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要一個刁鑽的婆婆(1 / 1)

皇帝的科舉路 陳書行 3337 字 3個月前

顧府後花園。

“什麼,他病好了,那就不用去看了。”林長風聽到下人打聽到的消息。

林長風與桓瑛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情誼,算起來也隻不過是點頭之交。有一點讓林長風無法接受,他的表妹對桓瑛青睞有加。像林長風這樣的朝廷清貴的子弟一般是看不上桓家這樣的“暴發戶”。

林長風也承認桓瑛的長相和才華都不遜色於他,容貌這塊他自歎不如桓瑛,他好歹也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就被初來乍到的桓瑛比下去了,估計表妹就是被桓瑛的那張臉吸引,與其說她是欣賞桓瑛的才華,還不如說她欣賞桓瑛的那張臉。要不是桓瑛的父親晉封為秦王,桓瑛估計一輩子都不再回到京城。

桓瑛剛來京城不久,就和林長風並稱為“京城雙璧”。

林長風體弱多病,時不時會咳血。桓瑛看起來比林長風健康,年幼時得過一場重病,精心嗬護著才長這麼大,秦王怕他夭折遲遲不給他請封世子。上個月染了風寒,人差點就去了。秦王為此好幾天都不上朝,就在府裡守著他的寶貝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秦王病了。

“表哥,十三郎,怎麼樣了?我要去探望他。”林長風的表妹焦急的問。

“他都快好了,看他做什麼?再說他可是秦王之子,多少人要巴結他,你一個無名小卒,去乾嘛。”

“表哥,我看十三郎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近人情啊!”

“你那是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林長風恨鐵不成鋼。

“前段時間,秦王生日宴請百官,我也去了,十三郎怕我喝不了酒,專門給我換了花茶。”林長風的表妹婉青始終認為桓瑛是體貼的少年。

“現在他不是病好了嗎?”

“你想嫁給他?”

“表哥,你胡說什麼?”表妹婉青臉色浮上紅霞,“如今他已經是秦王之子,他才貌雙全,隻不過寧陽長公主那邊看他不順眼。”婉青也隻能歎息,桓家發跡太晚了,寧陽長公主和駙馬齊平侯一直都在打壓桓家,秦王好幾次都遭受過駙馬齊平侯的暗殺,這是京城公開的秘密。

“你要想好,如果你真嫁給了桓瑛,寧陽長公主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拿殺雞儆猴!”林長風對京城的婚嫁也略有耳聞,寧陽長公主看好,好幾個清流世家的姑娘,沒想到她們都盯上了秦王府,聽說秦王有個年紀輕輕十二歲就中舉人的兒子,長得跟秦王一樣俊美。原本那幾家就搖擺不定,再加上寧陽長公主是厲害的婆婆,就算兒媳生病了,還要晨昏定省,到她跟前伺候,需要生兒子,而且還得生兩個,不然就納妾。

誰想把女兒嫁到駙馬府啊!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著寧陽長公主磋磨,又不是跟女兒吵架,他們更加傾向人口簡單,十二歲就中舉人的桓瑛。

林長風也聽說了,寧陽長公主想要婉青給他小兒子當妾,為什麼隻是個妾室而已呢?寧陽長公主想要他的兒子尚公主。

“誰想要一個刁鑽的婆婆啊!”婉青喃喃自語道。

“那我去替你去探探桓瑛的口風。”林長風非常無奈道。

桓瑛病好的事,突然在整個京城傳開了,紛紛上門賀喜。

林長風的外祖父顧閣老對桓瑛頗有好感,桓瑛聰明人又長得俊俏,畫得一手好丹青。桓瑛不僅擅長畫丹青,還會畫山水,畫駿馬。

就算桓瑛沒有出生於權宦之家,單靠他一手畫技,足以揚名立世。

去年顧閣老壽,桓瑛還送顧閣老一副萬馬奔騰圖給顧閣老賀壽。

林長風硬著頭皮替外祖父去秦王府送請帖。

秦王正好出去了,王府的女主人也不在,隻有一個能做主的人,就是桓瑛。

林長風隻能去見桓瑛,林長風見到秦王總是心裡反怵。

桓瑛在花廳接待林長風。

林長風剛到花廳,就看到桓瑛正在畫畫。

桓瑛替小丫頭文纖描花樣子,刺繡描花,桓瑛不會刺繡,他會描花樣子,他畫的一張很簡單的荷花,這荷花剛剛綻放,荷葉上還有水滴。

“你就畫這麼簡單的畫。”林長風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以桓瑛的技法,他不應該追求卓越嗎?

