼要幫自己?
多爾不愧是馬戲團的一線演員,對馬戲團內的布置了如指掌,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地方,夏爾緊跟在她的身後。
“彆碰那繩子。”多爾提醒道。
經過一番活動,夏爾呼吸有些急促,呼……
多爾觀望了四周環境道:“到這兒應該就安全了。”
“呼……”
“咳!”夏爾擦了擦汗,有一隻手撐著膝蓋,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人,問:“為、為什麼救我?”
“你還沒認出來嗎?”多爾拉開了頭飾的繩子,繼續說著:“是我啊,我!”
“啊……”夏爾吃驚的指著眼前的人道:“雀斑臉!”
夏爾退後一步,繼續道:“大男人……怎麼穿成這樣?”
多爾有些生氣,“你也太沒禮貌了吧!”我才不是雀斑臉呢!
“我是如假包換的少女哦。”
“瞧!”多爾抓起夏爾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夏爾呆愣的感受著從手下傳來的觸感,暖暖的、軟軟的……!!?是真的!夏爾捂著自己的手紅著臉光速後退。
“還要繼續確認嗎?”多爾問。
夏爾搖了搖頭,“不用了!”
“那……”夏爾小聲的咳!了咳。
還不等夏爾說什麼,多爾雙手交叉環抱於胸前,有些生氣的質問:“你在那兒做什麼?”
“你應該聽小醜哥哥說過毒蛇的事吧?”
“那是……”夏爾停了下了,……思考著要如何應對這次的事件。
沒辦法,事到如今也隻能裝小偷了。
“真的很抱歉!我今天什麼都沒偷,真的!”夏爾捂住頭,大聲的說著:“請彆把我趕走!”
“你說今天……你呀!”多爾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夏爾則繼續編著故事,“其實,我在做侍從之前生活在貧民街……為了生活,我什麼都做過。”
“雖然知道這麼做是錯的,可就是改不了以前的壞習慣。之前在大宅也是因為偷東西……”
“我……要是被趕出去就隻能回貧民街了……”
沒有聽到多爾的回應,夏爾捂著頭想著是不是演得太誇張了?
多爾歎了口氣,說:“……你真的什麼都沒偷?”
夏爾雙手合十緊握著,一臉期翼的看著她:“是!我對神發誓!”
“真拿你沒轍。”多爾揉了揉頭,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那、那算了……”
“反正我也欠你一個人情。”
“太感謝了!”
“不管是誰,都會有一兩件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吧!而我……”多爾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在白天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夏爾聽到多爾的瞳孔一縮,白天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回想起來,更不想聽彆人提起。
“所以,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多爾話鋒一轉,義正言辭的對夏爾道:“不過,你以後絕對不能再偷偷溜進彆人的帳篷了!”
“是!”夏爾點頭答應,畢竟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偷。
“咳!嗯……我能問個問題嗎?你是一線演員,為什麼要和我住同一個帳篷?”
“哦——我不喜歡一個人住。”
多爾背對著夏爾,低著頭小聲喃喃:“和彆人一起的話,我會睡得安穩些。”說完,轉過頭問,“喂,你知道我是一線演員了,還願意跟我同住嗎?”
“嗯,那當然!”夏爾道。
“嘿嘿!太好了!就讓這裡發生的事成為我們之間的秘密吧。”多爾微笑的轉過身,伸出手。
“嗯!”夏爾也同樣微笑的伸出手。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夏爾想著,儘管嘴上這樣說,但誰能保證她不會告訴彆人呢。
對於人類而言,說謊實在太簡單了。
微笑的與多爾道彆,看著已經遠去的多爾,夏爾的笑容漸漸消失。
當然……我也一樣!】
「彈幕1L:?有意思,這人為什麼沒告發少爺
2L:哦吼吼\^O^/有意思,hhh女裝大佬嗎?
3L:woc竟然是女的!對不起,打擾了
4L:我也想摸摸,確認一下下~
5L:少爺是害羞了嗎?怕什麼,不就是摸摸,你們都睡一個帳篷裡呢!
