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謝藍被羅芳給叫進了辦公室,隻是這次羅芳的臉色沒有先前好了,羅芳的表情沉得可怕,看向謝藍的眼神都透著幾分失望。
而白娟娟則站在一邊,除了白娟娟還有班裡其他幾個人,有男有女,幾人靠得很近看到謝藍來了,眼中都迸發出不屑。
“謝藍,這次考試你有沒有作弊?”羅芳問。
白娟娟氣不過謝藍考得比自己好,還拿了獎學金,於是跑到羅芳這裡舉報謝藍考試作弊。
雖然在謝藍穿書之前,考試已經塵埃落定,但是謝藍可以肯定,原主沒有作弊,排名上的每一科分數都是原主實打實考出來的。
白娟娟得意洋洋地看著謝藍,在謝藍回答之前搶先在羅芳麵前繼續添油加醋,“羅老師,你這樣問謝藍,她怎麼可能承認啊,她要是那麼老實就不會作弊了,謝藍作弊我們這一圈的人都看見了,獎學金給謝藍,這是對我們這些努力複習的學生的不公平!”
白娟娟身後的人都紛紛點頭,附和著白娟娟的話,“沒錯,老師這對我們不公平!”
羅芳瞪了眼其中喊得最響的男生,“徐凱你還好意思說,對你有什麼不公平的,就你那吊車尾的成績,能有誰影響到你!”
徐凱的成績很爛,是年紀倒數常客。
被點話的徐凱絲毫沒有覺得臉紅,反而惡劣地看向謝藍。
“謝藍,放學後把你爸媽叫過來。”羅芳似乎已經相信白娟娟他們說的話,都不打算調查一下。
“羅老師,我沒作弊。”謝藍解釋說。
其實白娟娟一行人的指證非常好打破,那就是查監控!
這麼大型的聯考,每個考場裡的監控都會打開。
隻是羅芳根本沒有想到去調監控,直接就相信了白娟娟的誣陷。
其實這也不怪羅芳,誰讓原主實在是太懦懦懦懦懦弱了!
作為校園裡的軟包子,原主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被霸淩的對象。
“哼,你要是沒作弊,這次的考試你怎麼可能拿獎學金!羅老師你彆相信謝藍說的話!”許是欺負慣了謝藍,所以即使是說謊白娟娟也特彆理直氣壯。
更彆說她身後還有一堆跟著附和的男男女女,似乎大家總會因為共同討厭一個而形成團結的聯盟。
而謝藍就是那個被共同討厭的人,說起來謝藍也沒有對這些人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就是莫名地成為了被霸淩和針對的對象。
大概是原主身上那種畏縮懦弱的形象一下子被人看穿,人都是趨利避害,恃強淩弱的,尤其是這個年紀的青少年男女,是非明辨觀還沒有成型,天然的習慣欺淩弱者。
很不幸,長期在成榕無所不及的聖母言論洗腦下的原主,是好欺負的對象。
白娟娟沒想到謝藍會反駁,她還以為謝藍會如往常一樣,像個鵪鶉似的縮在一旁,靜靜地等著羅芳的批評。
“考場裡麵有監控,我有沒有作弊看得清清楚楚,羅老師你調出來查看一下就知道了。”謝藍不卑不亢地說。
白娟娟這下窘了,她想到監控這茬,但是她沒料到會由謝藍說出口。
本來謝藍默默地把作弊這件事給認下來,到時候取消獎學金資格就完事了。
白娟娟的臉色在一瞬間僵住了,連帶著她身後的同學都麵色不對勁起來,離白娟娟最近的一個女生拉拉白娟娟的袖子,她顯得有些害怕,生怕自己會因為誣陷謝藍而遭受處分。
白娟娟還想著嘴硬認定謝藍作弊,就被羅芳給厲聲打斷,“這件事我會去調取監控調查清楚,白娟娟你還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謝藍在這次聯考裡麵作弊嗎?”
說了半天,其實白娟娟不過是一直在口頭上說謝藍作弊,但實質性的證據一點都拿不出來。
見白娟娟這幅樣子,看多了學生耍滑頭的羅芳一下子就明白了,羅芳的臉沉了下來。
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白娟娟你這樣汙蔑自己的同班同學,你是不是想吃處分!”
這次的聯考排名不僅關係到學生自身的獎學金,甚至老師們的績效考核也包括在內,所以羅芳格外的重視,這要是在她的班級裡出現一個作弊的,那她的績效獎就泡湯了。
“羅……老師,我……我沒有。”白娟娟臉都被嚇白了,聲音變得顫巍巍的,人發抖得厲害。
白娟娟欺負同學厲害,但是在老師麵前,仍舊是個怕老師的普通學生。
“沒有就最好!”羅芳聲音又拔高,他指了指白娟娟和她身後的幾個人,“你們幾個給我回去好好反省,一人交一篇一萬字的檢討書,手寫版的,要是寫得不好就給我打回去重寫!”
