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榨乾價值後慘死的侯府夫人4(1 / 1)

翌日林汐帶著一堆補身體的名貴藥材去了壽安堂。

老夫人坐在上位一臉慈愛的看著林汐,好像昨天對這個兒媳的遷怒隻是錯覺,“汐兒,快過來坐吧。”

林汐從善如流的坐下,示意春曉把補品呈上麵帶微笑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這些都是兒媳精挑細選出來給您和謙哥兒補身體用的。”

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有心了。”

兩人閒話幾句後,老夫人覺得這個林氏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悶葫蘆,連討她歡心的話也不會說幾句,哪裡像玥兒一樣時常陪她解悶。

想到這裡老夫人歎了口氣後正色說道:“汐兒,昨日的事母親也是在氣頭上,還沒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處置了玥兒,後來查出居然是玥兒身邊最得寵的那個叫翡翠的賤奴因愛慕侯爺嫉妒自家姨娘做出了那等背主的事,今天一大早已經被送到莊子去了。

玥兒因為自己錯信那賤奴讓她隻手遮天自責不已,自請在佛堂抄佛經為謙哥兒祈福。”

林汐算是見識了什麼叫一脈相承的顛倒黑白,幾句話就讓猖獗的加害者變成了可憐的受害者,真的是一點也不考慮真正受害者的感受啊,林汐的拳頭硬了。

“看來老夫人果然如傳聞中仁慈,一個毒害主子的奴婢也隻是打發到莊子上了事。”

老夫人覺得林汐這話諷刺意味十足,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敬她也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晟哥兒和謙哥兒都還小不好在府中處置下人,發落到莊子上再處置不遲。”

林汐隨意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問:“那老夫人是打算把謙哥兒?”

看著下方姿態比她這個婆母還自在的兒媳老夫人一口悶氣憋在心口現下又不好發作,“謙哥兒就暫時住在壽安堂,老婆子我年紀大了,有個乖孫承歡膝下這院子也能熱鬨熱鬨。”

林汐稍稍鬆了口氣,看來對自己孫子還是有點良心,但她也得加快進度,不然這點良心恐怕也管不了多久。

她點頭讚同,“這樣也好。”還算有點先見之明,畢竟你的福氣很快就要到頭了呢。

林汐這個態度直接點燃了老夫人的怒火,這個林氏真是越發沒有規矩,態度散漫言行無狀,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麵前一副長者對下問話的姿態,還有沒有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中。

“林氏!”

林汐一臉莫名的看向她。

老夫人差點被氣得一個倒仰,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她想說些什麼。

林汐意識到可能是自己沒有原主對婆母的恭敬所以她破防了,但她絕對不能認,“老夫人,兒媳隻是在想翡翠十分得王姨娘的寵,如若她向王姨娘求個伺候侯爺的位置應該不難才是,如何會下那般毒手。”

“咳咳,”老夫人生怕林汐知道些什麼,強忍住心口的不舒服轉移話題質問她沒想通的事,“林氏,那賤奴已經承認她確實虐待了謙哥兒卻死也不肯承認下毒,而且府上剛請的兩位大夫也並沒有在謙哥兒身上查出有中毒的跡象,你昨日請的可真是卜大夫?”

林汐臉色不變,她本來也不可能給謙哥兒下毒,當時讓“卜”大夫診出中毒不過是為了她重視這件事,不輕饒王玥兒罷了。

“老夫人,如果您覺得我花千兩銀請了個冒牌貨儘管去卜府問問便是。”林汐用手帕輕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裡,聲音哽咽,“老夫人寧願相信外邊請的庸醫也不信任兒媳自己花大價錢尋的名醫,那兒媳謹記以後還是不拿自己嫁妝來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說完就像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委屈站起來就小跑了出去,好一會老夫人才終於厥過去,嘴裡直念著:“荒唐,荒唐!”竟敢拿嫁妝威脅她這個婆母。

不過這點懷疑也因此散了去,老夫人覺得可能謙哥兒中毒輕微一般的大夫才難以診斷。

孝敬了老的林汐回到自己院子開始管教小的,“晟哥兒,你如今已經三歲了,從今天開始學習三字經吧。”

這個年紀是孩子最貪玩的,一聽到要讀書識字哪裡會願意,薑晟一張小臉皺在一起,“娘親,爹爹說等晟兒五歲才開蒙啊。”

林汐問道:“晟兒,你可知將來得由你這個嫡子來光耀侯府的門楣。”

薑晟驕傲的點了點頭,爹爹經常說他長大後會繼承侯府。

“那你可知侯府正在衰落,如果你這一代不努力,那麼再下一代將不會有人襲爵,遠的不說說近的,現在侯府賬上的銀子隻夠五年,之後你連粥都會喝不上。”

