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的反常(1 / 1)

他的呼吸不斷在她的脖頸處遊走,全身都被他死死禁錮。

他的指尖在腰身摩挲,急躁的扒弄著衣裙。

另一隻手狠狠的拽住墨雪的秀發,墨雪吃痛的不得不仰頭。

光滑白皙的脖頸暴露在月光下,慕辰的鼻尖在她耳後一路向下。

他呼吸越來急促,眼神也逐漸冰冷。

嘶……

墨雪吃痛,脖頸傳來撕咬,他的牙齒很用力,似要把她咬碎。

墨雪伸手反抗,他似知道一般,大手緊緊禁錮著她。

“阿辰……你……”墨雪受不住他的野蠻,他似個獵人一般。

死死咬著脖頸,隻要她反抗便更加用力。

月光中,他的眼眸不再溫柔,迷離紅眸中隻剩下冷冽。

墨雪斷斷續續開口想要喚醒他的理智,他施加的痛意讓墨雪止不住的顫-抖。

慕辰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場夢境,他變得不再清醒。

女子挑撥著他的身軀,他感受著異樣的情緒,身體開始沸騰。

大腦無法運轉。

女子似乎知道他的歡愉,他在她的指尖漸漸淪陷。

直到她開口,那不是他記憶中的聲音,他沒想到夜明凝竟然給他下藥。

他壓住異樣情緒,死死的掐住夜明凝,他聽見夜明凝的嘲笑聲,他的指尖蒼白。

全身也無力,分不清意識很是恍惚。

最終有人朝他灌入水,他不想喝卻還是被灌進去。

他整個人都很恍惚,他感覺有人將他扶起,大腦也開始清醒些。

直到他又再次聞到女子的香氣,那風鈴花的味道。

是假的,他告誡自己,他狠狠咬上她的脖頸。

他的痛,夜明凝定然要痛上百倍。

可是為何她的聲音也和記憶中的一樣,他鬆開嘴,漸漸抬眼注視著。

紫色瞳孔中淚珠滴落,清冷的臉上帶著痛苦。

衣裳早已落在玉肩,脖頸處的咬痕觸目驚心,血一直流下。

白皙中的紅色格外刺眼。

墨雪察覺他鬆口立馬推開他,他發狠的模樣再不走她得交代在這裡。

墨雪顫-抖著身子,起身想要逃走。

慕然被慕辰從後麵環抱住,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脆弱的脖頸。

她輕輕顫-抖,他的唇靠近咬痕,他如同小狗一般舔舐著傷口。

墨雪不敢動怕惹怒他又給自己咬傷,此刻他的動作溫柔些。

墨雪試探性問:“阿辰,你清醒了?”

身後之人並未反應始終重複著舔舐的動作,墨雪也猜不透。

她想離開,慕辰橫在自己腰身的手臂格外用力讓她無法動彈。

慕辰小心翼翼的舔舐著,慢慢的變成輕吻,他此刻已經清醒。

神情滿是心疼,他傷害了墨雪,她的顫-抖讓他清楚的知曉她的害怕。

他本可以回應她,但此刻的他卻並不想。

懷中的溫軟讓他沉溺,他輕輕吻著墨雪的脖頸隨後輕咬。

墨雪會因為他的動作而顫-抖,他感受著她呼吸的急促。

腦海中的異樣感受,他的眼眸被欲-望侵蝕。

他吻上她的耳畔,他感受著自己越加熾熱而眼前之人越加冰冷。

她的恐懼和害怕,最終慕辰伸手將傷口治愈。

他鬆開她。

慘白的臉上帶著笑意,眼神可憐的望著墨雪。

他的一舉一動墨雪都能察覺,他鬆開的瞬間墨雪便逃離床榻,她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與他可憐的眼神對視,原本警惕的心放鬆。

她慢慢坐在他旁麵,觀察著慕辰,此刻慕辰如同破碎的瓷娃娃一般。

明明剛才發狠的是他。

如今脆弱的也是他。

墨雪輕歎,伸手抱住他,安慰道:“我沒怪你。”

“我知道。”慕辰低聲回答,強忍著異樣貪戀著這份溫暖。

月光拂過他們的身影,門被推開,墨雪回頭便看見君生十分慌張的在門口喘氣。

他很是狼狽,衣服上都是灰塵,袖口還有血,他手中拿著一個木盒子,他急切說:“慕辰我總算找到解藥了,這可是我在夜明凝那裡好不容易搶來的。”

他說著走過來遞到慕辰麵前,慕辰感激的接過,毫無猶豫的就打開吃下。

“阿生謝啦。”慕辰笑著。

“小問題。”君生擺手。

墨雪眼眸在兩人之間流轉。

他們似乎更加要好了。

慕辰內心的燥熱消散,臉頰也不再蒼白紅潤起來。

看起來是沒事了。

墨雪不解問:“你們不是參加影君生辰宴,怎會如此?”

