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店主,我回來了。”

院內眾人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楚笑歌,又看了看荊昭手中的香囊,楚笑歌看到荊昭手中的香囊,說道:“店主,你在哪裡找到的?”

“是福澤在外麵撿到的。”

“昨日我找了許久都未找到,還以為是丟在城外了。”

荊昭:“你出城做什麼?”

楚笑歌:“我老家的姐妹來了,她聽聞城外有片蓮花塘美不勝收,我就帶她去看看。”

把香囊還給楚笑歌,荊昭回了房間,關上門,她盯著還在院中的楚笑歌,若有所思。

店內的花鈿如今已有其他店鋪出了仿製品,更廉價,荊昭派眼生的小丫鬟去有仿製品的店鋪買了幾樣回來。

“還是咱們鋪子的花鈿更精致美觀,店主,你瞧這家的,他說是荷花,我看了許久都沒認出這是朵荷花。”

“是啊,可是咱又不能阻止彆人,現在店內客人都少了許多,街上畫花鈿的平民女子多了起來,昨日我竟看到有許多小丫鬟在畫。”

荊昭把買回來的花鈿都扔了,用筆畫的可以仿製,若是做出來的東西有了專利,那些人便想再做她可就要告官了。

“什麼?讓官府插手?”

“是的,長公主,若是在官府存檔我們的花鈿,那其他人就無法和我們做同樣的東西,若是想做,就要花錢來購買,這樣既能保護我們做出來的東西不被他人抄了去,又能通過專利再賺一筆。”

“此想法我從未聽說過,不過仔細想想,甚好。”

荊昭給長公主科普了更多關於專利的好處,長公主立馬進宮。

“陛下,臣妾也覺得玉妝閣店主的想法甚好,她畫出的花鈿是京城獨一份的,如今被其他眼紅的人仿製,花鈿手藝無法保證,到最後損害的也是玉妝閣的名聲。”

鄭貴妃吹著耳邊風。

“朕昨日也聽皇姐說了此事,你怎麼也知道了?”

“不瞞您說,那玉妝閣店主前些日子給長公主梳妝,眾姐妹十分喜歡,長公主這才讓玉妝閣的店主為我們都設計了獨一無二的花鈿。”

“這專利之事不是小事,朕還要再和眾大臣商議一番。”

皇上也覺得這玉妝閣店主的想法甚妙,但又想到她是個女子,嘴上答應了鄭貴妃,心裡卻否定了荊昭的想法。

什麼專利,分明就是想為自己謀利,斷了他人生路。

鄭貴妃觀察著皇上的神情,瞧著卻覺得不對勁。

午膳過後,鄭貴妃去了徐妃宮裡。

“你來做什麼?”

鄭貴妃:“沒外人了。”

徐妃依舊謹慎地看了一圈,這才放心:“姐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咱們那個皇上如今被妖妃迷惑,必須馬上除了她,否則我遲早都會來你這裡。”

徐妃眼中閃過一絲凶狠:“今晚如何?”

“不要被人發現。”

“姐姐放心,咱們姐們中,隻有我從未失手。”

鄭貴妃當然知道了,因為失手的姐妹都已經沒了。

徐妃把桌上的茶盞摔到了地上:“你給我滾出去!”

出了徐妃的寢殿,鄭貴妃的貼身丫鬟已經把冷宮內的眼線都處理乾淨了。

“若有意外,速來稟報。”

徐妃的貼身丫鬟:“是,貴妃娘娘。”

近日已經有好幾家小姐來退花鈿了,說是不願和丫鬟婢女用一樣的東西,荊昭沒有解釋,一一退錢。

店內的夥計都急壞了。

“店主,這買走的東西不是我們的原因怎麼還能退錢啊。”

“木冬,我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查清楚了,那家店背後之人是胡家。”

楚笑歌:“胡家?胡玉榮?”

“正是,我多次見她與那店主會麵,那店主多次進出胡府,且不需要通傳。而且她那也是因為鋪子打著玉妝閣分店的旗號,才吸引了眾多客人。”

荊昭覺得可笑:“蠢貨,露出這麼多馬腳,是給誰看呢。”

木冬疑惑:“店主是覺得她這是故意的?那我再去查查。”

“不必了,以她的腦子也就隻能想出這些了。福澤,我讓你辦的事辦好沒?”

福澤:“小姐放心,拿著小孩我都安排好了,現在已經傳開了。”

一時間,京城人人都傳比玉妝閣物美價廉的花鈿鋪子店主抄襲玉妝閣的花鈿,粗製濫造,店主賺到錢就跑路。

買了假花鈿的人紛紛要求退款,店內的夥計本以為自己是在玉妝閣分店做工,沒想到自己也被騙了,假花鈿店主寡不敵眾,關門跑路。

“小姐,您救救我吧,那群人這是要吃了我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事背後定有人指使,那荊昭居然不給你一條活路,你放心,我定會為你報仇。”

“小姐,你想做什麼?”