薑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雖然沒完全聽懂,但他聽懂了府上很窮,不過他才不信,“娘親你撒謊,我們府上隨便一個花瓶都能換好多銀子,爹爹也是大官我們怎麼會吃不上飯。”

林汐頭頂黑線,不是常聽人說你以為騙三歲小孩呢?他麵前這個小白眼狼不就是三歲嗎,為什麼一點也不好騙。

不對啊,她說的本來就是實話,林汐正了正神色,“不錯,府上吃穿用度無一不精貴,但用的都是娘親的嫁妝,是你外祖家的銀子,這不是你俸祿低微的爹能負擔得起的。”

薑晟聽到娘親這樣說爹爹立馬就要反駁,林汐卻沒給他機會,“所以晟兒你以後也要做一個養不起家的男人嗎?”

“晟兒才不會成為那種人。”薑晟立馬回答。

林汐拖長音調噢了一聲,“那從今天起你就好好讀書吧,畢竟你爹爹得靠你來光宗耀祖呢。”

繞了這麼大一圈又回到了原點薑晟氣鼓鼓的就往外跑,他要去找爹爹做主。

林汐立馬吩咐丫鬟把他帶進書房,沒有完成她布置的課業不能離開。

如此苦熬了三天,趁去壽安堂請安的時候薑晟一下撲在他祖母懷裡哭得撕心裂肺,“祖母,娘親把晟兒天天關在書房,晟兒不要讀書。”

這可直接把老夫人心疼壞了,他一邊輕撫著愛孫的後背安撫一邊朝林汐瞪過去,如果林氏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非得扒她一層皮。

林汐麵帶微笑的解釋道:“老夫人不是時常誇晟哥兒聰明伶俐將來是個做大官的好料子嗎,既然如此就該讓全京城的人都誇咋們晟哥兒是個三歲認字五歲能作詩的神童,我相信以晟哥兒的聰明是肯定可以做到的,老夫人您覺得呢?”

老夫人一聽這話立馬有點飄飄然,如果晟哥兒真的傳出個小神童的名聲對他們侯府是極為有利的,她這個做祖母的以後在其他老夫人麵前的腰杆豈不是能挺得更直一些。

不過懷裡小孫兒的哭喊聲讓她回了神,她語氣中帶著責備,“既然晟哥兒生來聰慧那肯定是學得極快,你為何要讓晟哥兒一天都不得歇息。”

隻擔心她孫兒太過勞累沒有否定現在給他開蒙,林汐笑容更盛,“我們晟哥兒自然是極聰明的,但是全天下聰明的孩子就跟皇城當官的一樣也是數不勝數,如果以平常的教導那晟哥兒可不占太大的優勢,如果把先天優勢和後天努力相結合晟哥兒必出人頭地。”

林汐知道老夫人最聽不得說當官的,老侯爺的父親生前是帶兵打仗的大將軍不僅有爵位也有權利,那個時候其他天潢貴胄對侯府都是恭敬有加的,現在他們定安侯府失勢老夫人已經很久沒體會過那種高人一等的暢快了。

果然老夫人一怔,如果晟哥兒早早出人頭地那麼她這個祖母就能跟著早幾年享福,侯府也能在她手中起死回生就算她以後去了地下見到列祖列宗那她也是大功臣一個。

薑晟感覺到祖母拍他後背的手停了下來他怕祖母也認同母親的做法立馬哭得更加大聲了。

林汐自然趁熱打鐵,“晟哥兒讀書哪裡有不苦的,但是你早辛苦幾年那以後早幾年做大官就能享一輩子福,說不定還能給我們侯府掙個誥命夫人的封號呢。”林汐故意加重了誥命夫人幾個字。

‘砰’的一聲那幾個字在老夫人腦中炸開,她以前無比確信憑丈夫的能力她很有可能成為誥命夫人,可惜丈夫早死兒子不成器,那麼現在就隻能指望晟哥兒了,不管是給侯府夫人掙封號還是位極人臣那他們侯府定能再次繁榮昌盛。

林汐見老夫人已經在白日做美夢給春曉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打擾彆人做夢的人帶出去,也是今天主要的目的把薑晟帶去找薑謙玩耍並讓他知道以後想要偷懶那就隻有這種機會,再過一段時間定會讓薑晟主動來壽安堂要人。

過了好一會老夫人回過神來都不知道晟哥兒啥時候離開的,林汐繼續給她畫大餅經過一早上時間老夫人最終鬆口,

“記住你今天的話,不要辜負了侯府對你的信任。”可能是覺得太過嚴厲立馬軟了態度,“知道汐兒你也是從小識字頗有才情,晟哥兒由你這個娘親親自教導我也是放心的。”

林汐在心裡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既然是你們親自應允的那就彆怪我辣手摧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