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交易(1 / 1)

和黑化前男友he了 青放 4936 字 3個月前

許舜玉思索片刻,還是抬腳跨進這間小屋,來都來了,不進去難不成睡大街?

林秋垚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當即回頭看去,就見許舜玉還在,他沒有多言,低頭聞了聞身上臭味,眉頭緊蹙交代道,

“我先去洗澡,桌上有手機,你可以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坐哪都可以但是彆坐床!”

許舜玉瞥了他一眼,他那眼中嫌棄簡直都要溢出來,不過也是,他們可是和垃圾桶親密接觸的!身上味道是又臭又腥!

她歎了一聲,就將書包隨手放在地上,上前就拿起他的手機,她連mp3都沒有,這家夥竟然有手機,還能在城內租房,想必家境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許舜玉從沒用過手機,琢磨半天才按下界麵,剛要按下家裡座機號碼,她又停下,其實她回不回去,奶奶也不會在意。

不過她還是打了電話,是弟弟許偉明接的,她說不回家,許偉明卻說奶奶早就猜到,許舜玉心裡還是忍不住失望,萬一哪天她死了或是失蹤,估計都要兩三才被人發現。

掛了電話後許舜玉放下手機,就掃了一眼林秋垚的書桌,學霸的書桌能有什麼,除了書就是試卷筆記。

不過這個小家最讓人醒目的還是他那紅色大花圖案的床單,她家也有一樣的,簡直又醜又俗!但他的床鋪倒是鋪的整潔,整個房間收拾的井井有條,倒是符合他老實學霸的人設!

等他出來,已經換上一聲黑色卡通睡衣,脖子上掛著一條藍色的毛巾,他的臉上及耳根都緋紅,濕噠噠的頭發滴著水順著他的眉骨滑落掛在他濃密的睫毛上,濕潤的雙眸莫名露出脆弱可憐狀。

許舜玉攤開手,指了指自己身上沾染臭味的衣服,毫不客氣的說,“給身衣服,我也需要洗澡。”

聽到這話,林秋垚臉頰再次紅了一個度,剛才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沒想到她就這麼直白大方的問出來。

倒是顯得他扭捏又尷尬!

林秋垚硬著頭皮找了一身夏天的校服遞給許舜玉,許舜玉想也沒想接過就去廁所洗澡。

林秋垚輕歎一聲,努力壓抑心中的尷尬,他越來越後悔為什麼要開口收留她!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太過心善。

林秋垚沉思許久最後將房間的大燈關了,開著台燈坐在書桌前學習,這樣應該會避免很多尷尬的事情。

但是實際上還是他想的太多了!

許舜玉洗完澡就穿上他的校服,這人真是瘦弱,他的尺碼自己穿著完全不大,隻是袖口長了一點。

她一出來就見屋內一瞬暗了下來,那盞暖黃的台燈照亮著小屋,她抬眸看去,就見林秋垚已經收拾好,正低頭寫著作業,暗黃的光線打在她優越側臉上,光影在精致五官下形成折疊,渾身帶著些許憂鬱俊逸的氣質。

“要是不介意,就睡床!”

聽到腳步聲,林秋垚並未多看她,專心寫著作業,語氣努力裝作平淡。

許舜玉視線霎時從他臉上挪開,朝著床上走去。

她也是這個意思,家裡就這麼小,她不睡床還能睡哪裡!至於他睡哪裡,她並未多問!反正不可能跟她睡一起!

她毫不客氣就鑽進他的被窩裡,床單上還有一股薰衣草洗衣粉的氣息,許舜玉安心的躺下,側躺背對著林秋垚。

聽著身後掀開被子的稀疏聲,林秋垚緊了緊鋼筆,頓然無言。

這人還真是睡得順理成章!

穿他的衣服睡他的床,一點害臊的情緒都沒有?

一對比他倒成了扭捏的女生了?

房間一片沉靜,靜的都能聽到林秋垚寫字的聲音和他呼吸的聲音,許舜玉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想了想今天的遭遇還真是離奇,前兩天她還恨不得踹死這個煩人裝貨學霸,今晚就穿著他的衣服霸占他的床。

人是有點裝,不過心倒是不壞!

