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林立是這樣說的,當他在大公司當上總經理之後,公司後麵也順勢上市了,然而他卻覺得自己好像整日無所事事,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是沒有意義的。
看到這裡,溫夏也不得不說一聲絕了,他絕對在凡爾賽!
嗯,沒錯,這是她新學的詞,她發現現在的語言有很多和修真大陸不一樣的地方,她看得眼花繚亂,也不知道她這小小的腦子能不能裝得下呢。
再看回視頻那邊,林立從公司離職後,在家裡呆了一年,一年後重整旗鼓,成立了小鳥公司,做的是專業家電方向,小鳥家電從進入市場就以簡單明了又彆具一格的外表吸引了一大群年輕客戶。
而在使用了一段時間之後,小鳥家電就以高品質,低價格,得到了大眾的認可,於是在家電行業迅速站穩了腳跟。
而現在因為新媒體的快速發展,於是便有人將目光放到了小鳥創始人的身上,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這天才學霸的大男主,竟然是這樣波瀾壯闊的人生!
溫夏看完了裡麵視頻的內容,心裡想,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樣的,他穿過來成了霸總,有著傳奇一般的人生,而她穿過來成了一隻鼠,有著奇特的鼠生。
所以天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哦,不對,應該是創造這個秘境的大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溫夏越想越心有不甘,想她堂堂一個合歡宗的絕色美人,溫夏的名號說出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而她現在整個毛茸茸的鼠生,和外麵任何一個鬆鼠根本就沒有任何不一樣,說句不好聽的,她如果沒了,估計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
想到這裡,她就emo了,這又不甘又emo的心情,讓她煩躁得不行。
於是,下午的時候,林立便發現,今天這鬆鼠好像有點不對勁,她一會在窗簾那裡跑上跑下,咬著上麵的流蘇蕩來蕩去。一會跑到他的書桌前,咬桌角!
更絕的是,她咬了一會,然後再歪頭看他一眼。那挑釁的小眼神,是怎麼回事?
“不可以咬桌子。”林立指著麵前桌子上咬出來的小缺口對她說。
說完,隻看見她咧了咧嘴巴,顯擺了下她的牙齒,然後又埋頭啃了起來。
林立莫名覺得她聽懂了,但是她偏要這麼做。
這是什麼叛逆心理?難道鬆鼠也有叛逆期?
等到她咬完了桌角,接著又跑到了牆角那裡,開始啃起了牆皮!
不過,你這口味是不是有點重了?林立看得直皺眉。
“不可以咬牆角。”林立試圖曉之以理。
結果她咬的更快了!
還好她不吃,不然他還得擔心她的肚子,現在就是啃得到處都是白色的牆皮。
難道是想磨牙了?
林立突然想到,於是他開始在網上去查鬆鼠啃牆皮,啃桌角的問題。
溫夏看到他不理自己,更生氣了,在窗簾那裡跑來跑去,將那名貴的真絲窗簾全都勾出了絲,將他大氣昂貴的書桌啃出了好多個口口。
將他桌子上的蘋果全都咬了一口,將他筆筒裡麵的筆全都扔了出來。
她要告訴他,她,今,天,不,高,興,了!
然而,林立隻是默默地將桌麵上的文件收到了抽屜裡麵去,剛剛他在網上查到了,小鬆鼠會磨牙,最好給她準備一些磨牙工具。當然,食物也是能幫助他們磨牙的。
所以她現在估計就是牙癢了。
他能怎麼辦呢?看著她對著他漏出的小牙齒,他也隻能默默下單一些可以磨牙的食物和玩具。
溫夏在辦公室裡麵東跳西竄地終於累了,然而那個冷冰冰的人,隻會坐在書桌前麵無動於衷,不是,他還說了兩句話,不可以咬桌子,不可以咬牆角。
最後,溫夏累了,她在牆邊的雜誌架上睡著了。
終於,鬆鼠消停了,林立鬆了口氣,他靠著椅背笑出了聲來,誰能想到,他竟然養了一隻野生的鬆鼠,還要被她拿捏了呢,而且現在他甚至連她的一根毛都還沒有碰到呢。
而溫夏在睡夢中竟然又夢回到了修真大陸。
還是在原來的的地方,青玄宗的靈獸宗外麵。
“林道友,不知道你覺得我如何呢?”溫夏隻聽見自己的聲音傳了出來。
林立望著離自己距離過於近的溫夏,隻能冷著臉說:“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然而,隻見那貌美如花的女子展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媚眼如絲般笑道:“就是字麵的意思,你覺得我怎樣?”
林立停頓了一瞬,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人,眉眼如畫,笑靨如花。
但是他不明白他一個小小的宗門劍修,怎麼就得到了大宗門美人的青睞呢?
