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什麼,怎麼就完成了百分之十五了!
這個覺睡得太值了!
柳鶯語直接興奮的坐起來,對著空氣來了套組合拳。
動作揮舞的瞬間,雪白的裡衣滑落,白皙的手臂上突兀的多了一道火紅的蓮花圖案。
昨夜的記憶零零散散的湧進她腦海裡。
記得最後她跟小蓮喝了一點小酒,暈暈乎乎的,看著小蓮不免有些觸景生情。
“小蓮,要不你跟我走吧,到時候我天天給你燉豬蹄,給你煮好吃的,怎麼樣?”
小蓮也是喝的暈暈乎乎的,就聽見了天天有好吃的,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好呀好呀。”
然後,嘶……怎麼就有點想不起來了。
另一邊,藏在主人衣紋裡的小蓮看著火紅手臂上出現的嫩綠色柳葉,倒吸一口涼氣。
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它完了。
要是被主人看見,它的後果怕是要比那個趁主人傷中暗中偷襲的蜈蚣妖都要慘上幾分。
它記得那蜈蚣妖最後被主人扒皮抽骨,宮殿裡至今都才存著那用蜈蚣泡的靈酒。
實……實在不行,晚上它就偷偷去了斷柳鶯語,讓這個該死的契約作廢!
柳鶯語揉了揉還有些頭痛的腦袋走下樓,一下便看見坐在客棧中間吃早膳的小師妹和李師兄。
還有才坐下的紀庭玉……
等到她坐下時,江如月忽地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柳鶯語道:“柳姐姐,你昨晚做的美食太好吃,我昨晚吃了之後晚上睡覺都比平時香甜。”
一旁的李健越也隨之附和道:“就是,我也感覺比平日鬆快不少。”
柳鶯語半信半疑,她怎麼沒什麼感覺呢,就隻是覺得好吃而已。
倒是一旁的紀庭玉聽見這話,拿在手裡的茶盞忽地停頓了一瞬,下垂的眼瞼微微抬起,視線在她們幾人中轉悠了一番。
就在柳鶯語準備開口客氣一下,表示這都是微不足道的,不值一提。
但話還沒說出口,一道微涼的觸感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紀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給她把脈乾啥?
紀庭玉指尖在她腕間沒停留多久便收了回來。
唇角微微一勾,“還惦記著吃呢,中了忘憂都不知道。”
此言一出,江如月和李健越也連忙診斷了一番,體內果然也有忘憂的殘留痕跡。
這下換柳鶯語傻眼了,不是,她沒下毒呀!
“不是我,我沒有理由,我不可能呀!”
四人中三人都中了忘憂,再加上昨日在外查探,她們三人吃過的共同的東西就隻有她做的豬蹄!
誰,是誰要害她!
請蒼天,辯忠奸!
小肚雞腸的柳鶯語第一時間將把眼刀送給了一旁悠哉遊哉看戲的紀庭玉,誰叫昨天就隻有他一個人沒吃。
那他嫌疑就是最大的,他不會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讓她離開吧!
紀庭玉慢悠悠的轉動著茶盞道:“忘憂草可遇不可求,我可沒有。”
另一邊坐著的江如月連忙接過話茬道:“柳姐姐不用擔心,忘憂草並不會對人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隻是會讓人忘記憂愁而已,這對普通人來說算是好事呢。”
等等、普通人!
柳鶯語腦海裡那股怪異感終於找到了出口,她說怎麼城西的百姓都這麼淡定樂觀,原來是服用了忘憂草。
紀庭玉顯然也想到了這一茬。
那麼問題很多的柳鶯語又有問題了,“這忘憂草這麼樂善好施嗎,讓城裡的百姓都忘記煩惱。”
李健越搖搖頭道:“根據我從師尊哪裡看到的書上說,忘憂草對於生長的環境極為苛刻,而且成熟時還必須要有一位跟其屬性相合之人的血滴落在上麵,這才能成精。”
話還沒說完,紀庭玉便站起來向外走去。
柳鶯語連忙問道:“你要去乾嘛?”
“於其在這裡猜,還不如去找找。”
很好,行動派是這樣的。
這次四人一起行動,朝著昨日柳鶯語買豬肉的那家鋪子走去。
隻見今天那賣肉的嬸子依然笑嗬嗬的站在鋪子麵前,手起刀落的刨解著豬肉。
見到柳鶯語來,還頗為熱情的開口道:“妹子又來了,今天想要點什麼?”