假店主看出胡玉榮的想法,不敢置信,拿起一旁的花瓶把胡玉榮砸倒在地。

胡玉榮身邊的丫鬟連忙呼喊,也被砸暈,待到眾人來,屋內隻剩下兩個昏迷的人,假店主早已逃之夭夭。

胡家背後勢力盤根錯節,荊昭竟敢與之抗衡,說明背後勢力龐大,假店主聽聞玉妝閣和宮內的貴人有往來,假店主也曾向胡玉榮求證,卻被胡玉榮以謠傳欺騙,如今看來,也隻有玉妝閣能保他的命了。

“店主,有人求見。”

木冬認識假店主,看到他來,便帶著眾人把他團團圍住。

“各位,我來找荊店主是有要事與她相商,並沒惡意。”

荊昭下樓就看到一臉慌張的假店主和充滿警惕把他團團圍住的木冬等人。

“請問您是?”

假店主自報家門。

“哦?您此番前來是有何貴乾啊?我們店裡沒有能供你繼續抄襲的花鈿了。”

“荊店主誤會了,我有要事與你說。”

“如果是關於胡玉榮要滅你口的消息的話,那就請出去吧。”

假店主張著嘴,不敢相信:“你又是如何得知?”

他沒想到玉妝閣居然連胡府的事情都一清二楚,此次投誠,他覺得自己來對了。

“木冬,送客,我這店可不是你說來就來的。”

荊昭看著前幾日還計劃要她店鋪的人,如今卻來示好,她可不會把一隻受傷的黃鼠狼養在身邊,膈應。

假店主被木冬趕出門,久久不肯離去。

木冬:“店主,胡玉榮若是真的滅口,那我們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荊昭吩咐了幾句,就上樓了。

假店主在玉妝閣門外踱步,此處地處鬨市,若胡玉榮派殺手來,定不敢在這裡動手,他沒有無依無靠沒有親人,也不怕胡玉榮以此要挾。

天色漸暗,玉妝閣也打烊了,假店主正要尋個酒樓住宿,卻被一個黑衣人套了麻袋。

胡玉榮直到晚上才蘇醒,她惱羞成怒,叫嚷著要殺了荊昭。

胡尚書:“你瘋了?那玉妝閣與長公主有所來往,你若殺了店主,長公主震怒,我這禮部尚書也不用當了。”

“爹爹,女兒可是因為那荊昭才變成如此模樣,若是張忠伯下手再狠點,女兒可就再也見不到爹爹了。”

回想起最疼愛的小女兒滿頭是血的模樣,胡尚書就一陣心絞痛,他思慮片刻:“張忠伯我自會處理,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安心在家等著下月初九成親。”

“可是…”

胡玉榮急了,這不就是變相地把她禁足在家嗎?

看著胡尚書的臉色越來越黑,胡小夫人示意女兒不要說話了:“榮兒,就聽你父親的,他是你父親,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若被侯府知道你如此行事,怕是不好。”

是啊,她可是要當侯府夫人的,日後有的是法子解決荊昭。

胡玉榮變了臉,甜甜地說道:“爹爹放心,我肯定乖乖在家,不會再惹事了。”

看著父母離開,胡玉榮咬牙切齒地念著荊昭的名字。

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阿嚏,阿嚏。”

正在小院吃晚飯的荊昭連打了兩個噴嚏。

誰被背後罵我?

最近楚笑歌總是早出晚歸,在店裡做事也心不在焉的,荊昭雖然不說,但心裡也是有意見的,已經接到好幾個客人的投訴了,就連店內的兩個美妝師都對楚笑歌有了意見。

吃過晚飯,楚笑歌要去洗碗,被荊昭攔下:“讓他們洗,我有事和你說。”

“何事啊店主?”

“最近你是有什麼事嗎,我看你做事也總是心不在焉的,每日天不亮就出門了。”

楚笑歌低著頭,荊昭看不到她的表情,有些生氣。

“你若是有事,可以和我說,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孟家出事了。”

嗯?這是還有舊情,想出手相助?

“我和眾多被孟聽川欺騙過的姐妹想聯合起來,給他的罪行再添一把火。”

啊?

荊昭沒想到她居然是為了讓孟聽川多受點罪。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前幾日說是去荷花塘也是?”

“和姐妹們約在荷花塘見麵,沒有和大家說也是怕…”

荊昭表示理解:“若是需要幫忙,儘管來找我。”

楚笑歌謝過荊昭,把她們收集到的證據給荊昭看了,多是強搶民女之事,但她們人微言輕,這證據也不知道能否遞上去。

“你若是信我,我幫你。”

楚笑歌起身,跪下行禮,荊昭連忙要扶她起來:“你這是乾什麼?”

“我替被孟聽川迫害的姐妹們謝荊店主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今後我楚笑歌願當牛做馬,來報答店主大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也太中二了。

“你快起來,我還什麼都沒做呢,等事情解決了,你再報恩也不遲。”

此事不容耽擱,荊昭帶著證據去了長公主府。

楚笑歌在玉妝閣等消息,沒過多久,荊昭就急匆匆回來了。

“怎麼樣?”

“長公主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