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富(1 / 1)

林妍今天打扮得很漂亮。

穿著亮片紗線禮服,頭發半紮,氣質瞬間提升了不少。

她早早就到了,池澤銘今天一早打來電話,通知她早些過來。

這時,水晶旋梯上出現一眾人。

為首的人一身西裝,光是看著就知道麵料質感上乘,細膩的紋理在燈光下隱隱閃爍,散發著低調的奢華氣息。

是池澤銘。

身旁跟著幾個富N代,有說有笑地簇擁下來。

璀璨燈光下,這裡便是頂級浪漫的奢華世界。

“池澤銘。”

林妍先開口喊道,語氣有些激動。

遠處,池澤銘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林妍。

他跟身邊的人打了個招呼,朝她走過來。

“來這麼早。”

林妍:“對啊,不是你通知我早些過來嗎?”

池澤銘上下打量了一眼,雙手環胸,輕鬆一笑:“今天也在認真打扮,很漂亮哦。”

“謝謝。”

林妍臉頰一熱,低下頭,聲音不自覺地小了些:“我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

池澤銘:“你沒跟安予星說過吧?”

林妍一怔,剛才她的聲音太小了,以至於池澤銘沒聽見。

“什麼?”林妍雲裡霧裡,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池澤銘:“我是說,你沒告訴安予星我今天要給她過生日吧。”

心臟像是受了重創,她眼前一暗,險些維持不住麵上的笑容。

片刻過後,林妍故作驚訝,訕訕道:“可是今天不是予星的生日。”

池澤銘一笑:“我知道啊,她的生日是月底,但是那幾天我不在京港,我要提前給她過了,不然就沒人記得給她過生日了。”

“哎,不過話說回來,安予星那丫頭肯定也忘記了自己月底的生日,她什麼都不記得,但是我記得。”池澤銘自信滿滿,已經開始幻想安予星看到今晚盛宴的驚喜模樣。這場生日晚宴可是他策劃了好久的。

“我還以為你知道我的計劃呢,所以才讓你早早來,彆提前告訴安予星,不然我精心準備的生日宴就要不好玩了。”

林妍將失落透頂的情緒藏起來,她就說嘛,池澤銘怎麼會記住她的生日。

還傻傻地以為是給她準備的驚喜呢。

她苦澀一笑。

“我想予星看到也會很高興的。”她說。

畢竟花費了這麼多心思。

“走,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池澤銘想到了什麼,拽著林妍的手腕來到三層宴會廳,撩開台後的幕簾,裡麵赫然出現了一座奢華夢幻的蛋糕。

很高很大,眼睛都快容納不下了。

遠遠看去,像是冰雕建築,完全就是童話書裡描繪的那樣,王子和公主住在美麗的城堡裡。

美麗的南瓜車,旋轉木馬,兩個可愛的小人站在通往城堡的台階上,像是要走向婚禮的殿堂般。

林妍驚歎,這麼大的蛋糕需要好幾個人才能推進來吧。

“好漂亮。”

“那是自然,這是我專門請人做的,花費了我不少心血。”池澤銘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個桃心首飾盒。

打開裡麵是枚鑽石戒指。

他將戒指放到蛋糕小人手裡,心滿意足點點頭,然後招招手示意林妍過來些。

他小聲告訴林妍:“我準備今晚向安予星求婚。”

“!”

林妍踉蹌了一下,還好扶住旁邊的椅子,震驚之餘看向池澤銘。

池澤銘沒有注意她的強烈反應,也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依舊在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喜歡她很久很久了。”

林妍神情不自然,笑了笑:“嗯,你以前跟我說過的。”

池澤銘一愣:“嗯?是麼?”

“我忘記了,我還以為我掩藏得很好。”

禮儀小姐給安予星戴上手腕花,然後去往了三層。

安予星環顧四周,心裡直犯嘀咕,池澤銘到底在搞什麼。

牆壁上懸掛著很多她的畫作,觸筆細膩,色彩斑斕,像是陳列中擺放的奇珍異寶。但都不是真跡,而是仿刻的,真作早就在倫敦拍賣掉了。

這次遊輪之旅肯定會受到諸多港媒的關注,池澤銘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幫助她在國內擴大知名度。

紅毯綿延走廊最深處,終於禮儀小姐終於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兩邊的侍者見到安予星,旋即,推開門。

室內黑黑的,安予星看不清,她往前走了幾步。

忽然——

一陣光輝落下,漫天金絲彩帶飄然而下,伴隨著燈光開啟。

她整個人都懵住了。

“happy birthday!”

“???”

安予星看著眼前的一幕,無數賓客聚集在宴會場,手裡舉著酒杯,在慶祝她的24歲生日。

池澤銘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宴會廳,身上的黑色西裝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身後跟著一名侍者,手裡捧著一頂水晶王冠,上麵鐫刻這繁複精美的花紋,折射出夢交織出迷離光影,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芒,奪目到讓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

“予星,生日快樂!”

話音剛落,窗外,海麵與天的交界線燈火闌珊,一簇簇煙花如流星般飛向墨色如雲的天際。

煙花散開,在空中彙集成幾個字。

——予星寶貝生日快樂!

