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男主非他莫屬(1 / 1)

“哈哈哈,你演什麼前世情緣啊。”

李青梅率先打破沉默。

“抱歉,老板娘,可能是這幾日閒著,胡思亂想來著。”

巫鶴轉移話題:“老板娘是江湖女中豪傑,不會誤會吧。我,我隻是——”

“哎呀,我懂我懂,情不自禁嘛!這燭光確實容易上頭。沒事沒事,都是誤會。你好好吸收剛剛我說的。等理解了,下次找個白日再教你。”

李青梅捂著心口,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怎麼就一時間上頭了呢?

剛剛還企圖摸對方臉蛋,真是下作了,她竟然想當女流氓。

臘月十五。

一月一度的賬目盤點,往日都是一個小時便能搞定。

這回卻犯了難,銀子數額對不上,多了二兩銀子。

但到底是怎麼多出來的,李青梅一頭霧水。

理論上又不是難倒會計的一分錢,算起來簡單的。

可這裡是古代。

有些賬目沒有發票,沒有明確的收入支出,供她查證。

多出的這二兩銀子,意味著她可能欠某個供貨商的錢。

二兩不是小數目,按照目前的購買力相當於現代的一萬元。

這麼大一筆銀子,對方怎麼一個月了都沒有來找她要。

“李老板的山楂沒錯。趙老板的糯米沒錯。王嬸的布匹,張姐的鞋子……”

又核對六七遍,李青梅確定她每一筆支出都沒有問題。

她隻能從收入下手,可收賬不是一個人收的,是四個人。

這一筆一筆,還得找個空閒日子,讓那三個人從實招來。

到底是誰多收了人家二兩銀子。

這個殺千刀的啊!

“青梅姐,周嬸家那邊來人了,說大棚出了點問題。”

小丁踏著輕快的步伐進來提醒:“催你過一回,你是不是忘了呀?”

“大棚啊,我這就去看。”

是有這麼一會事,她算賬算的頭疼:

“對了,喊上你小五哥,他前幾日不是對這個有興趣麼。”

又看李青梅對著賬目發愁,他摳著鼻詢問:“青梅姐,你怎麼算了這麼久啊,這個月沒賺錢嗎?”

“你青梅姐怎麼會做虧本買賣呢?”李青梅簡單收拾一下,把煩人的賬目都丟到一邊:“肯定是大賺特賺了。順便給你們姐弟倆攢點結親錢。”

“哇哦,我就知道青梅姐最好了。”

小丁把鼻屎往門框上一擦,就飛奔出去喊道:“小五哥,小五哥,青梅姐喊你一起出去。”

“哎,好。”

不多時,牛車蓄勢待發,巫鶴正要揮鞭,阿名像是記起什麼,追出來叮囑:“青梅姐,路過那洪記糕鋪記得帶點回來,今日是——”

“知道的。會帶的。你們好好看店啊。有不張眼的就報你們馬哥的大名。”

李青梅揮著手和兩人道彆,巫鶴則是熟練地駕起牛車。

兩人坐到一塊相處倒是還算自然。

果然,她親戚走了。

她砰砰砰的心跳之感就減少幾分。

李青梅心如止水地欣賞著美男子的側顏。

果然好看的臉,可以當飯吃。

巫鶴坐如針氈,如此靠近,令他回憶起那日情形。

他自己被那日的情不自禁嚇一跳。

他不可能生出那種情緒,一定是那燭光慌了心神。

兩人各自靜默地到達目的地。

眼前是三個寬一米五,高兩米,長三米的簡易屋廡——梯形小棚。

書裡雖然有描寫過軟蝟甲之類的東西,也就是李青梅需要的防水保溫布料。

但是造價工藝方麵是她目前的財力無法做到的。

與其研究現代工藝的大棚,不如用最簡單的方法。

室內種植,保溫就用大量木材木炭以及沼氣。

這個方法可以追溯到秦漢朝時期。

為了實驗這個棚能種出來,她決定用來草莓測試。

草莓對溫度要求較高,但是適應溫度能力又很強,不容易被凍死。

李青梅物色很久,都沒辦法在這個世界找到草莓。

理論上,隻要作者稍微描述過這倆字,她就卡BUG卡出來這個品種。

明明藍莓、榴蓮、火龍果等等都存在,可草莓就是不存在。

就好像原作者刻意回避草莓一樣。

唉……這麼好的水果,怎麼就不寫呢?

