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渣渣死了(1 / 1)

雪落了數日,掩蓋了皇家道觀前的路。積雪結結實實的一層,道觀大門上的雪嘩嘩的掉落下來。

傍晚時分,皇家道觀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裡麵出來一位身穿青灰色長袍襖衣的小道士。

他朝著道觀門前的一襲黑衣狐裘的女子鞠躬,畢恭畢敬道:“蘇丞相,納蘭道長說還是不見,請您回去。”

“嗬,今日我還真就不走了,回去告訴納蘭君,他若再不出來,我便拆了皇家道觀。”

蘇禾在這裡等了半月,大雪也足足下了半月。

半月來,每一日清晨灰蒙蒙的一片時,她便來此處候著,相信總有一日納蘭君會出來見她。她早就想好了,若是納蘭君遲遲不出相見,便等待開春之日,把他綁回去做她的五夫君。

一封急報打亂了她的美好計劃,邊境又亂了,文女天帝派她上前線禦敵,這一去不知能不能在開春那日趕回來,所以今日她必須見到這位一見傾心的謫仙。

小道長見她氣勢洶洶,不像是玩笑話,便匆匆退回了道觀內。他將蘇丞相的話一字不拉的轉述給了納蘭君。

“納蘭道長,您要去見一見蘇丞相嗎?”

納蘭君也是沒想到今日的蘇禾竟然敢口出狂言,往日隻要他說一句不見,蘇禾都是不帶一點猶豫的就離開了,而今日如此反常,他不得不出門一見。

“罷了,今日的雪比往日都要大,就當是出門賞雪了。”

納蘭君出來的時候,蘇禾正在撣去身上的落雪,嘴裡不知在絮叨著什麼 ,總之情緒不佳。但見到一襲白衣勝雪的納蘭君後,她笑著走了過來,並且示意納蘭君不用踏雪而來。

“納蘭君還是如初見般,驚為天人。”語氣浮誇,宛如一個紈絝。

納蘭君戴著鬥笠,紗幕擋住了他的厭惡,冷冷清清的問:“蘇丞相今日為何不走?”

“今日自然有必須要見你的理由,就是不知為何納蘭君要戴著鬥笠,是花了臉,見不得人了?”

納蘭君聞言未語,冷哼一聲準備回去了,突然覺得這雪也不是那般好看了,心道就不該心軟出來看這雪,也不會落得被一個女子調戲。

一雙白皙冰涼的手扼住了他的手腕,他愣在了原地,第一次有人敢如此不要臉的與他拉扯,還是一位女子。剛想要生氣,手腕處傳來了蘇禾對他的戲謔,蘇酥麻麻的感覺流遍全身。

“夠了,蘇丞相有話直說便是,何故拉拉扯扯。”

蘇禾輕笑了一聲,將一對玉佩塞進了他的手中,納蘭君微微一愣,手中的玉帶著她的餘溫,進入了他的身體。

“半塊玉,買道長掀開紗幕,瞧瞧美色。另外半塊玉,買你房內的一盞溫酒,可否?”

她像極了世家紈絝,對付男人的手段永遠都是直截了當,就算撩撥沒成功,也能直接綁回去,故而蘇禾並不打算等他的回答,而是拉著納蘭君的手直接進了皇家道觀。

“蘇丞相!請自重!!!”納蘭君羞憤道,使勁的抽手,可惜自己的手腕依舊在蘇禾的手中。

“好了,你已經請我進來了,可否帶路?”蘇禾回首,壞笑的看著這個男人,雖然他的鬥笠依舊沒有摘下,但隱約能猜到他應該是被氣的羞紅了臉。

“皇家道觀沒有旨意不可隨意出入,蘇丞相難道不知道嗎?”

蘇禾冷冷一“哼”,帶著他繼續往裡走,她也不管走的對不對,“納蘭君說的是彆人,這破規矩與我無用。”

蘇禾每每看見一間房,便推門而入,見身後的男人沒有要踏入的意思,她便知這不是他的房間。如此數次,納蘭君終於忍不住,反守為攻,拉著蘇禾直徑去了自己的小院。

清幽的小院裡同樣都是白雪,院中的枯樹上壓著厚厚的一層積雪,因為關門太用力,落下了不少。

“滿意了?”納蘭君看著一臉得逞笑意的蘇禾,心底的火噌一下就上來了,失去了往日清冷謫仙的淡漠。

蘇禾嘴角掛著笑意,掃視了一圈納蘭君的閨房,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道:“不太滿意,玉佩你已收下,但我買的東西卻一件都沒有收到。”

納蘭君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緊緊的捏著玉佩,不曾離手。這燙手山芋恨不得扔的遠遠的,但他在心底糾結幾番後,還是將它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他輕歎一聲,緩緩取下了鬥笠,將其也放在了桌上。

