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貶妻為妾怎麼辦(1 / 1)

皇帝的科舉路 陳書行 2827 字 3個月前

“我好不甘心啊!憑什麼,那幾個後入門的小妾過得比我好!她們天天吃香喝辣的,我每日粗茶淡飯!”

“以前大魚大肉吃多了,也吃膩了,現在清淡點不好嗎?營養均衡還不是最重要的。”懷孕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這大戶人家雖然說吃穿不愁,但是還是會的會死的快那樣子。喝就算就算是現代,她們就算是活在現代,按照她們的吃法估計也會得高血壓高血脂高脂肪三高是逃不掉。

“你說的也有道理。”女人想了想,“我倒是想起了我們未出閣時,也有聽說有些產婦因為飲食不忌口,天天大魚大肉,糕點甜點不斷,魚翅燕窩像喝水一樣,吃著吃著把自己吃沒了。”

“那可不是。”有些人血糖本來就高,再按照這種吃法還不直接是血糖飆升。

“看我這樣算怎麼回事,妻不妻,妾不妾的。”

“你放心好了,過段時間你公婆肯定會讓你夫君把你休掉,他們還想著迎著一個高門出身的貴女過來當主婦。”桓瑛還不清楚了,她們就是想要一個高門出身的兒媳撐場麵。

“你是個讀書人?你什麼時候住進來的?”女人有時候能聽到隔壁傳來的讀書聲。

剛搬進來沒多久,恒英的父親買下這棟彆院之後也不怎麼住,就一直空著,導致附近的人都以為這段老院子裡麵沒人居住。要說這院子原先可是斷壁殘垣,當初桓鳴帶著妻子和孩子開過,蘭堇認為這樣也頗有美感,就不讓打理。

桓瑛點了點頭,可不是這完全就是一副自然風,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屋子的裡麵的主人已經逃命去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古代時期也有人會喜歡這種自然風,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就是他的母親。

“這屋子很久沒人居住了,你坐在這裡你就不怕主人過來把你趕出去?”

“不怕。”桓瑛理直氣壯名正言正的住著。

女人歎了口氣,恐怕隔壁住的是一個窮書生。沒有錢在外麵住客棧。隻能居住在一個荒廢的宅院裡,就是在這樣的艱苦環境下,他還努力的堅持讀書。

“你現在可有功名?”

“我是已經考取了舉人。”

“那還真是年少有為呀!”女人也深知參加科舉考試的艱苦,他哥哥考了好幾年才考得舉人。

年少有為這句話。桓瑛早已聽膩了,自從他12歲考取舉人開始,他和林長風就是京城最年輕的舉人。

“那你此次進京考試,可是孤身一人?可有同伴”

桓瑛想了想,他可不就是孤身一人嗎?他父母都不在身邊。

“我習慣了一個人了。”桓瑛跟橫山書院那幫學生不合,小李將軍又不愛讀書,就算他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他也會繼續把書讀下去。

“聽你的聲音,你應該是個很年輕的書生。”女人的語氣放緩,她沒有再哭。“我這幾天一直在哭,打擾到了你溫書,實在是對不住。”

“隻要你發泄出來就好了。”發泄出來就不要再哭了,我已經好幾晚都沒得好好睡覺。當然這幾句話桓瑛沒有說出口,他怕自己這麼一說,女人又容易多想,躺在床上又開始哭。

“多謝,你能陪我說了那麼多話。”她已經很久沒有跟彆人說過話了,那些跟在她身邊的嬤嬤跟粗使丫鬟都不搭理她。

“不知公子名諱。”

“你叫我十三就好,我身邊的人都喚我十三郎。”桓瑛說得也沒有錯,有時候小李將軍跟他打鬨期間都是叫他十三郎十三郎,有時候雲棠生氣的話也不叫他師兄,直接就叫他桓十三。

“十三郎,你讀書辛苦嗎?”

“苦不苦得看自己。”桓瑛讀書是晝夜顛倒,如饑似渴的吸引書籍的知識。至少物質上是不缺的,精神層麵上,雖然有私人老師許鶴教導,橫山書院的師生待桓瑛的態度並不好。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桓瑛並沒有產生厭學的情緒。

當然,橫山書院的夫子並不覺得他好學,隻覺得臉皮好,都這樣了,還學得下去,要是換成其他的寒門子弟早就退學了。

“我剛求學那會,因我不是清流世家出身的,父親又不是文官,自然不受夫子重視。”桓瑛把那些的苦楚慢慢道來,這些他從來都沒有跟父母說,說了,又能怎麼樣,被排擠,又不是放在明麵上,誰讓你不是清流世家出身的。

現在他跟其他人說,就連從小一起長大小李將軍估計也不能理解,他父親已身居秦王,以前再苦再累都過去了,說了再多,隻會讓人覺得他矯情。

“的確如此。”女子也均有耳聞,她哥哥當初就是找大儒拜師。又結交了一幫,官場出身的朋友,才融得進書院。

“你也聽說。”桓瑛很詫異,也不再看書了,對沒錯,桓瑛被隔壁女子哭聲吵得睡不著,就起來點燈看書。

如今已過三更,女子似乎沒有睡覺的意思。

反而聊得更加起勁了。

“我的婚事是我父親生前定下的我母親,去世後我要守了三年的孝,我父親去世後我又守了三年孝,我一共守了六年的孝,在這六年期間,我那幾個小叔子都已經娶妻生子了。”女子斷斷續續的說她似乎又回想起了前塵往事,“那時候我還還年輕,我還未出嫁的時候就與我父親相見過了,我們兩個情投意合,青梅竹馬。”

“這麼說,這應該是一段很美滿的婚姻,怎麼會弄得下場?”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們都是深受包辦婚姻之害,沒想到這兩個人還是有愛情的。

“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命,但是我們兩個自幼就相識了。一開始的時候他敬我,我愛他,也過了一段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平靜日子。”

“既然如此,他們家為什麼會休妻?”桓瑛實在是想不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我剛重婚不到半年,我婆婆就要往我們房裡麵塞人,要給我夫君納妾。我自然是不許!”

正值新婚,說不定正是你情我濃的時候,可婆婆非得要攪和!

“然後你婆婆就以此為由,讓你夫君把你給休了?”

“你怎麼知道?”

“這隻是個借口。”

“我婆婆說善妒我容不下妾室,會對孩子下手,所以他未雨綢繆,把我先送到家廟,後麵又把我送到了莊子上,如今又把我送到郊外的院子裡麵來。”隻有寥寥幾句,就把她前半生的遭遇都概括了出來。

的確令人同情。

可桓瑛無能為力啊!他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父兄。

女子一直遵循著家族的家規,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對她來說已經是根深蒂固的觀念,她非常希望自己的哥哥把她回家,但他的哥哥並不關心他,也不想得罪女子的夫家,就當做沒有這件事發生,當做不知道女子被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