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哼!
溫夏迅速將手裡的食物往嘴巴裡麵一塞,轉身就逃。太可惡了!竟然想用法器對付她!
林立看她跑了,也沒去追她,他怕他一追,她就以為他會傷害她,於是拿著手機沒有動。剛剛他隻是給她拍了張照片,沒想到驚動了她,一溜煙就跑到外麵出去了。
溫夏跑到了外麵的架子處,發現裡麵的人沒有跟過來,於是穩了一下心神,又站到玻璃門外鼓著腮幫子朝裡張望。
隻見他放下了那個小盒子,然後在桌麵上弄其他東西去了,也沒有拿法器出來捉她的意思。溫夏仔細瞧了瞧那個小盒子,發現它通身都是黑色,扁扁的長條形,這到底是什麼法器?用來乾什麼用的?怎麼好像很多人都有?
林立也發現了那小鬆鼠躲在陽台架子那賊眉鼠眼地偷偷看,但是他沒再驚擾她,開始忙他的工作去了。
溫夏等了一會,發現雨終於小了一點,於是從陽台一躍而出,嗖嗖就跑了。
等到林立做完工作的時候,時間早已經很晚了,他將電腦關掉,想了一下,才走到陽台那去看,發現那裡早已經沒了小鬆鼠的蹤影。
他回到辦公室,將桌子上的堅果碟子收拾乾淨,然後才熄燈回家。
晚上下雨之後涼快了很多,森林裡因為植被覆蓋濃密,使得裡麵的溫度也低了很多,溫夏覺得這個溫度剛剛好,身上的毛發也乾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沒有自己的巢穴,晚上都沒辦法好好睡一覺。
這幾天她都是在石頭縫隙裡麵打盹,但是即使打盹心也還是提著,每時每刻都害怕被其他動物叼走了。
今天晚上下過了暴雨,地麵上很是潮濕,所以她隻能在樹葉間找了個樹杈趴著眯一陣時間。
這樣當然沒有什麼睡眠質量可言,一點動靜都能讓她驚醒,當妖獸也不容易啊,時刻得想方設法保住自己的小命。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溫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慶幸自己又苟活多了一天。
今天她都想好了,她的任務是給自己找一個窩,秘境的出口沒找到,估計是還沒到開啟的時間,現在她得頂著這具妖獸的□□好好活下去,等到出口開啟,她就去找宗門想辦法。
“早上好呀!”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溫夏轉頭看過去,才發現是昨天認識的那個鬆鼠老六,他在枝頭那跳躍著,精神一看就很好。
果然,晚上睡得好,白天才能精力旺盛啊,不像她,現在就像一塊爛泥。
“早上好啊!”溫夏搓著眼睛跟他打招呼。
想起昨天說好,要他今天帶著她去覓食的,但是,現在還有一件大事要他這個本地鼠幫忙。
“你要找巢穴?”鬆鼠老六聽完溫夏的話,疑惑地問。他又上下打量了一遍對麵的鼠。這時才發現對方精神萎靡不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你沒有巢穴嗎?”鬆鼠老六好奇問。
“沒有,我這幾天都沒有找到睡覺的地方,還差點被貓頭鷹叼走。”溫夏在老六麵前賣慘,其實也不算賣慘,這些都是大實話。
看在昨天對方提醒自己,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老六答應帶著溫夏去找可以做巢穴的地方。
老六雖然還是一隻初出茅廬的小鬆鼠,但是他離開媽媽之後,已經在森林北邊的這一片地區建造了自己的幾個巢穴,還有儲藏食物的洞府,總之,他已經是一隻能獨立生活的青年鬆鼠了。
現在,老六帶著溫夏來到了一棵櫸樹上,邊跳邊對她說:“我們鬆鼠要有一個樹洞作為本宅,就是主要基地,然後再弄幾個葉巢作為彆墅,這樣就差不多了。”
聽完他說的,溫夏點了點頭,大概的意思她還是能聽懂的。人家說狡兔三窟,其實鬆鼠更多窟。還弄多幾個葉巢,可她現在連一個巢穴都沒有。
老六帶著她東竄竄,西嗅嗅,然後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個樹洞說:“你聞一聞,這是啄木鳥啄的樹洞,你去看一下有沒有鳥住在裡麵?”
