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對對,先彆慌下線!】
瞬時間,直播間熱鬨起來,大家都想要看看這個偷藏了私房錢的男人到底會有什麼下場。
此時一臉無辜的王威看了看老婆,問道:“老婆你怎麼把我捆起來了?”還有他這臉上和手上的傷痛是怎麼回事,他方才明明還在野外野炊,怎麼回到家裡的?那隻狐狸呢,他到底有沒有吃到口?這一係列的問題都持續困擾著他,再想下去,甚至有些頭痛欲裂。真是見鬼!
一束波斯菊可沒有管他,也沒有給他解綁,而是徑直出了臥室。
她帶著一眾網友的疑惑,去驗證阿紫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隻見她來到了陽台,見到了阿紫說的那個已經廢棄不用很久的花盆。
花盆裡的土非常蓬鬆,她以前壓根沒有注意過。她拿了一個小鏟子,開始挖花盆裡的土。一鏟子下去,沒有動靜。
再一鏟子,挖到了一個東西。她伸出手去,從土裡揪出來一個塑料袋子,裡麵赫然是一張她從沒見過的銀行卡。
到這一步,阿紫的話,她已經全然信了。結婚時,王威給她交了工資卡,這沒想到還有一張。
【阿紫誠不欺我,我想知道你老公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錢!】
【要不是我一直追到現在,還真以為這是劇本哩!太精彩了。】
【藏私房錢的男人,真該死!】
一束波斯菊舉著那張銀行卡,進了臥室,拿到王威眼前問:“請你告訴我,這張卡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藏私房錢的?”
正在暈眩的王威此時見了那張卡,如遭雷擊,一下子口吃起來:“什麼私房錢?老婆這是你在哪裡找到的?”
一束波斯菊將卡片扔在他臉上:“你還不承認!這麼多人都看著,你還在騙我!”
見事實敗露,王威終於泄了氣,垂頭道:“我們單位經常還會發獎金,是工資之外的,所以我就另辦了張新卡,讓財務把獎金打我這張卡上。”
一束波斯菊冷笑了一聲:“好你個王威,還會瞞天過海了。要不是阿紫告訴我,我還被你一直蒙在鼓裡。”
“老婆,對不起,我這還不是為了咱們家著想麼,這筆錢我發誓沒有動過,就是放在那裡以備不時之需。還有,老婆,阿紫是誰?她怎麼知道我藏了私房錢,我可誰都沒告訴,除了我們公司財務,這阿紫不會是他女朋友吧。”王威解釋道,神情非常誠懇。
一束波斯菊並未答話,而是拿起自己老公的手機,注冊進入【半仙在線答疑】直播間,將這張銀行卡綁定,讓他輸入支付密碼,立馬刷了一艘遊艇。
隻見她對著屏幕說道:“大師,我用我老公的賬號給你刷了一艘遊艇,還請笑納。至於這個人如何處置,那就是我的家事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感謝大家的關注。”
顏宛禾看了看時間,已經大半個小時過去,也該切播換人了,便十分體諒的對一束波斯菊說:“你老公隻需要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如果你還有事忙的話,那我就換下個人了。”
一束波斯菊點了點頭,閉了麥下去了。
當晚看直播的女粉們很多看向老公的眼神都不對了,對著老公們開始盤問,還真的有問出來的。到這一步,大家對大師的能力已然非常信服,連阿紫的粉絲好感度也上升了很多。
【我想王威一定會死的很慘!】
【原來還能這樣藏獎金,我也要回去查一下我老公的私房錢。】
【阿紫這就是做了大善事啊!】
【也不知道下一個幸運兒是誰,一整個期待住了!】
顏宛禾點進後台收益明細看了下,剛剛一艘遊艇原來價值五千。
一束波斯菊這回應該是下了血本了,也不知道那個叫王威的男人現在怎麼樣了。顏宛禾一念即過,替他默哀了一秒鐘。
阿紫剛剛離開了。顏宛禾又用了請仙咒,告知了她自己的位置,讓她去解決一些塵務,過幾日再來這裡報道,她還有重要任務要交給阿紫。
做一個出色的主播的第一要務就是守時,顏宛禾剛開播前打算試個水直播半個小時就結束,沒想到直播間反響很好才臨時決定播一個小時。
既然說了今晚直播兩個人,每個時間半個小時,可這一束波斯菊直播結束,時間已經逼近了十點,看來下次還是要控製一下時間,顏宛禾迅速調整了下狀態就開始切入下一個粉絲。
這個叫做如影隨行的粉絲已經等了很久了,顏宛禾記住他是因為他剛剛一直在刷屏:【大師什麼時候到我?】【大師看看我,我是第二個彆忘了!】
顏宛禾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了,到你了,如影隨形。你能聽見麼?”
