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的桓瑛在人聲鼎沸的人群格外出眾。
不少未婚少女對桓瑛芳心暗許,單單是他的美貌。都足以令人傾心,更彆說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舉人了。嫁給他,他日後前途無量,說不定以後還是個官夫人。
桓瑛自然不知道他已經被彆人榜下抓婿了。
在不遠處有一輛馬車在暗中觀察桓瑛
“小姐,走吧!”婉青的丫鬟把馬上窗簾拉上。
“唉”婉青歎了一口氣,早就一年前,婉青見到桓鳴,誤以為他就是桓瑛的哥哥,桓鳴跟桓瑛父子兩人站在一起就像兄弟,父親俊美威嚴,英明神武,兒子美得雌雄莫辨。
在京城神仙似的人物也不少,但是一家子都像神仙似的人物就很少,早就聽說了桓鳴將軍的美貌,沒有想到他兒子更戳婉青的心,婉青對著桓瑛日思夜想。
婉青的父母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入個武人之家,再說桓家在京城根基不穩,那裡比得上百年世家。
如今桓鳴已經是秦王,桓瑛的身價更是翻了一番,當今朝堂武將與文臣聯姻很少,重要是為了避嫌。
“小姐你再看也沒用啊,我看那桓公子對你?”似乎並沒有情深意濃,小丫鬟也不願意繼承說不下去,“我看那桓公子還不如表公子靠譜,你要知道他與那佳禾縣主等人……”
“你彆說了。”婉青自己也很清楚,晚清現在的婚事高不成低不,高嫁隻能做繼室或者側室,低嫁的話,父母又不願意,怎麼說他們也是林探花的姻親,林家三代在朝為官,又有一個做閣老的外家。婉青打量著,實在不行就把婉青嫁到林家,知根知底,也不算是辱沒門庭。
“小姐,你看你的生辰。林公子一點表示都沒有,我還聽說林公子時不時還給他身邊的貼身小丫鬟描花樣子,他從來就沒有送過你一幅畫。”
“或許桓公子並不知道我的生辰。”
桓瑛還真不知道婉青的生辰,林長風從來都沒有跟桓瑛提起過,林長風似乎並不想要桓瑛做他的表妹夫。
小丫鬟無法理解婉青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不過她們這些做仆人的能說什麼,人微言輕。
小丫鬟是婉青的貼身丫鬟,以後她也會跟著晚清陪嫁到婆家。她自然也希望婉青能嫁入一個比較殷實的夫家,而且公公婆婆好說話,姑爺也上進。
如果像寧陽長公主這樣的婆婆寧願不要,彆看寧陽長公主對自己的大兒媳寧氏苛刻,她對自家的下人也很動不動就非打即罵,惹急了她,直接杖責。
小丫鬟縱使不為了自家小姐的幸福,也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自然也不願意婉青著想,齊平侯動不動就鞭打士兵,寧陽長公主對下人視如豬狗,在公主府被打罵是常有的事,那怕沒有犯錯,隻要寧陽長公主生氣了,就沒有不挨打的。
就像寧氏送到莊子上這件事一樣,長公主為了出氣,把服侍寧氏的下人通通都發賣出去,不僅如此,為了解氣,寧陽長公主還打死了不少小丫鬟小廝,命隻有一條,誰敢去公主府當差。
“我自然也知道寧陽長公主那邊來求娶,隻是他們家不是真心求娶,不願意娶我當正室,要我做妾室。”
寧陽長公主早就聽說了,晚清性格溫順,且小家碧玉是個不錯的兒媳,但她無父兄在朝為官,不能給小齊侯帶來入仕途助力。隻能勉強讓她做妾,婉青自然不願意做妾,她也聽說了小齊侯是個紈絝子弟。全靠寧陽長公主兜底,要是那天寧陽長公主沒了,他闖禍了,誰來善後。
“那個小齊侯一看就知道會動手打自家媳婦的人,你是沒看到啊,他當年都敢把齊王世子綁在馬後拖行,堂堂齊王世子,他都敢動手拖行,何況是我。”婉青隻是一個庶女,要是她真嫁入了齊平侯府,被打被罵,都無人替她聲張,隻能把苦往心裡噎下去。
“小姐,這話可不能說要是讓外人聽到了傳到寧陽長公主耳中那可不得了。”小丫鬟非常謹慎,要知道寧陽長公主不光愛管自己仆人,還愛管彆人家的,聽說有一次寧陽長公主是一位高官家做客,高官家的女仆不小心把茶水灑在了寧陽長公主身上,寧陽長公主二話不說直接給了女仆一巴掌,並揚言直接把人拉出去杖斃。
至於那女仆是死是活也就無從得知了。
婉青最後深深看了桓瑛一眼後就把窗簾拉上了。
“我跟桓公子有緣無份。”
桓瑛自然不知道他自己隻是在茶棚喝茶就會遭人如此惦記。
他依舊跟許安聊天,“許兄,你平時還要給人抄寫書信,如何等靜下來心來複習功課。”
“這也沒有辦法啊!總不能餓著肚子吧!實在不行,我也去賣包子,我娘就是做包子的,如今這個手藝也傳到了我這。”許安是安平樂道的人,他想好了,他如今也是個秀才了,再考,隻怕也能考上一個舉人就到頭了,不像桓瑛年紀輕輕就是舉人了。
“總不能一直都在考試吧,萬一考不上怎麼辦?到了老了頭發都白了,又該後悔當年沒有給自己留點棺材本。”許安務實,他沒有黃平想的那麼多,天下的好事那裡都歸自己。
“許兄還未曾娶妻?”