6L:?厲害了,真的是什麼都敢說hhh今日是小偷·夏爾·凡多姆海威
7L:世界欠少爺一座奧斯卡影帝」
嗬嗬,夏爾扯了扯嘴角,先不說那人後麵會不會告發他,為什麼要去摸……為什麼沒人要讓人碰她……嗯,很失禮好嗎!
文森特瞥了眼夏爾,觸碰到了女士的前胸、人家還沒有告發你,還如此惡意的猜想彆人,這就是紳士嗎?雖然這種環境、情況下,可以理解,但是這種行為還是不能被諒解。
【 “少爺!”賽巴斯蒂安詫異的看著來人,“你……”
哼……夏爾掀開帳篷黑著臉輕哼了一聲,咳!了咳,道:“你明知道我在那裡,卻依然放出了毒蛇?”
賽巴斯蒂安一怔,隨後嘴角微微上揚的說:“是的。”
“因為您命令我,要在一線演員回來前把毒蛇放出來。”
“怎麼了?”反問道。
哼哼……夏爾的臉更黑了。
“您這是什麼表情?”
哼……我什麼表情,你不知道!
“您放心,隻要契約還在我一定會保證您的生命安全——可是……”
夏爾的手握緊……
“如果您做錯的話,您將會體會到瀕死的痛苦。我想您應該明白吧!”
“不論什麼遊戲,都是有風險的。”賽巴斯蒂安的獠牙微露,半眯著眼看著生氣的小主人。
“我想,如此貪戀遊戲的少爺,應該也有同樣的想法吧。”
“哼!”夏爾輕哼,原本氣憤的情緒早已平靜下來,雖然還黑著臉,但語氣也跟往常一樣,“這種惡趣味的遊戲實在讓人作嘔!”
“惡魔!”
“十分榮幸。”賽巴斯蒂安頭歪著頭微笑道。
夏爾忍不住又咳!了咳,道:“罷了!我之後在小醜的帳篷裡找到了寫有我名字的信。”邊說著邊往裡走,越過賽巴斯蒂安的時候,頭偏向一側輕咳!一聲,“雖在一般可知的範圍內,但是上麵寫著我的爵位、大宅地址和我的一些經曆。”
“寄信人是……”夏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原本一言不發的舒茲打斷,“你!”
“啊!”夏爾驚嚇的抬起腳,好險!
死神之鐮剛好停在了當初他劃的線旁,書還攤開放在腿上,頭也不轉的繼續看著書,語氣平淡的說:“進入了我的私有地內三厘米。”
“竟然不遵守我們劃定的界限。 ”舒茲扶了扶眼鏡,抬起頭輕蔑的看著夏爾和賽巴斯蒂安道,“狗也就罷了,連飼主也如此啊!”
夏爾咬著牙,頭上青筋怒冒,看了眼舒茲,轉過身,掀開帳篷說:“咳!我們去外麵,賽巴斯蒂安。”
賽巴斯蒂安看了眼舒茲,沒有說什麼,便跟著夏爾出去了,“是。”
“接著剛才的說,寄信人是『吹笛手之子湯姆』。”夏爾渾身有些發抖,雙手環抱於胸。
“『吹笛手之子湯姆』?”
“是『生金蛋的母雞』裡的出場人物,但搞不懂是什麼意思。咳!”
“封蠟上是馬的刻印和k的縮寫。”
“跟我看到的一模一樣。”賽巴斯蒂安不由想起當時的場景。
“戒指上通常刻的都是象征本人或是家族紋章有關的主題及首字母。”
“沒錯。”
“也就是說,『吹笛手之子湯姆』的家族紋章中有馬。而家族紋章中有馬的,大多數是被封為騎士的人或是軍人。 ”
“咳!雖然不能斷定,但若是慈善活動家的話,沒有一定的身份是辦不到的。”
“紋章在紋章院中都有記錄。”夏爾手抵著下巴思考著,剛說完一句話,嗓子一癢,忍不住又咳了起來。
“咳咳!”
