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1 / 1)

謝允棠盯著眼前這個臉蛋好到過分的男人,挑起他的下巴,看著他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呼吸急促,雙眼迷蒙,臉上也泛著桃花般的粉。

纖細柔嫩的手指拂上眼前男人的喉結。

“小仙君,你是哪家的弟子,可真生得一副好皮囊。”

池凜的呼吸陡然加重,喉結不自然地滾動。

謝允棠卻像是一個得了趣的小孩子,玩的更加起勁。

池凜終於受不住,握住謝允棠的手腕,想要製止她的動作。

這個謝允棠給他十分熟悉的感覺,但一舉一動卻莫名孟浪。

叫他既不想推開,又不敢讓她繼續挑逗,否則,他以後都無顏麵對謝允棠。

謝允棠放棄這位光風霽雨小仙君的喉結,轉而揉捏他的手。

手指如同一片羽毛般拂過厚厚的繭子,池凜甚至有一瞬間擔心她的手指會不會被磨的難受。

意識到自己想的什麼,池凜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這麼亂七八糟的情況,他不想著怎麼離開反而擔心這些有的沒的。

謝允棠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動作一滯,俯身貼在他耳邊道:“不要想著離開哦,小仙君,你跑不走的,我設置的結界,沒有人可以出去,在這裡待著陪我不好嗎?”

池凜心道,那真是好的不得了。

可他還有事做,不能一直待著這個地方,還有很多人陷在絕境裡,他得出去。

清甜芳香的呼吸迫近,擠壓池凜的全部感官,柔軟的唇瓣貼在臉頰一側,微微分開一刹,又上癮般再次貼了上去。

池凜完全無心推開,腦中一片混沌,隻有臉頰異樣的觸感。

謝允棠眼中紅光一閃而過,想要吻上那片微涼的薄唇,卻被眼前男人用手及時擋住,隻親在了手心。

顧不得手心的觸感,池凜感覺周身恢複了一些力氣,立刻推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池凜忽略掉心跳的瘋狂跳動,不自然地問道:“你,你經常這樣對彆人嗎?”

謝允棠也不惱,右手支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小仙君,你真以為我品味那麼差,那些人我都看不上,隻有你,我一見到就想把你綁回家,日日守著。”

池凜一噎,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些什麼,謝允棠卻沒給他機會,繼續道:“小仙君,你知道我是什麼嗎?我可是會食人精氣狐妖,你害不害怕我會把你吃掉?”

隨後還故作凶狠地對著他亮出自己有些尖銳的牙齒。

池凜看著她,雖然謝允棠有在很認真的威脅,但他隻覺得很可愛。

“你不會的……”

謝允棠挑眉,唇角微勾:“你怎麼知道我不會,世人對妖物皆深惡痛絕,為何唯獨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我。”

池凜表情未變:“我就是知道。”

謝允棠猛地接近池凜,嗅著麵前之人周身恍若新雪的氣息,呼吸交纏間,兩人的心跳都仿佛交融,難以分明。

蔥白的手指撫過池凜的衣襟,謝允棠揚唇:“師父要我找人雙修,本想隨意搪塞過去,自受責罰,但現在看到小仙君你,我改主意了,我可是很怕疼的,受不了那些責罰。”

謝允棠頓了頓,暗示性地說道:“不知,小仙君願不願意幫我?”

池凜抓住謝允棠的手:“你……”

話未說完,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不要著急拒絕,我保證你會很開心。”

池凜心跳砰砰直跳,整張臉紅了個徹底,雖不知道雙修是什麼,但總歸不會是什麼正經事。

不行,謝允棠現在變得不太像自己,清醒過來以後絕對會後悔,他不能也跟著犯糊塗。

池凜搖搖晃晃下了床榻:“我不同意,你清醒一點,謝允棠!”

謝允棠舔了一下唇,也站起身來,與池凜四目相對,眼神寒涼,唇角微勾,莫名攝人心魄:“怎麼,小仙君莫不是有心上人,這才一口回絕?”

池凜迎著謝允棠極具壓迫力的眼神,甚至有些說不出話來,沉默半晌道:“我,沒有心上人。”

“謝允棠,我是池凜,你現在不清醒,所以你說的話我不會當真,這個地方很奇怪,我們需要一起離開,不能迷失在這裡。”

謝允棠蹙眉:“你在說什麼,我很確信,我是清醒的,倒是你,是在說胡話吧?”

還未等池凜說話,謝允棠就見自己在門上設下的禁製被人破開,門也四分五裂。

幾位仙風道骨,須發皆白的道人徐徐而來:“妖女,我無上宗首席弟子也是你能肖想的,快快把他交出來。”

謝允棠嘴唇微張,發出一聲刻意的驚歎聲,對著被她擋在身後的池凜道:“原來你竟是無上宗的人,你剛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吧,想讓他們來救你?”