是不喜歡甚至厭惡嗎?

李青梅沒辦法,隻能尋找草莓的平替水果。

四五月份才隻能在山裡摘到的野草莓。

種植條件類似,可以搏一搏。

周嬸早早就在那裡等候,一見李青梅的牛車,她就迎了上來:“李老板,你可算來了,可愁死俺們了。你快來看看,怎麼就死了一片。”

“周嬸子,你彆急,把情況都給我說說,我會處理的。”

李青梅跳下牛車,吩咐巫鶴道:“小五哥,你把牛車綁到那邊。”

“唉,就是不知道啊,這天殺的總共就種了三個棚,柴火也是日夜燒著的。

看著都一樣,可是兩邊的就和俺家那混蛋的棍兒一樣蔫下來了。

怎麼燒火怎麼鼓搗都沒有用。”

周嬸子心疼著她的苗苗,又順帶心疼她自己的餘生幸福。

李青梅走進最右邊的棚,巫鶴也跟上來。他試著往裡一瞧,還真的和描述一樣,裡麵的野草莓苗都癱軟在地上。

這個棚子的原理,老板娘都給他講過。

利用冷空氣向下,熱空氣向上的原理。

從四邊的小口傳送熱氣,中間留出一個可開關的細縫,形成空氣循環,保持時宜的溫度。

原先他還不信有這東西,結果現在一見,真被這東西折服。

隻是這個大棚的溫度不高,這樣應該是野草莓倒下的原因。

正大巫鶴想要看李青梅如何尋找這個棚的問題,就聽她說:“嬸子,這棚漏了或者火源堵了,我們出去看一下吧。”

“啊?就是漏氣了嗎?可是俺們也查了,沒感覺出來有什麼地方漏啊。”

“風向不對,這裡沒有任何的循環。”李青梅篤定。

周嬸則是一頭霧水,正要詢問之際,就見李青梅將右手舉到她麵前。

“這是看啥子?”

巫鶴也看過去,李青梅手裡拈著一根青絲。

他冒出和周嬸同樣的疑問。

“細看這跟頭發的動向。”

“沒動呀。”

“是的,頭發沒有動,正麵這裡沒有風。也就是不存在空氣流動。”

“怪不得你之前讓我們找個羽毛或者頭發看,原來是看這個啊。”周嬸恍然大悟,她之前就弄不明為啥。

“嗯,有些事情隻有親自經曆了才會明白,才能記住之後要如何處理。”李青梅領著兩人出棚,在外麵仔仔細細的尋找起來。

果然在三個人的六隻眼下,在角落中的角落找了一個老鼠洞以及老鼠窩。

“好家夥,還在這裡安家了。”周嬸異常氣憤,這些小東西當然損失了一大半的收入。

“不氣不氣,往日我做出可以抓他們的小機關,就不用愁了。”

老鼠藥的倒是也能弄出來,可能毒老鼠也能害人,她研發這個沒好處。

退而求其中選擇捕鼠器,但那個彈簧有點困難,還得多試試。

另一個棚也是一樣的情況,處理好後,周嬸帶著兩人進入中間棚子。

果然一進去就是陣陣暖風撲麵而來,一叢叢野草莓挺立著,赤果宛若群星。

“這裡很不錯,周嬸你是不是多開了兩個暖源。”李青梅蹲下身,點上其中一抹鮮紅,輕輕一捏,果子落入手心。

“不虧是李老板,不用看,憑感覺就知道。”周嬸也摘了幾個果子倒入口中,“本想著讓這棚多長點,好彌補那兩個。”

“但是這好像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個窮夫一個婆娘配,數量隻有那些子,多不了。”

