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瑛墜馬(1 / 1)

“我們直接走路去”。桓瑛非常不滿,他雖然不要求坐轎子,但是要走路把整條街逛完,他可不願意。

“你想多了,我們好歹也是精通騎射,怎麼可能走路坐轎子,放心吧,我們騎馬去。”他知道桓瑛不愛動,能躺著絕對不坐著,能坐著絕對不站著。

兩個人都騎著紅鬃烈馬的,緩步的進入鬨市。

“走開,走開!”,小齊侯騎馬縱橫鬨市,不小心還把幾個攤位給撞倒了,就連桓瑛他們這邊也被衝撞到了,桓瑛的馬也被衝撞到了,馬受到了驚嚇,往後仰,桓瑛從馬上墜下來。

“十三,你沒事吧。”小李將軍趕緊從馬上下來扶住桓瑛。

“小齊侯太過分了,找他算賬。”小李將軍不願意就這樣放過小齊侯。

“他人都走了,要找他算賬隻能去公主府了。”桓瑛拉住小李將軍說,桓瑛知道小齊侯生怕彆人找他告狀直接跑去公主府多謝,誰敢闖進公主府啊。

“你就算去公主府找他,寧陽長公主也是個護短的,他肯定不認為自己兒子做錯事,我們這些人有眼無珠,看到小齊侯騎馬,沒有回避。”

“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衝著你的。”

“那倒未必,也有可能是故意,也可能是無意的,他騎馬撞傷個人他一點都不擔心,就算找到寧陽長公主,小齊侯爺隻是賠個醫藥錢而已,齊王世子就是個案例。”

“怎麼能這樣,小李將軍對小齊侯縱馬行凶非常不滿,之前隻是聽說而已,沒想到小齊侯做的更加過分。

“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請個軍醫來看看?”小李將軍非常的擔心來說在軍中如果是墜馬的話,那是非常嚴重的。

“沒事,隻不過是擦破了點皮,這點小事無傷大雅。你那麼緊張乾嘛?要是讓你那些軍中的兄弟知道了,擦個皮而已就找軍醫,大驚小怪的,肯定會笑話你的。”

“不一樣,我們這些武將胡打海摔慣了,你一個文人,要讀書,手有沒有受傷。”

“ 沒有受傷,你放心吧。”懷疑也心情好自己手沒有受傷,否則到時候都快到會試的時候手受傷了怎麼提筆寫字。

“我我懷疑這個小齊侯就是故意的縱馬行凶,再加上寧陽長公主極為溺愛他。明知道你都快要參加會試是不是故意來整你的。”小李將軍不得不早開聯想,“早知道我們今天就不出來。”

“出來的出來就到處逛逛吧,反正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

“那不行你給我看看,收不定都骨折了。”說完小李將軍就往桓瑛的長腿摸上去,“哎,你乾嘛?“懷孕及時阻止的小李將軍的行為,“現在大廷廣眾之下你摸大腿?”

“你想多了,我可沒有斷袖之癖,我隻想知道你受的傷嚴不嚴重。”小李將軍非常無奈的。

“沒事,擦破皮而已,我回去上點藥就可以了。”桓瑛不以為然。

“那我們趕緊回去了”小李將軍也沒有遊玩的心思,桓瑛剛出來就受了點輕傷,要是讓那秦王妃蘭堇知道,肯定會大呼小叫。

“來都來了,現在年味正濃了,逛完之後再回去吧。”桓瑛好不容易出來過年,他可不想回去。回去說不定有一大堆高官來拜訪。

“可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小李將軍還是非常的擔憂,“真的沒事吧?”小李將軍生怕秦王妃會撕了他,眾所周所秦王妃愛子如命,“你是不是受了內傷。”

“我現在也沒有受傷。”小李將軍搖了搖頭,“還逛不逛街。”

“你真的沒事?”