“有了這些條件,想必就是有再多的記錄,你也能查到吧。”
?賽巴斯蒂安不解了瞥了眼。
“失蹤的孩子、馬戲團、『吹笛手之子湯姆』……”
“還有我……”
“把這些碎片拚起來的話……咳!”
看著咳的時間越來越短,咳的越發嚴重的夏爾,賽巴斯蒂安忍不住出聲,“少爺?”
“總之,先回城中大宅一趟……咳!”夏爾轉過身想著離開,剛轉過去,又咳了起來,這次與前麵幾次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強忍著遭到反彈,還是怎樣,這次咳得撕心裂肺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少爺,你怎麼了? ”終於覺得夏爾現在狀態不對的賽巴斯蒂安上前詢問。
“咳……”夏爾沒有回答他,手捂住嘴,“呃嗚……嘔……”嘔吐物從手裡流出。
“少爺!”
“少爺!你怎麼……”賽巴斯蒂安焦急的單膝跪在夏爾身旁。
“咳咳……呃嗚……”夏爾忍不住的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一邊咳一邊吐。
“咳咳……嘔……”
“咳咳……嘔……”
“少……”
聞聲而來的多爾看著眼前的場景,急忙問道:“斯邁爾!你怎麼了?”
“堅持住!”
最後夏爾昏了過去,賽巴斯蒂安抱著夏爾跟著多爾急忙來到醫生的帳篷內,經過一番檢查,醫生拿著手裡的診斷單,抬著頭對賽巴斯蒂安道:“是哮喘。”
“哮喘?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年,像今天這樣的症狀還是第一次見。”賽巴斯蒂安詫異道。
“要是三年都沒發作的話,應該就痊愈了。”醫生從醫者的角度對夏爾這次發病分析道:“但由於急劇寒冷、壓力……或是感冒時病症也會突發的。”
賽巴斯蒂安回想著,三年來夏爾生病的樣子,“他是感冒過一兩回,可像這個樣子……”雖然他看起來很弱,實則相當健壯……
“這次或許是綜合了太多的原因吧。”
“況且,他跟本團的肌肉白癡在外麵玩水來著吧,感冒也很正常。”
多爾原本因擔憂夏爾眼角還掛著淚水,聽到醫生的話一怔,才沒有玩水!我是想幫夏爾搓背來著的。
(某苒:所以?這是重點嗎?肌肉白癡。)
“啊……”躺在床上的夏爾睜開了眼,乾澀的喉嚨艱難的發出聲音。
聽到聲音,醫生轉過頭驚喜的說:“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 ……”夏爾停頓了一下,又艱難的吐出一個字,“水……”
賽巴斯蒂安拿著早已準備好了的水,放到夏爾嘴邊:“給,請用。”
夏爾歪著頭就著水壺喝了起來。
“斯邁爾!”
“你小時候是不是得過嚴重的小兒哮喘?”
“哮喘是會致死的,即便治愈了也要多注意啊。”
醫生與記憶中的紅夫人重疊在一起,說著如此相似的話。
“在退燒和止咳前要絕對靜養!記住哦!”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
「彈幕1L:嘖嘖,賽巴斯怎麼說呢……有些惡趣味
2L:死神都那麼的討人嫌嗎?嗬嗬
3L:喔哦……推理偵探夏爾出沒
4L:woc,媽耶!
5L:哮喘?
6L:三年都沒發作。。。今日。。果然不能在大冬天沾冷水!
7L:生病的少爺也……可愛啊啊啊啊啊我大概就是bt吧
8L:又是體貼的賽巴斯了~」
文森特震驚的看著圖中的夏爾,為什麼夏爾會哮喘發作,這個不是隻有西雅爾(某苒: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少爺,隻能用漫畫翻譯的名字,就這樣吧,以後改?)才有的嗎?就如同……餘光瞥了眼自己同樣震驚的妻子,文森特頭不由的有些疼。次子本身是無法繼承爵位的,更何況他的身體就算能繼承爵位,身為凡多姆海恩家當家,為女王掌管著整個英國的□□,當初想過如果是他……那麼,歎了口氣,“唉”文森特撐著頭,閉著眼,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坐在一旁的瑞秋也同樣震驚的看著屏幕中的圖片,看了看文森特又看了看夏爾,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來,“文、文森特。”
“嗯?”文森特睜開眼,看著明顯不對勁的妻子,急忙來到她的身旁,眉頭一皺的詢問:“怎麼了?”