“嬸子,是這樣的,我昨日買回去燉了之後家裡麵都說好吃,我計劃著在城裡開個小飯館,準備找個固定供肉的。”
吉華嬸子一聽,更是笑的合不攏嘴,“妹子,你選我們家就對了,我們家的豬那可是自家養的精心挑選,保準你用的放心,炒出來的菜味道都更好。”
柳鶯語接住話茬,挑挑揀揀的說道:“嬸子,那不知道能不能去看看嬸子的養的豬?”
吉華嬸子一聽,有些遲疑,半推拒的開口道:“養豬的地方臟汙,隻怕是臟了妹子的鞋襪。”
“不妨事,嬸子,我們也就是看個心安,若是行咱們現場就先買兩頭。”
聽到這話,吉華嬸子瞬間喜笑顏開,將攤子交給一旁賣肉包子的,帶著四人走道:“這兒到我家養豬的地方還有些距離,隻怕幾位要走上一段路了。”
“不妨事,嬸子。”
江如月湊到柳姐姐身邊,小聲的開口道:“柳姐姐,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問,非要繞這麼大一圈呀?”
這一看就是很少出來走動的,任誰昨天買了彆人的東西,第二天就找上門說這東西有問題。
十之八九都會覺得這人是想來碰瓷,再不濟也是來找麻煩。
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說了。
等到四人到了之後,柳鶯語這才覺得吉華嬸子方才說隻是養了一點豬簡直是謙虛了,這說是養豬場都不過分了。
隻是江如月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加上氣味著實不好聞,麵色微微有些發白。
李健越見狀側身擋住小師妹的視線,又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清香珠遞給小師妹。
柳鶯語看見了這差不多滿滿當當的大豬,但有點奇怪的是,“嬸子,這麼這些豬看起來這麼白淨。”
說到這,吉華嬸子有些自得的抬起頭道:“我們家養豬那都是有竅門的,這豬也是喜歡乾淨的,再加上夏日本就炎熱,自然要給它們衝刷免得生病了。”
身側一直當背景板的紀庭玉聞言,難得的說了句話:“是每日都洗嗎?”
吉華嬸子臉微微泛紅,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俊朗的小夥子。
清咳了兩聲道:“當然。”
“而且我們家的豬養的好,城裡賣的豬肉多半都是從我們家買走的。”
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
被李師兄用身影遮住的江如月看了看手裡轉動的羅盤,悄悄給幾人使了個眼色。
看來那成了精的忘憂草就在這兒了。
李健越上前一步,手法還有些生疏的在吉華嬸子麵前撒了一把藥灰。
眨眼間,吉華嬸子的神情便定格在臉上,眼神也瞬間變的呆滯。
柳鶯語在旁邊瞪大了眼,還有這手法?
“我們快找,這失魂散定不了多久。”
幾人順著羅盤的指引走到房子的背麵,隻見一汪潺潺的泉水自山上流經下來
清澈見底的山泉水還隱隱流露出一股清香。
李健越一個箭步上去率先嘗了嘗這水,“這水裡有忘憂草的味道。”
說完向後瞥了一眼,自得的看著紀庭玉,就算你走在前麵又怎麼樣,這水可是他先判斷出來的。
紀庭玉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健越,絲毫不在意李健越方才的行為。
倒是一旁對這個煤蜂窩男主了解一二的柳鶯語,一看見他這麼笑就感覺有人遭殃了。
她還是離遠點好了,不然傷及無辜就不好了。
江如月聽完李師兄的論斷,看了看這洋洋灑灑的水流,久久看不見這源頭。
若是想知道真相,隻怕是要找到這源頭才行了。
泉眼處,一個形似小人的孩童在源頭處打滾洗漱,一雙白蘿卜一樣的腳丫浸泡在泉水裡。
時不時還有幼小的魚苗躥出水麵對著它一通嬉戲。
泉眼處有著三條小小的分叉,忘憂一會兒在這條小溪裡嬉戲,一會兒又換了一條。
每換一次,頭上的葉子顏色也跟著閃動了一瞬。
眼看今日的任務完成了,無憂蹦蹦跳跳的就準備上岸。
不料就在轉身的瞬間,它腦袋上的四片葉子便被人提溜了起來。
“誰!快放開我,放開我!”
柳鶯語看著紀庭玉手裡這個跟白蘿卜相差無幾的精怪,這難道就是忘憂草?
倒是身後跟上來的李健越看見它在泉水裡洗腳,瞬間便想起方才在下麵他非要搶先一步上去判斷。
所以剛才他喝的其實就是這精怪的洗腳水!
“嘔……”
柳鶯語一下子也反應過來,怪不得方才李師兄喝完水了,紀庭玉會是那個表情,他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不應該呀,他們是順藤摸瓜才找上來的,紀庭玉怎麼可能提前知曉。
怒氣衝天的李健越一個箭步上前從紀庭玉手裡奪過無憂,大聲咆哮道:“你怎麼能在水裡洗腳!還是水的上遊!你知不知道這樣是不道德的!”