網線那頭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連上線的此刻已經淚流滿麵。他已經在直播間等了很久,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城市出差的他,身邊並沒有可以聽他傾訴的人。
大家注意到那張年輕的臉上還充滿了驚恐的神情,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哆哆嗦嗦的了。
如影隨形:“大師,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終於讓緊張了一晚上的心情得到了幾分緩解。
【現在還不到十點啊,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這個背景怎麼感覺好像在酒店,還是那種幾十年不住人的那種。】
【來,說出你的故事!】
【你們看,那牆上的圖案像不像一個符咒。】
已經有熱心網友開始納悶了,也有網友注意到如影隨形的住處好像確實有點嚇人。
原來,如影隨形是個程序員,今天下午剛剛抵達B城。
他隨意在車站附近找了家食店吃飯,晚飯後陰差陽錯進入這家老城區陌生的酒店住宿一宿。
如影隨形平日用腦過度,有些神經衰弱,平時睡覺就需要非常安靜的環境。
當他進入這家有些破舊的酒店時,隻有一個前台在接待他。如影隨形這才意識到周圍的環境有些喧囂:附近有個工地正在施工,不分晝夜。
他打量了一下這酒店,也是古舊的要命,但附近也沒有合適的酒店能換了。如影隨形搜了下手機上的地圖,最近的酒店也是五公裡開外了。
如影隨形決定就在此處將就一晚,他特地問了前台,有沒有安靜的房間可以安排,因為附近有工地。
前台是個中年婦女,給他往裡指了一下,安排在最後一間房。
如影隨形拿了房卡,朝著客房儘頭走去。
這條酒店的走廊特彆長,地上是暗紅色的地毯。頭頂的燈看上去很有年數,有些已經壞了隻剩一個灰蒙蒙的燈罩。而那些還亮著的燈,光線也晦暗不明。
白日奔波了千裡的如影隨形,並不在意這些。對於他來說酒店不管新舊隻要能休息就成,反正差旅費都是公司報銷。
沿著走廊走了很久,如影隨形找到了自己的房間:417。
頭頂上一盞燈此時正好熄滅。如影隨形打開手機手電筒,插了門卡進去,卻發現根本打不開門。他又試了好幾次,抓著門把手往外拽,卻依然拽不開,那門好像被緊緊吸住了一樣。
就當如影隨形打算放棄的時候,門開了。他精疲力竭進了門,放下雙肩包,環視了一圈。這是一間不大的雙人間,門窗都顯老舊了。
他找到電話,打給前台說燈壞了,讓她找人來修,再順便幫他看下門,可能是門鎖失靈了。前台隻應承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從窗口向外望去,正對著樓下一棵大樹,那大樹足有四五層樓高,枝乾廣袤,也講不清是什麼樹,隻覺得綠意森然。
最儘頭的房間確實安靜多了。關上門窗,外頭的雜音小了許多,隻聽得見悉悉索索的聲音。如影隨形把窗簾也拉起來,打算早點休息,等了很久,也沒見前台帶人來修門。
如影隨形決定不等了,打算早點洗漱休息,明天一早還要去定點公司對接做測試。
如影隨形進了浴室洗澡。水聲衝刷了一天的疲累,正當他放鬆的時候,突然從耳邊傳來女人唱歌的聲音。夾雜著水聲聽不大真切。
如影隨形立馬關了花灑龍頭,在腰上圍了毛巾,從淋浴間推開門出去看。什麼人也沒有,難道是隔壁傳來的聲音麼,可是他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的,不會聽到這麼大的人聲啊。
他沒多想,又關門進去繼續洗頭。這時候,那個女聲又響起來,歌詞聽不清楚,斷斷續續在耳邊回蕩。
如影隨形趕緊衝完澡,換上衣服跑出廁所,隻見正對著床頭的電視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裡麵是一個歌唱節目,一個女歌手正在唱歌。
如影隨形感到心累,徑直上前去關了電視機的開關。這破酒店,不但燈壞門壞,連電視也是壞的,會自己打開。再換一間估計也差不多,他已經沒有精力再去跟酒店交涉了,隻想早點睡下休息。
已經累了一天,如影隨形想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等頭發自然乾透再去床上睡覺。可當他一坐下來,就很快睡著了。
他夢見自己來到了一個很老舊的房子裡,房間裡還有陌生人的照片。夢裡看不清楚人臉,他在房間裡逛了一會兒便坐下來休息。
這時,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走到他麵前,如影隨形正要跟這老頭打招呼,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卻見那老頭打完他,還惡狠狠看著他。
如影隨形頓時被疼醒了,他捂著臉睜開眼,還是這間房間,麵前空無一人,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