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德牧(1 / 1)

內有德牧請投喂 佛音 4056 字 3個月前

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事兒後,林涸歡迅速關掉頁麵,呆呆坐在電腦桌前。

昨晚的新閱年會直播,是這六七年直播場麵最盛的一次。

在林涸歡沒有關注的地方上,熱搜不知道都換了幾輪,雖然比不上娛樂圈內明星演員的影響力,卻依舊不容小覷。

也幸而直播間這邊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

江覓晦暗地看著還在微博上和自己爭吵的梔子,還有一夜之間就換了態度的不少所謂的路人。

好幾次想要將當年的事都說出去,卻顧忌到協議和那份稿子,終究還是極力壓製怒氣。

她不明白,明明林涸歡已經離開京城了,為什麼還會回來。

林涸歡並不知道自己昨晚招來了圈內多大的風波,此時的她正開心地看著從外頭帶回一隻狸花貓的裴行之。

“小歪!”

林涸歡驚喜地看著被裴行之從林家帶回來的小貓,小跑過來接過貓包,立馬把在裡頭東張西望的貓放了出來。

小歪:真好,主人好,貓也好,男壞!

小歪傲嬌地湊到林涸歡懷裡,她懷著激動的心情將整隻貓抱了起來,往沙發一坐。

“裴行之,你怎麼把小歪帶來了!”

“林爺爺說小歪在家把隔壁王嫂的貓打傷了眼睛,讓他過來避避風頭。”裴行之淡定解釋。

林涸歡:“......”

倒是很符合小歪風格。

視線微微上移,便注意到了男人左手上醒目的傷痕,她眉頭微皺。

裴行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沉聲解釋了句:“抓貓時沒注意。”

他看起來並不在意,林涸歡卻不肯,她想拿張止血貼,還沒走出去,又被裴行之叫住:“不用。”

林涸歡停下腳步。

想了想,從隨身攜帶的零食中掏出一個杏仁白巧克力球,然後撥開了彩紙,遞到男人身前。

她絕對沒有私心。

看著小姑娘再次的投喂,裴行之並沒有立刻做出反應。他的個子很高,身形因為常年訓練的關係顯得格外健壯有力,但神色向來平靜無瀾,清冷疏離,壓迫感十足。

林涸歡忍不住垂眼,遮住眼底一瞬間的心虛。

她確實對白巧球會讓裴行之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這點,很好奇。

但是,把人惹煩這點,她是不敢賭的。

胡思亂想間她的手不自覺低了幾分,沒注意裴行之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林涸歡感受到了身上罩著的陰影,抬眼就觸到了裴行之的目光。

“不是說請我吃嗎?”裴行之平靜注視著她,淡聲開口。

林涸歡眼睛一亮,重新將手抬起。

裴行之從她手中接過已經打開彩紙的巧克力球,不緊不慢地塞入口中。

即便從寒冷的外頭回來,他的手也依舊溫熱,對於林涸歡來說,甚至有些滾燙,不經意間觸碰到便讓她有些想要拿來保暖。

白巧克力想來是比其他巧克力都要甜膩的,又加上一顆完整的杏仁,他嚼碎的過程中有部分堅果碎粒直入喉嚨,癢意使向來平靜的男人沒忍住皺眉咳了幾聲。

林涸歡看著麵前這一幕,愣怔稍許後,旋即是從心底瘋狂湧上的滿足。

這一刻,裴行之與夢中的那隻德牧相重合,讓她忍不住期待更多。

她想,她忍不住想要繼續投喂他了。

這種滿足感和舒服,是她在新閱年會休息室貪食症發作時想要的。

為避免自己的小心思太過明顯被發現,她輕咳一聲,從桌前端起一杯水遞過去。

眼神抱歉:“沒事吧沒事吧?裴老師。”

裴行之眼睫微垂,喉結微動:“你好像很喜歡給彆人喂零食?”

林涸歡頓時一慫。

嗯?怎麼怎麼感覺不對勁。

怎麼突然有點嚇人。

“沒有呀!就隻給裴老師喂過。”危機雷達滴滴作響,她連忙搖頭否認。

除了貓兒狗兒的就剩個裴老師了。她也沒說錯,人就隻有他,哦,他弟弟不算人。

壓抑逼人的氣場突然一鬆,林涸歡試探性地問:“我打算以後碼字的時候,抽些日子去直播一下。”

“會很安靜的,不會吵你,隻在白天在公司的時候,可以嗎?”

反正裴行之已經知道她在寫文也知道她的馬甲了,她也不用遮遮掩掩的,直接和他說就好了。

不過還是有點緊張,畢竟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她就得像蘭陵王那樣藏著來了。

“可以。”裴行之漫不經心地答應了。

他坐下來,神色平靜地打開電腦繼續辦公:“不過,接下來的出行,你不能再戴墨鏡和帽子。”

“每個月除了上班之外至少要有四趟外出,和我。”

林涸歡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張口就想拒絕,隻是對上男人不容置喙的神色,僵硬許久,才用力地點了點頭:“好。”

她突然更加確定,以前覺得裴行之對她特彆包容不嚴格是假的了,明明就是個黑心玩意!

