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如月趕到陳家的時候,隻見舒伊整個人躺在地上,與此同時還有一個老人也躺在地上。
“舒姑娘!”
江如月連忙跑上前扶起舒伊,診過脈後發現舒姑娘體內中了妖毒。
“小師妹,這人也中了妖毒!”
江如月與李建越雖然不能解毒,但抑製妖毒的發作還是可以的,舒伊身上的妖毒沒有陳婆婆和另一位的深,所以,在江如月收回手的瞬間舒伊便睜開了眼。
待看見眼前的人是誰時,舒伊先是恍惚了一瞬,隨後忍不住搖了搖頭。
“我,我這是怎麼了?”
“舒姑娘你這是中了妖毒,我到的時候你正暈倒在地上,你對昏倒前的事情可還有印象?”
“妖毒!怎麼會?”舒伊一臉震驚的模樣,但緊接著腦海裡就開始回憶起暈倒前的景象。
“我記得,昨夜我在院中等相公回來,相公許是贏了錢,還帶了飯菜回來,我們一家人在院中吃過飯菜,正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
說到此處,舒伊猛地身體抖動了一番,顯然是還在驚嚇之中。
“舒姑娘彆怕,你儘管說出來,既然是有妖物在此作祟,我們一定將它揪出來,給舒姑娘做主。”
聽到這話,舒伊這才鎮定了幾分下來繼續說道:“突然相公不知怎得變的十分暴躁,一把掀翻了桌椅,我們正要上前勸阻時,相公居然將我們都打暈了過去,醒來便看見江姑娘了。”
“那看來舒姑娘的相公有很大的嫌疑呀。”
江如月看見突然出現的柳姐姐和紀師兄,眨眨眼道:“柳姐姐,紀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柳鶯語上前一步從江如月懷中接過舒伊道:“小師妹,紀師兄擔心你,所以我們便一起過來了,舒姑娘身為病人,怎好讓她一直待在地上,快,舒姑娘坐下說話才是。”
舒伊被柳鶯語強硬的按在椅子上,轉眼看見地上隻有公公一人,不見婆婆的蹤跡。
瞬間麵色焦急的站起來道:“婆婆,婆婆不見了,不行,我得出去找婆婆!婆婆身染重病若是有個什麼不測,可怎麼是好?”
說著說著便強撐著要站起來。
柳鶯語攔下她道:“舒姑娘不必擔心,你婆婆現在很好,在城主府裡養著不用擔心她,倒是舒姑娘身子羸弱,要好好將養一番才是。”
舒伊苦笑了一聲,看著院中糟汙一片,“多謝姑娘好意,隻是家中無人,我若是休息了,家中誰來打理。”
柳鶯語很想說一句,這破爛一般的家其實也不用打理。
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憋出來一句,“你高興就好。”
這時江如月手中的羅盤猛地轉動了一瞬,箭頭直指牆角處。
陳家院牆並不高,在加上家中貧困,牆角處更是落滿了灰塵。
“這兒有血。”
聽見江如月的話,幾人瞬間看了過來。
隻是奇異的是,那灘血不僅粘稠異常,甚至就連血液的顏色都不是鮮紅色,反而泛著細弱的藍光。
江如月手裡拿著一根極細的靈針,刺探下去的瞬間,原本瑩潤的銀針針尖失去來光澤,變得烏黑一片。
“果然如此。”
柳鶯語一臉蒙的看著紀庭玉,什麼果什麼然,她怎麼不知道?
顯然在場不明白的人不止她一個,李健越的視線也跟著她停留在紀庭玉身上。
“紀師兄,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紀庭玉,你要是知道了能不能快點說,彆賣關子了。”
紀庭玉走上前,緋紅的衣角在風中繾綣打轉,“你們知不知道有一種妖,叫鴟夢。”
紀庭玉話音剛落,李健越便連忙接話道:“書上說鴟夢似鼠非鼠,雖為妖實則處於半妖半仙之間,隻要是被它咬過的人便會被同化,但書上也說了,鴟夢的血是純藍,但這血隻是泛藍,紀庭玉你彆是不知道瞎說。”
“叫你學的時候專心點,偏要跑出去逮知了,師尊最後提過一嘴,被鴟夢同化後的人血液便是這種。”
不等幾人再說些什麼,身側的舒伊突然開口道:“難道昨夜相公突然暴起,就是因為妖的緣故嗎?原來如此,我就知道相公不是這樣的。”
柳鶯語:……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想要笑一下。
因為城中中了妖毒的人實在太多,為了防止妖毒擴散,紀庭玉便施法做了個結界將整座城封閉了起來。
江如月也將身上解毒的靈丹化水兌進了百姓們的井水中,如此便能有效的抑製住妖毒。
但現下最重要的便是抓住那在暗中釋放妖毒的鴟夢。
而且為什麼他就選中了陳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