銀白色的長發如冬日的白雪,如夢如幻。銀灰色的雙眸不似凡人,皎如玉樹。一襲薄如蟬翼的白衫,完美的勾勒出他姣好的身材。

“滿意了?”他又問。

“還差一盞溫酒。”蘇禾勾了勾他的下巴,心道還是無法抗拒他的美貌。

納蘭君拗不過她的胡攪蠻纏,又是一聲輕歎在屋內響起,“罷了,喝完就走吧。”

他拂去蘇禾的手,去側院取了一壺溫酒為蘇禾倒上,“喝吧,今年入冬的第一壺酒。”

蘇禾舉杯一飲而儘,意猶未儘的看著納蘭君,把酒杯往他身前一挪,“再來一杯。”

“酒烈,不宜多飲。”

雖然話這麼說,但納蘭君還是給她滿上了一杯。

“酒不錯。”

“既然喝好了,那蘇丞相帶著玉佩,早些回去吧。”

“玉佩你收好,既然是用來買你的兩件事,那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受之有愧。”

“既然如此,納蘭君再許我一個承諾如何?”

納蘭君抬眸看她,不知道蘇禾又要耍什麼花招,便不再接話,想看看她到底打什麼主意。

屋內的燭火已經燃起,天色已暗。冬日的夜,來得特彆早。

在燭火的照耀下,蘇禾的眼無比柔情,話語也無比溫柔,帶著繾綣之意。一字一字,輕輕的落在納蘭君的心上。

「若我能戰勝歸來,我娶你可好?」

這是蘇禾臨走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話,這句話不似詢問,不待答案。就像蘇禾本人,肆意妄為,一生烈火,寥落終局。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女主最後死啦,渣渣的最後戰死沙場,實在寫不下去了,提前收場。最重要的是!!!高嶺之花不該被拉下神壇!!!

蘇禾禾激動的點開追了兩年的《渣女的五夫君》,因為作者大大終於更新了,結果便看見……

“怎麼爛尾了!!!!”

她反反複複翻看了好幾遍,最終確信這本書真的爛尾了。

“不是!!我等了兩年,終於清冷仙君要上場了,你告訴我全文完???我熬了兩年,你給我爛尾???”

大半夜看文的蘇禾禾完全睡不著了,準備在評論區開罵,希望作者大大能看見,能心生憐憫,可憐一下追文的小讀者,改一改結尾。

蘇禾禾在評論區給《渣女的五夫君》的作者大大留言,寫了又刪,刪了又寫,生怕措辭有誤。

留言:就算蘇禾是渣女,也應該讓納蘭君完美登場,萬一這麼一撩已經被拉下神壇了呢!!!其他四個夫君最後怎麼樣了,為什麼都沒有了!!!爛尾可恥!!!

【觸發關鍵詞「爛尾可恥」,「故事繼續」機製啟動】

正當蘇禾禾點擊「發送」後,一道機械的聲音突然從手機中響起,然後一個恍惚間再睜眼,她就出現在一個圓形的深藍色的球體空間中。麵前是兩座石碑,兩座巨大的漢白玉石碑,兩座石碑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光環。

光環下是深不見底的黑色,整個圓形空間中沒有任何門窗,像極了科幻片中的異世界。

“這裡是……?”

剛剛還在床上氣的打滾,一瞬間竟然出現在一個不可思議、難以描述的地方。蘇禾禾以為在做夢,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結果……

“好痛!!!”

“不會這麼倒黴,要穿越了吧?”

石碑上開始浮現字跡,蘇禾禾看不太真切,往前走了幾步,隻見左邊的石碑寫著「發財」,而右邊的石碑寫著「發癲」。

“發財?發癲?怎麼石碑也抽風了?果然我是在做夢!”

正當蘇禾禾自信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準備隨時夢醒回去,結果機械的聲音又一次傳來,這一次比在手機裡的時候響多了,震的她有點耳朵疼。

“請在兩項技能中選一個作為完成任務的輔助能力。”

蘇禾禾:“!?”

係統:“請選擇。”

蘇禾禾:“!?”

係統:“請!選!擇!”

蘇禾禾被高音量的聲音震的頭暈乎乎的,捂耳間竟一個不留神直接跌倒,落入了光圈之中。

蘇禾禾:“!?”

係統:“???”

下落感帶著失重感,席卷了她。

係統裝不下去了,趴在光圈邊上一會兒震驚,一會兒又憂愁,來回變了數次,才難以自信道。

“這莫不是一個傻子?”

“免費送的技能不要,直接穿了?”

“她真的能在這本書裡好好的活下去麼???”

連續三問,無人應答。作為敬業的係統,最後還是認命一般的進入了光圈中,為蘇禾禾雙手奉上他親自選的技能,希望她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