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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一心想著她的陪嫁,既然她的父親答應了讓她帶走,她要早點下手,免得冷曼文做些下作的手腳。

阿竹見她坐起來了,趕緊將她扶著,“小姐,您醒了。”阿竹的眼眶是紅色的,顯然是剛剛哭過了。

“阿竹,你怎麼了。”阿竹搖搖頭,撲通一聲跪下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辛得小姐將我帶走,不然隻能下輩子再伺候小姐了。”

“咳咳,你快起來,你是我母親的侍女,於情於理,以前是我沒能力,現在我是王妃,肯定要帶你走的。”沈凝心中有些難受,她不知道阿竹為了護住她挨了多少打。

“王爺已經托管家,將您的陪嫁一分不少的帶回來了,包括大小姐那日頭上戴的脆碎玉簪,還有之前院子中,您最愛的梨樹也一起都帶回來了。”阿竹看出來了沈凝所惦記的事情,抹了一下眼淚。

“我躺了多久?”沈凝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昏迷,但畢竟現在是她在這具身體裡,“躺了五日了,大夫說您是傷心過度昏迷了。”阿將桌子的攤到適中的茶水喂給她。

要趕緊起來去瓊琚閣了,一下子失蹤了這麼些天,幸好穿戴甲是預約製的,不然呂城得吃了她,似乎還有個事情她記不清了,吩咐阿竹去備好馬車出門。

“還要排隊多久才到我們小姐啊?”

“我家夫人都提前預定好多天了,人呢?不會是騙定金的吧!你可知道我家夫人的身份嗎?!”

“掌櫃,我家小小姐也要預定,時間無所謂。”

掌櫃在一個一個記著名字,一手拿著本子,一手拿著毛筆,核對信息,三月底的天氣忙的滿頭大汗。

瓊琚閣門口有很多人圍繞著,簡直比過年還熱鬨,人聲鼎沸的,但是話中說的一些內容讓她瞬間不敢下馬車,闖大禍了,這下東家真的吃了她了。

她讓小廝將馬車繞到瓊琚閣的後門,沈凝探頭探腦到處看看,發現並沒有人,阿竹過去敲敲了門,稚嫩的聲音從後院裡麵傳來,“是誰?”

阿竹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是璃王妃。”如實告知,裡麵的人明顯的愣了一下,“需要約定去前門,後門不接客。”說完正準備的走的時候,沈凝聽出了是阿劭的聲音。

阿劭聽到是自己的熟悉的聲音,這才將門打開,青春期的孩子,長的都還挺快的,才幾日不見,就長到了沈凝接近脖子的地方,眼中滿是堅定。

阿劭以為沈凝是來找他的,問他有沒有想好,很堅定的看向她,“我決定了,我想讀書。”

沈凝先開始有些奇怪,但又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從模糊的記憶中將這件事單挑出來。

“既然決定了,明日我會安排阿燁來找你。”沈凝強裝鎮定的看著他,心中默默念著,孩子對不起。

沈凝小心的從後院繞到前院,悄悄躲進房中,讓阿竹從裡麵將門打開,開始接待了。

掌櫃看到房間開門了,簡直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樣,“今日預定了五位夫人小姐,可以開始進等候室等待了,其他各位夫人小姐明日再來,感謝至極!”

其中一位等待已久的夫人有些惱怒,“裡麵到底是誰好大的口氣,讓我等這麼久?”將手中剛剛看好的玉鐲朝地上一扔,變得稀碎,“今日現在馬上不跟我製作,我就把瓊琚閣砸了。”

說完,不忘將手邊另外一個玉鐲扔在地上,單個好品相的玉鐲就已經很難得了,特彆是專門打造的一對,更是價值萬金。

“我不著急,我一樣一樣的砸,我賠得起。”一條玉石項鏈放在手中細細品玩,突然猛的用力一扯,瞬間掉落滿地,劈裡啪啦的聲音。

掌櫃上前賠笑,“夫人彆氣惱了身子。”那名夫人正眼都不瞧他一眼,掌櫃見情況不對,趕緊去樓上將東家請出來。

“勇候公府什麼時候這麼大的氣性了?”毅翊侯夫人從後麵走來,身著一襲粉藕色的長裙,舉手間儘是優雅感,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的笑意,禮儀做的極好,讓人挑不出毛病。

勇候公夫人見來人是毅翊侯夫人,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我竟不知毅翊侯府也會來著小商鋪。”淺意思是需要她來多管閒事?

