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死寂,隻有男寵分身處流淌的血液傳來的“滴答”聲,穿透在這安靜到詭異的夜晚。
見到這一幕,他不安地向前走去,環視四周,看到靠在椅子上的林初後,他才安心了一些。
“這?這是……”石景這才反應過來周圍的情況。
”我殺的。”林初漫不經心的纏著發尾。
石景滿臉的不可置信,眼前的林初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
“待在一個能隨時能要你命的人的身邊,怕麼?”林初問道。
“不怕。”石景搖了搖頭,畢竟眼前這位貌美的公主救了自己,她不僅漂亮,還溫柔。
石景說著,默默起身,走到屍堆旁,將地上的屍體拖到一處,擺成一排。
“乾嘛呢?”林初慵懶的靠在沾滿血跡的獸皮上,顯得更加妖冶明媚。
“我不想這些屍體,影響到您的心情。”石景說道。
“嗯~?”林初尾音上揚。
“可你現在在我麵前走來走去,也很影響我的心情,彆管他們了,自然有人收拾。”
林初起身,腳步輕盈地走進屋內,半靠在圓榻之上。
內殿上方飄著層層輕薄白紗,林初較好的身形在白紗後若隱若現,看到此景,石景覺得臉頰有些微燙。
“過來,衣服臟了,給我換衣服。”
“我麼?”石景看了看周圍,確定是在和自己說話。
見林初沒回答,石景定了一瞬,朝著圓床走去,每走一步,白色的紗幔如同溫柔的雙手,微微拂過石景的麵頰。
白紗後的林初輕輕褪下外袍,身上隻剩一件粉色肚兜和輕薄的白色紗裙,中間那處大片血漬在燭光的照映下,猶如一朵妖冶,盛放的玫瑰。
腳步聲臨近,林初指了指一旁的衣櫃,然後眯著眼,半靠在床邊,等待石景的服侍。
石景看著眼前身材曼妙的林初,他滿臉害羞,走到衣櫃處,隨意拿了一套睡袍朝著林初走來,每走一步,心臟就狂跳不止。
走到林初身邊時,他的臉紅的已經像一隻煮熟的蝦子。心臟內像是圈養著一頭困獸,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開胸膛,蹦躍而出。
見石景走來,林初抬起纖細的胳膊。
石景側過頭,用餘光將乾淨的衣衫從林初的胳膊套了上去,略微粗糙的指尖不經意的觸碰林初那柔軟細膩的皮膚。
石景手一頓,閉著眼睛,幫林初穿好長衫。
穿好後,他緩緩睜眼,視線落在林初那白皙的脖頸,那脖頸就像有魔力般,讓他移不開眼,身體不免有些顫抖。
他好想親一下,就一下。
察覺到石景動作停頓,林初回頭,看到石景那張羞紅的臉,目光向下,看到衣袍的隆起,她嫵媚一笑。
“臉怎麼這般紅?不會是第一次見到女子這般模樣吧?”林初轉過身,粉色的肚兜半包著身前的兩處圓潤,回身時,還微微顫動兩下。
石景不敢看林初,眼睛緊緊的盯著床鋪,點了點頭。
“還真是純情。”林初眼含笑意,眼神嫵媚的就像隻勾人心智,吃人心魄的狐狸。
石景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該說什麼做什麼,從小到大,從沒有人教過他麵對這種事該做如何反應。
瞥這種事,今天之前,他連幻想都不敢想,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輩子會有這樣美好的一天。
見石景沒有動作,林舒伸出食指,抬起石景的下巴,兩個人在滿是死人、充滿血腥味的房間裡深情凝視,黑色的眼球倒影著彼此的模樣。
林初手向上一滑,在石景柔軟的唇上來回撫摸,摸的石景側過頭,不敢看林初。
看著石景明明忍耐極限,臉上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正經模樣,她就不禁覺得好笑。
“喜歡麼?”林初問。
“如果喜歡,叫聲阿初來聽聽。”林初媚眼如絲,整個身體半靠在石景身上。若有若無的花香飄到石景的鼻吸間,縈繞。
“啊,啊初。”石景像著魔般,此時他嗓子乾澀,沙啞,說出來的話像鴨子嘎嘎叫一般難聽。
聽到這聲阿初,林初滿意的笑了,她笑的很柔,沒了平時的那種假笑,此刻的她看起來很美。
“渡,我好想你。”林初說著閉上眼,吻上了石景。
聽到林初叫自己渡,心中很是激動加愉悅,難道這是公主專門賜給自己的名字。
可下一句我好想你,讓他瞬間從天堂如墜地獄,他很納悶,明明才認識不到一天,怎麼會想自己呢。
她口中叫的渡是自己麼?還是彆的什麼人?石景正思索著。
可是他心愛的林初正在眼前溫柔的親吻自己,此刻他大腦根本不能思考任何事。
