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1)

炙熱 黃金小酥肉 4012 字 3個月前

“統計。” 隻有白瓷聽出來了,班肅說出來的話已經有點咬牙切齒。

他在忍受什麼隻有自己知道。

“那你有住校嗎?在哪個校區啊?”

就聽何盼盼在兩個人的中間不停地嘰嘰喳喳在說話,而白瓷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不同於她剛才點到為止的調戲,班肅的動作是又準又狠。此刻已經伸進了她的裙子裡,他邊和何盼盼說話邊在桌子底下不停地進攻。

真是一個披著斯文敗類的皮囊的餓狼。

到最後,白瓷隻能靠緊咬嘴唇才能防止自己叫出聲來。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桌子上麵,看起來他們都是衣冠楚楚的都市動物。她隻能低頭,愈發的咬緊了下唇,看著自己黑色裙擺下的起伏。

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無人知曉兩個人在桌子底下做著什麼勾當。

他仿佛被戲耍的孩童在報複一般,在她身上狠狠地泄憤。

誰讓她突然玩消失,誰讓她一直勾引他,誰讓她用言語不停的刺激他。

而誰又讓他忘不了她,在乎她,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

就在桌子下的暗流湧動快到最高點的時候,可能是這邊他們的聊天引起了朱琳的注意。

斜靠在肌肉男的壞了,一向養尊處優的富婆看戲般的笑了:“盼盼,不然這樣,今晚讓這個弟弟出台,好好陪陪你,正好你老公也不在家。”

“算我請你,怎麼樣?”

變數來的實在太快。

班肅一時也被分了神,手上的力道沒控製住,一下就戳了白瓷一下。

白瓷簡直要瘋了,屋子裡的姐姐們都在聽朱琳說話,此刻一片寂靜,就在這一片寂靜中,她發出一聲:“啊。”

完了,玩脫了。

電光火石之間,白瓷靈機應變的機智到了極點,伸手指了一下此刻在台上給他們換碟的DJ。

“這個不是中國新說唱的那個李威嗎?”邊說邊表現出一副見了偶像的興奮。

“我要去找他要簽名。”說著邊翻身上的包邊要起身。

如日中天的說唱歌手的名號一喊出來,大家的目光瞬間都被吸引了過去,大家都扭頭去看,除了班肅。

他迅速抽出桌子下麵的手,正襟危坐,不要說遠離白瓷,就是與何盼盼也拉開了距離。

就這樣,他們仿佛又成了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哪是什麼李威啊。”旁邊的一個製片人姐姐最先看了出來。

“你看錯了。”

“啊......燈光太暗了。”白瓷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朱琳也笑,眼神又看向了何盼盼以及班肅:“怎麼樣,今晚帶他回去?我買單,就當我請你吃飯了。”

氣氛在寂靜中有點微妙,白瓷的心裡也跟著七上八下。

是啊,她帶過來的一瓶紅酒說起來也不便宜,五千多塊一瓶,而在富婆朱琳眼中,班肅和這瓶紅酒沒什麼區彆,任人贈予,任人宰割。

更何況朱琳想進軍的□□項目是要搭上何家的順風車的,一些事項的審批還要仰仗何家。

說起來心酸,白瓷和朱琳認識也半年多了,加上還是校友的關係,而她和何峻分手也才三個月前的事兒,但是朱琳從來沒在自己麵前提過半個字有關何家的事情。

自己對於她這個上位者多麼小心甚微,對於朱琳來說她這個豪門公子的平民女友還是沒有一點利用價值,連何家的一個不得勢嫁出去的女兒都比不上。

階級如一道鴻溝。

一直當做小白兔養在家裡的何盼盼滿臉通紅:“我老公會生氣的。”

這個時候的她可真讓白瓷羨慕。

她還在扭捏著,但是沒有拒絕。

除了白瓷的其他所有人都笑作一團,直到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抱歉,我不願意。”

班肅麵色沉靜,聲音擲地有聲,堅定認真。他就淡定的坐在那裡,手肘支在桌子上,剛才在桌子底下的那隻手此刻正握著另外一隻。

想到剛才桌子下麵發生的事情,白瓷有點不敢看。

他的話落地之後,所有人都愣了。朱琳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淡去,目光卻越發玩味。

朱琳身後的那個肌肉男看起來是這個包房裡的領班,他見勢不妙急忙起身,麵色微慍的朝班肅發話:“琳姐是在給你機會,還不趕緊說謝謝。”

班肅卻置若罔聞,隻是朝著丁盼盼微微欠身道歉:“對不起,我早就被賣給了彆人了。”

說完他甚至淡淡一笑,站起身來朝朱琳的方向鞠了個躬,像是在道歉。

“你發什麼瘋?”肌肉男這下真的急了,他氣的罵了起來:“你是不是不想乾了?”

