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者有份(1 / 1)

【叮,觸發最優選】

【1.都是朋友。跟著蘇芸與她分享找到的野味,獎勵蘇芸的厭惡+5】

【2.我是瞎子。眼不見為淨,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獎勵懦弱+10】

【3.見者有份。找到蘇芸藏起來的野味,我看到的就是我的,獎勵半斤油票+1】

於此同時,視線範圍內出現標著三條路線的地圖。

豁。

胡塗塗還在猜蘇芸神神秘秘的藏什麼東西呢,係統就直接告訴她了,靠譜!

野味啊,難怪要這麼藏著掖著呢,這要是被人看到了,豈不是誰都要來分一口,那可是肉啊!

嗨呀,係統居然還貼心的提供了自動尋路功能,胡塗塗激動的搓搓手,提著籃子甩到背後,晃蕩晃蕩著往山上去,籃子裡裝水的瓦罐“哐當哐當”的互相碰撞,一路走,水滴滴答答的一路灑。

至於其他兩個選項,根本就不用考慮。

難怪是最優選係統呢,根本就隻有一個選項可以選,可不就最優了嘛!

餘屠村周圍山很多,胡塗塗踩著係統的箭頭一路往裡,一開始還是走在前人踩出來的山路上,慢慢的就偏離了好走的路,儘往雜草叢生的地方去。

要不是看小地圖上顯示的目的地就在前麵不遠,胡塗塗真的有扭頭回去的打算,跟著蘇芸分享一下也不錯,厭惡就厭惡,總比遇到威脅的好。

也不知道蘇芸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處處都是陷阱陡坡,如果不是係統,她怕是走兩步就掉溝裡去了。

避開地圖標示出來的的又一個小滑坡,胡塗塗很快到了目的地。

一眼看過去,是山裡很常見的落葉堆,如果不是係統提示,估計她就直接走過去了。

隨手從旁邊的灌木叢裡折了一節樹枝,胡塗塗走到小紅點所在的位置,用樹枝戳了兩下,就發現落葉堆並不算厚實,她沒敢直接上手,而是先用樹枝將表層的落葉扒拉開,露出了底下橫枝錯節的陷阱。

陷阱裡頭,一隻皮毛染血的兔子被削尖的樹枝貫穿腦袋,依然沒了呼吸,旁邊還有一隻被紮中翅膀正微弱掙紮的山雞。

胡塗塗眼睛一亮,也沒客氣,直接將兩隻動物抓起來放進竹筐裡,然後將陷阱原樣布置回去。

沒想到蘇知青還挺厲害啊,居然會做陷阱,以後自己也可以常來看看,萬一哪天就有驚喜呢。

大家都是第六大隊的,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分什麼你我了。

將陷阱布置好,胡塗塗這才拍拍手站起來,提著重量成倍增加的竹筐下山,回去的路上,還看到了幾叢菌子,並著一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植物,一股腦的堆在框子裡,恰好能將兩隻動物蓋住,想了想不放心,又撿了不少的柴火堆在上頭,這才溜溜達達的繼續往下走。

在山上耽擱了這會兒的時間,已經快正午,出了林子,就能感受到太陽越發的大,胡塗塗頓時也沒了優哉遊哉的心情,腳步匆匆的往家裡走,路上還碰到了下工的人群。

劉嬸心裡頭還想著被田娟拿話刺了的事兒,對一慣好姐妹的的搭話都愛答不理的,這會兒突然看到胡塗塗,立即神氣起來,“喲,這不是塗塗嘛,又上哪兒耍去了?不是我說你,都這麼大個姑娘了,還整日......”

胡塗塗翻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隨口敷衍,“啊對對對。”

劉嬸一噎,“你什麼態度?”她擺出長輩的架子,試圖給胡塗塗一點來自長者的壓迫,“真算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五婆呢,沒大沒小的,真不知道你爸媽怎麼教你的,哪像我們家二妞,聽話能乾,像你這樣的懶丫頭,我看你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濃濃的說教味撲麵而來,張口閉口就是嫁人嫁人,胡塗塗心裡嗬嗬,沒說話。

劉嬸又不滿意了,“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我跟你說話呢。”

胡塗塗直接翻了個白眼,“劉嬸,我這不是尊敬你嗎,你說話,我這小輩哪裡當然隻有聽著的份兒呢。”

劉嬸滿意了,劉嬸高興了,劉嬸決定再說兩句。

胡塗塗瞅了眼說得唾沫橫飛的劉嬸,默默加快了腳步,沒一會兒就走到了人群的前頭,等劉嬸說得儘興回頭一看,哪裡還有人影。

“胡塗塗那臭丫頭呢?”

