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了(1 / 1)

這時,從殿外又進來一小太監,神色異常地過來他身邊,與他耳語了幾句。

宗善聽罷,麵上不禁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停了手上按摩的動作,連忙揮揮手打發那人出去。

“你先下去吧。”

那小太監聽罷頓時如釋重負,連忙又躬身垂首出去了。

這姑奶奶,什麼時候來找他不好,非得在這個時候。

還不等他內心吐槽幾句,蕭扶蘇也發覺他的不對勁,不禁又開口詢問他道,“什麼事兒?怎麼你的臉色變得這麼難看?”

宗善不禁又麵上堆笑道,“回殿下,是林琳姑娘,那日送她入冷宮時,奴才曾承諾過要照拂她,剛才手下的人過來稟報,好巧不巧,她今日剛好就來找奴才了,如今人還在太子宮外候著。”

如今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有所隱瞞,不禁又照實了說道。

“你說她來了?!”

蕭扶蘇聽到她的名字,麵上竟染了一抹喜悅的興奮,話語脫口而出後,才又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了,不禁又輕咳了兩聲,斂了神色一本正經道,“她怎麼突然來我這了,還悄悄跟你搭上線,可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主子,奴才是見您心悅林琳姑娘,生怕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冷宮裡生存艱苦,更生著病,會真的出事情,所以當時才不放心,壯著膽子擅自承諾照拂她的,還望主子明察秋毫,奴才絕無一句虛言,是真的為了您和林琳姑娘著想,才敢私自做主答應她的啊,這幾日見她被廢太子照顧得不錯,便也就漸漸忘了這事,沒有來及跟您說,直到剛才手下人通報她竟在這時又找來。”

見蕭扶蘇這樣說,他不禁又噗通一聲跪下,連忙向他言辭誠懇地解釋道,生怕他會再因此多想,繼而不悅大怒,怪罪自己。

“起來起來,孤是有些不高興,你們兩個私自聯絡卻不告訴我,但孤又沒有真的怪罪你。”

蕭扶蘇見他這般謹慎,不禁又抬抬手,麵上無所謂般地令他起來,聲音也十分平靜。

他知道宗善也是好心,一直以來,他八麵玲瓏,為人做事還是十分妥帖的。

就是他不照拂她,自己大概也得問起她,令他多照看著她點,這還不用自己張嘴,他便能將自己心裡想的事情,都給他辦好了,身邊有如此貼心能為他分憂的人,他又怎麼能真的舍得怪罪他?

再說此事更不涉及朝堂後宮,無非點人情往來的私事,即便真的多少有些僭越,自己這麼敲打一下,也夠他領悟了。

不管怎樣,宗善始終都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對於他的為人,他還是信任的。

“是,謝主子開恩!”

地上跪著的宗善,在聽到他的話後,不禁又將那顆撲通亂跳不安的心,又落回肚裡,恭聲後,這才敢起身。

“你說蕭恪瑜將她照顧得不錯,她為何還又來了,莫非是突然念起了我的好,想我才又找來的?”

他不禁又一本正色地思考道,看著真像煞有介事,宗善見他如此,不禁又忍了笑道,“主子既然這麼關心林琳姑娘她在想些什麼,何不傳她進來,親自問一問不就能知道了?”

“我關心她?我才沒關心她在想些什麼呢,那個奇怪的女人,腦子裡八成也是想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

然而蕭扶蘇卻又不承認道,麵上更是又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儘管揮揮手佯裝生氣道。

“殿下,何必呢,您明明就是喜歡人家。”

知道他就是在強撐,雖然嘴上裝得強硬,但一顆心卻是恨不得早就飛出去看她了,並非真的厭惡,反倒是心花怒放,暗自高興她肯回來見自己,此刻宗善也不怕他會怪罪自己,不禁又大著膽子,搖搖頭隻能無奈笑道,替自己的主子乾著急。

“誰,誰喜歡她了!”

哪料蕭扶蘇聽罷,卻是反應更大了,就像一隻突然炸了毛的公雞,麵上更顯露出一抹不自然慌亂,完全沒了昔日睥睨天下,泰山崩於前也絲毫不驚的淡定。

“明明是孤趕她走的,孤讓她滾進了冷宮,孤才沒有喜歡她,更不關心她的一切呢!”

“不喜歡就不喜歡,您吼那麼大聲乾嘛?”

被他這樣突然河東獅吼,宗善不禁嚇了一跳,耳朵震得現在都還嗡嗡響,不禁又低了頭,小聲不滿地嘀咕道。

而另一邊蕭扶蘇卻是又起身,也顧不得他那些小聲嘀咕的矯情,隻是又背了手,火急火燎地轉了幾圈,然後又回頭看向他認真道,“你說她最近到底過得好不好,蕭恪瑜落毛鳳凰不如雞,雖說以前好脾氣,但誰又知道是不是裝的,那人也素來最會惺惺作態,你說他是不是變得心理變態虐待她了,所以這才受不住念起了孤的好,才又回來找我訴苦,想再回到我身邊的?”

這……聯想力著實豐富了些。

宗善目光定定望著他,不禁又倒吸一口涼氣,感覺真是聳人聽聞的鬼故事了。

他就知道,隻要是涉及到林琳姑娘,他殿下那顆素來聰明的腦袋,就頓時變得不靈光,不正常,甚至可謂是奇葩起來。

即便嘴上再硬說不喜歡,實際上心裡還是關心人家,上心得不得了吧!

“既然您這麼想知道,那不如就傳她進來,一次問清楚就好了嘛,反正她人也正在外麵乾等著。”

瞪了一會子,他不禁也又泄了氣,感覺有些心累地勸他道。

這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了。

不過就是這麼點事,一聲令下就能解決,他也不懂他為何能這麼糾結犯難,可完全沒了往日殺伐決斷的模樣,一點都不像那個聽斷如流的太子爺了。

蕭扶蘇看著他,思索片刻後,卻是又搖搖頭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那倒顯得我眼巴巴盼著她來,沒了她不行倒貼似的。”

他是個好麵子的人,從來都是女人往他身上撲,哪能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不體麵,自己可是太子殿下!

再說了,宗善又怎麼能知道此刻自己的近愛情怯,一腔婉轉曲折,艱難折磨的心思呢。

結果末了他還又白了人一眼,目光裡滿是不屑道,“算了,你個閹人,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得,這還自我感覺良好,瞧不起他是個閹人呢。

宗善心裡不禁也有些不舒服起來,鼓了鼓臉,又忍下來,索性也不想再管他的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