“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你既沒有心上人,落在我手裡,就彆想清清白白地回去。”

謝允棠眼神微涼,本命靈劍幻雲出其不意在無上宗派來的人身上留下幾道傷口,在他們激動放鬆警惕之時,化作一團黑霧,再次帶著池凜離開。

房間裡無上宗各長老互相埋怨,指責對方廢話多,狂妄自大,把好不容易找來的妖女放跑了,這麼多人連個弟子都沒救回來。

還是為首的大長老出麵嗬斥住眾人,應以大局為重,眾人這才臊眉耷眼,分頭尋找妖女的蹤跡。

山洞中陰冷潮濕,謝允棠找了兩塊石頭,按著池凜坐下,打了個響指,兩人周圍一圈頓時起火,把他們圍在中間,暖洋洋的。

謝允棠盯著池凜,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們無上宗可真是厲害呢,不過將你擄走一小會兒,就馬上打到家門口來了。”

池凜卻驢頭不對馬嘴道:“我不是故意拖延時間等他們來的,隻是……”

謝允棠嗤笑一聲:“隻是不想和我這個合歡宗妖女雙修,是嗎?”

她盯著池凜被火光映得有些昏黃的臉龐,麵容如玉,她其實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竟是這樣一個好色之徒。

師父一直教導她,對待男人不能走心,玩一玩得了。

可為何見到他,自己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一朝崩塌,丟盔卸甲,連修真界聞名的美人榜她都覺得索然無味。

謝允棠用妖力將全身檢查了個遍,就想看看是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給她下了什麼迷魂藥。

否則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妖丹在體內劇烈地晃動,妖力上上下下將她檢查了三遍,每次都是同一個結果。

一切正常。

那就奇怪了,難不成是自己真的一見鐘情?

謝允棠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眯著眼靠近池凜:“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向來以淩霄為名,隻有師父才知道我的本名。”

池凜沒有搭話,隻是笑道:“我還知道很多,你要聽嗎?”

誰稀罕,要說就說,廢話真多。

謝允棠起身,池凜認命地閉上眼睛,順應黑霧,再次挪換地方。

這次是一個大殿,與精靈族神殿有些相似,穿著黑袍的女人背對他們站立著。

“淩霄,雙修可還順利?”女人聲音粗啞。

謝允棠半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池凜持著劍,站在謝允棠身後,提防著這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目光在謝允棠身上打量了一陣,一截絲帶瞬息間飛出,在半空中加長,緊緊纏繞著謝允棠。

池凜立刻擋在謝允棠的前方,嘗試用劍割開,絲帶卻越纏越緊。

劍意頓時淩冽,咆哮著向那個奇怪的女人衝去。

謝允棠神色一滯,看著動真格的池凜還有自家師父,出言阻止:“池凜!你彆傷我師父,快退下,師父就是想要懲罰我一下,不會有事的。”

池凜腳尖輕點,翻身躲過女人的一擊:“你沒看出來,她剛才的殺意有多明顯嗎?不要被她騙了,她就是要取你性命!”

女人冷笑一聲:“呦,這位池仙君倒是敏銳,不過可惜你遇上了我,彆想活著出去。”

謝允棠眉間皺成一個川字,不可能,師父雖向來對她嚴厲,但也隻是想讓她變得更好而已,怎麼可能想殺她。

女人的指甲陡然變長,往池凜身上招呼,邊打邊道:“也罷,就讓你做個明白鬼,要不是我身體沒辦法再撐,我也不會讓你回來。”

“你雙修功法未成,雖不算特彆好的載體,倒也勉勉強強,我養你這麼久,就是為了讓你做我的還魂新軀。”

謝允棠心神皆震,妖氣亂竄,絲帶勒得更緊,她不由得吐出一口鮮血。

池凜分心一刹,讓女人找住機會,擺脫與他的纏鬥,重重朝倒在地下的謝允棠擊去。

池凜阻擋不及,飛身相抵,卻被擊倒在地上,筋脈寸斷。

女人眉眼間帶著不屑:“還真是情深義重,那你就一起去陪她吧!”

謝允棠盯著倒在地下的池凜,全身血液逆流,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將綁在身上的邪門絲帶震得粉碎。

幻雲出現在手中,挾奔雷之勢扛下女人的攻擊,並勢如破竹,一劍穿心。

謝允棠眸中紅芒閃現:“你敢傷他,地獄無門,我也可以送你進!”

女人倒在地下,目眥欲裂,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不受她控製。

謝允棠沒有再關注她,而是抱著池凜,一些記憶湧入腦海,身邊的一切如泡沫般碎裂。

劇烈震動間,世界即將崩塌,池凜吃力地握住她的手:“有我在,彆怕。”

再次醒來的時候,謝允棠回到宗門被血洗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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