“我沒事。”

“再逛逛。”

“讓我來牽馬吧!”小李將軍把韁繩搶了過去,生怕桓瑛的馬再次被驚嚇到,小李將軍緊跟在桓瑛身後,“你可不要再出事了,彆說秦王妃饒不了我了,就連我家老爺子放不過我。”小李將軍心有餘悸,要是桓瑛出事了,他也不用活了。

“那我們不騎馬,總行了吧!”桓瑛對騎馬也不是很熱衷。

“那行。”小李將軍點了點,最好是找個店坐下來,不用再被驚嚇到。

“我們就逛街得了,不騎馬了。”

桓瑛也同意了,小李將軍把馬匹栓好,馬上扶著桓瑛,“我扶著你。”

“我有那麼嬌弱嗎?走幾步路就倒?”桓瑛認為自己還沒有弱到走步都需要彆人攙扶的程度。

“行行,我們慢點走。”

桓瑛從馬上摔了下來,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雖然沒有摔到重傷,但桓瑛總感覺身體不適,出來都出來,桓瑛也不好意思掃興。

“這樣吧!我拉著你,省得你到時候被其他衝撞到。”小李將軍緊緊拉住桓瑛的手。

桓瑛還沒來得及拒絕他。

小李將軍拉著桓瑛到處跑東看看西看看,一會要去看那些鰻魚賣藝,一會要去看看有沒有新鮮的草魚,一會去綢緞莊裡麵看看有沒有做好的成衣。

“怎麼你家裡麵的衣服還不夠你穿,還得再買衣服,每年不都是有好幾件新衣服,都是綢緞,還不滿意嗎。”桓瑛對衣服沒有那麼大的講究,對於他來說,衣服,不挨凍,舒適就行了,那裡來的那麼多條條框框。

“這你就不懂了,什麼叫新人新氣象,我要買幾件紅色的衣服,多喜慶啊!!沾沾過年的年味,你也買幾件穿。”

“ 那你喜歡年味吧,你心裡過去,我不喜歡穿紅衣服。”桓瑛實在不喜歡紅衣服,就連大氅,如果是紅色的,他絕對不穿。“我平時穿的衣服已經夠喜慶了。”

“這叫什麼話?人家狀元郎穿的紅衣服不也是紅的嗎?人家狀元郎還騎著高頭大馬頭上簪花,胸戴大紅花,騎馬遊街。”

“那我情願不當狀元郎,胸前配著花騎馬遊行,像個傻子一樣。”懷孕隻想跟小李將軍拌嘴拌贏,至於到時候穿不穿大紅花,以後再說。

“你以後拜堂成親的時候,也會胸前掛大紅花。”小李將軍提醒桓瑛,以後佩戴大紅花是躲不掉的。

桓瑛剛上街就遇到了許安,都快過年了,許安還出來擺攤。

“許兄,天怎麼冷了,都快過年了,你怎麼還出攤?”

“沒辦法,生活不容易啊!”許安無奈道。

許安的生活非常的不容易,他上麵有好吃懶做的哥哥,下麵還有個愛玩鬨,如今才七八歲的弟弟。

許安要讀書隻能靠自己,許安住的地方離京城不遠,一家子都是租房子住,父親是個木匠,專門給大戶人家蓋房子,這樣的生活,還過得去。問題是一家幾口全靠許父,肯定是不信。

許安在家,太過於吵鬨,他壓根就提不起興趣來讀書,隻好自己搬出來住。

家裡麵也沒有餘錢給他租房子住,也沒有錢給他讀書,他隻能自力更生。

了解許安的處境,桓瑛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如今艱難的環境,許安還堅持讀書,考得秀才,非常難得。橫山書院的那幫書生,都是有丫鬟書童伺候才考上秀才的,都是十八九歲才考上去。

“你能考上秀才,也是不容易。”桓瑛除了佩服還是佩服,雙手作揖。

“你奉承我,要知道其他人年紀輕輕就考上了秀才,在我這個年紀已經是舉人了。”許安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經好很多了,至少還能讀書寫字。”

“那是你爭氣。”桓瑛想著自己那幫隻會攀比,勾心鬥角的書院同學,許安簡直不要太好,不知道許安如果能進入橫山書院就讀,他能超常發揮到何種程度。

許安剛讀書那還有很多人都說,他肯定考不上了,許安確實是花費了十分努力,將近二十才考得一個秀才。現在唯一一個認為他能考得上的人就是隻有回應的桓瑛,從來都沒有打擊過許安,甚至還給許安的許多精神上的。

