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坨泥土是你的嗎?(1 / 1)

冷霜未婚先孕,桓瑛這個“前未婚夫”必須出麵得解決,不然彆人肯定認為是桓瑛乾得,時間久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沒有見過冷霜,我不愛她!再說她現在還懷著彆人的孩子!”桓瑛特彆憋屈,尤其是麵對林長風,從桓瑛上京城以來,世人一直把他和林長風比較,比較誰的才華比較好,誰的容貌好,誰先考得進士。

容貌這一塊,桓瑛略勝一籌。

桓瑛透過茶盞上的熱氣,看林長風,林長風確實風度翩翩,有些謫仙人的味道。

“要說,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也是跟你啊!不是說冷霜和其他冷家的姑娘,都是會讀書寫字,跟你明明更談得來,何況你一表人才。”

林長風放下茶盞,頓時不悅了,桓瑛還把他拖下去水。“我怎麼就和冷霜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了?”

林長風他今天來就是為了桓瑛一個準頭,就是他有沒有退婚,他好向婉青交代。

“桓公子,你要不是不樂意,出去外麵打聽,彆人都說你仗著父親秦王的權勢逼娶冷霜?”林長風一開始對這些傳言還深信不疑,多跟桓瑛接觸後,發覺桓瑛在男女之事上,單純幼稚。在人情世故上,也欠缺,也不知道秦王父母是怎麼養孩子的,林長風聰慧早熟,與他相比的同齡人是個成熟的小大人。

林長風跟桓瑛聊天後才發覺,原來自己和桓瑛都還是孩子,隻不過他因為家族的緣故,過早的成熟。

桓瑛的言行止舉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

“都傳成這樣了,難怪我去橫山書院,那幫同學排擠我就算了,就連書房做飯的大媽都避著我?”桓瑛渾然不知道自己的口碑如此惡劣。現在挽回為時已晚,畢竟自己的腦袋都滿綠雲了,

“你怎麼知道的?”桓瑛反過來問。

“我的外祖是顧閣老,再加上他現在為了我表姐四處走動,不知怎麼了,就談到了冷家。”林長風頓了頓,“冷家,跟其他世家不一樣,他家風很嚴,尤其是對未出閣的女子。”

“所以冷霜未婚先孕是因為冷家管得太嚴?”桓瑛反問,桓瑛也聽說冷家是清流世家,但是桓瑛在橫山書院接觸了不少清流世家的子弟,他們的做法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清流世家。

“不是。”林家作為清流中的清流,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冷霜這樣的事,林長風矢口否認。

“這件事,算我倒黴,我會處理好的,你們不用等著看笑話。”桓瑛認定林長風就是過來看笑話的。

“你這是什麼話,你以為我跟那幫人也是一樣嗎?”林長風生氣道。

兩個人最後不歡而散。

郊外彆院,桓家老宅隔壁。我  寧氏向自己的丈夫苦苦哀求,讓她回去,齊平侯世子始終都沒有鬆口。

看著發妻哭得撕心裂肺,齊平侯世子轉過身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寧氏在彆院居住,每天都是粗茶淡飯,又有兩個老嬤嬤看著,那裡都去不了,在這裡,洗衣做飯都得自己張羅,平時見葷腥都見不到。

一想到自己丈夫的兩個小妾在公主府裡錦衣玉食的養著,每天都是吃香喝辣,可丈夫心裡並沒有她這個原配妻子,隻不過是興致來了,就過來瞧瞧她,就這樣,寧陽長公主還不樂意,她一個好好的正室弄得跟外室一樣。

“大郎,你是不是厭倦我了,這幾天都沒有過來看我,我想你。”寧氏止住了眼淚。

“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齊平侯世子每次來彆院,都被妾室找理由,不讓他來。

“大郎,你恐怕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寧氏可還記得齊平侯世子還有兩個小妾,兩個小妾還一人生了一個兒子。

寧氏這句話似乎是戳到了齊平侯世子的心裡,他的確對自己的發妻感情越來越淡了,他開始留戀解語花的小妾,她們溫順,柔和,從不頂撞自己。在詩詞歌賦上,一直都是附和他,從不與他爭論。

如今齊平侯世子更是與寧氏無話可說,寧氏之前都是溫柔,善解人意,怎麼突然之間變成現在這樣隻會訴苦的女子。

“我在這裡過得比你們侯府的大丫頭都不如。”寧氏咬牙切齒道,她吃的是鹹菜配饅頭,有時候吃白米飯配青菜,偶爾還會給她配個雞蛋,對於農戶和莊子上乾農活的下人來說,算是很不錯的待遇,平時他們都是過生辰的時候,才舍得打雞蛋配麵條。

齊平侯世子對這幾句充耳不聞,“我覺得你變,你變得不可思議,變得更加潑辣了。”寧氏完全不見剛嫁給他那會溫柔賢惠的模樣。

“在這裡過得久,那裡還能賢惠,這裡都是老宅子,幾乎無人居住,甚至還出了鬨鬼的傳聞。”寧氏還是寄希望於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把自己帶回去,那怕把她帶回顧家也好,跟她的外祖父一起過,再加上有林長風這個表弟的幫襯,他過得還不錯。