“哮……”瑞秋手捂著胸口,難受的呼吸著空氣。
文森特反應過來了,是呀,“夏爾”的哮喘不正是遺傳了妻子的嗎!不過瑞秋已經很久沒有發作了,看來是被這次給刺激到了,不過藥……這裡那有藥。
“圓球,圓球。”文森特焦急的喊著飄在半空的圓球。
“怎麼了?”圓球問。
文森特讓妻子坐好,夏爾也跑了過來,緊緊抓住母親的手,眼眶泛紅。
“藥,你這裡有沒有治療哮喘發作的藥,多少錢都可以,快點。”
圓球看了看,用內部係統快速查找了一下瑞秋·凡多姆海威的資料,發現她確實是患有哮喘,連忙看了看治療的藥,通知了小推車送了上來。
硫酸沙丁胺醇吸入氣霧劑,用於緩解哮喘或慢性阻塞性肺部疾病,可緩解哮喘急性發作。文森特看著眼前的瓶子滿臉疑惑,該怎麼使用?這藥有效果嗎?
“圓球?”文森特指了指手裡的瓶子問道:“怎麼用?”
圓球收回屏幕,飄到文森特身旁指揮著,“你把這個口口對準夫人的口腔,”文森特照做,把與瓶子鏈接的藍色方形口對著瑞秋的嘴部,“好,讓她吸,一分鐘到五分鐘左右就可以生效了。”
文森特眼睛一直盯著瑞秋,從來沒覺得一分鐘到五分鐘這麼難熬,文森特忍不住問:“真的有效嗎?”看著還是呼吸困難的瑞秋,文森特深深的懷疑。
如果文森特說的時候看向圓球,就知道圓球根本就不知道有沒有效,因為與它生活在一起的都是機甲,沒有機甲會得這種病,所以對於人類發明的藥物,它真的不敢保證有沒有效果。可惜關心著自己妻子的文森特一絲目光都沒有分給圓球,自然也看不到圓球心虛的神情。
不到五分鐘,三分鐘左右的時候,瑞秋感覺自己好了很多,症狀減輕。
“我……好像沒事了。”瑞秋看著文森特道。
“嗯嗯,”文森特就著妻子的話,點了點頭,看來那奇奇怪怪的瓶子還是有用的。
瑞秋紅著眼看著文森特,哽咽的說:“夏爾,不,西雅爾,嗚……”為什麼會是這樣,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事,可是如果可以她希望活的是夏爾,又或者兩個都……至少不會留下西雅爾一個人去承受,從小身體孱弱的孩子卻還要承受著這一切。瑞秋不由想起當時看著痛苦的說戒指時無助、哀傷的樣子,胸口隱隱作痛。那枚戒指是凡多姆海恩家當家人的象征,佩戴它的凡多姆海恩當家人無一例外哪怕是死亡都還帶著它,它見證了一代又一代家主的誕生、消亡,那麼“夏爾”手裡的戒指是從文森特手裡摘下的還是……瑞秋不敢深想,她的孩子還那麼小。
可陰謀下,誰又會管那麼多呢。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既然做了,那就要做的絕,文森特深知這點。
文森特無法對那些人的作為說什麼,隻能拍著妻子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但在心裡想著從現在他會做好一切的準備,讓那些人付出代價,那裡已經發生,他無法改變,那麼至少這裡、這裡的他一定要避免。文森特瞥了眼夏爾,誰都可以繼承凡多姆海恩家唯獨西雅爾·凡多姆海恩不可以,絕對、絕對不可以!
