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莉今天和朋友們一起過來溪湖耍,她的家鄉在南方,很少能見到這種亭台樓閣,處處精致園林的風景區,家鄉那邊雨水較多,悶熱潮濕,所以大學的時候,她專門選了個離家遠一點,靠北一點,但是又挺繁華的地方。
現在大學開學了一段時間,剛好周六日,她們同學便決定過來溪湖玩,畢竟這裡可是全國聞名的五星級名勝風景區。
今天過來這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坐在小船裡,蕩漾在碧波之中,看船夫搖過垂著的青青楊柳,穿過長長堤岸的圓拱形橋洞,駛向有茂密綠植覆蓋的湖中小島。
左看岸邊的茂林處有一座古寺隱約在其中,古寺兩邊各有峭壁山峰聳立,千峰競秀,萬壑爭流,遠望頗有一番磅礴氣勢所在。
右邊看能看到一棟七層的古塔,高高翹起的飛簷上有蓮花樣的風鈴,掩藏在斑斕多彩的楓葉林中,每一幅都是明信片般的存在。
從湖中上來,他們在湖邊逛著耍著,最後便來到了一家甜品店,順便點了些東西吃,補充補充下能量。
溫夏循著味道來到的時候,發現了在一張桌子上放著幾杯可以喝的東西,旁邊還有一些餅,上麵灑了些糖粉,彆問她沒吃怎麼就知道了,她現在的嗅覺簡直不要太靈敏了好麼。
但是最令她歡喜的都不是這些,而是她聞到了酒的味道!
桀桀桀,感覺上次喝酒就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不過,可不就是上輩子的事情。
她皺了皺鼻子,發現雖然換了一具□□,但是對酒的滋味還是難以抵擋。
她晃了晃腦袋,跑進了旁邊的樹林,咬斷了一朵風雨蘭,然後又跑了回去。
馬莉和同學們正準備開吃的時候,就發現了一隻小鬆鼠蹦蹦跳跳地從欄杆那邊過來。
“啊!!!快看,有小鬆鼠!”馬莉驚喜叫道。
她的確很少見到這種小動物,除了去動物園,偶爾能看到之外,這種野外的小鬆鼠,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彆提心裡有多激動了,今天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真的好可愛啊!
其他小夥伴也紛紛側目,看到小鬆鼠越來越近,大家都不敢亂動,怕把她給嚇走了。
溫夏停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了看他們的反應,她發現這裡的人對小鬆鼠的接受程度還是挺高的,暫時她還沒有見過對鬆鼠出手的人,但是萬事都有例外,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她在欄杆那邊來回蹦了幾下,發現他們都笑眯眯地看著她,有的拿手機對著她,估計是在拍照或者錄視頻。
她在林立的公司那裡沒少被他的手下怕照,錄視頻,她現在都知道了手機的用途,也不再害怕那是法器了。
而在馬莉他們看來,這小鬆鼠簡直是又可愛又萌,嘴巴裡叼著一朵黃色的花朵,正在他們麵前一跳一跳的。
話說鬆鼠不是吃堅果類的食物麼?怎麼會叼著一朵花,難道是送給女朋友的?
有同伴的男生笑著這樣說道,大家聽完都笑了起來,小動物都這麼爛漫的嗎?
聽到他們的話,溫夏叼著花,跳到了桌子上,然後將花朵放到了桌子上,接著慢慢靠近玻璃杯那裡,攀在邊沿,皺起鼻子聞了聞這香香的味道。
而馬莉他們都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這不怕人的小鬆鼠還真是少見,她這是在乾嘛?她這是想喝飲料麼?!
真香哪!
溫夏沒忍住,喝了幾口,嘗了嘗味道,發現還不錯,於是又喝了幾口。
雖然這酒飲料比不上她以前喝的瓊漿玉露,但是也彆有一番風味,畢竟她也不是挑食的寶寶,哦,不是挑食的鼠。
馬莉他們能說啥呢?他們隻能寵著唄。
看那毛茸茸的小肚皮,腳腳還在用力撐著站在玻璃杯旁,蓬鬆的大尾巴就像一把大傘在身後彎出完美的形狀。圓圓的小耳朵下,是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小爪子抓住玻璃杯的邊沿,很乖巧地用粉紅的小舌頭舔了又舔。
這美好的一幕,誰看了不覺得治愈地讓人迷糊呢。
終於,喝足的溫夏終於收回了小舌頭,抹了一下嘴巴和手手,嗖一下就飛躍跑走了。
馬莉他們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再見,小鬆鼠就消失在了頭頂的高大冠木處。
“小鬆鼠,你的花還沒拿!”馬莉舉著桌子上的小黃花朝樹上喊道。
但是樹上無聲無息的,也沒有鬆鼠給她回答。
“這不會是喝莫吉托的報酬吧?”男同伴開玩笑道。
“哈哈哈哈,太神奇了,這小鬆鼠也太聰明了吧!”女同伴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今天對於馬莉他們來說真是美好又神奇的一天,因為有毛茸茸的參與,而讓這趟溪湖旅行顯得尤為不一樣。
而溫夏則準備回到洞穴好好睡一覺,彆說,這酒還挺上頭的,也有可能是這具□□的原因,估計它從前也沒喝過酒吧。
她摸回到了她原來的樹洞,發現這裡有其他鬆鼠的味道,難道被其他小鬆鼠占了?