她長長地歎一口氣,“俺們家三寶到了去私塾的年紀,這費用都湊不齊,隻能和他大哥二哥一樣,當個苦命人嘍。”

“嬸子,這錢還是會給你結的。左右兩棚不出七日會好的,結果推遲些日子也無妨。”

李青梅掏出錢袋,數了六兩銀子塞到周嬸手裡:“這回這棚的銀子先結了,另外的各付一半而嬸子也不用麻煩,這裡我們自己采摘。您可以忙彆的去,我看您地裡的青菜再澆個料差不多半月就能豐收了。”

收到銀子那刻,周嬸樂開花,連忙拿幾個竹籃進來:

“那就辛苦老板娘和這位小兄弟,這籃是大兒媳做的,手藝很好,這就送你們了。那俺就去忙了。就不客套了。”

兩人相繼點頭,目送周嬸出棚。

這一刻,這個小棚隻剩下李青梅和巫鶴。

巫鶴拿起竹籃,邁著小步走到李青梅前麵,遞過去:“老板娘,籃。”

李青梅看著巫鶴靦腆的模樣,一時忍俊不禁:“你這是做什麼了?怎麼這副模樣了?”

“是不滿意本老板娘提前付錢嗎?”

“是也不是。”巫鶴又點頭,又搖頭。

之前要賬確實麻煩,他不能下狠手,可不下狠手對方又硬氣死不結賬。

隻能搞點小手段讓他屈服,雖然要回來,但以後的生意黃了。

李青梅當時是對他一陣無言,之後三天都沒有理睬。

而也是今日,老板娘又重新搭理他了。

李青梅拍一把巫鶴,吩咐起來:“你這什麼樣子,護衛的硬氣呢?想什麼雜七雜八的事情,快去摘野草莓。最多一個小時,畢竟小的就不要摘了,留給他們吃。順便苗也拿回去一些,也是一味藥材。”

聞言,巫鶴提起精神,采下來一株葉乾,仔細查看:“這味藥材治什麼的?”

“好像清熱解毒吧,感冒咳嗽,就是風寒也行。這天氣冷了,備點沒壞處。”

李青梅竹籃沒多少,一堆果子先入五臟廟:

“不過要找大夫看看,我不了解,具體多少用量,讓大夫頭疼去。”

“嗯。”巫鶴下意識點頭。

約莫半個小時,兩個各自解決一道。

為節約時間,中間這道兩人各占頭尾向中間采摘。

李青梅一邊摘一邊吃,這純天然無汙染的野草莓,她渴求好久了。

她要吃個爽先,釀酒做果醬的事情先放到一邊。

又瞄了一下巫鶴竹籃已經裝三分之二,而她隻有三分之一。

看來她吃了不少,還可以在吃點了。

又摘了一會,腿部發酸,估計蹲得有點久,需要站站休息一下,李青梅放下籃,原地起身伸懶腰。

可這一伸腰她感覺自己撞到什麼,而對方也下意識閃躲,可好像被泥土一滑。

隻聽“哢嚓”一聲,他身子頓時歪斜,向著李青梅撲過去。

而她想要閃避,腳下泥土一滋溜,仰麵滑了一下。

腦袋落地,重物壓在身上的那刻,李青梅知覺意識混沌,昏頭轉向。

而當她的意識恢複時,她感覺自己的右臉挺暖和的。

當她下意識地側過頭,她的唇落到那抹溫柔上。

這是肉?

不對,這是臉和半邊唇!

是小五哥壓她身上了!

反應過來這刻李青梅立馬掙紮起來,但無奈對方體重壓製,她幾乎動彈不得。

“快給我起來,你壓死我了!”

“老板娘!你彆亂動,我、我、我腳和手好像折了。”

巫鶴隻覺左腳和右手劇痛,讓他幾乎失了力氣。

“我天,你是啥玩意啊,我給你當墊子你怎麼還受傷了?”

巫鶴忍著劇痛,幾乎是哭噎著說出口:“我也不清楚。老板娘,求你現在彆動,讓我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