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就是用來刷的(1 / 1)

花九月他們分頭行動,開始刷任務。

鹿笙那邊,D級任務已經變成了灰色,他現在失去了實驗員的身份,隻能通過前兩個任務獲得經驗。

所以,他直接暗中獵殺其他實驗體。

寫報告太麻煩了,鹿笙討厭麻煩。

如果不是他現在表麵上由花九月負責,任何行動都會被算到花九月頭上,他都不會選擇暗中下手,光明正大地屠殺才符合他的美學。

花九月覺得時不時響起的警鈴都快成配樂了。

她推開A級實驗體的門,拿出了小本子,準備寫報告。

實驗體不是特彆配合。

這不要緊,花九月最擅長和這種彆扭的人類或者非人類打交道了。

放眼整個魔法世界,除了她,也不會有人遇到十二張卡牌全都不聽話的情況了。

被磨練了這麼久,花九月的勸說是回回能達到“大成功”的程度。

本來蜷縮在角落裡的人魚小姐主動湊了過來,開心地吐起了泡泡。

聽到任務完成的提示音,花九月也很開心。

她整理了一下東西,給人魚投喂了兩塊特殊小餅乾後,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剛出門,就聽到了隔壁一聲巨響。

花九月往裡麵一看,果不其然,又是熟人。

傅淩雲正抓著一個外表異變嚴重的實驗體,把他往牆上撞,“說不說?”

實驗體鼻青臉腫,聲音都變得含糊不清,“說,我說。”

傅淩雲麵無表情地鬆手。

花九月看向他另一隻手,上麵已經有一小疊報告了,可以看出慘遭毒手的實驗體不止眼前這一個。

“喲,打著呢。”花九月笑眯眯地和傅淩雲打了個招呼。

在她看來,暴力不暴力總歸隻是一種手段,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傅淩雲隨手丟給了實驗體一支筆,讓他自己寫。

聽到花九月的聲音,他也隻是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顯得格外冷漠。

“算上你,我們小分隊就有四個人了。”花九月不在意傅淩雲的態度,“要一起去集合點嗎?”

傅淩雲搖了搖頭,他更喜歡單獨行動。

見傅淩雲拒絕,花九月勸也不勸一句,揮揮手,“那我就先走了。”

看著花九月離開的背影,傅淩雲眉頭輕挑,心情似乎好了那麼一點。

旁邊的實驗體顫顫巍巍地把報告交給了傅淩雲,還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傅淩雲接過報告,轉身就走,像是趕時間似的。

他想儘快離開這個副本。

如果對實驗體下死手的話,他可以拿到更多經驗,但他不想這麼做。

另一邊的花九月在走廊裡遊蕩,她已經把自己負責的那幾個的實驗體的報告寫完了。

還順便找了三兩個野生實驗體湊數,總體來說是很順利的。

“謝了,哥們。”楚經年和另一個實驗員勾肩搭背,從他手裡接過了兩份報告,“哪天請你吃飯。”

大概是看到了花九月,他很快就主動結束了話題,和那個實驗員告彆後,往花九月這邊走了過來。

花九月看著楚經年抱著的厚厚一摞報告,若有所思,沒想過的任務完成方式出現了。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楚經年笑著開口道,“你這邊進度怎麼樣,用不用我幫忙?”

他對待其他人的態度,似乎總是熱情的,友好的。

“不用。”花九月搖搖頭,隻要她想,立刻完成任務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這個副本對她的能力有一定限製,但同時放出三個卡牌還是沒問題的。

每個牌的實力都很強,完全可以碾壓這裡的實驗體,到時候他們兵分四路,一天不到就能離開這個副本。

至於她為什麼不這麼做……兩點原因,第一,卡牌叛逆的很,她說往東他們就往西,聽從指揮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一,第二,能靠自己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彆人幫忙?

即使卡牌也是她實力的一部分——魔法使和卡牌是互相成就的,簡單來說,魔法使越強,卡牌能發揮的實力就越強。

而且,卡牌是獨一無二的,可以說是魔法使的半身。

但大概是魔法天賦覺醒的太晚,花九月很少會把卡牌當做一種手段。

她把卡牌當做她不爭氣的好大兒。

和楚經年碰了麵,又沒有什麼彆的事情要做,接下來自然就結伴而行了。

兩人走到之前說好的集合地點,發現遍地都是血。

鹿笙腳下還踩著一具屍體,聽到動靜,微微側頭,“回來了?”

他嘴角帶著一抹清淺的笑,“一不小心做過火了,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很過分啊?”

花九月皺起了眉,在鹿笙的注視下,小聲說道,“這得清理多久啊。”

她的精神狀態穩定得很,不就是隊友爆改殺人狂嗎……不,也許應該是殺實驗體狂?

總之,這算不上什麼大事。

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她更在意這個爛攤子她得收拾多久。

鹿笙本來是在悄無聲息地處理實驗體,但其中一個不長眼的實驗體說出了一些他不是很喜歡的話,害的他心情非常不好。

他也隻是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而已。

其實鹿笙已經做好和花九月他們分道揚鑣的準備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這種存在的。

但無論是花九月還是楚經年,都沒有對鹿笙的做法發表任何意見。

楚經年甚至搭上了鹿笙的肩膀,“監控處理了嗎,我幫你啊?”

一副樂於助人的樣子。

鹿笙搖了搖頭,相比較之前,他的態度軟化了許多,至少沒有把楚經年的手再打下去了。

花九月還在看地上的殘肢斷臂,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從隨身口袋裡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書。

翻了好一會,她收起書,自信滿滿地念出了一咒語。

然後屍體……準確來說是屍塊,它就複活了。

蠕動的血肉看上去還是很掉san的,尤其它們還在往一起聚。

“啊,念錯了。”花九月眨了下眼睛,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清潔咒。

楚經年“哇哦”了一聲。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花九月大顯神通。

鹿笙轉了轉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匕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屍體。

左右不過是再重新殺一次而已。

不過,這樣一來,場麵就更加慘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