夏爾感受到文森特的視線,站直了身體,“父親,我會繼承凡多姆海恩家。”雖然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導致弟弟繼承了凡多姆海恩家,但在這裡,他知道了這些後,絕對、絕對不能讓他繼承,他應該開心、快樂的去開玩具廠然後娶妻生子一直、一直這樣活下去。
“希望,你記得自己的承諾。”
夏爾眼神堅定無比認真的說:“我以家族的名譽、榮耀起誓。”
【“你說什麼?”
“布萊克和斯邁爾是入侵者?目的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瓦茲瓦斯是這麼說的。”史尼克背著手,垂眸看著地說。
表演空中飛人的其中一個人挑眉,不相信的說:“那麼說……你真的能跟蛇對話嗎?”
蛇仰著頭發出嘶嘶的聲音,史尼克繼續說:“你這個笨蛋,竟然懷疑我!瓦茲瓦斯是這麼說的。”
“你怎麼不早說?”小醜坐在木箱上問。
“……”史尼克沉默不語。
“唉——算了!辛苦你了。你回去吧。”
史尼克轉身離開,還不忘說:“晚安——瓦茲瓦斯是這麼說的。”
“也許被發現了……多爾那家夥!”小醜有些擔憂。
“多爾還是個孩子,所以我才說彆帶她去。”空中飛人之一的表演者道。
“就在今晚趕快處理了吧?”
“請等一下。”一旁的大塊頭道,“也對,萬一那兩個人和警察有關的話,乾掉他們是會惹來麻煩的。”
“那麼……”小醜想了想,既然這樣,“我們去和父親談談吧。”
“……”
“嘖……”】
「彈幕1L:告狀,羞羞臉
2L:感覺史尼克跟蛇對話,有點萌萌噠\(//?//)\
3L:來了來了,幕後人要出現了嗎!
4L:期待,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雖然前麵知道了“夏爾”非夏爾,但觀看無法終止還是要繼續下去。
文森特看著圖想著,看來,那個人真的就是幕後指使者呀。
【醫生的帳篷內,夏爾小聲的咳嗽著。
“咳!” “咳!”
“唔……”夏爾有些難受的側過頭,看著眼前熟睡還打著 呼哈——的雀斑…,說錯了,多爾!?
!!?尷尬卻也震驚,要知道多爾可是女生!
……有些無奈,卻也沒有出聲,而是無奈的轉過身,歎了口氣,難怪我睡不好……算了算了還是正事要緊。
夏爾張開嘴無聲的叫著自家執事的名字:“賽巴斯蒂安,過來!”
賽巴斯蒂安聽到了夏爾在叫他,快速的出現在帳篷內,“您叫我嗎?”
夏爾的手從被子裡伸出,示意賽巴斯蒂安過來……
然後又指了指手……
賽巴斯蒂安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單膝跪地把手放到床邊,夏爾伸出的手在賽巴斯蒂安的手裡筆畫著。
“賽巴斯蒂安,我命令你……”
“你去紋章院調查出那個男人的身份。”
“紋章院是在倫敦的『英格蘭紋章院』,和在愛丁堡的『蘇格蘭紋章院』。”
“吵醒這家夥的話會很麻煩,等明天早上我再逃走,你來接我。”
賽巴斯蒂安低著頭,耐心的看完了,隨後收回來了,夏爾的手一頓。
這次是賽巴斯蒂安示意夏爾攤開手,他在小主人的手心筆畫著,“是!我的主人!”另一隻手放在胸前,頭微微低了低。
筆畫完,賽巴斯蒂安站起,為夏爾重新整理好被子,麵露笑容無聲的說:“對了……”
“您與女性同寢之事,我是不會告訴伊麗莎白小姐的,您放心吧!”
