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瑛怎麼就不是我的良人了。”
林長風曾親眼看到雲秀緊緊的拉著桓瑛的衣袖,而桓瑛也連嗬斥都沒有,隻是默默的把自己的衣袖抽出去,簡直是不堪入目,還有桓瑛身邊的貼身小丫鬟,遇到了外人,直接往桓瑛懷裡躲。還有佳禾縣主,一遇到桓瑛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她能夠說上三天三夜都不重複的。
桓瑛身邊的女人太多了,林長風不允許自己的妹妹婉青嫁給桓瑛,要是真的嫁過去,婉青還不知道排第幾,還不得夜夜受空房。
而林長風不知道的是桓瑛之前對雲秀扯他衣袖表示不滿過,罵也罵,說也說了,就差打了,但是不能打但是雲秀依舊我行我素就喜歡扯著桓瑛的袖子,桓瑛也隻能默默的抽回自己的袖子,她也很無奈啊!
至於她的小丫鬟文纖,準確的來說,不是他的丫鬟,是她母親的丫鬟,準確的來說,也不是她母親的丫鬟,是彆人送給他母親。她就是膽子小了點,差點被人拐賣,遇到窮凶極惡的人,她就會往桓瑛的懷裡躲。
至於佳禾縣主,她可是縣主啊!在桓瑛的父親還沒有晉封為秦王時,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又沒有做出什麼壞事,又不像寧陽長公主動不動就杖責下人,把人直接打死,除了話嘮點,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你想想看,桓瑛身邊的女人那麼多?你能排到第幾?”
“第四吧!再說了,嫁誰不是嫁,至少桓瑛好看,以後生的孩子也好看。”
林長風看自己的表妹對桓瑛還是有想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桓瑛身邊的女人估計還有不少呢,我之前還聽說過他曾經定有一門婚事,不過後麵取消了。”像桓瑛這樣身份的人,以後肯定是三妻四妾,“以後桓瑛肯定會封官加爵,他會被冊封為秦王世子,再到秦王,你覺得他身邊不會有十幾二十個女人嗎?那時候,他身邊圍繞著年輕漂亮的女人,你那裡爭得過她們。”
“說的好像嫁給其他高官,他們就是沒有妾室一樣?”婉青早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就連她的父親都有好幾門妾室。就連一些富商都有三四個小妾,“再說了,那秦王桓鳴還不隻是守著自己的妻兒過日子。”
“秦王!”說到這個林長風無話可說,“秦王不像你們表麵看到的那樣。”
“難不成他在外麵還有妾室?”
“事情比你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林長風神幻莫測的說,說不定桓瑛還真有好幾個兄弟姐妹流落在外。
“你不願意說就不說。”
“我都向你說了這麼多了,你還是聽不進去,還是要嫁有秦王府?!”林長風有些生氣了,他說的話,婉青還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即使婉青嫁過去會恩愛幾年,過了幾年之後,桓瑛肯定會有其他女人。
“嫁給桓瑛,就算以後他不再寵愛我了,我至少不會被送到莊子裡去,也不會不莫名其妙的休掉。”婉青已經想清楚了,與其他人相比桓瑛是很好的夫婿,再說了,桓瑛好看啊!她也虧。
“就算桓瑛同意娶你,但是秦王那關可不好過!”林長風說累了,直接坐在椅子上,林長風平時就喜歡和婉青兩個人坐在湖中的涼亭裡吻金魚,今天也不例外。
婉青手中的喂魚的餌食已經全部喂完了。
“表哥,那你替我去看看桓瑛和秦王的口風如何?”
“行!”林長風隻好答應。
“表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林長風隻感到心累和難過。
城郊彆院。
寧氏的丈夫這幾天都過來看望她,寧陽長公主知道後,非常的生氣,不允許大兒子再去看望寧氏。
寧氏始終不明白,他跟世子是夫妻,又沒有和離,世子來看望她是合情合理的,怎麼寧陽長公主那麼生氣,再說世子的妾室也生下了兩個兒子,按理也應該把她接回去。
寧是向自己的夫君示弱,請求他把自己接回去。誰知道那齊平侯世子是指是個性格軟弱的人,凡事都聽從母親寧陽長公主。
寧陽長公主知道那是竟然還想回到侯府,非常的震怒並允許並下命令,隻要她還活著寧氏一輩子都不許進齊平侯府。
寧氏的丈夫已經很久沒有過來看望她了,她現在唯一的慰藉就是隔壁那個讀書的少年。
少年朗朗的讀書聲傳來,讓寧氏安心入睡。
寧氏始終不明白,她和自己的丈夫也算是舉案齊眉,對自己都很滿意,丈夫也誇讚她紅袖添香,丈夫寫字畫畫時,她在一旁磨墨。
可這一切都變了,丈夫嫌棄他不會持家,也生不出兒子來,就連原本對自己和藹可親的寧陽長公主也變成了惡婆婆的模樣,寧陽長公主逼著她給丈夫納妾,還是拿她的嫁妝錢,她始終都不願意納妾。
為什麼要納妾?她們才新婚沒多久。
可這也不得寧氏不同意,不久後在寧陽長公主的安排下。齊平侯世子連續納了兩門妾室不久後這兩名妾室都懷孕了。
齊平侯世子夫人的位置早就該換人了,可寧氏還活著,她活著始終都是障礙。
彆人都想要她死,包括齊平侯世子的妾室,她們巴不得寧氏死了,她們就可以轉正,她們可是為了齊平侯世子生了兩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寧氏呢?不會持家,整天都是哭哭啼啼的。
