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榨乾價值後慘死的侯府夫人2(1 / 1)

林汐斜靠在榻上想她肯定裝不了原主的人設,要是彆人懷疑起來就說王玥兒在她兒子麵前說些紮她心的話受了刺激很合理吧?

她要由今天這件事來作為奪回薑謙的撫養權的導火線,孩子已經三歲了,再大點就記事了可不行。

侯府的主子不多,就原主的婆母張氏,丈夫薑玉景,還有個王玥兒,原主是最沒有話語權的那個,除了原主本身性子軟好說話外,最主要的是那幾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雖說是原主在管家,但侯府上上下下都是薑張氏說了算。

林汐想想自己除了錢孤立無援急需一個幫手,決定把王玥兒幾人以庶換嫡的事告訴原主的大丫鬟春曉。

第一春曉是原主身邊最衷心的,在原主死後春曉為了給她報仇也丟了性命。第二春曉穩重又機靈,有許多事適合派她去辦。

待春曉把薑晟送去書房回來後,林汐讓房間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招春曉近身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短短幾句話一棒槌似的把春曉打得頭暈目眩,她瞪大雙眼身形晃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一會才膝行到林汐身邊抬頭顫聲確認:“二少爺謙哥兒才是夫人的親生孩兒嗎?”

林汐把她從地上拉起鄭重說道:“是,此事你不可告訴任何人。”

“那,那侯爺可知……”

“春曉,你記住在定安侯府中我從來都是孤立無援。”

在沒有挑明這關係時春曉還能騙騙自己侯爺對夫人是有真心的,隻是暫時被那王姨娘迷了眼,老夫人是滿意夫人這個兒媳的,從來沒有給夫人立規矩故意磋磨。但是光憑王玥兒一人怎麼能做出這等隻手遮天的事,老夫人掌管侯府怎麼可能不知道府裡的一舉一動。

難怪夫人今天這麼反常,竟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侯府想讓夫人給他人做嫁衣。春曉心疼得眼淚直流不顧規矩抱著林汐直喊:“小姐,小姐!”

之後王玥兒每次過來林汐都不見,但在下人麵前表現出的是生了幾天氣後又覺得懊惱,尤其是最近兩天每次下人來稟,林汐都欲言又止糾結一番才說不見。

林汐知道她這個院子裡有小半老夫人那邊撥過來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老虔婆的眼睛,那就讓她們看她表演好了。

直到七天後林汐帶著請來的前禦醫一起進了壽安堂,壽安堂也就是侯府老夫人住的地方。

在壽安堂好一會後林汐看到清早過來請安的王玥兒連忙起身迎了過去:“妹妹快進來,上次是姐姐一時糊塗錯怪了妹妹心中有愧,特意請來了京中有名的卜大夫給謙兒治病,畢竟同為人母,我自是同情妹妹心中苦楚的。”

卜大夫,曾經千金難求的前禦醫?不是幾年前就不出診嗎?不是,現在是要給薑謙治病?王玥兒心裡一咯噔連忙想拒絕,她可太清楚薑謙的病能不能讓外人看。

她神色閃過一絲慌亂脫口而出:“不必!”

話一出口又覺得太過生硬找補道:“姐姐太費心了,謙哥兒這都是娘胎裡麵帶出來的毛病,平時用上好的藥材養著就好一點小毛病不敢麻煩卜大夫,倒是老夫人近來總是有些頭疼正好請卜大夫瞧瞧。”

林汐看著麵前眼神飄忽的女人心底冷嗤一聲,不敢?不敢讓老夫人知道自己收買了府中大夫包庇自己是怎麼虐待薑家子孫的罷了。

這時坐在上堂的老夫人也發話了:“玥兒快過來吧,難得你有孝心,剛剛卜大夫為我診了脈沒什麼大礙。”

王玥兒笑容有些發僵她要是再推遲就顯得過於奇怪,可是腳卻像生了根似的怎麼也邁不開。

樂於助人如林汐,她抓著王玥兒的手臂大力往屋裡一拉,然後牽著王玥兒身後的小薑謙安撫了一句把他抱進卜大夫旁的椅子裡,抬起他的右手搭在脈枕上給對麵的‘卜’大夫使了個眼色一氣嗬成。

老夫人看著林汐這副粗魯的樣子在心裡暗罵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商戶女,王玥兒卻覺得這行為和她認識的那個溫柔得體的林汐很不一樣,從上次就怪怪的,但她現在來不及細思,手裡緊緊攥著手帕在想一會怎麼找個合適的理由搪塞。

林汐是第一次見到原主的親兒子,和薑晟一樣的年紀看著卻瘦小許多,垂著眼皮左手捏著自己衣角有些緊張,卻安安靜靜的坐那任由大夫把脈。

一盞茶的時間後老夫人看卜大夫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也跟著亂跳小心問道:“卜大夫,謙哥兒的身體……”

卜大夫神色嚴肅的看著老夫人,“令孫並非先天不足,更像是因平時時而受寒時而受熱才常發熱咳嗽,若長期如此恐怕早早就會熬壞身子骨。最主要的是……”

老夫人在聽到因照顧不當幾個字時驚訝萬分,一瞬之後又化為怒氣,有人故意不讓她的孫子好過!看著大夫欲言又止的神情她艱難開口:“卜大夫但說無妨。”

“令孫體內有餘毒!應是兩種藥物相克所致,雖不過兩日但令孫年紀稍幼,怕是經不起長期折騰。”

什麼!這下不止老夫人,就連王玥兒也是一臉驚訝,她是有這對薑謙下毒個想法但是還沒付出行動啊。

老夫人聽後瞬間朝著王玥兒望去,在她同樣驚訝的表情中看出一絲心虛不自然,她還有什麼不懂的。要不是看在那也算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外甥女,她今天非扒了王氏的皮。

林汐見此表現出一個當家主母該有的反應,憤怒中夾雜著不可置信,“什麼?難道是有人故意要害侯爺的子嗣,簡直膽大妄為。”又轉頭看向臉色漆黑的老夫人,“老夫人,此事必須徹查!”