因為被啄木鳥啄過,所以溫夏不敢掉以輕心,她小心翼翼地爬過去洞口那裡探出腦袋看,發現裡麵沒有鳥,但是有蛋,於是她朝老六示意,讓他過來。
老六過來一看,也看到了鳥蛋,於是兩鼠一對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想法,這個窩是不可能要的,但是這蛋可以吃啊。
於是兩隻大尾巴鬆鼠,鬼鬼祟祟地爬進去偷走了兩隻啄木鳥蛋。
為了和諧的鄰裡關係,溫夏沒有拿多,隻拿了一隻,兩鼠逃到另外一棵樹上,將鳥蛋細細品味了一番,才繼續他們的尋窩之路。
很快,他們離開了啄木鳥窩的區域,往另外的樹上尋找去,終於,他們在一棵榆樹上找到了另一個鳥窩。
“鳥類的葉巢有些會被廢棄掉,那樣我們也可以撿來當巢穴,稍微加點東西就能住了。”老六在巢穴外麵瞧了瞧,發現裡麵沒鳥,於是爬進去轉了轉說,“這個巢穴就很不錯。”
溫夏在外麵觀察了一圈,沒發現異常的情況,也鑽了進去。
這個鳥窩在茂盛的枝葉掩蓋下的確很難令人發現,這鳥窩做在高大的樹木上,鳥巢的底部是用各種木棍壘起來,外麵看起來似乎很粗糙的樣子,但是裡麵卻做得很舒服,圓溜溜的窩裡是各種植物,泥土,絨毛混合而成,躺進去感覺就不想起來了。
正當他們決定要將這裡當成選中的巢穴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動靜。
兩鼠忙竄出來張望,才發現有一隻鳥飛了過來,嘴巴裡還銜著一點泥巴。
一鳥兩鼠都睜大著眼睛看著對方。
“來偷家的?”喜鵲心裡大怒。
老六不敢輕易開口,現在小爪子抱在胸前不動彈。
“如果我說我們隻是路過覺得很漂亮,所以進去看了一眼,你信不信?”溫夏咧嘴假笑。
但是喜鵲已經勃然大怒,扇起翅膀就要來啄這兩個偷家的賊。
兩隻鼠趕緊掄起四肢就撤,然而沒想到,很快又飛來了一個喜鵲的對象,溫夏和老六幸好跑得夠快,沒兩下子就在樹枝間跳躍逃遠了。
兩隻鼠跑遠之後,找了根樹枝坐著休息了一會,還好隻是被啄了幾下而已,沒逝沒逝。
兩鼠一邊交流心得,一邊感歎,那真是個好窩啊!
時間很快來到了下午,天空上的太陽也從東邊移到了西邊。
老六和溫夏來到了一棵葉子發黃的樹木上。
這棵樹乾上有一個樹洞。溫夏爬過去看了看裡麵,發現裡麵沒有動物,於是朝老六示意了下,讓他也一起過來看。
樹洞口在斜下方,裡麵的樹洞還有一點鬆針墊著。
“這估計是其他鬆鼠廢棄的洞穴。”老六嗅了嗅周圍然後說。
“怎麼說?”溫夏問。
“因為有其他鬆鼠的味道,但是已經很淡了。”老六頗有經驗地解釋,“暫時也沒有聞到其他動物的味道。”
溫夏聽完,也學著跟他一樣挪動鼻子去嗅,努力分辨其中的細微差彆。
聞完之後她開心地說:“那我是不是可以選擇這裡作為我的樹洞?”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在住的時候可能要注意警戒,因為像這些巢穴,要麼就是原來的鬆鼠死掉了,所以自然而然廢棄掉了,還有就是他覺得這裡不安全,有危險在威脅著他,所以被動放棄掉了。”老六躺在洞穴裡說。
原來是這樣,溫夏趴在洞口處往外麵看出去,發現從這樹洞眺望出去,隻能看到模糊的一片,好吧,她又忘了,他們鼠鼠的視力根本不允許他們看遠方。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這棵樹估計活不長了。”老六突然說道。
啊?溫夏回過頭吃驚問為什麼?
“你看它的葉子全都黃了,你再看看周圍有哪棵樹像它一樣?它肯定就是生病了。”老六推測說,“所以,萬一它倒了,這個窩也不安全了。”
好吧,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
但是,溫夏還是決定先住在這裡,因為一來從樹木生病到它倒了,估計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而她還不知道能在這裡呆多久,所以這點對她影響不大。
還有就是這個位置很高,一般來說,其他動物要爬上來也不容易,而且這個洞穴已經被整理得很好,出口往下,下雨也不容易積水,在樹洞另外一個方向,還有一個出口,符合她逃生的用途。
而且樹洞當然比葉巢要好多了,不用被水淋被風吹,她可不想一覺醒來,就成了個落湯鼠。
所以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拎包入住的洞府好麼!
最終,溫夏確定了就在這個巢穴居住下來,但是,忙了大半天,肚子也餓了,得找點東西吃了。
看著溫夏這個滿身傷痕的可憐樣子,老六決定帶著她傳授一些生活技巧,他可不想帶著她找了一天的巢穴,最後發現她竟然餓死在這裡,那就真是白乾了。
“現在開始,你要記住下麵我跟你走過的路線”老六邊走邊道,“這些路線上有我們經常吃的堅果,漿果,所以你要跟緊我。我隻教一遍。”
說完,老六就開始在前麵飛奔起來,那尾巴一搖一晃的就像閃動的殘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