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錢,諸位學士們是不會來教學的,那繼子且不就又閒著啦?
嘶——不行啊,早6晚12計劃多麼適合麒麟。
景朝單獨請西席的價格是比學堂報名費貴的,畢竟是私教嘛,更彆說樓玉請的都是有名的大儒。
單個費用都不便宜,還一請就六個。
加起來怎麼著也得一千八百兩銀子,多點就兩千。
這錢她樓玉可不出,要出就那老太婆出。
哼,現在就去坑那老太婆銀子。
出發!
帶上粉桃和幾個力氣大的粗使婆子,樓玉氣勢洶洶地往宋母院子殺去。
“聽好了,待會跟夫人我的指示行動。你們幾個負責攔住吳陪房,記得捂住她的嘴。粉桃你負責給我幫腔。”
“是,小姐。”“夫人說的是。”
丫鬟婆子紛紛點頭,一股娘們要戰鬥的英勇氣勢。
不等通報,踹門就進。
“哎,你們做什麼,這是老夫人的院子。”吳陪房聽見聲響,馬上出來阻攔。
“攔住她。”
一聲令下,幾個粗使婆子哄地一下全圍上去,把吳陪房鎖得死死的。
“少夫人,身為兒媳,你應當懂規矩,不可擅闖老夫人院子。”吳陪房惡毒地說,言語間充滿了對樓玉的鄙夷。
跟這種人,不用談什麼尊敬。
“掌嘴!”
“是,夫人。”粗使婆子聽令,啪啪甩巴掌,對著吳陪房的老臉一頓狂抽,抽得她嗷嗷哀嚎。
“啊啊啊疼啊疼啊,彆扇了。”
兩邊臉立刻紅腫。
樓玉手一抬,粗使婆子立即停手。
“你懂規矩了嗎?做下人的,彆忘了自己的身份,對著主子,恭敬點。”樓玉狠狠地盯著吳陪房說道。
翻了個白眼,用更加不屑的語氣說道:“繼續掌嘴!”
啪,啊,啪,嗚,啪,疼。
巴掌聲和哀嚎聲交織,形成美妙的背景音樂。
伴隨如此悅耳的聲音,樓玉理了理袖口,帶著粉桃往裡麵正房走去,宋母就在那裡。
“婆婆,我來啦,給您請安。”
人未到,聲先行。
‘乖巧’ 又熟悉的聲音聽得宋母條件反射立即心口疼。
這個害人精、掃把星怎麼又來了。
該死的,吳陪房呢,去哪偷懶了,沒攔住她嗎。
慌亂完,心裡又湧上一股怒氣。這該遭天譴的毒婦,要狠狠收拾她一番,竟然敢誘惑文兒。
她好端端孝順聽話的兒子喲。
想完,不等樓玉踏進正房,直接破口大罵:“你個/賤/蹄子,還敢來,看我不打死你。”
一個接一個的瓷器,石塊從屋裡砸出來,劈裡啪啦碎了一地。幸虧樓玉身手矯捷,閃避及時,這些玩意一個都沒砸中。
“婆婆,您瞧瞧,您多鋪張浪費啊,這些上好的瓷器,就這麼砸空了,傳出去,彆人要罵您的,說不定禦史還得參相公一把呢。”,樓玉連諷帶刺,嘲笑地宋母胸口更疼了。
“都是你害的,滾滾滾,彆臟了我的地界,明天就叫文兒休了你。”宋母更氣,罵得更臟。
“哎呀,您都說了好幾遍了,怎麼還不見相公休了我呢?”,樓玉裝作又得意又囂張的模樣和宋母對視。
“你你你————”,氣死她了。
“該不會是您說話沒有用吧。”,樓玉繼續諷刺,狠狠地戳中了宋母的傷疤。
“不要臉的賤/婦!”宋母氣極,不管什麼老夫人的優雅儀態,飛撲過來,伸手就要捶打樓玉。
這點三腳毛的動作?連螞蟻都不如,還想碰到她。
微微一側身。
“砰————”
老太婆摔了個狗吃屎。一身乾淨的綢緞子衣裳,裹滿了灰。
“婆婆,您太客氣了,給我行如此大禮。”,樓玉假裝受寵若驚的樣子,立刻蹲下身子去扶宋母,但手就是不碰她,“看來婆婆是真愛我呀,這大禮,兒媳就接下了。”
說完,飛快站直了身子,挪動腳步,專門移動到宋母正前方站著。
“接接接,接你個屁,”宋母已經氣昏了頭,開始罵臟話,“你個****的***娼/婦”,艱難地爬起來,又作勢要打樓玉。
但一陣哭嚎聲炸醒了宋母。
“老夫人,老夫人啊,救救我啊,誒誒誒疼啊。”吳陪房還在被打,嘴巴子甩的啪啪響亮。
啪!啪!啪!
一聲接一聲。
宋母看著眼前這個豬頭一樣的老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吳陪房?
吳陪房臉雖然胖,但也沒有胖成豬頭啊。
如今竟···反了天了這沒教養的毒婦!
“住手!我的陪房且是你能打的。”宋母趕緊出手製止。
可粗使婆子們壓根不聽她的,仍然在啪啪掌嘴,隻不過領頭的婆子望向了樓玉,請求指示。
“誒,婆婆,我這可是幫您調教不懂事的下人呀,咋就好心當成驢肝肺咧,嗚嗚嗚人家好傷心。”樓玉陰陽怪氣地假裝哭泣。
氣得宋母又一個仰到。
“你就是驢肝肺,沒心肝的玩意,毒婦!放開我的陪房,不然我就打死你!”