跟在後頭的劉二妞小聲道,“塗塗回去了。”

劉嬸一瞪眼,張嘴就罵,不僅罵,她還上手去揪二妞手臂上的軟肉,劉二妞瑟縮了一下,沒敢躲。

“木頭楞子,不知道說一聲啊。”害她這邊說得口乾舌燥的,結果人根本一句話都沒聽到,白費了這麼多唾沫!

周圍的人早就已經對這情景見怪不怪了,搖著頭離遠了一些。

胡塗塗回到家,下地的人已經都回來了。

田娟在廚房做飯,胡安軍和胡齊家兩個在院子裡打井水衝腳,大嫂黃梅則是抱著還在繈褓的小侄女坐在屋簷下哄。

“爸,大哥大嫂我回來了。”胡塗塗一個沒落下的打完招呼,提著竹筐進了廚房、

沒一會兒,裡頭就傳出來田娟罵人的聲音。

“喲,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打算吃住在外頭呢。”論起陰陽怪氣,田娟也是有一套的,看到小女兒,她就生氣,這丫頭,說回來休息,結果其他人都下工了家裡也沒人熱個灶,人比他們回來的都晚,也不知道上哪裡瞎混。

胡塗塗一點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沒臉沒皮的擠過去,“媽,給你看個寶貝。”

一眼看到竹筐裡堆的亂七八糟的柴火,田娟都被氣笑了,放下鍋鏟,作勢又要去揪胡塗塗的耳朵,“好你個臭丫頭,又跑山上去了是不是?”

被親娘抓重點的能力噎了一下,為了避免耳朵二次受傷,胡塗塗連忙撥開上層做掩飾的柴火與雜草,露出下頭的好東西,“瞧瞧,瞧瞧。”

田娟眼睛一亮,這可是好東西,連忙將竹筐接過來,“你上哪撿的?”

這雞一看就死於非命,自家女兒自己了解,讓她去抓那肯定是抓不住的,估計就是山上知道誰掉的,讓她撿了便宜。

被一猜就中的胡塗塗不滿,“您這話說的,就不能是我抓的?”

田娟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她,意思很明顯,這話你自己信嗎?

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胡塗塗腆著臉湊過去,諂媚的笑著,“家裡不是還有幾個土豆嗎,中午就吃土豆燉雞唄!”一邊說,仿佛已經聞到了雞肉的香味,一邊忍不住咽口水。

田娟沒理,將雞和兔子都收起來,翻炒了兩下鍋裡的地瓜葉,鏟起來裝進大海碗裡,“中午已經做好了飯,下午讓你爸燒鍋水把雞處理了晚上吃。”至於兔子,那是一個字都沒提到。

胡塗塗不甘心的問,“那兔子呢?”

“有雞吃就不錯了,慣得你。”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田娟女士!”胡塗塗嚷嚷著,直到忍無可忍的田娟拿出了擀麵杖,這才灰溜溜的端著碗跑出廚房。

午飯吃的很簡單,一大鍋稀得看不到幾粒米的米湯,一盆蒸熟的地瓜,一碗地瓜葉。

田娟給丈夫裝了碗米湯,一邊裝作平靜的說,“他爹,吃完飯把廚房裡的雞處理了,晚上燉土豆吃。”

這話一出,桌上吃飯的幾個人筷子都停了,詫異的看她。

雞?哪來的雞?