周圍好靜,靜到仿佛世界上隻剩下他和林初兩人。靜到屋內隻能聽見口齒交纏傳出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石景沒什麼吻技,但是親吻的感覺比起那些一次性的男寵們舒服很多。
林初伸出食指,滑至腰間,輕輕一拉,石景的腰帶掉落下來。
林初手一滑,衣服滑到腰間,精壯的人魚線暴露在林初眼前。
石景長得很好看,隻是那木訥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憨憨的,林初不得不承認,他的身材絕對上乘,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喜歡一副身子。
她握著石景的手,帶到自己身上的柔軟處。
觸摸到嫩滑的皮膚那一刻,石景腦子裡的一根弦斷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觸摸女人,還是永夏國最高貴的公主。
兩人唇齒相交,意亂情迷,就在要缺氧,上不來氣時,石景嘗到一絲鹹味,他睜開眼,看到林初臉上劃過一滴淚,落入兩人口中,在白嫩的皮膚上留下一抹淚痕,見到這一幕,石景所有的情Y瞬間蕩然無存。
石景結束了這柔軟的一吻,抬起手為林初擦掉那抹淚痕。
林初捧著石景的臉,彎起明亮的眼眸,衝他淺淺的笑,就這麼認真注視著他。可他總覺得林初不是在看自己,仿佛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人。”
他再木訥也想明白了,林初這行淚絕對不可能為自己而流,畢竟今天不過是兩人的初遇,而她對自己這般好,想必也是因為那個叫“寧渡”的人吧。
見石景沒了動作,林初靠在石景胸前,輕輕摟住石景的腰。
“給你講個故事吧。”林初的臉埋在石景寬闊的胸膛前。
“故事的開頭很老套,卻是故事主人公最青澀、最寶貴的回憶。”
此刻的林初看起來很哀傷,就像一片片碎玻璃,石景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
可她對於石景來說,是完美的天神,他不敢觸碰,不敢褻瀆,伸出的手緩緩落下。他一句話沒說,靜靜的聽林初繼續講。
“既然是故事,一定很狗血的。從前有一位公主,她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毫不誇張的說,放眼整個天下,她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
“她才貌雙全,十三歲那年,宮中開設了學堂,她在學堂裡認識了一名模樣俊秀的少年,她心生愛慕,隨著相處,她覺得容貌是他最不值得一提的,他學識高,人品優。”
“兩人你來我往暗生情愫,三年後互通心意。”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在一起,他就死了……”林初抬起頭,笑著對石景問道,“你猜,他是怎麼死的?”
石景從這雙微笑的眼中,捕捉到一抹悲傷,石景沒有說話,搖了搖頭,靜靜的等待林初繼續講下去。
“說是被公主殺的也不為過。那是一年乞巧節,兩人為了體驗民間戀人是如何相處的,兩人約好,偷偷溜出了宮,逛了花燈,聽了戲曲,還吃了酒,玩的好不儘興。”
“回到宮裡的時候,正是酒意上頭,兩人都是未經情事少年,天雷勾地火般,在公主的寢殿內初嘗禁果。”
“也就是那一天,她殺死了他。”
林初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為什麼?他們不是彼此相愛麼?為什麼公主會殺了這名少年?”石景不解的問了出來。
“是啊,她愛那個少年。怎麼舍得殺他,又怎麼忍心殺他呢,但是公主與眾不同啊。”林初說到這的時候,滿臉悲傷,仿佛一隻瓷瓶,都不用碰,仿佛微風一吹就碎。
”剛才進來時候,看到地上的那個手拿丁丁的人了吧?他的丁丁是我咬下來的,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下麵長了一口牙。“
聽到這裡,石景一臉震驚,他確實是不信的,畢竟哪個人會下麵長牙呢。
“哈哈,你震驚的表情和當年他的丁丁被咬下來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石景被林初的這句話再次驚到了,他從來沒聽過,人的下麵不僅會長牙,還會咬人。
“哈哈哈,怎麼?不信?”