“把陳府醫關進柴房,這個招搖撞騙的庸醫,老身必饒不了他!”老夫人一句話就把所有罪責推到了府醫頭上,再警告似的看了林汐一眼。

王玥兒也哭哭啼啼的跑過去抱著小薑謙哭的肝腸寸斷,把慈母樣子做得足足的。

老夫人連忙讓人把王玥兒和謙哥兒帶下去,然後給卜大夫賠罪道:“讓卜大夫看笑話了,雖說陳府醫不算侯府的下人,但終究是侯府錯信了庸醫才害得謙哥兒體弱多病,這等家醜還請卜大夫不要放在心上。”出了府就忘了吧。

“老夫人放心,老夫今日會受邀來侯府也隻是為還老侯爺當初的一個人情,出了這個大門老夫也不曾來過侯府。”

這下老夫人放心了,她就怕這件事被外人知道壞了侯府的名聲,之前卜大夫也說過希望他來侯府的消息保密,畢竟老人家已經過了幾年清閒日子不管你皇親還是富貴早不為人看病了。

把人恭敬送走後老夫人再三下令今日之事誰要是敢吐露一個字就扒了他的舌頭,手一揮示意無關人員全部退下,不一會就隻剩下老夫人身邊的安嬤嬤和林汐三人。

老夫人瞥了一眼那抹淺紫身影隻覺得礙眼極了,完全沒了平時的和顏悅色:“林氏,你也退下吧,謙哥兒的事我自會處理。”她絕不能讓林汐知道謙哥兒才是這個商戶女的親兒子。

嘖,自知理虧的人反而理直氣壯,老虔婆好歹也是高門培養出來的嫡女,跟個不講道理的潑皮有什麼區彆,不過是欺負原主身份低微罷了。

既然看不起又想方設法的求娶,還厚著臉皮給自己臉上貼金,說成既是有緣也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

呸,知情人誰不背地裡罵一句恩將仇報,侯府為何要娶一個商戶女明眼人可是心裡門清,不是為了巨額錢財難道為了讓人背地裡看笑話?

那些高門貴族確實是看不起商戶出身的林汐,自然不會跟她太過親近,沒有確切的利益誰會多事摻和彆人家的事呢,可憐原主一直被蒙在鼓裡,對表麵和善婆婆說的話自然是不會反駁。

可這關她林汐什麼事,把她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呢,“老夫人,您怕不是沒聽清楚,卜大夫也說謙哥兒是因為人為照顧不當才導致身體不好,陳府醫恐怕還沒那個本事,今天我必定要查出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敢殘害侯府子嗣。”

老夫人第一次見林汐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一時有些怔愣,這時王玥兒哭著從外麵跑進來跪在老夫人麵前請罪。

“老夫人,都怪我這個做姨娘的沒有時時刻刻守在謙哥兒身旁,竟讓旁人鑽了空子,做出那等喪儘天良的事,我愧對老夫人和侯爺的厚愛怎麼罰我都行,請老夫人一定要為謙哥兒做主啊!”

字裡行間都在請罪,偏偏又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可惜這裡沒有憐惜她眼淚的人呢,誰不知道她的狡辯漏洞百出。

要不是林汐在場這會老夫人定要好好問問她這個外甥女,侯府養大了她甚至容忍她做出以庶換嫡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竟還要做出殘害侯府子孫這種天理不容的事來。

林汐要是聽得到老夫人的心理活動高低心理也得活動活動,原來你也知道以庶換嫡是大逆不道的事,那還做得那麼心安理得,這就不是殘害侯府子孫了嗎,侯府的嫡長子和庶子的地位那就是貴賤之分,這跟殺了人家父母有什麼區彆。

明明是直接害了謙哥兒,還整的有多疼愛孫子似的,感情在她眼裡嫡庶無所謂,隻要她孫子都好好活著就行。那當初怎麼給老侯爺妾室們一人賞了一碗絕子藥,彆說喜歡多子多福,就連個庶女都不允許出生。

林汐先老夫人一步開口:“王姨娘,你院子裡的人基本都是從小伺候的,對你忠心耿耿,誰敢對謙哥兒下此毒手?”

這不就是指名道姓說她是主謀,王玥兒死也不會認,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猛的看向林汐喃喃道:“是你?”然後重重對著老夫人磕頭,“老夫人,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謙哥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可能加害他,定是有人指使我院子裡的丫鬟。”

老夫人一聽也看向林汐,雖然那個女人沒有什麼理由這麼做,也不可能做得到,但也並無可能,哪個妻子想看到府中還有其他庶子?可她對上林汐那澄澈的目光和聽到一句“那就帶陳府醫過來對峙吧!”時一下熄火了。

陳府醫兒子的差事是侯爺安排的,侯府的人都知道侯爺真正寵的人是誰,他不會傻到分不清主次。

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氣衝衝,“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一定要鬨得整個京城都知道安遠侯府出了怎麼一檔子醜事嗎?”

地上的王玥兒順勢止了哭聲,她知道老夫人還是向著她的。

林汐莫名其妙,到底誰在扯著嗓子嚎得整個府都聽得到啊,不過她的目的也不是非要揪出那幕後主使,

“老夫人,兒媳隻是替侯爺著想,不管那人是誰兒媳都絕不允許她再傷害謙哥兒,既然王姨娘連自己院子的下人都管不了,那又怎麼有心照顧謙哥兒,我看還是送到兒媳院子裡來正好和晟哥兒作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