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的鼻血過了好半響才止住,他再次鄭重地向林晚道歉:“晚晚,我會對你負責。”說完這句他又話音一轉:“不過發生這樣巧合的事情,證明老天爺都在竭儘全力撮合我們不是嗎?”
他剛才去後山練武,大汗淋漓之後便就近在水塘裡麵沐浴。放在岸邊的衣服卻被風吹入水中,回家準備換衣服時,才意識到他的衣服在之前住過的林晚的閨房。他在屋外叫了幾聲並沒有聽到回應,就直接推門而入。卻不想林晚原來在裡麵,還看到那副香·豔的景色。
林晚笑的意味不明:“這倒不必,感情之事還得慎重考慮。不然若是以後你再遇到心儀的女子,要如何與她解釋呢?”
向清搖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林晚:“未來之事我並不知曉,我隻在意當下。我隻知道我現在隻在乎你的感受。況且若你此時接受了我,未來又怎會有其他女子?”
正在林晚開口想要講話時,門口傳來強烈敲擊大門的聲音。
“小晚!快開門!是我!我來看你!”
一陣熟悉又令人討厭的起雞皮疙瘩的男聲從大門外傳來。
林晚臉上馬上從尷尬不知所措,轉化成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她真的很想假裝不在家,但她知道以李政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必然是已經知道自己在家,才會這樣不顧一切地找上門來。
為了不讓他繼續在外麵大喊大叫,惹來雲水村其他鄰居,她隻得慢吞吞的走去開門。
林晚開門的那一刻,門都還沒有完全打開,隻開了個小縫,李政便不由分說的擠進院子裡。
他伸出手,想要去拉住林晚的小手。
林晚皺眉躲開,後退一步:“李公子有事直說,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李政就勢撓了撓腦袋,滿不在乎地嘿嘿一笑:“這麼久了,小晚還在害羞呢?”
如果可以林晚真的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講,這種男人什麼時候全部滅絕?
“李公子,我說過很多遍。以我們的關係,你要麼直呼我大名,要麼禮貌點叫我林姑娘。你喚我昵稱,不合適也不中聽。”
李政還是那副嘴臉,他癟癟嘴:“說什麼呢小晚,咱們倆誰跟誰啊。你那天拋下我走了之後,我想了很久,你就是覺得我沒有上門提親所以才不好意思的吧!才不是男人婆和小矮人說的那樣,所以我今天就來找你商量婚期!”
向清剛開始還懶洋洋地依靠在柱子上,聽到這裡他馬上站直身子,緊皺眉頭。他倆怎麼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覺得離譜的不止他一人,林晚更是覺得李政不可理喻,自己和他的交流從來都是對牛彈琴。
“李政!我也說過,魏然和嬌嬌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這樣不尊重他們我很難對你有好感。”林晚對這種人毫無辦法,碳基生物怎麼會有李政這樣的腦回路呢?他小時候發高燒沒治嗎?
不管自己委婉的拒絕他,還是強硬的排斥他,或者通過朋友來疏遠他,他都看不懂眼色。以自我為中心,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他這種人,遠離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根本上斬斷他的念想。
林晚快步走到麵色鐵青的向清身前,牽起他的手對李政說:“李公子,我如今已有未婚夫,我們很幸福,我不可能和你商量什麼所謂的婚期!”
李政這時才注意到這個男人,雖說這男人長得確實優越,但李政還是覺得自己略勝一籌。
“小晚,你開什麼玩笑,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野男人為了糊弄我吧!欲擒故縱這招使多了我可就不吃這套了啊!”
林晚就知道這狗是永遠不可能聽不懂人話,也看不清楚狀況。
她乾脆一不作二不休,雖然在未來縹緲的真愛和向清之間有所猶豫,但是向清和李政之間難道還不好抉擇嗎?
她踮起腳尖,吻上向清的唇。
為了李政心死的更徹底,她找好角度,讓李政看的更仔細。
力求效果達到最佳,她探出小巧的粉舌,先是蜻蜓點水的舔·弄他的薄唇,全部染上自己的味道之後便撬開了向清的唇瓣,汲取他口中的汁水。她的舌頭急切的找尋向清的舌頭,與之共舞,像魚和水一樣難舍難分。
向清隻覺得耳邊有怦怦怦的聲音,像是花朵開·苞,又像是心跳聲,雜亂無章。腦袋也是昏昏沉沉,身體熱的快要爆炸。隻有舌頭,舌頭還有強烈的感覺,他從來沒有想到把彆人的舌頭放進自己的嘴裡會是這種感覺,滑溜濕潤的舌頭,舌苔上的味蕾摩擦帶來的微微酥麻感。
向清伸手抱住林晚,無師自通的學會換氣。即使耳朵燙到快要滴血,麵熱到可以煎雞蛋,他還是反客為主繼續親下去。因為他深知機不可失 ,時不再來。他根本不在意是否有人在看,他甚至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和林晚接吻。
向清餘光瞟到呆愣的李政,勾唇一笑。
他算什麼東西,竟敢堂而皇之地找到晚晚家裡。
李政氣急,後退一步,像是被她倆接吻刺激,又像是被向清眼神嚇到。如同落水狗一樣摔門而出,離開林晚家。
向清笑容加大,吻的更深,將舌頭伸向更深的地方。
林晚此時已經被親的暈頭轉向,接吻,這麼舒服嗎?雖然是自己主動親的,但是沒想到最後難以招架,自我迷失。難怪以前讀書的時候,那些情侶總在宿舍樓下吻的難舍難分。
林晚被吻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雙腿已然站不住,被向清用力攬著。
“嗯...”林晚用力推開向清:“親...這麼久,也夠了吧?”