!!夏爾一驚,嗚嗚嗚……你從一開始就……
“那麼……”離開帳篷,站在外麵的賽巴斯蒂安看了看四周,就先從附近著手——
突然賽巴斯蒂安的眼睛微微睜大,一個空翻,躲過了來人的襲擊。
跟他不對頭的死神推了推眼鏡,手裡還拿著武器,眉頭緊皺一臉不耐道:“你要去哪兒?我說過,飼主不在時,你哪兒也不能去。”
“很遺憾!我家主人動不了了,隻好由我代勞。”賽巴斯蒂安微笑道。
舒茲的手不由握緊,武器發出“哢吱!”一聲,“在我這兒沒有例外,你馬上回帳篷裡去。”
“在我的審查結束前,禁止你單獨行動。”
“哪怕再小的錯誤,都可能加大我的工作量!”
舒茲伸出武器,一怔!?
隻見賽巴斯蒂安的手緊緊的抓住死神之鐮的前端。
“不好意思!”
“身為執事,我也有我的義務。”
“我不允許你妨礙主人的睡眠。”
“你也不想引起騷亂而吵醒大家吧?”
“怎樣?”
“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賽巴斯蒂安提議道:“隻需要給我一個小時自由,我發誓以後都不會在你負責的地區吞噬靈魂。就一個小時哦!”
“怎麼樣?”
手被鋒利的死神之鐮劃開一道傷口,鮮血順著鋒利的刀刃出流下,血一滴接著一滴的滴落在地麵,然後消失不見。
“我拒絕!”
“用甜言蜜語迷惑獵物,再將其拖入黑暗……”賽巴斯蒂安手一鬆,死神之鐮在空中劃出一到完美的弧度,前端上麵粘有賽巴斯蒂安血也順著弧度散落一地。
“這不正是惡魔慣用的手法嗎? ”
“真是的。 ”
“看來行不通呢,”賽巴斯蒂安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沒受傷的手,取下受傷的手上的手套,“那就沒轍了。”
舔了舔手上的鮮血,露出了鋒利的獠牙,惡魔從來都不是善良的生物,當不能較為友好的達到自己目的的時候,他們……“隻能另尋他法了。”】
「彈幕1L:這……emmmm同床了!啊啊啊啊我不接受!
2L:賽巴斯的近顏,太帥了~~啦啦啦(?▽?)
3L:hhh果然是惡魔,腹黑惡魔~這是把柄嗎?
4L:這人不睡覺?嗬嗬,大晚上還看著彆人
5L:惡魔可不信不知道,不過死神是真的煩人
6L:這位死神很懂的嗎,嘻嘻,該不會以前……
7L:嗷嗚嗷嗚,賽巴斯舔手的樣子,真的是愛了愛了~太帥了啊啊啊啊啊
8L:蹲,賽巴斯蒂安的辦法」
看著主仆二人的對話,文森特扯了扯嘴角,尤其是賽巴斯蒂安這個惡魔最後說的話,文森特不由有些擔心,伊麗莎白本來就是夏爾的未婚妻,但現在這裡麵的夏爾不是夏爾,這樣會不會算是騙婚?
夏爾眼睛還是有些紅腫,看著圖片中多爾和夏爾睡在同一張床上,臉微微泛紅,先不說伊麗莎白會不會知道,光跟女士同床而眠就很讓人震驚了好嗎!
瑞秋早已調整好情緒,雖然想著還是很心疼、難過,但現在已經發生了,她不能為那裡的夏爾……次子做什麼,但這裡的、她現在所活的世界裡的孩子,一定一定不讓他重蹈那個世界的事情。
【而另一邊,決定去找父親的小醜……
“你要去哪兒?”
小醜側頭看著來人,說:“哦……我去找父親。”
“你怎麼還沒去睡?”
畢絲蒂靠著一旁的欄杆,閉了閉眼,似乎在想著什麼,當她再睜開的時候說:“還是收手吧。”
“我們有這個馬戲團,一定能做得很好的。”
“所以收手吧,逃到父親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去。”
“『越過山丘去遠方』嗎?那是不可能的!”小醜苦笑道,隨後轉身說,“我現在沒時間說這些。”
“等等!”畢絲蒂上前抱住小醜。
小醜一怔,低著頭道:“怎麼了?真不像你。”
“這是我們一起做的決定吧?”
“既然決定了要守護我們最重要的東西,
為達此目的,我們什麼都做。”
畢絲蒂抓著小醜衣服的手緊了緊,頭埋近衣服裡,“可……可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此苦惱的表情了!”
