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本次慰問的家屬代表已經到了”
你點了點頭,拿過資料看了兩眼。
這次剿滅巨型變異蟲的行動中你犧牲了不少得力乾將,現在看到這些家屬也不免心痛。
你準備從你的個人資產中捐出一部分當慰問金,又吩咐秘書跟你家大侍君要錢。這才壓下心中的難過,去接見家屬。
工作結束後你正準備坐上飛艇回家,就聽見弱弱地一聲:“大人…”回頭一看是剛剛慰問的家屬之一。
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他麵對亡妻的遺物神色憔悴卻並無半點悲傷。
此刻的他更是慘白著小臉說道:“求大人救我一命”。
你皺了皺眉,慰問金陸續發下去了,後續的補償和優待製度也已經談好了,這鰥夫若是還來糾纏,難免有點得寸進尺。
秘書看出你的不耐,快步走來隔開男人,讓他有後續的需求去聯邦提意見。
誰知男人急得下跪,口口聲聲喊著救命,場麵逐漸變得難看,你沒有辦法隻能低聲吩咐讓他上飛艇。
對麵的男人捧著杯熱茶,局促地正襟危坐。許是想到剛才的鬨劇,不太好意思看你。
你歎了口氣,算了跟男子計較什麼,“你說救命,是怎麼回事?你妻子的職位不低,可是還有哪裡不滿意?”。
他這才抬頭看向你,豆大的眼淚滾滾而落:“大人…我是他們家買來的侍君,沒來得及伺候妻主就守了寡,他們家嫌我晦氣,等領到慰問金就要發賣了我”
你有些尷尬地聽著彆人的家事,可人都求到你麵前了,又不好坐視不理。
沉默了一會兒道:“這樣吧,你先回去,我把秘書通訊器給你,如果有人強迫你的意願,就聯係我們,第一時間去救你,好不好?”。
男人的恐懼沒有消退,欲言又止地看向你,顯然是想尋求更全麵的保護。
這對一向冷心冷情的你來說,已經是破例了,斷不可能再撿個男人回去給自己添麻煩,就強硬地點了點頭,吩咐秘書送他回去。
智能飛艇自動升起擋板,一想到回家要麵對的兩個男人,你就頭疼到無法休息。
彆的女人在外打拚完回家是溫暖的家庭氛圍和賢惠的侍君,你回家麵對的是老古板和時刻驅趕你的冷臉,若不是你身居高位,說不定連口熱湯都沒有。
你有兩個侍君。大侍君是四歲那年聯邦分配的,來自於古老的東方大家族的他,門第觀念重,管家理財很有一套。
就是妻夫情qu約等於無,張口閉口都是道德倫理,你看見他就仿佛看見了母親嚴肅的臉,興致全無。
二侍君是你的老師托孤給你的。
在與帝國的第三次戰役中,她為你擋住了來自敵軍戰甲的致命一擊。唯一的遺願就是讓你收了她的小兒子當侍君,硬生生挺到你答應了才咽氣。
你遵守承諾回來就迎她兒子進門,誰知當晚推開門就是新郎拿著剪刀抵脖子,一副寧死不從的貞潔烈男樣,嚇得你轉身就走了。
想到此,你歎了口氣,雖然表麵上說著自己不近男色,但你也是個女人,再冷心冷情也需要回家一口熱湯,侍君賢惠地服侍。
今天那個小鰥夫倒像個過日子人,就是太憔悴了,哭得也是好不可憐。
小鰥夫哭泣的俏模樣如貓爪一般在心裡撓了一下,你輕咳了一聲,勉強壓住那股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