“家境貧寒,曾經父親在世時定了一門親事,但前不久女方不願意嫁過來受苦,前來來退親,已退了親。”許安非常惆悵。
桓瑛一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但終究還是抵不過世態炎涼,因為貧寒退婚,也不再少數。
“那許兄你退婚後有何打算?可打算再娶妻?”
“如今我隻是個窮秀才?”
桓瑛大可用一句“大丈夫何患無妻”來安慰許安,但這不是桓瑛的作風。
“世態炎涼,人心易變,許兄看開一點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唉,我們談談點關於考試的吧。十三郎,你平時在橫山書院都學了什麼?”
桓瑛放下筷子,學了什麼?桓瑛在橫山書院完全是被放養的狀態,他讀書寫字大部分都是許鶴教的。
“不少人到了三十,就連個秀才都不是,我也該知足了。”許安自嘲道,自己也許在讀書上真的沒有天賦。
茶棚附近的賣豆腐的豆腐西施,也看上了桓瑛,這麼漂亮的小哥,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他家裡人也任由著他到處閒逛,也不怕被高門大戶搶去做男寵孌童。
通過許安口中才得知,這麼漂亮的小哥叫桓十三。
豆腐西施是個寡婦,全靠著豆腐攤把生活撐起來,這其中的心酸隻有自己才知道,她也想找一個男人依靠,可惜她和桓十三的年紀相差實在太大了,她又是個寡婦。
這麼漂亮的小哥,她願意養著他,讓他在家安心的讀書。
桓瑛非常悠閒的喝茶讀書,絲毫不擔心有人對他有企圖,父親派來的暗衛會私下保護他。
許安看了看豆腐攤的豆腐西施時時不停的往他這邊看,又看了看剛剛那青布輛馬車一直都停在那邊,往茶攤這邊張望過了好兩個時辰才走。
“十三郎你豔福不淺啊。”
“許兄,此話怎講?”
桓瑛知道在京城中,很多對他有讚歎不已,除了讚歎他的臉,就是讚歎他的話,要說真的想嫁給他的,沒幾個,一打聽到他的家世,馬上就退縮了,嫁入秦王府整日膽戰心驚的,還不如嫁入有名望的世家。
“你看啊!這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子,無論是未婚還是已婚的都忍不住多看你幾眼。”
“許兄,何出此言?”
“你看到那個豆腐西施沒。明顯對你有意。”
“她是誰啊?”桓瑛一臉懵逼,全然不知。
“就是茶棚不遠賣豆腐的那個寡婦。”
桓瑛轉過頭瞥了一眼那賣豆腐的女子一眼。女子看到桓瑛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低了下頭,臉紅了一圈。
確實有幾分姿色,比許多伺候人的婦娘還要漂亮,保養也得當,不過沒有他母親陵蘭公主清麗動人。
不過這豆腐西施應該是跟他父親同一輩的人吧!就算是喜歡也應該喜歡他父親那樣的人物。
他父親英明神,是出了名的美姿容。
秦王桓鳴,容貌俊美,五官精致,舉止優雅,已過三旬。
如果他想要納妾,京城有不少女子願意入秦王府,隻可以,不少人給秦王送美貌的舞女歌姬,他都不接受,以家中已有賢妻為由拒絕。
“不應該啊!”桓瑛感歎,差輩了,豆腐西施比他父親小幾歲,如果真論起來的話,豆腐西施至少比他大上十歲。
“你無法回複她的情意?”許安想了想,兩個的年紀相差確實有點大,可也沒有大多少,豆腐西施有一雙巧手,日後也會是賢妻良母。
“他也沒有表現出來喜歡我,他說不定隻是欣賞我的容貌,多看了幾眼。”桓瑛還是有自知之明,他活了十幾年,至今都沒有女人為他要生要死,她們看他隻不過是看他的容貌而已。
“我跟你說那個黃平的母親,她想要豆腐西施做她的兒媳。”
“可我之前不是聽你說黃平的母親不允許自己兒子娶寡婦?”桓瑛可記得清清楚楚,黃平說了,他母親要她娶黃花大閨女,那怕寡婦也不行。
“此一時彼一時,再說那豆腐西施不僅長得清秀,還有一身巧手,他做出來的豆腐不到一個早上就賣完了。”許安知道有時候黃平的生意還比不上豆腐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