桓瑛本來想給許安一些經濟上的支持,但是以許安的骨氣不願意接受,桓瑛隻好作罷,你要是生活上有困難的話可以找我,我可以給點錢你,不用你還。

“不用了不用了。”許安相當有骨氣,我完全可以自己賣包子掙錢來供自己讀書,不需要彆人的幫助。何況你自己都還要讀書,你把書給我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許安知道桓瑛給他的那些書籍,在書店裡也是非常昂貴的,淮陰不止給許安書籍,還給了他許多筆墨。還有你給我的那些筆墨總總算算下來都值二二兩銀子呢。

“我一下子買太多了,用不完隻好送人了。”桓瑛說的是實話,上次他母親給他買了許多筆墨紙硯,桓瑛就算用到20年後也用不完。桓瑛說的是實話,但是在許安看來這是桓瑛為了讓他心安理得接受這些筆墨才說的借口。

“十三郎,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會把書籍好好保存,我不會賣掉,我會一直記得你。”許安對桓瑛非常的感激。

“啊,感謝倒是不用了。”桓瑛這麼做也不是為了感謝。“我隻是出於……”

“出於什麼?”

我隻是太無聊了,才做這樣的事,你會相信嗎?估計你也不會相信。

“總之非常感謝你。”

“你不用感謝我。”桓瑛可承受不了許安的感謝,“你隻要麼你好好讀書就行了,也算報答我了。”桓瑛不介意幫助讀書人,反正又沒有損害到他。

桓瑛摸了摸自己的腿,果然是擦破皮了,回去得用藥水塗塗才行。

“許兄,快過年了,我得回去了。”桓瑛現在才感覺到痛意,“我得回去了,祝你闔家歡樂。”

馬上要過年了,小齊侯還鬨出了在鬨市縱馬行凶的事。

小齊侯那邊知道衝撞了桓瑛的馬,使桓瑛的馬受驚,桓瑛直接從馬上摔下來。

小齊侯非常不以為然,他隻恨當初怎麼就沒有撞死桓瑛。他連齊王世子都敢拖行,何況一個沒有官職也沒有爵位在身的桓瑛。

“不用怕,有事有我頂著呢。”小琪和笑嘻嘻的說,下麵的下人聽小齊侯一說都默不作聲,他們才不相信小七我會替他們頂著,如果一有事發生出來,第1個推出來擋槍就是他們這些下人,上次齊王世子發生後,寧陽長公主為了平息直接把幫助齊王世子的那幾個下人杖斃,小齊侯一點事都沒有。

“我料那桓瑛也不敢上門來找我。才能進得了公主府再說。”小齊侯一旦在外麵惹事了,他就會跑回公主府躲著。小齊侯可是一點都不怕桓瑛,他倒是有點怕秦王,秦王在軍中是非常鐵麵無私的,甚至連齊平侯的麵子都不給,齊平侯的心腹犯了錯,他依法處置,絲毫不徇私。

這樣的人,誰的麵子都不給,才是最可怕的。

“還有那個秦王,要是那天他上門了,你們記得提醒我。”我好逃路。

下人看到小齊侯怕秦王的模樣,心想你騎馬驚到人家兒子你都不怕,現在又怕秦王找上門。你這叫什麼事啊!有事嗎你還指望我們這幫看門的下人抵得過秦王那幫武將。

公主府的下人都心想,萬一秦王真的打上門來,她們就跑。

秦王沒有找上門來,倒是蕭硯山來了,蕭硯山還給小齊侯帶來一個勁爆的消息。

那就是桓瑛的未婚妻未婚先孕,懷了奶媽孫子的孩子,如今正在冷家養胎,不出意外的話,冷霜帶著肚子嫁過去。可惜這件事弄得人儘皆知了,估計冷霜是嫁不成了。

小齊侯聽說了桓瑛差點給彆人喜當爹,都快笑瘋了。

但凡是桓瑛不遇到順心的事,他就特彆開心。

“這不正好,你看秦王年紀輕輕就有孫子了。”