“婆婆可不能打我喲,我今天來是給麒麟請西席的,我這麼為麒麟著想,您卻打我,傳出去,彆人都會罵您啊。”搬個借口把宋母架在空中,“到時候,您就成了都城首屈一指的惡毒婆婆啦,人人喊打。”
“你你你————”
手指顫顫巍巍的,嘴唇泛青,看樣子快要氣病了。
“婆婆您彆急,我知道您疼愛麒麟,肯定會出西席的銀子錢的。”眨巴眨巴眼睛,樓玉順杆兒爬。
錢?
又要錢?
沒門,這個貪心的毒婦,上次給了那麼多銀子,現在又要,定然是偷昧下了。
“用你自己的嫁妝給錢去,上次給了你上千兩,你定然藏起來了。”說著,宋母就撲過來要搜樓玉的身。
哪能讓這老貨碰到她一根汗毛。
樓玉立刻左閃右閃,前側後側,都沒怎麼大動作,就已經把宋母溜得跟狗一樣轉彎。
“婆婆,這邊,來呀。”
“站住,賤蹄子。”
“人家在這邊喲。”
“你個討嫌貨。”
“婆婆怎麼趕不上人家呀?”嘻嘻嘻嘻,嘲諷力度拉滿。
啪啪啪唔唔唔唔啊啊啊啊。
吳陪房還在挨打,嘴巴子一掌接一掌。整張臉完全腫了,沒眼看。嘴唇像紅香腸、臉像泡發了的大豬頭。她大聲的嗚嗚著,想叫宋母注意一下自己,這群粗使婆子根本不停手啊。
老夫人快來救救我啊。
吳陪房在心裡絕望的大喊,不禁生出了一點對這個沒用主子的怨恨。
可宋母現在一心全在打樓玉上,越趕不上越生氣,簡稱:紅溫。
意識逐漸模糊,目標逐漸清晰。
今天不打死這個賤/人,她就不姓宋!
這點運動量,對於樓玉來說,還不及在現代時的十分之一,輕輕鬆鬆啦,轉圈圈就當鍛煉打發時間啦。
反正看著宋母一直追不上,急得滿臉扭曲,也很好玩的嘻嘻~
貓溜耗子,人溜狗,不管哪種,都很爽。
日頭一點一點劃過,向西傾斜。看著宋母蒼白青灰的老臉,估算著她再跑就要掛了,吳陪房的臉也充血,嘴角都流出血跡,不能再打了。
樓玉便喊停了這場遊戲。
畢竟讓年老的婆婆累死,即便美化成運動,說出去也不好聽。暫時,還不到鬨翻的時候。
擊斃敵人,要一擊致命,不能給自己留把柄。
“婆婆,怎麼樣,今天您運動夠了嗎?人家可是陪您跑了好久了呢。”樓玉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說著最紮心的話。
運動?
要害死她還差不多!
“你···哈呼嗬嗬——”宋母指著樓玉,很想破口大罵,但完全發不了聲,隻能拚命地大聲喘粗氣。
腿腳酸疼,恨不得歪在地上,整個人都沒力氣。
“我知道您很滿意,不用說,我懂的。”樓玉故作看不懂空氣一樣瞎說,“嘻嘻,瞧瞧您高興得手都在抖呢。”
宋母翻白眼。
“嗯?什麼意思,是叫人家往上看嗎?”,故意表現出來的遲鈍感把宋母氣得要死,“哦!婆婆原來是這個意思,的確天色不早了哈,人家就先回去啦,婆婆不用太感謝我哦~”
說完,樓玉嘚瑟地一扭,帶著婆子丫鬟飛快轉身跑路。
爽了就跑,嘻嘻!
“站···哈嗬,站···”宋母還想阻攔,但哪攔得了。
隻能看著樓玉勝利、得意洋洋的背影氣得全身疼。
遲早要休了這個玩意兒。
宋母在心裡惡狠狠地想。
但宋溫文不同意啊,他心裡可且想著某個女妖精呢。
禮部內。
臨近下值,承諾了銷夜班回府的宋溫文卻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真的銷班呢,若是夫人···對他動手動腳怎麼辦,還能睡好覺嗎?
頭疼,糾結。
沒想到宋溫文的關注點竟然在睡不好覺上麵,難道不應該是在樓玉想吃他豆腐上麵嗎?嘖嘖嘖,果然口嫌體正直,嘴上說不要,心裡其實想要得不得了吧。
某個人呐!
踟躕了半天,心裡的小勾子終究占了上風,勾得他還是走到掛牌子的地方,準備把自己的名字劃去。
“哎,小宋啊,還沒下值啊?”禮部尚書恰巧從內室出來,準備下值,撞見了宋溫文。
一絲慌亂閃過,宋溫文有點手忙腳亂地放下剛拿起的毛筆:“額,是,是的,徐尚書。”
哈哈哈哈哈,徐老揶揄打趣地憋笑,一看就知道宋侍郎打算乾嘛,年輕人啊。
搖搖頭,拍拍肩,徐老嘴角飛翹,不發一語但又什麼都說了。
宋溫文尷尬的張嘴,旁邊值夜班的牌子上,宋溫文三個字上麵鮮明的兩條墨水橫線,張揚地表示存在感。
“咳,那個,小宋早點回府啊哈哈哈哈哈。”徐尚書走遠的背影伴隨一陣狂笑。
宋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