兩個妾室對寧氏沒有半點尊重,齊平侯世子放任著妾室不管任由她們欺壓寧氏,寧氏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場廝打了起來,終於被寧陽長公主抓打把柄了,寧陽長公主以寧氏善妒的名頭把她趕到家廟去,還打算讓寧氏剃頭當尼姑,一了百了。
寧家一聲都不敢吭,也沒有必要為嫁出去的女兒,得罪寧陽長公主。
終究還是顧閣老看不下去了,心疼自己的外孫女。一哥老想把自己的外孫女接回顧家,哪有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寧陽長公主怕丟臉,她不願意休妻放寧氏回寧家,就直接把寧氏送到莊子上。
最後還是齊平侯世子心疼自己的發妻,把她安置在郊外的彆院裡頭。
寧氏作為齊平侯世子夫人混的還不如彆人家的外室,昔日的手帕交早就斷了聯係,死的死,遠嫁的遠嫁,還有生孩子難產死掉的,還留在京城的,也不敢得罪寧陽長公主交好,也不再過問寧氏的任何事。
寧氏心想要是隔壁的少年郎知道他是寧陽長公主的兒媳,恐怕也躲得遠遠的,誰敢得罪蒞陽長公主啊!何況他隻是一個親密書生而已,就算他考上了狀元又如何,寧陽長公主一家可是天潢貴胄。
寧氏當初嫁過來的時候,人人都說這是一門好親事,寧陽長公主為人慈善,齊平侯在朝堂身任要職。齊平侯世子更是個一表人才的讀書人,不是大老粗。
寧氏也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此圓滿了,可世事難料,先是長公主挑剔寧氏,對寧氏的所作所為不滿,認為寧氏沒有督促齊平侯世子上進,夫妻倆人每天在書房裡吟詩作對,不務正業。
寧氏是也學著料理家務,沒想到寧陽長公主更加生氣,認為寧是這是在挑戰她的權威,想要齊平侯府的管家權。寧氏無論怎麼做,寧陽長公主都不滿意。
寧氏也回過娘家哭訴,沒想到他的嫂嫂並不理會,並認為這是寧氏的命,寧氏和寧陽長公主天生不合,並讓寧陽趕緊給齊平侯世子納妾,好留著丈夫的心。
寧氏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嫂嫂不站在自己這邊,他們不是一家人嗎?
“愁斷腸啊!愁斷腸!”寧氏念起了戲曲的詞,“難道是前世三千年前的冤孽,要在今生了絕。”
桓瑛忍不住用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隔壁的女人不再哭了,開始唱了,唱的都是一些哀怨的歌曲,像個女鬼一樣。
棉花實在是沒有效果,桓瑛感覺自己都快要耳聾了。
能不能彆唱了!
就像女鬼一樣!
怪不得方圓十裡的人都是說這附近的宅子鬨鬼,原來是這麼個鬨法。
“彆哭了!,彆哭了!”桓瑛實在受不了,桓瑛敲了敲牆,“能不能彆哭啊?我明天還要繼續看書呢,我就這段時間才有時間看書,我平時都忙得很,你這麼一哭,我都沒有心情看書了。”桓瑛本來想看書靜下心來,結果發現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彆哭了。”
“他今天過來看我了。”
“那不挺好的嗎?”懷孕猜也猜到那個女人口中的他就是她的丈夫。
“他說他再也不來看我了。”
為什麼懷孕經常聽到隔壁有男人的聲音,雖然說是吵鬨,那個男人隔三差五都會來一趟,按理說丈夫對他的妻子應該是不離不棄。
“他說他跟我沒有做夫妻的緣分了,讓我忘了他,我怎麼忘得了?”
“唉,確實忘不了。”桓瑛說,“你之所以來到這裡,不就是拜他所賜。”
“是我婆婆送我過來的。”
“他硬是要把你接回去,你婆婆還能反對,就算反對的話難道不能安排到京城小巷居住,在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算被人殺了也沒人知道。”桓瑛早就從女人的隻言片語中得出,女人的夫家就是讓她在這裡自生自滅,最好悄無聲息的死掉。
“愁啊愁斷腸,誰淒涼?”女人又開始唱歌。
桓瑛感覺自己被歌曲串燒燒腦了。
“你彆唱了,你彆唱了,我淒涼得了,我淒涼。”要不是桓瑛知道隔壁住著一個怨婦,他都可以鬨鬼了。
“有鬼呀,二公子,有鬼!!”老管家被女人淒厲得歌聲嚇到了。
“是隔壁在唱歌!”
桓瑛本來約好和聶十一一起去池塘花荷花的。
荷花寥寥無幾,都是荷葉,也隻能畫荷葉了。
“你怎麼無精打彩的。”聶十一一問桓瑛?
“我昨天一整晚都睡不著啊!”桓瑛眼皮都快睜不開了,“愁啊愁愁斷愁,愁斷腸啊愁斷腸,為你愁斷腸。”現在桓瑛的腦子裡都是現在這幾句歌詞。
都是一些癡男怨女。
桓瑛又想到豆腐西施打算再嫁,黃大娘做媒,都做他這裡來了。
“十三,我感覺你好像不缺錢的樣子,筆墨紙硯,說賣就賣。”聶十一緩緩開口,“新出的話本子也說買就買。”
“我是讀書人,我不買筆墨紙硯不買書,買什麼啊?”
“可你跟其他讀書人不一樣。”桓十三花錢雖然沒有大手大腳,但是絕對不扣。
“何況,我用的紙墨都是你出的。”
“反正我買來的多,你用就用吧!”桓瑛不以為然。
“十三,你家在那裡?”
“我住的地方經常鬨鬼,其他人都不敢去。這不昨天又鬨鬼。”桓瑛說的是實話,“你要是不怕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
“算了算了,我才不去呢。”聶十一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