白娟娟幾個人寫檢討書的任務落到了謝藍的身上。
一出辦公室,白娟娟幾人的臉上瞬間就沒有了在羅芳麵前的誠惶誠恐。
白娟娟滿臉惱怒,眼睛死死地瞪著謝藍,她伸手想像往常那樣去使勁抓謝藍的頭發,被謝藍退後幾步躲開了。
好在現在是在學生多的走廊上,白娟娟雖然怨恨謝藍,但到底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
她趾高氣昂地高抬著腦袋,輕蔑地對謝藍吩咐道:“剛剛班主任的要求你也聽到了,這幾萬字的檢討書你給我全包了,明天我要看到工工整整地出現在我的桌子上。”
說完白娟娟帶著身後的一大幫人離開了,也不管謝藍有沒有答應。
在白娟娟的想法裡,一向懦弱可欺的謝藍哪裡敢不寫。
白娟娟的話謝藍根本沒管,直接拋在了腦後。
臨放學時分,謝藍正在收拾書包,白娟娟還特地過來敲打謝藍,她一臉的凶狠,“檢討書彆給我忘記了,你要是敢不寫,看我們以後怎麼治你!”
*
謝藍出校的時間不早不晚,這個點剛好是大批學生湧出校門的時候。
一個她很熟悉的身影在門口張望,是謝藍的母親——成榕。
成榕探著腦袋四處找人,眉心緊皺著,一看到謝藍的臉就立馬朝著自己這邊招呼,“謝藍,這裡!”
謝藍皺皺眉,成榕對謝藍一直都是喊全名,而對侄女成露則是特彆親昵溫柔地叫露露。
成榕的偏心從叫法上就可見一般。
謝藍走進成榕,成榕用力地拉過來謝藍,一張口就是數落,“怎麼這麼晚才出來!我都站這等你半天了,也不知道性子像誰,做事情磨磨唧唧的!”
謝藍看看周圍,她的四麵八方都是學生,小小的校門口加上接學生的家長,被堵得幾乎水泄不通。
她離開教室的時候,教室裡還有不少學生呢,謝藍算是出來早的。
“怎麼今天來接我了?”謝藍問,按照她看的小說劇情發展,成榕應該是來要謝藍拿的獎學金的。
這次的成績學校很重視,特地把學生的成績排名都以短信的形式發給了家長們,獎學金的事自然也在短信裡提到了。
要知道自從小學一年級之後,成榕就再也沒有接送過謝藍上下學了。
成榕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侄女成露的身上,謝藍和成露是一個小學的,但是不同班級,每次成榕都會選擇直接帶成露回家,而讓謝藍自己走路回家。
原因很簡單,成榕是騎電瓶車來的,後麵的座位隻能座一個人。
其實如果勉強擠一擠,完全可以把謝藍和成露一起帶回家,但成榕舍不得成露吃這個苦,她不想讓成露擠。
到了初中,成榕直接花大價錢把成露送到了私立貴族初中,和謝藍所在的初中是完全相反的方向,這下成榕更是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再接送謝藍。
讓人好笑的是,成露的初中隻需要走路十分鐘就到了,而謝藍的初中哪怕是騎自行車都得騎二十分鐘以上!
給謝藍自行車還是她自己好幾個月不吃早飯省下零花錢買的,不然的話,謝藍隻能每天起大早走上近一個小時去上學。
“我是你媽,還不能來接你放學啦。”成榕躲閃著謝藍的眼神,明顯有點心虛。
“今天不用接成露嗎?”謝藍問道。
說到成露,成榕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種不一樣的神情,那是一種極為寵愛和自豪的表情,成榕滿臉笑容的回:“露露很懂事,知道我要來接你,自己打車回家了。”
走路隻需要十分鐘的路程,有什麼好打車的,怕是那點等車的時間都能直接走到家了。
謝藍知道成露肯定是問成榕要了一筆打車費來乾其他事,不過看成榕沒覺得有什麼的表情,謝藍也就沒說什麼。
成榕愛乾嘛乾嘛,愛給誰花錢就給誰花錢,反正不要把自己的錢摳去,謝藍不會多說一個字。
“嗯,知道了。”謝藍說,她看著成榕眼底的算計和喜悅,知道成榕這是等著自己主動說得了獎學金的事情呢。
成榕總算是有那麼點顧忌自己和謝藍母女關係的臉麵在的,所以即使她已經知道了謝藍拿了獎學金,但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要。
就等謝藍自己說完後,她再順勢說幫忙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