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姐好像沒吵過癮,很快就打來了電話,我掛斷了她的電話,把她的電話號碼拉入黑名單。
世界終於清靜了。
為了徹底和最近認識的這些人斷清聯係,我還將虹姐和她兒子南橋的聯係方式都拉黑刪除了。
瞬間有種解脫的感覺。
我看了看手機按鍵設置,確認手機仍舊是靜音的。我將手機塞進了床單底下,頂著高燒,倒頭就睡。
“媽媽!媽媽!”孩子在床邊大聲喊著我,將我喊醒。
我燒得渾身酸痛,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睛,看著孩子問:“怎麼了寶貝?”
“有人在外麵敲門,我害怕。”孩子看著我大聲說道,眼淚已經開始在她的眼睛裡打轉。
這一刻我慶幸,孩子真記住了我的叮囑,不管誰敲門,隻要我沒有答應,就不能給人開門。
之所以我這麼教她,是怕居心叵測的壞人假裝成我們的親人或者朋友,哄騙孩子給他們開門。
我拖著雙腳,晃晃悠悠來到門口處,問:“是誰?誰在敲門?”
高燒中的我,一說話,就感覺滿嘴發苦的味道。
“丁老師,是我,我和媽媽來看你們了。”南橋在門外說話。
我遲疑著,不想開門,卻無從拒絕。
“媽媽,是哥哥在外麵,你快給他們開門啊!”女兒激動地大聲催道,她好像格外期待看見她的大哥哥。
說完,孩子走到門口,踮起腳來,試圖自己開門。
我還是把門打開了。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我看著門口處的母子倆手裡擰著大包小包的蔬菜水果之類的東西,疑惑地問道。
我可從來沒有將自己的家庭住址告訴過他們任何一個人。
“你不打算讓我們進去嗎?”虹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笑著望著我問道。
“哥哥!虹姨!快進來!”家裡很久不來客人了,女兒興奮地叫了起來。
“進來吧。”我低聲回道。
給他們母子拿了拖鞋,引他們進門以後,關上門,我又拖著沉重的雙腳,問他們是喝茶還是喝飲料。
“不用,丁老師,我們帶了飲料和水果,還買了一些菜,中午我給你們做飯。”南橋將手裡提的蔬菜、水果和肉類,一一放在了餐桌上,對著我溫聲說道。
“哥哥。”孩子開心地圍著南橋,一把被南橋抱了起來,他們坐在電視劇旁,一起吃著水果和零食,看起了他們共同愛看的動畫片,蠟筆小新。
“你氣色怎麼這麼差?”虹姐拉著我的手來到了臥室,並關上了房門,握著我的手驚歎道,“呀,你這是發燒了啊,這麼燙……”
我下意識地將手從虹姐的手心裡抽離,用警覺的眼神盯著她,低聲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裡的?”
“實不相瞞,是師父讓我來看你的,你拉黑了我們的聯係方式,我們一上午都聯係不到你,他特彆擔心你。”虹姐憂慮地望著我低聲回道,順勢又抬手摸了摸我的腦門。
“師父怎麼知道我住這裡?”我再次推開虹姐的手,冷聲追問道。
虹姐刻意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回道:“師父通天地通鬼神,能不知道你住哪兒嗎?”
“哦。”我輕聲回道。心裡終於明白了,我想和這些人徹底斷清聯係,是不太可能了。
“你吃退燒藥了嗎?要不我開車送你去醫院看看?”虹姐溫聲關心道。
“不用,我從小生病都不看醫生,我自己能好。”我低聲回道。
“那怎麼能行呢?這樣燒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虹姐焦急地輕聲說,“我現在就給你下樓去藥店買藥去。”
“真不用,我死不了的,姐。我沒有吃退燒藥的習慣,我自己能好起來。”我拒絕著虹姐。
“你真是的……你想急死我。”虹姐難過地擠出了兩滴眼淚。
這一舉動,確實讓我動容了,想不到這個女人看起來殺伐果決伶俐冷傲,卻會為我這樣的人落淚。
突然我就心軟了,還感覺有些慌亂,我最見不得彆人在我麵前哭。
“姐,我餓了。我不想吃藥,我想吃飯。”我看著虹姐擎著淚的雙眼,輕聲說道。
“好,你躺著休息,我這就讓我兒子做飯去,他比我做飯好吃。”虹姐嘴角泛起笑意,一邊擦淚,一邊溫聲回道。
“我去洗臉刷牙。”我站起身來,對虹姐說道。
“行,你去吧,我在房間等你,師父有樣東西讓我帶來給你。”虹姐站起身來,對我說道。
說完,虹姐去客廳招呼他兒子做飯去了。
等我洗漱完畢出來時,見虹姐手裡拿著一支木盒,她站在臥室門口,朝我招手,示意我進去。
我跟著虹姐來到臥室,她關上房門,拉著我的手來到床邊,當著我的麵,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木盒。
木盒裡放著一把精致的匕首,她指著盒子裡的匕首對我說:“這是師父讓我今天來,特意轉交給你的。以後你隨身帶著它,以備不時之需。”
我低眼看著盒子裡閃著寒光的匕首,低聲歎道:“看起來就很鋒利的樣子,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隨身攜帶它。這都什麼年代了,我的衣物如何能放下這把匕首呢。”
“不的,你仔細看。”虹姐嘴角勾著一抹俏皮的笑。
隻見她從木盒裡輕拿起匕首,在匕首的柄部末端輕輕按了按,這匕首的刀身就收回進了刀柄裡,一把匕首瞬間就變成了不到一指長的刀柄。
虹姐拿著刀柄,又按了按刀柄的側身上的一刻紅寶石,刀柄的尾部霎時間延展出一圈黑色的細繩,虹姐手勾著細繩,直接將這用細繩掛住的匕首,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低頭看著自己胸前佩戴的這把會“變身”的匕首,仔細打量著上麵的裝飾細節,發現這件“飾品”倒也精致彆致得很。
古銅色的柄部,上麵鑲著一些細碎的五顏六色的寶石,還有一塊發白的橢圓形的玉石,嵌在了柄部的正中央。
虹姐將手擱在我的肩膀上,鄭重地說:“你以後24小時都戴著它,洗澡也彆摘下去,遇到了特殊情況,你按一下尾部的紅寶石,它瞬間就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器。”
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我感覺自己配不上這麼貴重的寶物。我抬眼看著虹姐心虛地說:“這個看起來很貴重的樣子。”
虹姐淡淡地笑道:“是很貴重,我跟師父認識這麼多年,他也沒舍得拿出來過,可他既然決定把它贈給你,那你就安心收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