“喜歡我麼?想不想和我共度春宵?”林初問。
石景看著眼前笑的有些癲狂的林初,略微有些遲疑。
因為他從見到林初的第一眼,就徹底淪陷,他不知道林初說的是真的,還是逗自己。這一刻他想的是,如果第一次能和林初做,那東西不要也罷,但轉念一想,畢竟是自己命根子,也不能色令智昏。
”看你這傻樣,放心吧,我會讓你好好的,我可舍不得讓你成為太監,我不會讓你再有死在我的麵前的機會……”
石景這下徹底知道了,林初這是透過他在對一個叫寧渡的人說話,自己隻不過是那個人的影子,是替身。知道是替身的這一刻,石景心中隱隱還是高興的,畢竟因為他像的那個人,自己沒有成為太監,而且那個公主最愛的人,死了。
“今晚陪我睡。”林初說著起身走向浴室,永寧宮很大,很空曠,石景能清楚的聽到林初在浴室裡,來回撥動的水流聲。
回想今天的經曆,簡直一波三折,早上進宮差點成為太監被公主救了去,就在剛剛,這屋裡還躺著滿地死人,一會居然能和公主同寢而眠,石景心中五味雜陳。
他覺得能留在公主身邊,簡直是幸運的事,短短一天時間比他過往的18年都要精彩。
就在發愣的時候,輕柔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過來,一起洗。”林初的聲音充滿了魅惑,在空蕩蕩的房中如魅魔般傳到石景的耳中,聽起來酥酥麻麻的。
石景起身,朝著浴室走去,路過大廳的時候,剛才還滿地死人,鮮血滿地,在兩人剛剛曖昧聊天的時候,已經被收拾的煥然一新。
石景心中不由感歎,自己都說了什麼傻話,保護公主?就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都不知道是誰進入殿中,清理屍體的,公主一定覺得我說大話,自不量力……
石景走到浴池邊,看到林初坐在池中,水麵鋪著一層玫瑰花瓣,一身輕透的睡裙被水打濕,變得透明貼在修長的腿上。此時林初正朝著自己遊來,看到這一幕,他感覺自己身下有些不正常。
“下來。”林初的聲音一直都懶洋洋的,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還有一絲讓人通體森寒,不容忽視的威嚴。
石景長袍滑落至腰間,赤著上身站在水池邊。
突然,林初伸手握在石景的腳腕處,力道極大,她使勁一拉,將他拉進池中。落水的瞬間,水麵上掀起了巨大水花。
池子看起來很淺,掉下去才發現腳根本夠不到底,石景不會遊泳,整個人嚇的手腳在水裡亂刨。
林初像條水蛇一樣遊到水下,一把拉過胡亂狗刨的石景,嘴對嘴的吻了上去。
在水中有了抓力,被渡氣後,石景老實了不少,停止了狗刨,兩人就在池子底部擁吻,吻到缺氧。
石景大腦一片空白,他隻想上去,他輕推林初,卻被林初一把拉了回來,繼續吻。
就在石景大腦昏沉,感覺自己就要溺亡的之際,林初拉著石景浮出水麵。
爬在池邊的石景從來沒覺得新鮮空氣這麼寶貴,他大口大口的呼吸。
而林初靠在池邊,看著石景這副囧樣,哈哈大笑起來。
她遊到石景身邊,“怎麼樣?好不好玩,是不是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