向清唇瓣緋紅,被推開眼裡還有些茫然。“沒夠。”他舔了舔唇瓣,“晚晚,你親的我好爽。”
林晚聽到他這麼直白的一句話,仿佛全部血液全部上湧到頭部,臉紅的不像話。
“矜持一點吧你!”她抿著唇瓣。
“可是晚晚,我們都已經私定終身,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呢?”向清用他那水光瀲灩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盯著人看。
林晚睜大雙眼,紅腫的嘴唇不可置信的顫抖:“我們什麼時候私定終身了?”
向清麵露委屈:“晚晚這是強吻我之後打算不認賬嗎?”他伸出手指撫摸自己的唇。“雖然晚晚親的我真的很爽,但是就算這樣也不能吃了我之後就要當負心女郎啊。”
林晚以後都無法再用正常的態度看待爽這個字,古代人真的並不含蓄啊。
她尷尬地說:“彆再說那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這件事確實是我魯莽了,我不該不經同意就擅自吻你......”話還沒說完,就被向清打斷。
“晚晚,這種事就算再發生幾次又如何呢?我怎會不同意,你我情投意合,情到深處,情不自禁也隻是證明我們感情深厚,無法自拔。”
說著說著向清就牽起林晚的手,他繼續對林晚說:“好晚晚,既然你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我對這事還有些生疏,你再教教我吧!”
林晚覺得如果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瘋了,那就是她瘋了。
向清說著便閉上眼睛,嘟起薄唇,向林晚的唇貼去。
與嘴唇觸感有所不同,嘴唇柔軟濕滑,且溫度較高。而這個觸感顯然不是,略微有些冰涼,也不如嘴唇觸感柔軟。
向清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素白手掌。
“晚晚,你為什麼不讓我親?”
林晚尷尬撓頭,總歸是自己先去招惹彆人,想利用他解決李政這個大麻煩。
“總之,就算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進度也快了些。”
向清眼裡閃過得逞的光芒:“所以晚晚承認我們的關係,要對我負責了嗎?”
林晚腳趾緊抓地麵,說的那麼明白乾嘛,自己雖然是現代人,但是很保守的好嗎?好吧,並沒有。林晚是走直球的性格,她不否認自己對他有好感,畢竟自己已經23歲,身體心靈都已經發育完全,想要和感興趣的男人談戀愛也很正常。
“是,我希望以成親為前提和你這樣相處下去,在互相更深入了解彼此的同時培養感情。”林晚認真的看著向清這樣說。
向清看著林晚這幅嚴肅的模樣,也少了些調笑的神情,他感覺心裡某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及,心裡暖暖的,像被塞進一個暖爐一樣慰貼。
他從沒有被人像這樣鄭重對待過。
他唇瓣微不可見的顫抖著開口:“好。”
“那說好了,以後我們做什麼事都得讓對方知道,有誤會就要及時說開,不能壓在心底不講。今天的糾紛不能留到明天解決,同時昨天已經解決的錯誤不能拿到今天再來翻舊賬。能做到嗎?”林晚笑著問向清。
向清笑的很溫柔:“能做到。”
“你現在有什麼要求和建議都可以提出來,我們一起共同經營一份好的感情。”
向清本想搖頭,但想到了什麼。他開口說道:“不能隨便把野男人帶回家。”
林晚以為他是在說李政的事,開口解釋:“好啦!那是個意外,我現在有了你這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夫,想必沒人會再來打攪我們。”
向清挑眉:“如花似玉?”
林晚哈哈一笑:“我是說你長得英俊瀟灑,總之就是很好看嘛。好啦,不要糾結這些。今天算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為了慶祝這個美好的日子,我們幸福的開始。我們一起去趕集,買點想吃的菜,回來做點好吃的慶祝一下吧!”
向清看著牽著自己大手的小手,確定關係和沒確定關係的待遇差彆這麼大嗎?
清幽的小道,斑駁樹影下並肩而行的兩人貼著臉將悄悄話,氣氛無比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