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帶著名為欲望的吻傾身落下在季繁的嘴角。
一縷淡淡地茉莉花香和果香交織,在空氣中作祟,挑逗著情欲的種子。
嘴邊的濕熱還在繼續,Alpha的本能催動著季繁想要更多,她微微抬頭,加深了這個吻。
她的主動換來了葉傾硯更加的放肆,水漬聲接連不斷,潮濕感迅速蔓延,不止是空氣中。
還有……
“咚咚!”敲門聲打破曖昧,牽扯出季繁被壓在最底下的理智,她猛地推開葉傾硯,抽出被她壓在她身下的腿,嗓子又乾又癢,身上淺灰色襯衫在什麼時候被完全掀開,在頂上燈光照耀下白皙格外刺眼。
季繁把衣服放下,動作又慌又忙,差一點,她要是現在沒忍住反而標記了葉傾硯,那她的攻略任務直接宣告失敗,就再也回不去她原來的世界了。
“你在這彆動,我去給你拿抑製劑。”
如她所料,門外是酒店工作人員,手裡提著個小袋子遞給她:“小姐,您要的抑製劑。”
季繁接過道謝,關上門拿出裡麵的紙盒走到葉傾硯床邊。
裡麵是一支針筒樣的注射劑,還有一盒像暈車貼在耳後的圓形貼紙,上麵畫了卡通貓咪,模樣還挺可愛。
她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後頸突突不停跳動,她忍著有些發脹的腦袋將葉傾硯扶上床,騰出另一隻手去拿床頭的抑製劑,“葉傾硯,”季繁按住她的亂動的身子,讓她麵對著靠在自己懷裡,好方便露出後頸,“你…你彆亂動,我要給你打抑製劑了。”
穿書以來她是第一次用抑製劑這東西,還是幫彆人紮,她不知道怎麼去控製力道,儘可能放輕動作。
針頭進去那一瞬,季繁感覺懷裡人明顯顫了顫,隨即肩上傳來尖銳的刺痛。
葉傾硯一口咬上了季繁的肩頭,疼得季繁手抖了一刹,但針卻沒動。
抑製劑注射完,葉傾硯身上的溫度漸漸退散開來,咬在季繁肩膀的力氣也有稍許鬆懈,季繁鬆了口氣,總算是壓製住了。
“好些了麼?”季繁自己也沒察覺到此刻她的聲音是多麼溫柔。
微低嗓音聽在葉傾硯耳朵裡發癢,身上的燥熱在抑製劑的揮發下逐漸平靜,她從季繁懷裡抬起頭,總算在今晚第一次真正看清楚了麵前這個人的長相。
棱角分明,一雙狹長而犀利的丹鳳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薄唇周圍還泛著些分紅,沾著些許水漬。
頭離了依靠還是有點暈,葉傾硯用手撐了撐地麵拉開距離,聲音虛弱:“抱歉,打擾你了,我要走了。”說著,她便不顧發軟地想站起身子。季繁順勢扶了她一把,觸及到那抹滾燙,她愣住了。
葉傾硯這是發燒了?季繁擰眉不語,捉著她的手把人丟在床上,伸手摸了把葉傾硯的額頭,燙得緊!而且還在發抖!
“你在發熱。發情期沒過你最好彆亂走。”季繁邊說朝衛生間走,再出來時手裡端著一盆水,邊上掛著塊乾淨的毛巾。
季繁沒照顧過人,更彆提處理什麼發燒問題,隻能是按照現代人發燒降溫的方法笨拙著擰著盆裡的毛巾,疊好蓋在葉傾硯的額間。
然而對方卻很警惕,在白晃晃的毛巾伸過來那一霎那,偏開了頭,柳眸裡揮之不去的戒備:“你要乾嘛,我要走了!”
明明是一句警告的話,聽在季繁耳朵裡倒像是個炸毛的貓。
果香不斷刺激著季繁的腺體,一點點消磨著她的耐心,季繁強硬地掰過葉傾硯地腦袋,將毛巾覆在上麵,“如果不想被標記就老實聽我的!你那該死的信息素快要把我逼瘋了!”
季繁手下的力道不受控製的收緊,有那麼一刻她連自己也不知道她現在這是在乾嘛。
床上,葉傾硯被她一凶,瑟縮了下脖子,水汪汪的眼底一掃剛才的戒備變得楚楚可憐起來,身上還在不停的掙紮,被咬泛白的唇映入眼底。
“放…放開我……”季繁手上的勁道漸漸變大,掐得葉傾硯臉頰生疼,生理性的淚水悄然滑落,燙到季繁掐住她臉頰的指尖猛地收回手。
她瞳孔驟縮,仿佛剛才的那個人不是她,“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意識到自己情緒的不受控製,季繁這才察覺有些奇怪,來不及細想,因為葉傾硯痛苦地蜷縮在床上,奈何對這個ABO世界的一切一點也不熟悉,一時間她也沒了辦法,拿了手機撥了120。
救護車很快趕到,護送葉傾硯去醫院的路上,季繁頭愈發昏沉,然後意識一滅,昏了過去。
——
晚秋難得的好陽光,躍進白花的病房夾雜著濃厚的消毒水味。偶有三兩風吹舞著窗簾,刺眼光線一灑而進。
病床上,睡夢中女人不安地擰著眉,呼吸急促。忽然睜眼又被掀開的窗簾縫隙中照進來的陽光一刺,偏開頭去。
“喲。這誰啊,醒來了?”病床邊,邱湫抱著胳膊靠坐在椅子上,看見季繁醒來的動作沒好氣地輕哼出聲:“哼,昨天也不知道是誰,見色忘友,就那麼在我麵前抱著Omega走了!”