但他才一拿到無憂,白蘿卜似的小人瞬間從嘴裡吐出口水來,正巧落在李師兄的臉上。
這要是他沒搶過去的話,這口水就要落在紀庭玉臉上了……
柳鶯語又默默離紀庭玉遠了幾分,這還是不能靠太近,太睚眥必報了。
她這番小動作,自然瞞不過紀庭玉的雙眼。
她退一步,紀庭玉直接前進兩步,瞬間兩人之間的距離便是毫厘之間。
“柳姑娘離我這麼遠做什麼?”
怕被你坑,怕你的黑心眼。
不過這話可不興說的,柳鶯語胡編亂造的說道:“哪有,怎麼會,我就是看這邊景致更好,所以移步過來看了看。”
另一邊,江如月在中間好不容易勸好了一人一草,又招手道:“紀師兄,柳姐姐快來。”
忘憂草唯一的攻擊手段便是將自身的修為化為水珠,噴灑在來人身上,讓人忘卻煩惱,也忘記抓它這回事。
柳鶯語看了看在一旁飄飄然的李師兄,嗯,這個攻擊手段也是沒誰了。
“說你為什麼在這泉眼裡洗腳?”
忘憂草很是不屑的撇了撇發話的柳鶯語,“我想洗就洗,你管天管地難道還管我在哪兒洗腳不成?”
“再說了,這泉眼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洗不洗。”
好好好,看來還是個嘴硬的。
看來不給它來點真格的,它是不會說了,那就彆怪她了。
柳鶯語手一伸本想幻化出柳枝將它吊幾個時辰,沒想到從她手中出現的卻是一股濃烈的火焰。
甫一出現,就連周邊的空氣都變得微微扭曲了幾分。
本就炎熱的夏日更是增加了幾分熱氣。
火舌衝著無憂頭頂的四片葉子而去,還沒碰見無憂頭頂的葉片感受到著滾燙的熱氣瞬間卷曲了起來。
一旁看戲的紀庭玉看見那從她手中竄出的火苗,雙眼一眯,低下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肩頭的花紋。
“柳姐姐好厲害,這是你新學會的術法嗎?”
“啊,”同樣一臉懵的柳鶯語聽見小師妹的言語,剛要說些什麼,忽然想起昨日的那個小火精,難道是它。
站在身後的紀庭玉忽地上前一步,意味不明的說道:“柳姑娘天賦異稟,真是天縱奇才呀。”
柳鶯語完全沒察覺到他的言外之意,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倒是縮在主人花紋裡的小蓮整個火都瑟瑟發抖,完啦完啦,這下徹底完啦!
作為草木天生就怕雷火,如今被柳鶯語這麼一嚇。
無憂哪裡還神氣的起來,整個人懨懨的躲在江如月的懷裡。
似是有些懼怕柳鶯語手中的火。
“我,我不是故意要來這人洗腳的,我隻是覺得這裡沒人打擾,不容易被人發現我才在這裡洗的。”
“是嗎?”柳鶯語保持疑惑,她怎麼覺得沒這麼簡單呢。
再說了,草木成精是很看重生長之地的,這忘憂草又不是在這兒成精的,為什麼天天都要跑這兒來洗腳。
很可疑!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既然你喜歡洗腳那就帶回去我天天給你洗。”
就在柳鶯語威逼利誘無憂的時候,紀庭玉像是感受到什麼,猛地朝東南方擲出一道術法。
但片刻之後卻沒有任何回響傳來。
“紀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柳鶯語懷裡抱著無憂,彆說,這小蘿卜頭還挺好rua的,整個人像是麵團娃娃一樣,軟滑Q彈。
紀庭玉視線轉了回來,淡淡道:“可能是我看錯了。”
幾人帶著找出來的無憂回了客棧。
城中,破敗的斷木隨處安放,幾乎都沒有落腳的地方。
少頃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進來,捂著肩膀,滴滴藍色的血液落在地上。
“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被傷成這樣?”
“無憂被他們帶走了,我們怕是要改變計劃了。”
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將他扶了進來,又將地上的血液擦拭乾淨。
“他們怎麼會查到無憂!李家馬上就要到時日了,無憂不能被他們抓去!”