君生立馬回:“這都怪夜明凝,早就知道她覬覦慕辰,沒想到這麼卑鄙。”

“幸好我及時發現不然慕辰的名節不保了。”君生說著便抱住慕辰。

耍活寶似的。

慕辰也無所謂他的動作,他說:“鹹陽遞過來的水,剛喝完便感覺不對勁,意識很是混亂,隻好在桌子上劃個痕跡。”

“多虧你及時發現。”

君生很是自豪。

墨雪不確定開口:“你確定是夜明凝?”顯然是不太信。

“鹹陽就聽夜鳴凝的話,特意帶到夜鳴凝屋子,肯定是她。”君生氣憤回到

見慕辰點頭,墨雪很詫異。

夜明凝她是有接觸過,喜愛美人但凡願意者都會成為她的裙下臣。

夜明凝風-流卻不強勢。

這是公知的,下藥這種不入流的顯然不是她的作為。

她仔細端詳了下慕辰的臉,魅而不妖,肆意張揚,隻一眼便知是個絕佳美人。

似有可能會讓她破例。

這樣一想確實很有道理。

慕辰身體還是很虛弱,墨雪讓他自己好好休息。

她和君生離開了房間。

院中墨雪眨巴著眼眸,有些困意。

她正想著去另一個屋子睡,君生叫住她。

“墨雪,我們聊聊。”

穿過櫻花林,君生停下腳步,墨雪四處打量,這確實是個隱蔽的角落。

四周全被高大的櫻花木遮蔽,他們站在櫻花木中,遠處看去隻能見櫻花的身影,唯一可以離開的路隻有他們來的一條路。

這般隱蔽莫不是想殺人滅口亦或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墨雪警惕的看著君生。

君生察覺她的警惕隻是一笑,“說實話在你眼中第一次看見警惕,你總是很淡然的樣子。”

他走進墨雪麵前,附身在她耳邊提起:“是因為慕辰讓你安心?還是九殿下的身份讓你不懼?”

他的話刺-激墨雪的神經,瞬間墨雪伸手掐住他的脖。

她指尖用力,眼神凶狠。

“你怎麼知道的?”

君生就這樣被她掐著,四周靈力抑製著她的力道。

臉上帶著嘲諷:“九殿下是覺得我和慕辰一樣所以在我麵前拿下玉碎,可惜我們不一樣。”

他指尖抬起墨雪的手直至她的食指觸摸他的眉心。

“風鈴花的氣息,我又怎麼可能不知。”君生一字一句說的緩慢,每一句都觀察著她的神情。

直至觸及她眼底詫異。

墨雪驚訝的感受著食指帶來的靈力,那是她的祝福。

君生竟然是她的信徒。

她的記憶完全想不到是何時。

“我怎麼可能會給你賜福?”墨雪不可置信道,她難以相信。

君生苦笑,“原來我早就是被遺忘的孩子。”

“那年我剛滿兩百歲,大家都不喜我,我隻好呆在神弗像殿,琳琅族並不信仰神佛像,神佛像殿是唯一一個安靜不被打擾的地方。

在那裡我遇見了你,你一身白裙,掌心捧著神弗花,我知道你是來偷神弗花的。但那時的我卻被強大的靈力所吸引。”

他盯著墨雪的眼睛,笑著開口:“你知道嗎?被發現的你隻是讓我保密,賜福便是那時候你給我的。”

“你說賜福便是信徒不可以背叛,待我成年你便會來帶我去神宮。”

