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澀秋 藍赴 4237 字 3個月前

孫思妙被劉助帶出了會議室,一起出來的還有其他員工,原本還以為宴總是來視察工作,做好了大展身手的準備。

可如今這架勢,顯然是衝著那女老師來的。

大家都看向劉助,那眼神意味十足。

公司裡其實不乏有女員工想要勾搭宴玳,之前就有個部門經理,長相靚麗還能力出眾,就因為耍了些手段爬上宴總的床,當天晚上就被下了警告開除,甚至還鬨到了警察局。

自那以後,雖然也有女同事暗送秋波,可再也不敢貿然貼上去。

漸漸就傳出一些謠言,不是說性取向異常,就是說隱婚。

眼下看來,他們宴總不僅有目標,還以權謀私想要逼人家姑娘就範!

王喬僵硬地挺直了背,雙手放在膝蓋上捏緊。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走到她身後彎腰,雙手環著她撐在桌子上。

“做我一周的女伴,我幫你解決。”

“王老師這麼好,不會忍心看到自己的學生身敗名裂,還丟了合作吧?”

王喬側頭,猛然發覺兩人過於近,向後靠又抵在男人肩膀。

“宴玳,你非得這樣。”

兩人糾纏了這麼一段時間,王喬再理智再清醒,也忍不住多想。眼前的男人是真有感情,還是占有欲作祟。

隻聽到耳側男人輕笑一聲,那玩味的語氣些許陌生,卻瞬間讓王喬仿佛置身冰冷鹹澀的海底。

“你想多了。”他一隻手托住王喬的下巴,逼迫她側頭看過來。

“下周有好幾個活動,我短時間內找不到女伴。王老師要是願意,我們完全可以做個交易。”

這是一樁足夠吸引人的買賣。

“好。”

臉頰的觸感消失,就連身後的壓迫感也逐漸遠去,宴玳再次坐在她的對麵。

笑盈盈地看了她一眼:“請便。”

孫思妙在樓下等了沒多久,就看到王喬從電梯裡出來,她聯盟湊上去詢問情況。

這事兒畢竟和王喬沒有多大關係,孫思妙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王老師有所為難。

“王老師,那個…宴總和你說了什麼?”

王喬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你不用太擔心,這件事情會解決的。”

“他們幫我們解決嗎?”他注意到王喬的臉色不太好,“老師真的沒事兒嗎?”

“沒事。”王喬終於給自己打起氣來,還順便給王思妙叫了個滴滴。

無非就是給人做一周的女伴,又不會少她一塊肉。

可是她為什麼會有一些失落呢?王喬決定走回去,傍晚的街道上夜風混雜著人們的交談聲,嬉鬨的氛圍襯托著她內心愈發平靜。

或許並不是因為宴玳提出的要求,而是他的態度,那一句你想多了瞬間將王喬拉回現實。

宴玳在她麵前,一直以來,都慣會偽裝成一副溫和好講話的模樣。都快叫她忘了,這個男人實際上極度的冷血自私。

這天晚上季舒喊她出去喝酒,一副氣勢洶洶要吐槽全世界的模樣。奈何王喬因為這些事實在是過於疲憊,從宴氏離開的第二天,關於王思邈的一些詆毀的帖子就消失不見。

接著就是魏甜甜主動上門找孫思妙賠罪,孫思邈本來堅持不接受。院裡的領導卻覺得這件事鬨得過於難看,找老師做孫思邈的工作,軟磨硬泡了好幾天才讓人點頭答應。

季舒在手機那頭嚎啕大哭。

“喬喬你不知道,我們部門來了個關係戶,把我給擠走了!”

王喬覺得這件事兒還算挺大的事兒,這才焦急地詢問她情況。

“那怎麼辦?他們不知道你的背景嗎?”

季舒歎了口氣:“我有什麼背景呀,在家我就是個透明人,而且我也不希得用這些手段。”

“那你這是又失業了?”

“還不算吧,我被調去做助理了。”

“你猜是誰?就是徐一鳴那塊石頭!我要去當他的經紀人助理,可想而知他要怎麼折磨我!”

“他也是你們公司的藝人嗎?”

季舒點點頭:“你彆說這裡邊門道還挺多的,我以前從來沒關注過這些娛樂新聞。沒想到許一鳴這塊石頭還挺招人喜歡的。”

王喬發出喟歎:“流量為王啊。”

“歌還是好聽的。”

“你愛上了?”