家裡唯二的兩隻雞正在窩棚裡咯咯噠呢。

隻有胡塗塗很淡定的繼續吃著地瓜,偶爾再喝口湯避免自己噎著,彆說,地瓜是挺好吃的,尤其這年頭,沒什麼殺蟲劑添加劑,用的都是農家肥,純天然無汙染。

田娟拿了根地瓜,掰成兩節,拿著其中半截咬了一口,這才不急不慢的說,“塗塗山上撿的。”

“這丫頭成天的遊手好閒,偶爾也能頂點用。”她說著這話的時候,看了眼抱著孩子的兒媳。

她知道,這個大兒媳對小女兒一直有點意見,認為塗塗這麼大了還天天的不務正業不肯乾活,是家裡的累贅,現在家裡的主要收入來源主要就是胡安軍父子兩個,養著一大家子人,可能胡定家自己不覺得,但這個兒媳,可是沒少話裡話外的嫌棄胡塗塗吃得多。

一個女孩子,又沒怎麼勞作,實際上能吃多少呢?

不過是有了小家,就有了旁的心思罷了。

田娟心裡門兒清,不過也並未挑明了說,大兒媳有點斤斤計較,可心腸也不算壞,點過了也就算了。

黃梅被這一眼看的有點掛不住,笑容勉強,“還是塗塗厲害,我跟你哥上山最多就撿點菌子,哪有塗塗這般好的運氣。”

對大嫂偶爾的嘲諷,胡塗塗並不在意,身為社畜,是人是鬼都見過,就黃梅這點道行,她都不屑於反擊,聽她示好,也掛起營業的笑容,“這有啥,以後我多往山上走走,指不定天天都能撿到,以後咱家天天都有雞吃。”

這話說的其他人也樂了,桌上的氣氛一時熱鬨起來。

胡齊家更是開玩笑道,“行啊,那咱們家以後能不能吃上肉就看小妹了。”

“還天天都能撿到,你咋不說直接送上門來呢。要還敢上山,你就試試。”田娟瞪眼,還真當天爺會掉肉呢?山上那麼危險,哪是一個姑娘家家能隨便去的。

幾人頓時噤聲,也不敢笑鬨了,胡塗塗安靜的端著碗,眨眨眼,一臉的乖巧。

吃完了飯,胡塗塗就進了屋。

胡家的房子還是胡爺爺年輕時候建的,那會兒家裡人口多,屋子也多,現在家裡沒什麼人了,許多屋子也就空下來,胡塗塗因此打小就自個一個人睡。

屋子麵積不大,東西擺得滿滿當當卻也收拾得很整潔,除了一張床、一扇黃木衣櫃外,東邊靠窗還擺了張桌子,上頭堆著書,那是胡塗塗上學時用的,書旁邊,用瓦罐當做花盆,插了幾株路邊隨處可見的野花。

胡塗塗仔細的關上門,徑直走到床邊,將鋪在上頭的草席、棉被掀開,在床板的內側摸索了一會兒,抽出一個巴掌大的抽屜來。

抽屜一看就自製的,裡頭挖的坑坑窪窪的,凹進去一截,放著零零碎碎的幾毛錢,這就是胡塗塗的全部家當了。

她將今天得到的油票和布票折好放進去,又把抽屜放回原位,重新整理好床鋪躺上去。

得找個機會去縣裡將票給換了,最好是能換點吃的。

天天吃地瓜,再好吃也受不了啊!

想著即將到來的食物,胡塗塗就慢慢睡著了。

因著撿了隻雞,作為大功臣的胡塗塗下午怎麼也不肯去上工,田娟被她的沒臉沒皮給弄得沒辦法,隻好如了她的意,囑咐大兒媳記得做飯,就踩著大隊的喇叭去了田裡。

傍晚時候,胡塗塗抱著侄女逗弄,黃梅則是早早就去做飯,生怕趕上上工的人回來,若是誰的鼻子尖味道自家的香味,那可就說不清了。

這年頭,大家有點好吃的,那都得躲起來吃。

當晚,一家人吃了一頓噴香的土豆燉雞,各個吃的一嘴的油,就連最小的胡雲雲都得了一小口去了油的雞湯。

抱著一肚子油水,一天隻賺了半個工分的胡塗塗著實做了個美夢,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胡塗塗一如往常的在田娟的大嗓門中醒來,迷迷糊糊的吃了用昨晚剩下的雞湯煮的稀飯,就聽大隊的喇叭響起來,卻不是叫大家上工。

“第六大隊的隊員們,吃完飯後到村委集合,第六大隊的隊員們,吃完飯後到村委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