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榨乾價值後慘死的侯府夫人6(1 / 1)

“不好了夫人!侯爺因墜馬傷了雙腿被抬進府中時已經昏迷過去了。”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喊著跑了進來。

林汐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子踉蹌了一下,連忙用手帕捂住不聽話非要上揚的嘴角,心裡想著這怎麼能叫不好這可真是太好了。

當林汐快步趕過去時看到大夫正在唉聲歎氣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老夫人這段時間本就煩悶聽到這喪氣的歎息更是怒氣直衝腦門,“我兒究竟如何了!”

兩位府醫連忙向老夫人跪下,“老夫人,侯爺傷到了要害部位,雙腿恐怕以後不良於行。”

什麼?!她的兒子會變成瘸子?老夫人隻覺眼前一黑直挺挺往一旁倒了去。

在一旁焦急等待的王玥兒也大受刺激身形不穩跟著暈了過去。

林汐搖搖晃晃的走上前坐在床沿雙手輕輕的撫在薑玉景的雙腿上,不可置信的直搖頭說著不可能,雙手一邊隱秘的用力掐在薑玉景腿上,一邊偷瞄躺著的人有無痛感,好幾次試探後林汐終於忍不住“痛苦”的掩麵而逃,再不走她就要大笑出聲。

好不容易緩解了下內心的激動她才敢去壽安堂看看有沒有好事成雙,才走進院子就隱隱聽到裡麵傳來的幾道哭泣聲,林汐第一次覺得原來哭聲也可以很悅耳。

當然在她踏進老夫人臥房的第一時間就自動切換成了那個雙眼含淚一臉擔憂的好兒媳,“老夫人沒事吧?”

一個跪在老夫人床榻前的丫鬟哭哭啼啼的回道:“夫人,老夫人受刺激偏癱了,嗚嗚。”

林汐看著床榻上平日裡威嚴又端莊的老太太,如今口歪鼻斜的瞪著眼睛一隻手配合著想說些什麼的樣子隻覺得活該。

當她為了錢財允許自己兒子娶原主卻沒有一點感激之情,當她同意把嫡庶相換時沒有共情過做母親的骨肉之情,當原主發現自己辛辛苦苦培養成才的兒子是彆人的還要害死原主時她沒有一點憐憫之情。

不過林汐表麵功夫做得極好,基本請遍了全城有名的大夫,雖然略有成效但侯府母子該癱還是得癱。

半個月後林汐十分孝順的想要為老夫人分憂,她把薑謙帶到老夫人床前說道:“老夫人,自從您病了後就沒有精力再管教謙哥兒,那就讓兒媳替您分憂吧,這樣晟哥兒也有個伴兒。”

躺著的老夫人一聽急得“啊啊”亂叫,她的心腹嬤嬤也嚇一激靈連忙道:“夫人,有謙哥兒在壽安堂陪著老夫人對老夫人病情有所幫助,況且謙哥兒也十分依賴老夫人。”

“嬤嬤多慮了,謙哥兒住梅花院一樣可以每天過來看望老夫人,就跟晟哥兒一樣。”林汐說著看了一眼薑晟。

薑晟想起過來前春曉告訴他如果能讓謙哥兒過來陪他那他就不用那麼辛苦讀書立馬附和道:“祖母,晟兒也想弟弟到梅花院陪我,祖母您就答應了吧。”

說不了話的老夫人急得五官扭曲可惜一個字也吐不清楚,她心腹安嬤嬤自然是她的嘴替,“夫人,您就放心吧,謙哥兒在壽安堂沒有哪個下人敢怠慢,謙哥兒也好不容易習慣了壽安堂如果又般走對謙哥兒也不好。”

如今府上最有話語權的兩位都下不了床榻,如果她在侯府還一點主都做不了那還當什麼侯夫人,“瞧嬤嬤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梅花院是什麼猛獸洞穴呢,我這個做當家主母給侯爺養孩子是我的本分,你還是把衷心放在老夫人身上吧,謙哥兒可還小呢。”

這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在說她居心不良現在就放棄了老夫人要攀上二少爺,林汐趁著安嬤嬤愣神的片刻牽著謙哥兒就走。

直到回了自己院子林汐才發覺手心出了一層薄汗,既是怕壽安堂懷疑她咬死不放人,也是因為她完成了原主心願最艱難的一步。

林汐把薑謙帶回來後讓他和薑晟一樣享受嫡子的待遇,不過還差一個契機揭露這場嫡庶互換的歹計,他暫時還是侯府庶子身份。

不過那個機會很快就送到了林汐麵前,是王玥兒親手送的,林汐想著也好既然由她開始也由她結束。

雖然王玥兒這段時間都處在薑玉景雙腿殘廢的哀傷中,但她聽到林汐帶走了薑謙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自知自己身份低微所以把希望寄托在了薑玉景身上,就算是殘廢的侯爺那也是侯府一言九鼎的主人。

不過她的希望再次落空了,林汐不僅把老夫人安排在她院子裡的李嬤嬤送回了壽安堂,還把府中下人敲打的敲打,發賣的發賣,現在都知道誰才是定安侯府真正的主人。

再一次在林汐那裡碰一鼻子灰的王玥兒發了狠,心想既然你無情那就彆怪我無義。

下個月是薑玉景生辰本來是沒有準備辦的,但是借口說府中接連發生黴運有必要給侯府衝衝喜所以又開始準備了。

林汐一聽就知道這又是準備搞事情,雖然係統還在怒氣中不會幫她作弊但是侯府有的是她眼線,她怕的就是他們不出手。

一轉眼就來到了薑玉景生辰這日,本來因為雙腿的事一直萎靡不振的男人今日又恢複成從前的麵貌,就算是坐著輪椅出場也頗有種病弱美郎君的風采,惹得不少長輩直誇他心性堅韌說不定雙腿會有奇跡。