“呸。”

找王喬聊了會兒天,心情好了過來也開始逐漸接受現實。她可不想再次體驗沒有工作的心情。

第二天就摩拳擦掌,蓄勢待發的打算當一個合格的經紀人。隻是剛到崗位上,就被所謂的前輩小張姐招呼去樓下買10杯咖啡。

一天到頭忙得暈頭轉向,做得還都是一些雜活。好不容易等下班了,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又被通知許一鳴晚上有個應酬,他作為經濟人助理也要同行。

到了場地後才發現是個酒局。為首的做了兩個導演都是四五十來歲的啤酒肚大叔,帶個帽子蓄著濃密的胡須頭發長到肩膀,關鍵看向許一鳴的眼神是再說不上是清白。

季舒好巧不巧,就坐在其中一個導演和許一鳴的中間。原本想著埋頭乾飯,當半個聾啞人。抬頭就看到那張姐使就給她遞眼色。旁邊這導演也恨不得把她扒拉開,那眼睛就差貼在許一鳴身上。

她暗中叫苦。

奈何那張姐接了個電話就出去,還一直不回來。

左側的男人突然靠近,低沉的聲音嵌入她的耳中。

“憑…”她當下就想反駁,轉頭對上男人的視線,接下來話頓時就咽下說不出口。

行行行,她就是個工具人。

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來。

一邊從桌上拿酒壺倒滿,一邊努力牽扯出一個自認完美的笑容,彎腰就朝著兩個導演一個勁的敬酒。

“劉導王導說的是,這出來談事情哪不喝酒的道理。其他話也都甭說了,我先乾了。”

原本還各懷鬼胎的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到,兩位導演論愣了愣,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好啊,好啊,這年輕人有覺悟。”

“就是這種態度!”

季舒就是這種人來瘋,他酒量本身不差,本科的時候好幾次喝斷片,酒量也練的確實要更好一些。加上這些天壓力大,一直都沒有好好發泄這一杯接著一杯,不知道灌了多少,直到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叫你給我擋酒,不是叫你灌酒。”

她隻聽到那人冰冷的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一張無懈可擊的帥臉。

“誒帥哥?”這見色起意的本性是一直沒變,立馬就換上了一副垂涎三尺的猥瑣模樣,“一個人?”

那人一怔,氣得笑出聲。

“這麼多年,你一直都這樣?”

季舒不懂他的意思,懵懂地點點頭:“對啊。”

許一鳴突然想把人從自己懷裡扔開。

“難怪不記得我。”

“記得記得。”季舒已經不省人事,抓住一點東西也隻知道一味地應和。扯過許一鳴衣領,認真看了看,又推開,“我知道你小王!”

“季舒。”這語氣已經可以說是冷得像塊冰。如果季舒此刻的腦子還算清醒的話,就可以看到麵前的男人臉色也黑的像黑鐵石。

然後就被懟過來一個手機屏幕,是季舒家裡的住址。

“要不要跟姐回家?”

許一鳴決定不再理她,不然可能會被她氣得當街吐血。

看到熟悉的樓層後,季舒記憶也恢複了一些,不知怎麼的胡亂就拉著許一鳴進了屋。

他是千金小姐,但確實不太受寵,好在宴氏旗下的房產隨便她挑。

這房子更是臨近江邊,門一關就有感應般,窗簾自動拉開,現出窗外的絕佳夜景。

光圈暈染在沙發上,透出兩個交疊的身影。

男人的呼吸聲有些重,眼底的深重如夜色一般湧動。

季舒仿佛還在狀況外,眯著眼一隻手扶上男人的臉頰,差點流出口。

“好帥呀。”下一秒整個人就被壓住,嘴上熾熱一片。

男人從他的額頭吻到鎖骨。

“看著我。”

“我是誰?”

季舒預感到威脅,伸著手想要推開,那人卻向鐵板一塊,還愈發逼近。

她又被吻了一次。

“知道親你的是誰嗎?”這語氣帶了些慍怒。

“唔。”

“走開。”季舒使出渾身解數摁在男人的肩膀,可惜這力度對於一個長年健身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螳臂擋車。

“現在叫我走開。”

“晚了。”

實話實說,季舒在沙發上是恢複了一點意識的,也許是剛剛回家的時候被夜晚的冷風吹的,但很快又沉浸在一片無意識的欲望之海中。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陣劇烈的疼痛痛醒的。起初是頭痛到翻江倒海,雙腳挨著地麵,剛剛站起來又覺得腰酸背痛到酸軟無力。

她腦子裡毫無印象,甚至忽略身旁還躺了個□□的男人,等到那邊傳來翻身的聲音。

那張熟悉的麵孔就這麼水靈靈的暴露在麵前。

她徹底呆住了。

即使身上劇痛,她還是忍不住在自己大腿上掐上一把,確認這不是夢境。

她想起來了。

她在聚餐。

然後乾了好幾杯白酒。

然後,然後…

她抱住自己的頭,簡直無法相信,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實際上他甚至無法接受。

許一鳴就是被這麼一段尖銳的叫聲吵醒。

“怎麼?”

他的情緒穩定襯托季舒像個瘋子。

那眼神從季舒光溜溜的肩膀和背上掃視一眼,似乎是在回味,這是季舒有史以來見過他心情最好的一次。

“累了就躺下再睡會。”

“我昨天幫你洗過了。”

短短兩句話,季舒瞬間僵在那裡。

她沒有辦法轉過身去直視男人的眼神。

“你。”

“我。”

“睡了。”許一鳴接上她的話,輕而易舉又將她攬過去,還順勢在她蒼白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所以,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