宴會廳中,人聲鼎沸,都在欣賞著這一時刻的浪漫。

安予星還處於怔怔中,腦子裡飛快運轉,今天幾月幾號。

不對啊,今天根本不是她的生日。

“可是今天……”

池澤銘:“我知道,但我想提前給你過生日。”

他雙手舉起,隨著音樂,將王冠戴在安予星發間,水晶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襯著安予星麵容越發嬌豔動人,舉手投足之間,儘顯公主般的華貴與優雅氣質。

隨著晚宴的深入,氣氛越發濃烈。好多人來找安予星拍照合影,說著些恭維的話。

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安予星臉盲的厲害,根本分不清誰是誰,隻要是來敬酒的,都禮貌的示意下。

池澤銘正在跟一群商業圈的大人和企業家交流著,安予星覺得外麵冷,站了一會就要轉頭走。

“予星。”

池澤銘看見她了。

安予星不能裝作沒聽見,剛擺好笑容回過去,池澤銘拉住她的手帶著她去見人。

“走那麼快乾嘛,陪我去見見我哥,你也好久沒過他了。”

“這不合適。”

安予星想拒絕,根本擺脫不了,被半推著來到光景區。

人群中那個男人穿著深灰色的西裝褲,搭配著簡約的襯衣,袖子挽在胳膊肘間,領帶也微微鬆開,少了幾分眼熟,多了一絲隨性,手中拿著酒杯,正在與人交談著。

舉手投足都彰顯著成熟魅力。

手腕間的名表彰顯著不凡的身份,仿佛睥睨世間一切的上位者。

“哥。”

聽見池澤銘的聲音,他轉過頭來,冷峻的眼神地掃射過來,嘴角的笑意微微斂下。

安予星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倒不是做錯了什麼,就是帶著點害怕。

也不知道為什麼。

從小到大也見過幾麵池澤銘的哥哥,但就是對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畏懼感。

池赫庭是整個京港的風雲人物,是經常能在財經雜誌上看到的男人。

如果不是聽池澤銘常常提醒,安予星怎麼也不想到池赫庭會跟池澤銘有關係。

二人長得一點也不一樣,而且年齡相差十幾歲。

可能在政商界待久了,眼神裡都是商人該有的淩冽,就好比他們的鐵腕手段和決斷力。

池澤銘絲毫也沒有察覺出安予星的不自然,主動把安予星往前推了推,“哥,這就是予星。”

男人輕抿了口酒,看向局促的安予星就像是在看小輩似的,“前段時間一直聽你提起,沒想到都長這麼大了。”

“予星跟我同歲,我都24了,她怎麼能不長大。”池澤銘輕輕握了握安予星的手,提醒道:“予星。”

安予星立馬說道:“赫庭哥,謝謝您前段時間幫我出麵。”

池赫庭輕輕點頭,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一抹旁人難以讀懂的笑容。

他道:“應該的。”

安予星環顧四周,突然注意到卡座的末端坐著一個中年男人,與周圍巴結池赫庭的格格不入,臉色十分陰沉。

愣神之間,感受到一隻手拂過耳邊。

順著那隻手看過去安予星瞬間怔住了,不敢動。

池赫庭的聲音傳來:“頭發勾住耳環了。”

“呃...”安予星往後退了一步,抬手摸自己的耳垂。

幾個企業老板也跟過來插話:“這位就是安董事的千金。”

“現在都是大名人了,我前段時間還特意去觀賞畫作了,挺不錯的。”

“還是安董事教女有方。”

安予星站立不安,她不想成為眾人談論的對象,輕輕抓了抓池澤銘的手心。

池澤銘:“怎麼了?”

安予星:“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想回去躺會。”

“嗯?”池澤銘一臉驚訝,“行行行,我送你。”

“哥,我們先走了。”

“嗯。”

趁著空隙,安予星把池澤銘叫到後麵的露台上,“你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啊。”

“啊?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彆打岔,我問你今天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我有跟你說過啊。”

“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怎麼就不是一回事,你人到了就可以了。”池澤銘強詞奪理。

“外麵還有一大堆記者呢,我肯定被偷拍了 ,指不定明天又在瞎造謠什麼。你是忘了前段時間你爺爺打你的事了。”

“我跟他說過了,他也同意了,對了,他還問我你啥時候來家裡。”

安予星簡直對他無語至極,“我去你家裡乾嘛?”

“訂婚啊。”

“彆胡說八道。”安予星眼睛瞪地大大,要不是怕被人看到,早就踹人了。

池澤銘被她生氣的模樣逗笑了,伸手掐了掐她的臉,寵溺道:“騙你的,彆生氣。”

安予星拍掉他的手,“你真說了?”

“肯定是要說的,要是不說我今晚回去就完蛋了。”池澤銘想起一件事,“你可彆再出岔子了,一會還有一個大驚喜,可是我精心給你準備的,你等著我。”

安予星狠狠瞪了他一眼。

池澤銘無所畏懼,本想揉一把她的頭發,但看她梳的好看發型,最終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安予星:“這座遊輪也是你的意思?”

“對。”池澤銘眼睛透出細碎的光,“這座遊輪是我的。”

安予星知道池家家大業大,也是池澤銘出手闊綽,但當他說出這座遊輪在他名下時,還是微微震撼了一下。

他所在的圈子裡的那些富家子弟,都喜歡向彆人炫耀自己的名下豪車。

而今晚邀請她過來的,該不會想要跟她炫富吧?

“但是...”池澤銘忽然認真起來,牽過安予星的手,緩緩舉在胸前,紳士般地吻了吻她的手,蜻蜓點水。

安予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知道池澤銘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想抽回去手,隨後卻聽見他無比虔誠說:“...過了今晚,這座遊輪就是你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