毅翊侯夫人無視話中的嘲諷,“既然知道這裡是小商鋪,記得賠錢哦,那就不送了,勇候公夫人慢走。”說完就朝房中走去。

“剛剛好到了我。”坐在會等候室的侍女走出來,跟在毅翊侯夫人的後麵。

“毅翊侯府?”沈凝記起來了阿劭是毅翊侯的外生子,想必,眼前的夫人就是阿劭的嫡母了。

沈凝臉上並未表現出異常,“請問夫人喜歡什麼花式的穿戴甲?”露出職業的笑容。

“我不知,你看著來吧。”毅翊侯夫人有些新鮮的感覺,望了望窗邊的盆栽,“那就水仙花吧。”

沈凝將工具整理好,簡單的消殺後從開水中撈出來,仔細擦拭乾淨,剛剛屋外的動靜她聽見了,很感謝她幫忙自己解圍,但也感到一絲奇怪。

原文中的毅翊侯夫人,陰險和善妒的人,隨時隨地都會把表情擺著明麵上,不像眼前的這般和善,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麵過,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份,會好意跟自己解圍?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讓勇候公侯夫人鬨的越大越好嗎?

這樣要麼就是裝作的和善,要麼就是劇情有變動是真的和善,任何一種情況的背後必定是有隱情的,不過她不打算去打聽,那也於她無關。

這時,小跑,麵露急色跑過,隻用剛剛二人才聽到的聲音對沈凝說,“阿劭聽到毅翊侯夫人來了,拿著菜刀在後麵要朝前廳這邊的房間來,張木匠將他製住,紅了眼睛,誰說話都不聽,您要不要去看看。”

沈凝強裝鎮定,將手中製作好的穿戴甲放好,等風乾,“阿竹,去給夫人泡杯茶,還請夫人稍坐片刻。”

趕緊來到後院,朝著阿劭厲聲嗬斥道,“想讀書,就彆做蠢事!害人害己。”見阿劭稍微平靜了,繼續道,“她現在身邊跟了那麼多仆從,你以為她們這樣身份的人出來,身邊會不帶暗衛嗎?一旦發現你的存在,你隻有任人魚肉,等死!”

阿劭一下卸力攤到在地,紅著眼眶,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忍住不讓眼淚掉出來,“為什麼這麼難?”一拳一拳捶向地麵,右手滿是血,不見他停下。

直到沒力了,阿燁上前跟他包紮傷口,沈凝稍微彎著腰,摸了摸他的頭,聲音比剛剛稍微輕柔一些,“現在雖然很難很難,但是未來未知,你有機會改變的。”

“嗯。”少年聲音小小的嗯了一聲,讓沈凝以為是哭腔,“阿燁已經安排好了,我會跟東家說的,白天念書,下午後院打雜活。”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夫人等急了吧,這就跟貼上。”沈凝走到窗戶邊將風乾透的穿戴甲帶到毅翊侯夫人的指甲上仔細比對著大小,然後塗上膠水,貼緊牢固,毅翊侯夫人很滿意,當下就預定了下個月。

阿竹將毅翊侯夫人送出後,帶著今天的第二位進來了,沈凝示意阿竹在旁邊坐好,她所有的操作讓阿竹記住,“小姐,這....何意?”

“以後要是我沒時間耽誤了,這邊就得擱置,我教會你,你要認真學,以後這些你來做。”時代背景的固化,女子學的手藝有限,賺的錢也少的可憐,必須攀附男人。

阿竹有些激動,“我...我願意學!”聲音有些顫抖。

阿竹聽了沈凝的話,站在旁邊一絲不苟的看著沈凝如何製作,從開始的給客戶修剪死皮、甲型,選擇合適的穿戴甲,問清喜好,打底到繪畫花型,再到給客戶夾片與直接間粘貼牢固,到最後的穿戴甲的封存。

沈凝將後麵的剩下三位女子甲型如何、皮膚色號如何、搭配什麼樣子的底色,當做任務布置給阿竹,讓她自己去研究,不懂的再來問她。

今天的客戶算是接待完了,沈凝頸椎有些疼,阿竹將手放在熱水中,浸泡,確保手是暖和給沈凝按著脖子。

呂城敲了敲門,“請進。”沈凝有些慵懶的聲音。

“穿戴甲的預約已經到了半月之後了,加上你做的那些什麼粉餅,全部都售賣完了,天天有人來催,你看看這。”呂城算的很仔細,這可比他單賣首飾劃算多了。

搓搓手的等著她的回答,“粉餅七天內完貨,穿戴甲慢一點,我這邊交給我的侍女,應該後麵會快一點,對了,人牙子市場在哪?。”

“在集市的後麵,不過近期可沒什麼好貨選擇。”呂城好心的提著建議,“沒事,我先去看看。”

“對了,這是這次穿戴甲和粉餅的定金以及分紅,一共是一萬五千五百三十兩。”呂城將口袋中的銀票拿出,整理好放在沈凝旁邊的桌子上。

“有問題再來跟我說,你先休息吧。”呂城正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沈凝叫住了他,“後院那孩子,讓他先住這裡吧,以後他的所有費用我來出。”呂城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光是想想未來的帝師是她的人,就開心不已,離她不死又進了一步。

【任務完成,請迅速招收高春兒】

“草。”沈凝爆了一句粗口,上一秒還在暗喜自己距離不死進了一步,下一秒世界意識跳出來,完不成任務該的照應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