回到客棧柳鶯語便開始擺弄得到的新玩具娃娃。
單手抓住它的四片葉子,往上提拉道:“喜歡洗是吧,那我給你好好洗洗。”
樓上,紀庭玉才關上房間門,小蓮從花紋中抽身出來,一把抱住了主人的大腿,聲嘶力竭的狡辯道:“主人,你聽我狡辯……不是,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紀庭玉不笑不怒,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它,手裡的茶盞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輕微的碰撞聲。
“哦,那你好好說說。”
小蓮偷偷摸摸的看了看主人,好像主人也不是很氣惱的樣子。
於是就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出來,當然對它自己的行為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美化,對於柳鶯語的罪行那也是適時的放大了一點點。
紀庭玉聽完,都免不得笑出了聲,“你是說你大半夜休息的好好的,被柳鶯語引誘下樓,強迫吃下東西,又被強逼著喝了一晚上的酒,最後還被迫簽署了契約是嗎?”
小蓮抱著主人的大腿,瘋狂點頭,沒錯沒錯,主人就是這樣的,它是無辜的。
“主人,你要是氣不過,要不我今天晚上就趁著夜色直接手起火落,讓那小小的柳妖離開這美好的人間,怎麼樣。”
紀庭玉狹長的眼尾下垂,淡淡的看著它道:“你確定你殺得了她?”
小蓮不說話了,你說了簽了契約就簽契約吧,但好死不死的還是主仆契約。
它一個這麼強大高貴美麗又獨一無二的紅蓮業火就這樣成了一個小小小小柳樹的仆從。
偏偏它還殺不了她,簡直可氣!
“主人要不,要不你幫我殺了她,這樣剛好我也能解脫了。”
“我說過了,她還有用。”
倏地,紀庭玉不知想到什麼,視線悠悠的轉到它身上,“不過既然你都跟她締結了契約,不呆在她身邊怎麼行。”
樓下,燒了一鍋熱水,準備給無憂好好泡泡的柳鶯語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小蓮。
“小蓮,你怎麼在這兒?”
身負重任的小蓮,一下子爬到柳鶯語的手臂上哇哇大哭起來道:“都怪你,嗚嗚嗚,你昨天晚上趁我喝醉跟我定了契約,導致我現在根本離不開你,你要對我負責!”
柳鶯語手裡拿著的瓜瓤瞬間掉落進鍋中,恨不得上前捂住小蓮的嘴。
你知道這話一般在什麼場合出現嗎,你這話很容易造成誤會的知不知道,不能瞎說啊。
“你說我今天能用出火是因為昨天晚上跟你結契的緣故?”
“那不然呢,你以為憑借你那微薄的法力能用出這麼強大又美麗的火焰嗎?還不都是我的功勞。”
還真讓她撿上金手指了。
柳鶯語瞬間將懷裡的無憂丟進鍋裡,準備來個溫水煮青蛙。
被水直接淹沒頭頂的無憂:咕嚕嚕,咕嚕嚕。
有些澡也不是非洗不可。
聽完小蓮說的話,柳鶯語的心裡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良心,“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要不我把那什麼契約解除,這樣你就能恢複自由了。”
被派來當臥底的小蓮瞬間換了一幅麵貌,義正言辭的拒絕道:“你以為我是什麼說話不算話的人嗎,既然答應了要跟你一起,那我就絕不會食言,不過你當時可是答應過我的,要天天給我煮好吃的,可不能不作數。”
“沒問題。”
被水直接沉到底的無憂:到底有沒有人在乎它的死活!
柳鶯語看著蹲在她肩膀上的小蓮,有些歡喜。
站穩腳跟的小蓮看著被放在鍋裡白白胖胖的蘿卜,皺了皺眉道:“我不喜歡吃蘿卜,我想吃肉。”
“哪有蘿卜,哎呀,差點忘了!”
差點被淹死的無憂,謝邀,再晚一秒它就真的被淹死了。
小蓮又爬回她肩膀上,看著這個白白胖胖的東西道:“這是什麼呀,醜醜的,難道是蘿卜成精了?”
柳鶯語以為它就是個不知名的小火精,解釋道:“這是忘憂草,城裡百姓中了妖毒,我們查下來就查到它了,要是它不說那就隻能交給城主讓他斬首示眾了。”
柳鶯語便說便觀察無憂的臉色,之間它臉上快速的變幻了幾個神情。
但最終彙成一幅眼淚汪汪的麵容。
“我都說了,跟我沒關係,乾嘛還抓著我不放?”
小蓮跟主人學的多,一向是能動手絕不動口。
再加上才跟柳鶯語見麵,這指定得乾點什麼事才能博得她的信任。
瞬間從柳鶯語肩上跳下來,身手利落的將無憂的手腳綁在一根木棍上,架了起來。
下麵放著一簇極小的蓮火,攪動著無憂看向柳鶯語道:“你快問呀,我就不信都這樣了它還能不說。”
一套小連招下來,柳鶯語都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玩還得是它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