蕭硯山想起見桓瑛的模樣,他看起來一團孩子氣,也不像是個能當爹的人。

“我看冷霜的孩子就是桓瑛的,隻不過是秦王不像認而已。”小齊侯得意道,他打心裡麵就看不上秦王府,秦王隻不過是泥腿子出生,他祖父是齊平侯的時候,秦王說不定還在為填飽肚子奔波。

“前天的時候,我騎馬的時候遇到了幾個不長眼的,他們看到我騎馬也不躲著點,結果那個淮陰他的貓燒了驚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分明是他的馬的問題。”小齊說起來前幾天發生的事。

“桓瑛傷的怎麼樣?”蕭硯山上有點擔心。

“傷什麼傷啊,那桓瑛隻不過是擦破了點皮,什麼事都沒有,再說了是他控製不住馬才從馬背上摔下來了跟我沒有關係。”小齊侯反複強調跟他沒關係。

“好了,好了,我知道跟你沒有關係。”從馬背上摔下怎麼會不嚴重,紈絝子弟墜馬身亡比比皆是,蕭硯山都不敢像小齊侯那樣縱馬鬨市,蕭硯山到不是怕縱馬傷到到其他百姓,而是怕自己從馬上摔下來,馬的話,有時候性情剛烈不服訓的話,能直接把人從馬背上摔下來,當場摔死都有可能。

“以後你可不要再隨便騎馬了。”蕭硯山忍不住好心提醒小齊侯。

“為什麼誰敢不讓我騎馬,那些老百姓攤子撞倒了,提都不敢提。”小齊侯非常生氣。

文纖對桓瑛受傷一事擔心得不行。

“有沒有受傷,傷哪了?我看你那個衣服,褲子都破了,是不是傷到胳膊了?不是傷到膝蓋了嗎?”文纖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了,“小李將軍。我們家公子到底怎麼樣了?她傷得重不重啊?二公子,你說話,你傷的怎麼樣?”文纖眼裡全都是桓瑛,在文纖的眼裡,懷孕是非常的脆弱不堪的,就像那琉璃燈一樣,動不動就破碎。

小李將軍發現了,還有一個人更加在乎懷孕的傷勢,那就是文纖。

“文纖姑娘,你不要著急,你家公子沒受多大的傷。”小呂將軍感歎。這個小丫鬟怎麼比自己還要著急,桓瑛受了傷,就像她受傷一樣。他這個“始作俑者”似乎對桓瑛還不夠上心。

二公子你是不是受了內傷?要不要找大夫過來看看了?實在不行找宮廷異議吧。

“沒事沒事,隨便開一副內服的藥就好了。”桓瑛出去一趟感覺到頭暈了,可能是吹風吹多了,

“我頭暈。”桓瑛抱怨了一句。

“二公子。”文纖一聽這話更加著急了。

“感染風寒,我可能是染了風寒,你隨便給我找治風寒的藥喝就行了。不用請大夫了,我吃藥就能好了。”桓瑛囑咐文纖了一次,他不希望還錢去找大夫,這樣子他母親就知道他生病了,不然的話肯定要拘寫他,不讓他去外出。

“那怎麼行,隻吃藥好不了,還得找大夫過來用針灸紮幾針才行啊。”文纖不同意,生怕桓瑛受的是內傷。

桓瑛不同意文纖的這個意見,“我好好的乾嘛要用針紮?就這樣得了,不用紮了,過幾天就能好了。”

文纖把手上的金手鐲,金戒指取了下來,每到過年,秦王妃都會給小丫鬟一套金首飾。

桓瑛看文纖把首飾摘下來,準備乾活的模樣。

“你先休息一會,我這邊真的沒什麼事情,我沒受多大的傷。”

“二公子你至少得服藥才行啊,我再也不跟你煮藥水給你泡腳。”

“泡腳就不用了。”桓瑛連忙拒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這不是讓小李將軍看笑話嗎?”

小李將軍並沒在看笑話。

“公子要不要先塗點藥水?會不會傷一直都好不了。”文纖非常擔憂。

“再過幾天就好了。你想那麼多乾嘛。”

“那不行。”文纖非常的執著,她非得找出跌打損傷的藥酒來,把桓瑛全身都圖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