事已至此,先回臥室把明天要用的直播間調好,順便正式介紹一下,這樣明天開的時候就不會要發出聲音了。

林涸歡從大學以來就沒有接觸過直播這類自媒體活動。

她不清楚怎麼才是符合規則,所以隻能嘗試性地按照最有禮貌性的方式開展,儘量不讓旁人誤會。

順便,也可以回應下網上一些爭議。

梔子和凍梨兩個人知道她同意後,很快便將微博上一些值得回應的話題挑選了出來。

林涸歡淚眼汪汪地感謝了一番。

晚上八點,雨急風斜。

泗城的冬季總是喜歡下點雪又下點雨,雪不會太大,雨時不時的來,讓這個城市的冬季格外的濕冷。

房間內雖然開了暖氣,林涸歡的腳還是冰涼的。

她將攝像頭和直播間一起打開。

貓站雖然也是擁有不少人氣的平台,但比起不少地方,站內氛圍要和諧不少,雖然說大部分想要靠直播起家的人並不會選擇這裡,畢竟流量與收益都與外站差了不少。

但對林涸歡這樣並不太需要直播收益的人來說,她更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讓她安靜把該說的話說完的地方。

晚上的這個時間段正是貓站人氣的黃金時間段。

外頭的風聲夾雜著暴雨,在臥室的落地窗上敲響的劈裡啪啦。

林涸歡看著陸續進來的人,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卻還是對著攝像頭努力笑了笑:“那個,今天的風雨有點大,不知道你們聽起來會不會覺得吵。”

說完她突然想起,自己戴著黑色口罩,他們看不清。

[主播真的是渡厄?口罩都不摘誰能信啊]

[摘口罩啊!點進來看什麼啊,還以為是真的渡厄呢,你們人還cos人?]

[你要是渡厄可以告訴我危牆還有多久完結嗎?]

看到這條彈幕,林涸歡想了想,回:“其實還沒到結局呢。大概還有六分之一的劇情才完結啦。”

[說的和真的一樣,你怎麼證明你是渡厄?]

許是有梔子和凍梨提前做心理鋪墊,看到撲天的質疑,林涸歡並未感到驚訝。

[而且明明昨晚渡厄還在京城參加新閱的年會,怎麼可能今天就趕回泗城了,總得繼續參加後麵的活動吧。]

看著不斷質疑的彈幕,想了想,證明自己是渡厄的最好方法大概就是平台認證和書稿,平台認證還沒那下來,那就隻能用書稿了。

她將鏡頭微移,剛好對準了桌麵電腦今晚即將發送出去的稿子,然後迅速移開。雖然隻展現了一部分,但也足夠了。

大概她這番操作太過清奇。

在有不少人看清文檔中熟悉的名字和新的劇情後,彈幕隨即是清一色的問號。

今晚開這個直播間,其實是想回應一些問題。

看了眼桌麵上的時間,離睡覺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得抓緊些。

沒再浪費時間,林涸歡清了清嗓子,翻出那份問題稿。

“這場直播,主要還是想回答幾點問題和後續的安排。”

“最近的爭議有不少,朋友們看得都很著急,所以幫我捋了一些問題清單,讓我回應下。”

“為什麼從不參加線下活動?因為不喜歡,我社恐。”

“朝辭關於《危牆之下》是代筆的質疑為什麼不回應?”

“沒有請過人代筆也沒有用過AI代筆,不相信可以繼續關注這個賬號。聊天記錄不知道,我沒加過這些人。”

“如果再有類似的質疑的話,其實可以直接問我能不能回答後續的情節安排,當然如果大家不介意被劇透的話。”

“我在這些平台或許曾經注冊過賬號,但是已經卸載不用很久了,如果遇到聲稱是我的人,麻煩舉報謝謝!”

女孩兒清脆悅耳的聲音就如綿綿不斷的細雨,雖然是僵硬的念稿回應,卻還是讓原本負麵的評論改變不少。

......

一口氣回應完,林涸歡抬眸看了眼時間,默默從桌上拿起小貓保溫杯,扒拉了下口罩,打開口子後立馬喝了大半杯的水。

然後截屏了下正在發言的彈幕,委屈道:“梔子讓我下播前記得抽獎,所以剛才截屏的那幾位麻煩來領下小禮物,都是我最珍愛的零食。”

“家長讓睡覺了,大家晚安。”

話落,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所有頁麵關掉,光速趕在九點五十分前下播。

眾多淩亂的粉絲和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