薑玉景雖然麵上帶著微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不是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彆人的誇獎,而是如果他的雙腿沒有出事今日來的人不會全是些地位卑賤之人。

宴席時間過半時林汐覺得頭開始發暈,她知道好戲要開始了,本來五分也裝作了八分,給各賓客告罪準備先下去醒醒酒。

果然她一起身就有幾個婆子連忙向內院走去,林汐知道府上不止安排了一處陷阱,那她就速戰速決吧,她隻帶著春曉往後院一處歇腳的亭子走去。

半路突然急急跑來一個丫鬟,“夫人,侯爺吩咐奴婢讓春曉姐姐去一下前院,說是宴席有個地方不太妥帖需要經辦的春曉姐姐去處理一下,由奴婢在這邊照顧夫人吧。”

林汐對著春曉點了點頭,“既如此你快去吧。”

“夫人,奴婢去吩咐人給您煮一碗醒酒湯吧。”跟著林汐走到亭子時丫鬟十分有眼力勁的說道,卻沒有經過林汐同意直接就退下了,林汐環視一圈在一個隱秘的角落看到了一片男人的衣角。

一炷香後一個丫鬟匆匆回到宴席用不大不小能讓周圍人聽見的聲音說道:“王姨娘,剛剛奴婢遠遠看見幾位貴客的小少爺在後院發生了口角,奴婢不敢上前阻止,請王姨娘去看看吧。”

王姨娘噌的一下在席間站了起來連忙嗬斥道:“還不帶路。”

她旁邊的幾位夫人都聽到了丫鬟的話生怕是自家孩子被欺負了連忙起身跟著一起前去,王玥兒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一邊安撫幾位夫人一邊讓丫鬟帶路。

在快到林汐所在的那個涼亭時丫鬟朝王玥兒點了點頭,王玥兒的腳步更快了兩分直接朝著那邊隱隱露出的涼亭一角走去,在轉過一座假山就快進去時王玥兒聽到了裡麵傳來的男子悶哼聲,王玥兒的雙手興奮得有些發抖。

她連忙高聲嗬斥,“光天化日哪個大膽的……”剩下的話語在她看清裡麵的場景時一下啞了聲。

裡麵不是她預想的林氏那個賤人中了藥後和野男人顛鸞倒鳳的場景,而是她找的男人正跪在林氏跟前被兩個賤丫頭打得皮開肉綻的場景。

而跟著王玥兒一起來的夫人估計是見慣了處置下人的場景並沒有太過大驚小怪。

林汐坐在石凳上麵色緋紅,裝作沒有看見那群人,一副擔驚受怕又維持著主母威嚴的吩咐那兩個處罰人的丫鬟,“搜他的身,看看有什麼線索受誰指使膽敢想染指侯府的女主人。”

本來幾位夫人都準備退下了結果突然聽到居然是這種醃臢事,一個個孩子也先不找了都屏氣凝神的看熱鬨。

一個丫鬟聽命立馬在男子身上一頓翻找然後搜出一個荷包打開一看裡麵是幾張一百兩銀票。

旁邊幾位夫人竊竊私語,“看那男子的穿著不像是隨身能攜帶大量銀錢的人。”然後對視一眼心知肚明那銀票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來路得來的。

另一個丫鬟卻拿起那個荷包驚訝道:“這個荷包的料子不是林老爺好不容易得來幾匹送給夫人的嗎,隻不過夫人都拿去送給了老夫人和王姨娘呢。”

王玥兒突然大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她什麼時候給過除了玉景之外的人荷包,人是他找的但她絕對不會給出這麼大的把柄,不,不對,是林氏這個賤|人故意栽贓給她。

林汐聽了後突然就正了神色,好似才看到王玥兒般盯著她回道:“王姨娘不是那種人,這種光天化日之下膽敢闖進侯府在席間給當家主母下藥欲圖謀不軌的歹人應該交給官府才是,不說會秋後問斬那也是流放千裡的命。”

地上男子聽後抖如篩糠,看到王玥兒後連忙向她求饒,“夫人,救救我,是你說保證萬無一失小的才敢按你吩咐的陷害侯夫人名聲的啊。”

此時全場寂靜,都把目光注視在王玥兒身上。

王玥兒腦子嗡的一下全亂了,她連忙否認,“你個賤奴膽敢血口噴人,來人,快把他拖下去打板子。”

依然靜得可怕更沒有人聽命行事,她又一臉受傷的表情看著林汐道:“夫人,是這個賤奴故意攀咬,此事如果是妾身指使怎麼會那麼愚蠢把把柄留著那人手裡。而且近期妾身日日伺候侯爺和老夫人,根本無力做其他事。”

林汐還沒開口這時府醫已經被請了過來,給林汐把脈之後確定林汐的說辭自己中了藥。

林汐吃下了大夫給的藥丸直看著王玥兒,“那王姨娘既然不是帶著各夫人來看抓奸的戲碼是正好也來這僻靜的亭子透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