君生想到那時候,就覺得自己挺愚蠢,當時神弗花消失神宮怪罪,無論父親怎麼逼問他都沒有說出真相。

他包庇了九殿下,期盼再次遇見。

君生的話讓墨雪回憶,若不是他提起,她早就忘記了。

當時她能夠感受到男孩眼中的崇拜和渴-望。

他身上的傷痕顯然他在這裡是不受待見,被發現後她便想著騙下他。

等他長大肯定就忘記了。

誰會記得兩百歲的事情,她自己都不記得。

沒想到男孩就是君生,他還一直記得。

墨雪收回手,眼中帶著不可思議。

“我是忘記了,那你現在呢想怎麼樣?”墨雪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覺得匪夷所思。

她的理直氣壯,君生知道她想起來了,她的神情讓他明白那個自己不願意承認的真相。

原來她真的是騙自己的。

“那時我還以為九殿下不會騙人,現在看來是我錯了,現在你又想騙慕辰嗎?”他抓住墨雪的手腕,指尖用力,“現在你又想要在慕辰手中拿走什麼?”

他凶狠的語氣,眼中都是對慕辰的關心。

墨雪因手腕的疼痛而皺眉,他指尖格外用力仿佛她說出什麼對慕辰不利的她的手腕就此折了。

墨雪看著眼前藍色的眼眸,他的眼睛很是澄澈如同兒時的他一般。

如今這雙眼隻剩下埋怨和狠意。

“這個問題我不是說過嗎?你覺得一個孤子能幫我做什麼?”

“墨雪可能沒有但是九殿下就一定有,你恨華商,你想利用慕辰殺了華商對不對。”

墨雪見他篤定的模樣輕笑出聲:“你以為殺華商對我來說很難嗎?”

她眼中是自信和嘲諷,在君生詫異目光下她奮力甩開他的手腕。

整個人踉蹌後退。

她無比認真的望著君生,他的眉眼散發著紫色光芒。

那是她的賜福。

“君生,你覺得我拿慕辰當我的刀,我想拿他殺華商,讓他報複神宮對吧。可惜,你錯了。”她大笑起來,“神宮對我來說從來不是威脅,我要的是能夠顛覆神宮者,能夠毀掉天道神玉,殺死天道者。”

“這是我不能做的,但是慕辰可以,我救他,栽培他,給他成為強靈者的權力,他隻需要毀掉天道神玉。

“這簡直就是個穩賺不賠的交易,而他走的每一步我都會幫他,任何阻礙他的我都會毀掉。”

她厲聲喝斥:“作為我的信徒,你應當幫我而不是阻礙我,質問我。”

君生瞬間跪地,眉間的紫色似要撕裂他,他吃痛的想要抓住令他痛苦的源頭。

“瘋子,神玉毀掉,天道死亡這一切都會瓦解,秩序將消散,那生活在這塊土地的我們該如何自處,你想過嗎?”

墨雪漠視著他,聲音冰冷:“弱靈者和強靈者本就不該存在,我做的隻是將一切回到原位。至於你說的該如何自處,君生這就看你的站那一方。”

她指尖在他額頭輕點,瞬間君生的神情不再痛苦,“你是選擇聖女還是神宮亦或者慕辰呢?”墨雪低聲道,神情淡漠,見他惶恐的模樣,墨雪轉身離開。

臨彆時她說:“待六朵神弗花收集結束,好戲就要登場,希望那時你選好你要走的路。”

墨雪最後勸告他。

君生望著她的背影,疑惑問:“你的選項又是怎樣的一條路。”

墨雪走在回去的路上,櫻花林中夜晚的風格外冷,此刻她隻是穿著單薄的藍裙,雖說隻露出了脖頸,她還是覺得冷。

麵紗下的容顏很是不耐,都怪這個死君生找個著什麼破地。

又遠又冷。

墨雪一直走著,櫻花花瓣些許落在她身上,地麵被櫻花鋪成粉色。

她停下腳步望著眼前的一幕,眸光閃亮起來,在她不遠處是一盞比肩巨樹的花燈。

燈上篆刻著影族人的文字,想來是為影君祝福。

她那短命的師弟,想到這墨雪走了過去,靠近花燈,她指尖觸摸著掛在上麵的簽子。

“願影君幸福康健。”

她輕柔的嗓音念出,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

花燈就這樣擺放在空地,這是浮塵宮最高的山頂。

待朝陽出,花燈便會飛上空中,帶著影族人的祝福在影界上空漂浮直至消散。

這是專屬於影族的浪漫。

墨雪看了眼上麵的簽,大多都是對影君的祝福,“看來師弟很受影族子民喜愛”

“師姐,可記得我這快死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