“畫得太難,小丫鬟繡不了。”他總不能畫一幅百花圖給文纖吧,文纖就連繡朵荷花都夠嗆。

“你今天怎麼來了,有事?”

“過幾天是我外祖的生辰。”

“嗯,知道了。”礙於情麵,桓瑛跟林長風沒有過多的交情,他總不能拉著林長風一起去欣賞他的畫作,或者留他繼續在王府裡喝個“體己茶”。

“等我父王回來,定向他稟報。”

桓瑛的小師妹雲棠聽說林長風來了,激動不已,早知道她來,她就穿得體麵一些,雲棠今天妝沒畫,胭脂沒有插上,發鬢也沒有做好,穿的還是為了保暖的藍色棉衣。看起來稍微比其他皇親國戚家的燒火丫鬟體麵一些。

雲棠看到林長風在一旁跟桓瑛不聽的拉家常,兩個人都恨不得馬上結束這場會談。

林長風早就想走了,可哪有人一進彆人家,連口熱茶沒有喝就要又了,反而像是興師問罪。

桓瑛也不想繼續跟桓瑛閒扯,可那裡有趕客人的道理。

桓瑛希望雲棠出來打破僵局,平時雲棠在桓瑛跟前訴說她對林長風的愛慕之情,林長風本來來了,她反而躲起來了,多在珠簾後麵不肯出來。

雲棠見到林長風,再看看自己,不由難過,自己配不上清貴公子。

“是不是還有人?”

“有小丫鬟收拾硯台。”小丫鬟文纖被桓瑛派去給花澆水了,她華麗麗的背上這麼個大鍋。

愛慕林長風的女子不少,有京城名媛,也有一個長相有幾分俏麗的丫鬟,她們渴望著能被林長風看上。

可林長風似乎是不近女色,除了偶爾跟他表妹一同出行,身邊就沒有其他女人。

“放心,我那小丫鬟不會看上你,在她眼裡,你還沒有燒鴨吸引力大。”桓瑛放下茶盞,跟林長風待在一塊,可真累。許多人文人雅士都恨不得有與林長風清談的機會,這個幾乎那怕是萬兩黃金都不換,桓瑛情願把這個幾乎給彆人,他不要。

林長風跟他彼此都看不順眼對方,還裝假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

林長風聽說秦王對自己嫡長子桓瑛沒有任何要求,隻求他好好的活著,沒有求旨冊封世子,也沒有給他安排官職。桓瑛依舊隻是白身,等他養好病後再做打算。

林長風看桓瑛的模樣比他好多了,桓瑛臉龐紅潤,烏發束在玉冠裡,穿戴整齊,一絲不苟。看著比他健康,林長風才是徹徹底底的文弱書生。

林長風又跟桓瑛閒聊了幾句,又聊到了雙方的父親。林長風的父親是前科探花,如今外放,林長風體弱就沒有跟隨,留在京中外祖家,有外祖父照看。

“這日子怎麼不見秦王殿下?”

桓瑛的父親如今已是秦王,位高權重。秦王長得容貌俊美,五官精致,舉止優雅,氣宇非凡,已過三旬,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也有說秦王目無君主,權傾朝野,飛揚跋扈。

秦王妃清麗秀美,宛如天仙,舞劍時宛如菩薩執劍。身為兩人之子的桓瑛更兼兩人之長。

如今桓瑛的父親已身居秦王,那裡是林長風想見就能見的,就算他是探花之子又如何。

秦王日理萬機,桓瑛身為秦王之子,自從他病好的差不多,就沒有見到父親的蹤影,補品源源不斷的送來,連父親的衣角都見不了。

桓瑛對父親的印象還停留在他戴冕旒,身著的服飾華麗,無比莊嚴,桓瑛感到受了秦王的威壓,即使他們是父子。

“我父王去了軍營,這幾天朝堂一直對西征議論紛紛。”桓瑛雖然病著,但是看到府裡上上下下都忙得腳不沾地,就知道父親又要出征了。

林長風垂下眼簾,看來秦王是不來參加外祖的壽宴。如今朝堂上分成兩派,支持西征,不支持西征。

“那桓公子,你怎麼看?”林長風想知道桓瑛會不會隨父出征。

“身為人子,父親出征,我定送行。”以桓瑛身體情況,大病初愈,秦王要是帶他隨軍,沒準走到半路,人就沒了。桓瑛也狐疑,林長風一向都不關心朝堂的事,今天怎麼那麼反常?

難道他是來探口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