不過想到她的宗門,好像,似乎又有點不出意料之外。
“道友自然是修真界的一大翹楚。”接著,他話音一轉,“我對道友之前的相助行為也感激不已......”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溫夏打斷了,她用如蔥般的手指輕輕地點了下他胸前的衣襟,嬌媚道:“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許嘛?!”
然而,這兩人現在曖昧的姿勢卻偏偏被倒回來的師妹看見了。
“你這妖女!你放開我師兄!”隨著一聲大聲的嗬斥傳過來的同時,師妹掠身衝了過來。
“小鬆鼠,起床了!”
一道磁性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溫夏的腦海裡。
她動了動,而在林立看來,隻見那隻小鬆鼠攤開肚皮睡得正熟,但是他要走了,他不放心她在辦公室裡,鑒於她今天的表現,他害怕明天一來,辦公室恐怕會亂成垃圾堆。
所以他得叫醒她,讓她到外麵陽台的窩裡麵睡去。
隻看見她鼻子動了動,朝他的方向皺了皺鼻子,然後就沒動靜了。
看來是起床按鈕沒啟動成功。
白色的肚皮就在眼前,林立安靜了一瞬,然後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那毛茸茸的肚皮,小聲說:“起床了,小懶鬆鼠~~”
誰是小懶鬆鼠?溫夏心裡想。
她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林立像個巨人一樣,站在自己的身邊。
哦,原來小懶鬆鼠是她自己。
等等,他的手指在乾嘛?!
可惡,這大冰塊竟然敢戳她肚皮?!
溫夏馬上爬起來,瞪大眼睛,叉著腰準備對他一頓輸出。
林立趕緊收起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身後,忙解釋說:“我叫了你很多遍,你都沒醒,那個,我要關門了,你要不要到陽台樹洞那邊去睡覺。”
溫夏一頓輸出憋在了口中,哼,放你一馬!
林立感覺心裡怪怪的,他這也沒乾啥事,怎麼會有心虛的感覺,但是又有點欣喜,毛茸茸的肚皮手感真好呀!
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會叉腰的鬆鼠,印象中,鬆鼠頂多就是把小爪子擺在胸前,怎麼會有鬆鼠叉腰呢?真是神奇!
看來回去他得好好查查資料了。
一會之後,溫夏左右爪各抱著一個鬆塔,嘴巴裡麵塞了兩個橡子,站在樹洞那,看著林立把陽台門關上,然後離開。
她站在小小的樹洞裡,突然覺得自己成為了鬆鼠這一件事,在此時此刻實在是太令人emo了。
她沒辦法修煉,沒辦法離開這裡,找不到她的宗門,她不會真的要成為一隻真正的鬆鼠了吧?
想到這裡,她感覺心跳都加快了,頭上不斷地冒出冷汗,她爪子裡麵的鬆塔緩慢地掉到了樹洞裡,眼神也變得暗淡無光起來。
老天爺啊,她不要成為一隻真正的鬆鼠啊!!!她是溫夏啊!!!
她的悲傷和驚恐在這漆黑而漫長的夜晚裡,變得愈加分明和清晰。
她不得不考慮到,萬一她回不去了呢?她應該要怎麼辦?
第二天白天如常到來,後半夜才睡著的溫夏直到太陽曬到了屁股,她才頂著亂糟糟的腦袋醒來。
看著還關著的陽台門,她又看了看高高懸掛著的太陽,不由得懷疑,林立也賴床了?
用爪子搓完眼睛,梳完頭發,她伸了個懶腰,然後就跳進了森林裡去。
溫夏繼續走場般巡查了一遍她的糧倉,再挖了一個假的地洞,費心費力地演了一出假戲,成功騙到了一個想撿漏的鬆鼠,然後等到她再回到林立的陽台的時候,她發現陽台門依舊還是關閉著,裡麵根本就沒有人。
所以他今天是不會來了是麼?!那他昨天為什麼沒有和她說?
他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還回來麼?
她終於發現,她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除非他來找她,不然她根本找不到他。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至少對於她來說,主動權不在手裡,則意味著處於被動或者受製的地位。
這可不是她溫夏的作風!從來都是她拿捏人家,可從來沒有人家拿捏她的時候。
她要將主動權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捏著自己的小爪子恨恨地想。
她轉身再次跳進了森林中,背影看起來堅定又孤獨。
而此時的林立,正在開車前往S市,今天晚上,厲清在S市組了個飯局,他說都是他認識的人,也有以前的一些同學,所以他便趕了回去。
還好車程不是很遠,一個半小時就開到了酒店門口。
下車的時候,剛好後麵一輛賓利車也停了下來,從上麵走下來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