她不在的時候,其他鼠睡了就睡了,但是現在她回來了,再被占那就不禮貌了,也沒問過她合歡宗小霸王的拳頭讓不讓呢?!哼哼!
她亂七八糟地一邊想著,一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結果,這一睡,她發現她又夢回到了青玄宗。
這一次,她發現她腦袋依然暈乎乎的,周圍幽暗一片,她搖搖晃晃地坐起來,才發現眼前的情景有種令人觸目驚心的熟悉。
因為她聞到了血腥味,不過,這血腥味並不是來自於她,而是來自於不遠處地上的一個人影。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如同記憶中的那樣,一群人就像是提前埋伏好了那樣衝了進來,然後發現了不遠處的死者竟然是歸元宗的小師妹顏蓉。
於是,她便成為了最有嫌疑的人,畢竟同在一個地方,而對方身受重傷而死,一般的修士受傷,如果救治得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顏蓉此刻已經氣絕。同時最重要的問題就在於她的傷是合歡宗的功法化骨纏綿掌形成的。
所以她的嫌疑那是絕對沒跑了。
但是有沒有殺人,溫夏自己那是一清二楚的,雖然她的名氣是很大,但是頂多是因為他們嫉妒她的美貌而胡亂編造的多,而做這種有違天道的事情,她才不會去做,而且她和顏蓉也無冤無仇啊,她根本沒有殺她的理由。
“我沒有殺她,我也不知道誰殺了她。”溫夏在自己宗門的人扶起之後說,“而且我剛剛暈了,現在才醒過來。”
“可這裡明明隻有你們兩人,不是你還有誰?你說你暈了就暈了?我看是你見有人來了逃不掉才裝暈的!”幾天前的那個絡腮胡子瞋目裂眥大吼道。
“我剛剛看了,這位修士死於合歡宗的獨門功法,化骨纏綿掌。無論是不是溫道友所殺,至少和你們門派是脫不了關係了。”百藥宗的一位長老說道。
“你少口出狂言,誰不知道前些日子你被我們柳長老拒絕了,恐怕你是懷恨在心,想趁機潑我們臟水?!”合歡宗的修士反駁道,“化骨纏綿掌是我們的功法沒錯,但是在場的誰敢指天發誓說自己就一點都不會呢?!哼,你們偷學其他門派的功法也不是一點半點了,少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你!!!”百藥宗的長老被懟得差點氣血攻心,大夥開始七嘴八舌地辯駁起來。
就在這時,溫夏發現了一道目光透過眾人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溫夏循著視線回望過去,才發現望過來的是林立,隻見他目光冰冷又傷心,像冰渣子一般刺在她的身上,整個人看起來陰沉得可怕。
溫夏隻能用蒼白的臉色淡淡地看著他,雖然他師妹被殺,他很傷心,但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彆想甩鍋給她。
“你這妖女,我要替師妹報仇!”絡腮胡子認定了溫夏就是凶手,馬上就想衝過來和她拚命。
卻被林立和其他師弟拉住了不得向前。合歡宗這邊也都擋在了溫夏的前麵,防止對麵傷人,一時之間,戰鬥態勢一觸即發。
“師兄,不要衝動!”林立拉住了絡腮胡子勸說道。
就在這時,青玄宗的長老也到了,因為在他們這裡發生的命案,所以他們負有難以推脫的責任。
而溫夏作為嫌疑人,也被重點關注,在青玄宗這裡,之後都不準單獨行動,也不允許私下離開青玄宗。
“你是誰?這是我的窩!”一個尖銳的聲音將溫夏拉了回來。
溫夏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眼前是一張小小的鬆鼠臉,哦,她的鼠生又回來了。
“什麼你的窩?這裡明明就是我的窩!”溫夏被人打擾了睡覺,正要發起床氣呢,這鼠就不知死活地過來搶地盤了。
溫夏站起來,搖了下脖子,捏了下爪子,惡狠狠地盯著麵前剛成年的小鬆鼠說:“告訴你,這裡就是老子的地盤,你要麼現在走,要麼等下被我踹走,你自己選!”
小鬆鼠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鬆鼠放狠話,心裡沒在怕的,出來混,總要打幾場再說,可沒有還沒打就認慫的呢!
於是兩鼠開展了一場不怎麼友好的搶地盤大戰,溫夏從成為鬆鼠到如今,也是有一定的實戰經驗了,配合她修煉過的天賦,下爪都不帶猶豫的。
打到最後,總算不丟她合歡宗小霸王的臉,對方負傷而去,儘管自己背上也被撓了兩下,但是對手身上更多,她的窩也算是保住了。
哼,小樣,想在她手上搶地盤,也不聽聽她溫夏的名號!
但是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溫夏發現那個小鬆鼠又出現了!
哦,這是不服氣,又過來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