許舜玉轉身側躺正對著林秋垚,看著他的低頭學習的背影再次想起那日夕陽的背影。

要不是因為她上次幫了自己,她今日才不會冒險去救他,但是這人卻倒也沒提上次幫自己的事,那她也就不必特意感謝他,一旦感謝就欠了人情,再說了,那天她被打的多慘,舊事重提,隻會讓她顏麵掃地。

反正也是睡不著,思來想去,許舜玉終於打開話匣子就問他,

“喂,你被搶錢的時候真的錄音去報警抓王齊了?”

幽靜的小屋被許舜玉的聲音打破,今日她的聲音格外輕柔悅耳,一聲一聲像是泉水落在林秋垚躁動不安的心扉上。

本來她翻來覆去的聲音就很影響他做題,現在還跟他聊天。

真吵!

“嗯。”他已然無心做題。

“那你完了,王齊不會放過你的,我這次救了你算你走運,我也就當給自己行善積德,不過下一次你可就沒那麼幸運。”許舜玉眼眸一轉,開始再次打起小算盤。

林秋垚竭力壓製躁動情緒,敷衍道,“隨便。”

“我倒是有個辦法讓你能徹底擺脫那幫人,一口價50元,如果你沒有那麼多錢,也可以一點一點還我,寫張欠條就好,你看如何?”提到錢,許舜玉眼眸都冒著金光。

林秋垚突然停下筆,猛地才反思她上句話的意思,這次他逃過一劫,那王齊那幫人肯定還會找他麻煩,上次他連報警抓他們都沒用,這次難不成再報警一次,那要是一直糾纏不休,豈不是一直在這件事上浪費他的時間。

想到這,他才開始思索許舜玉的第二句話,一口價50?這人還真是掉錢眼了?

他認真思考片刻,凝眉搖頭道,“太貴了!”

許舜玉抿了抿嘴,又說道,“那給你打折40,行不行,不行算了!”

“好,幾天能搞定,讓那些人不要再纏著我?”林秋垚深吸一口氣,試探問。

許舜玉勾了勾嘴角,坐起身來拍著胸脯就保證到,“三天!一定讓那些人不敢再動你分毫!”

隻要給錢,這天底下就沒有許舜玉辦不到的事!

“行,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先給你5塊定金,事情辦好剩下的按每周5塊付清,周五在那個巷子裡付錢,在學校裡就不要跟我有任何糾纏,我立字據。”林秋垚一咬牙就答應下來,一本正經的跟她算著賬。

在他看來,時間就是金錢,除了她,他也不認識彆的社會一點的人,何況就算告訴老師這些人看他不爽依舊不會放過他,與其糾纏不清,不如看看許舜玉到底有什麼辦法。

況且今日這種情況,許舜玉都能將他救下,他承認她有勇氣又有魄力。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想起那日她被其他女生抽巴掌的時候,她竟然有這種本事為什麼自己還會受到欺負?

想到這他立馬就明白,因為那次她的匕首被沒收了。

他咽了咽口水,頓然有些愧疚,要不是他告密,她那次應該也不會被打。

“行,你寫吧,一人一張,明天放學在門口等我!”

計謀得逞,許舜玉心滿意足的躺下,嘴角笑容壓都壓不住。

小屋再次寂靜無聲,林秋垚握著筆在草稿紙上胡亂的寫著,想了想今日她的出現,忍不住詢問,

“你今天為什麼會幫我?”

許舜玉本就有些犯困,聲音有些黏糊,應付的回道,“因為我是俠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聽到這中二的發言,林秋垚被逗的差點笑出聲,好在及時掩住嘴。

正想著,他就聽到身後傳來沉重的呼吸聲有他挑了挑眉不禁回頭看去,她正對著自己側躺著睡著了。

她雙手枕在頭下,擠著肉肉的小臉蛋,倒莫名有些可愛,可能也就睡著不說話時的樣子才像個女生,平日裡那囂張跋扈,一臉精明的樣子真是一言難儘。

瞧著瞧著,林秋垚的視線就落在她右臉未散的淤青上,腦海中一瞬想起那幾個女生辱罵她媽媽的那些難聽的詞彙,他不禁蹙了蹙眉,難道她媽媽也插足彆人的家庭?