“因為你……”
“你不記得了嗎?”小醜轉過身,雙手放在畢絲蒂的肩上,一臉認真道:“我們已經回不了頭了。 ”
嗚……畢絲蒂強忍著淚水。
“聽話!熬夜有害健康。”小醜取下自己的圍巾,為畢絲蒂圍上,後轉身離開。
看著漸行漸遠的男人,心中有一種一去不複返的感覺,畢絲蒂忍不住叫住他,“小醜!”
小醜停住腳步,側身,揮了揮手,道:“晚安!”
看著已經消失在夜色中的人,她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哎呀……”賽巴斯蒂安半蹲在鐵籠上,“你是在哭嗎?”
“你……”
“與你無關!”畢絲蒂頭也不回的吼道:“給我滾開!”
“嗬嗬!”賽巴斯蒂安輕笑一聲,“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什麼……”
“追求他那種人簡直是徒勞。”
“不能回應你的感情,所以至少要對你溫柔。明知這隻會帶給你更多的痛苦……”
“真殘酷呀!”賽巴斯蒂安來到畢絲蒂的身邊,在她耳旁輕語。
手不由的抓住圍巾,就著月光能看見,那指甲與正常人不同,漆黑且尖銳,“你究竟想持續到什麼時候啊?”
“這種關係隻能產生出不幸的眼淚和感傷。”
“你懂什麼啊!”畢絲蒂大吼著轉身,手握成拳朝賽巴斯蒂安襲去,“什麼都不懂。”
賽巴斯蒂安微笑著,側身躲過,“可我知道一件事……”抓住畢絲蒂襲來的手,另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另一隻手,姿勢有些曖昧。
“那就是暫時從痛苦中解脫的方法。”
“開什麼玩笑!放開我!”畢絲蒂奮力掙紮著,可惜就這點力氣在賽巴斯蒂安的眼裡跟撓癢癢一般。
“我沒有開玩笑。”
賽巴斯蒂安湊到畢絲蒂耳旁小聲且充滿誘惑的說:“況且,不斷累積痛苦,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份沉重的痛苦隻會讓你進退兩難。”
“即使你拚命地叫喊,他也不會回頭。”
“可憐的人啊!”
畢絲蒂停下了掙紮,賽巴斯蒂安嘴角上揚,“很痛苦吧?想忘掉嗎?”
……
“那個既溫柔又殘酷的他。”手不在是抓著,而是換了一個位置。
對獵物……
用甜言蜜語加以迷惑,再將其拖入黑暗……
“我……我想……”畢絲蒂小聲的說著。
“可以的話,就在今晚,忘掉一切吧,沉浸在享樂中…… ”一隻手與畢絲蒂交叉而握,另一隻手著抓著她的喉嚨。
隱匿於身後的,是野獸的真麵目……
“把甜美的毒氣吸進肺腑深處 。”
巧妙的……甜美的……寂靜的……
“惡魔的耳語……”
圍巾掉落,賽巴斯蒂安的手觸碰到了那帶有溫度的肌膚,畢絲蒂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我隻想知道,”賽巴斯蒂安停頓了一下,垂眸,繼續道,“位於你深處的那個秘密場所。”】
「彈幕1L:這兩人不會是?!
2L:工作場合,嚴禁曖昧、秀恩愛!
3L:嘖嘖╮( ̄▽ ̄)╭想不到,畢絲蒂你既然是這樣的小姐姐~( ̄▽ ̄~)~
4L:賽巴斯這是在偷聽嗎?思極恐怖
5L:來了來了,惡魔來了~哦豁,真是一個魅力無處安放的男人~
6L:姿勢好曖昧!!!
7L: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涼」
文森特眉頭輕蹙,他想知道賽巴斯蒂安是怎麼做的的,還是該說惡魔就是惡魔,不管什麼時候,對什麼人,魅力、誘惑力真的讓人很難抗拒。
夏爾紅著臉,低著頭,有些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