季繁一瞬間有些沒反應過來,遲鈍地聞聲望去,略微熟悉的麵孔漸漸拉攏她的思緒。
對了,她好像是前幾天穿書了,季繁看著邱湫的臉,認命地閉了閉眼,再睜開。
即便是過來幾天了,每次早上醒來還是會下意識以為,自己是還在現實世界。
邱湫見她這個反應,氣不打一處來:“我靠,你這什麼表情!昨晚上我就不應該來!讓你一個人在醫院自生自滅!”她用力瞪她,惡狠狠說著。
一個人?季繁的太陽穴陣陣刺痛,昨晚上她不是一個人,還有葉傾硯!
想到這,她急切地脫口而出:“葉傾硯呢?”
“什麼葉傾硯,不認識!”邱湫的怒火還沒消,此刻一點也不想搭理麵前這個忘恩負義的好朋友。
季繁沒辦法,畢竟昨晚上的確是她情急之下把人丟在酒吧門口,“昨晚上是我不對,下次你把我也丟一次,這樣就扯平了。”
語氣平淡得不像是覺得自己做錯了。
邱湫再次無語,再看她的眼神充滿懷疑。
不對勁不對勁,根據昨天和今天的種種,季繁都很不對勁。
她和季繁算是從小玩到大的,平時是冷淡了些,但從來不會對自己冷言冷語,或者像昨天晚上那樣,把她丟在路邊,然後抱著美女自己遠走高飛。
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過,這很不對勁!
季繁被她眼神看得有幾分莫名其妙,但沒深究,繼續問她:“昨晚上那個女人在哪?”說葉傾硯,邱湫可能不知道是誰。
“走了。”邱湫想了會,答她。
“走了?”季繁猛地坐起身來,作勢就要穿鞋出門,“去哪了!你怎麼不攔住她!”
她急得不行,鞋子穿了好半天,追出去時右手背上的針頭被順勢拔了出來,從針頭處滋出幾滴血落在地麵上尤為顯眼。
不等她跑到門口,邱湫這才憋著笑開口叫住她,“嘖,你隔壁病房,還沒醒呢,急什麼急,鞋都穿反了,又沒人和你搶。”
聞言,季繁握在門把的手一頓,後知後覺感到腳下有些彆扭,低頭一看。
剛才一心想著葉傾硯走了,慌亂中的穿的鞋竟然穿反了!季繁腦門劃過幾條黑線,在邱湫的視線下,將兩隻鞋換了回來,然後拉開門,出來病房。
醫院住院部病房一間連著一間,單人間和多人間不等,距離相隔不願,季繁住的是這一層靠最末的單人病房,而她病房的旁邊正好是間三人的套間。
季繁站在病房門口,隔著門上露出來的玻璃往裡看。
葉傾硯是還沒醒,躺在病床上安靜的模樣比昨晚上乖巧多了。
她推門進去,輕手輕腳關上門。
房間內還有兩個人,看上去年紀要大上自己不少,這會正坐一張床上給對方剝橘子追劇,季繁的步子很親,以至於她走到了葉傾硯床前她們才被發現。
季繁禮貌性朝對麵點點頭,視線回到葉傾硯臉上,仔細打量應該沒大問題。季繁發現床頭病人信息填的名字是邱湫的。
應該是辦理入院需要身份證,邱湫零時用了自己的頂上去。
她站在原地想了會,覺得隔著一堵牆不方便查看葉傾硯情況,於是轉身出了病房,找到醫生把葉傾硯換到自己病房,索性她也沒大事,等葉傾硯好了就準備回去了。
全程邱湫就站在門口盯著她一舉一動,時不時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季繁經過她在她麵前停下,有些彆扭道:“昨晚,辛苦你了”
“不苦,命苦。”邱湫擺手,沒打算繼續揪著她把她丟下的事不放,話鋒一轉,反問:“季繁,你是季繁吧?”
問題出口,季繁心下一緊,抬眼看她,“難不成你是?”
“我當然不是,所以我問你是不是。我怎麼感覺,你這兩天不對勁呢?”她問出心中的疑問,因為實在是太不對勁了,邱湫心裡憋不出事,不問出來她心裡硌得慌。
季繁斜了她眼沒說話,朝病房裡麵走。
不怪她懷疑,先不說穿書這種事令人難以相信,就原主以本來的性格生活了二十四年,突然間性情大變,很難不讓人懷疑原主是不是抽風了。
可是她也不想用原主的性格偽裝來讓自己不崩人設,況且,係統也沒說什麼其他注意事項。
想到係統,季繁隻覺無語,除了穿過來那一天它告訴自己要攻略葉傾硯以換取回到現實世界的機會以外,最近一次出現就是昨天下午。
突然冒出來說葉傾硯晚上在酒吧出現。便就再沒出現過了。
季繁有些迷茫,她不知道怎麼去攻略一個人,應該對她好就是了吧。季繁不確定。
思緒飄遠,季繁望著窗外清一色穿著病號服的人發呆。絲毫沒注意到病床上的女人悄悄睜了眼。
清澈的眸子像是一潭可以見底的泉水。
“誒?你家Omega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