次日,兩人在校門口碰麵,卻並沒有離開,許舜玉說還要等個人。

過了半個鐘,林秋垚見著一幫沒穿校服的男生走了出來,他們染成各色的發型,穿著當下流行破洞褲,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許舜玉拉著林秋垚就跟在這幫人後麵,為首的男生是三中出名的校霸童深,大家都叫他童哥,許舜玉每天在學校幫人跑腿買東西也認識不少人聽過不少事,她知道童深跟王齊有過節,兩人水火不容。

所以隻要他跟著童深,王齊就不敢動手。

剛出校門,就見王齊等人守在校門口的理發店多時。

許舜玉見著王齊,當即就拍了拍前麵的一個小弟。

“哥,你這褲子好好看,請問你在哪裡買的,我想給我弟弟也買條,他衣品太差了。”

聽了誇讚那小弟聞聲回頭看去,打量兩人一眼,嘴角不自覺上揚,笑著說,

“還挺有眼光,不過這褲子也就我穿才好看,就你老弟這瘦不拉幾的樣子,穿了肯定醜。”

許舜玉下意識噗嗤一笑,身後的林秋垚一瞬黑了臉。

許舜玉恰好扭頭瞧見林秋垚難看的表情,她更加憋不住,好不容易忍住才回道,

“也是,我弟穿肯定沒哥你穿著好看。”

說著,許舜玉瞧著遠處的王齊已經不見蹤影,長長舒了口氣,拉著林秋垚就離開。

“瞧見沒,有時候腦子不能隻用在學習上,生活裡不帶腦子早晚被打死。”許舜玉用手背拍了拍林秋垚的肩膀,嘚瑟的不行。

林秋垚並未反駁,心裡卻也並不認同,就這種低級小聰明他確實耍不出來,但是倒也談不上有腦子。

“我告訴你,明天照舊,王齊也不蠢,咱們必須要她真的相信我們是童深罩著的人。”許舜玉眼珠子一轉,這計策早就在腦海中上演無數遍。

林秋垚點了點頭,他雖然覺得許舜玉的方法上不了什麼台麵,但是也確實奏效。

她這麼一說,自己到也有些幾分好奇她又想了什麼鬼點子。

第二日,兩人還是在校門口一起蹲守童深。

不過這次童深身後卻沒有跟著一大幫小弟,而且隻有他一個人,他留著平頭,單手掛著書包和校服外套在後背,走起路搖搖晃晃,眼神更是十分犀利,對路過的每一個人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許舜玉一個箭步就衝到他麵前,露出一個崇拜的笑容,隨後一言不發就跟在他身旁,林秋垚默默跟在兩人後麵。

童深認得許舜玉,高一七班的小跑腿,給錢什麼都乾,跑腿是主業,副業就是乾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包括但不限背鍋,寫作業,打擾衛生等,另外還經常在學校撿瓶子,聽說她家裡就是收廢品的。

跟了好一會兒,但許舜玉就是不說話。

童深輕輕嘖了一聲,臉上出現一絲不耐煩,突然停下腳步。

許舜玉也跟著停下腳步。

“你踏馬跟著老子乾什麼?”童深扭頭沒好氣罵道。

許舜玉蓄勢待發,雙手十指相扣放在下巴邊,露出一副星星眼誇張說,“深哥,我喜歡你,這種喜歡就是魚兒離不開水,鳥兒離不開翅膀,狗無法忍住不吃屎一樣,你太酷太有型太讓人喜歡了。”

聽了這話,童深一下被誇的天花亂墜,先是有些手足無措,緊接著五官開始扭曲起來。

他們很熟嗎?還是這女的腦子有病?

“你有病啊?”童深眉頭緊鎖,一臉看傻逼的眼神盯著許舜玉。

林秋垚聽了這話不禁有些作嘔,嘴角冷抽,神情是目瞪口呆。

許舜玉接受他的辱罵並且“舔”了他一口,

“對,得了崇拜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