“我改天再來看你吧!我最近忙得很。”

“忙著哄小妾,是不是,她們給生了兒子後,每天都是山珍海味,錦衣玉食,綾羅綢緞每天換著穿。”寧氏怒道。

“你要是這麼想,我我下次不來了。”齊平侯世子一陣心虛,寧氏說的是實話,他大步流星的離開小院。隻留下寧氏在哭,她就算哭瞎了眼也不會有人在意。

桓瑛找小李將軍,讓他想辦法給他去去晦氣。

“我最近太倒黴了。”桓瑛向小李將軍抱怨。

“要不,你去算算?”小李將軍提議。

“去哪算?你什麼時候相信自己是神鬼之說?”不過桓瑛想了想自己穿越過來,豈不是更加無稽之談。

“我聽說了,有一家算卦的!他算得很準,是師徒傳承。”

“我不去,去算的話,要給生辰八字,我母親會生氣。”桓瑛心有餘悸,上次他隻不過是把名字透露給陌生人,蘭堇就發了一次發火。

“他這個算法跟其他人不一樣,他不需要生辰八字,隻需要看麵相就可以了。”小李將軍滔滔不絕的說,“上次他還說,我不到兩年肯定會調回京城,你看他,說的就沒有錯。”

桓瑛半信半疑,他還是不敢相信。

“不過,他現在不擺攤了,得去他家找他算命才行。”

桓瑛也算是同意了,就跟小李將軍穿街走巷。

“到沒到?”桓瑛跟著小李將軍走了一個小時了,關算成時辰就是半個時辰了。

“快到了,快到了。”小李將軍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麵也是在打鼓,他很久沒有找過那個算命的先生,“他平時還開藥店,閒時他才會算命。”

“再找不到我就回去了,”說完桓瑛準備回頭就走。

“彆急嘛,彆急嘛,快到了快到了。”小李將軍趕緊跑過去拉住桓瑛的手,生怕桓瑛扭頭就走。“再找找吧,都到這了,來都來了。”

桓瑛聽的來都來那句話隻好妥協了,是啊,來都來了,他都出來那麼久了,反正回去也肯定會招到母親的談論還不如再待一段時間呢。

“行吧,我就再信你一回,如果再走一段路,找不到那個算命的人,我就打道回府了,等你出來都那麼久了,我也該回去了。”桓瑛抱怨道。

“知道了知道了,快到了快到了。”小李將軍拉著桓瑛的手,生怕他真的跑回去。

“看,到這了。”

桓瑛看著店鋪上麵寫著淮山藥局。

“這是正經的店鋪嗎?這次真的是在賣草藥嗎?”桓瑛連續發出了兩個質疑,哪有人把店名取名叫淮山的。

“肯定是的,我上次就是來這裡了,走走走我們快進去吧”說完小李將軍生怕桓瑛跑了,趕緊拉著他的手闖了進去。

“李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四眼姨那一個穿著青衣的山羊胡子的中年人出來迎接小李將軍和桓瑛

這位是山羊胡子看了看小李將軍,這次他帶來了一個人,山羊胡子打量了一下桓瑛一圈,“小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呀!”

“你真的是算命的。能算得準嗎?”桓瑛表示懷疑。

“如果我算的不準的話,我給二位公子退錢如何。”

“好說好說。”小李將軍連連點頭。他扭過頭跟桓瑛說,“你就讓他給你算算看。”

“上次你說我很快就會回到京城,你說的沒錯,我才去了不到兩年就被召回京城任職了。”

“真的有那麼靈”桓瑛表示懷疑。桓瑛不會想到這個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真的是能把聖旨都猜到。

“二位快請進屋吧,我得經過占卜才能算準。如果隻是單單看麵相的話,可能會出現偏差,還是以占卜為輔。”山羊胡子非常嚴謹,“快隨我進屋用茶。”

桓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讓這個中年男子給他占卜。

沒想到桓瑛整理衣襟,準備跟隨隨著山羊胡子進入裡屋,突然跑出了一個老人噗通的一下子跪在在了桓瑛麵前。

“陛下,陛下。”白發的老人突然給桓瑛下跪,“不知陛下到來,請陛下恕罪。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桓瑛很詫異,不敢接受白發老人的跪拜,怎麼都還沒開始算命呢?他怎麼就在這個老人的口中登基了。

“他以前是個算命的,後來有一次算不準生男生女就瘋了。”山羊胡子難為的說。

“……”桓瑛覺得,覺得有必要要給這些人普及到初中的生物及時,可是像這些像染色體遺傳對於古人來說,實在太超前了。

“陛下,這一坨泥巴是你的嗎?”老人指著雞屎問桓瑛。

“他是個瘋子。”山羊胡子再一次強調。

桓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