“嗯,不想乾了。”

班肅這句淡定的話一出,仿佛在包房裡投了一顆炸彈,大家邊交換著眼神,邊低聲的議論這。

白瓷心跳如鼓,麵色有點白。而何盼盼此刻仿佛要哭了,朱琳端著酒杯噙著笑沒有說話,仿佛看戲一樣。

大家玩的正高興猝不及防的出現了這場變局。

“把他帶出去!”換亂之間,肌肉男按了包房裡的按鈕,叫了保安進來。

眼見幾個膀大腰圓的保安進來架起了班肅,白瓷再也坐不住了。

“琳姐,你彆生氣,這裡的人我認識傑哥,我去幫忙處理一下。”

整個包房裡的客人,自己的身份最低,說出這樣的話一點都沒有問題。

匆忙趕到這家店的後門,不出白瓷所料,看到的就是班肅正被人推到了牆角,被幾個保安團團圍住,保安們個個肌肉噴張,梆硬的拳頭眼看著就要落到了班肅的身上。

“都給我住手!”白瓷大喝了一聲。

“放他走。”

“琳姐會處理他,還輪不到你們插手。”

那幾個保安愣了一下,鬆開了攥緊班肅衣領的手,不過還是沒有放開班肅,在猶豫著白瓷話裡的意思。

“還愣著乾嘛!放人!”白瓷板起了麵孔,厲聲喝道。

等那幾個人離開了,白瓷拍了一下起伏的胸口,三步並做兩步衝到了班肅麵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迫使他低下頭。

“你知道你在乾什麼?”

“你有腦子嗎?”

“你不怕被打死?”

“你說不乾就不乾了?以後怎麼辦?”

白瓷真是被氣到了,剛平複一點的血壓隨著問他的話又飆升了起來。

胸口也劇烈的起伏著,一雙眼睛等著班肅,似乎要把他灼傷。

然而此時的班肅臉色卻十分的平靜,卻又摻雜著其他各種情緒,有脆弱,有釋然,有疲倦,但他那雙明亮的眼眸裡,隻倒影著憤怒的白瓷。

笑了一下,班肅低頭,捧起了白瓷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就在這個黑暗角落裡,時間仿佛一下被定格住。

白瓷本來想繼續罵人的話都被他吞沒在這個吻裡。

他閉上了眼睛,動作很輕。

好像是怕弄疼她,也仿佛白瓷是他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唯一的美好存在。

仿佛他所有的不甘和屈辱都在這個吻裡了。

柔軟的唇瓣輕輕相觸,仿佛花瓣無聲墜落於靜謐的水麵,刹那間激起了漣漪,短暫卻深刻。這並非深情纏綿的吻,卻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悸動,讓白瓷的心頭猛然一顫,像靜止的時光被悄然撼動。

她的目光一點點掃過班肅的臉,這個男人,不,這個男孩此刻是這麼內斂,隱忍又滄桑。

他隻有十八歲。

莫名的白瓷一陣心酸,眼裡隱隱有水光在浮動。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而她都做了什麼。

她抬起手臂,深深的抱住了麵前的男孩。

“你是不是很累了?”她在班肅的耳邊低聲說。

“來,跟我回家。”

說完她牽起班肅的手,疾步走出了這條陰暗的巷子,抬手招了輛出租車。

上了車,報了地址,白瓷一把脫了大衣扔在了後座的一角,然後抬眼看了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班肅。

挺胸抬起雙臂,就像剛才他捧著自己的臉一樣,她不是很溫柔的雙手撫了下他臉頰,然後輕輕的親了上去。

她知道出租車司機此刻正從後視鏡在偷瞄,但是此刻的她一點都不在乎了。

就想她不在乎剛向朱琳打過去電話,用拙劣的理由逃離了這場鬨舉般的酒局一樣。

就今天晚上,隻有這一晚,她受夠了諂媚, 討好,巴結,奉承,笑臉逢迎,也做夠了。

今晚,就讓那個包房的富婆名媛連帶著工作都去見鬼去吧。

白瓷抬起頭,如世界末日般的熱烈的吻著班肅。

舌頭輕輕拂過他的唇,帶著試探般的曖昧,又像是貓兒戲弄獵物般不懷好意。

那觸感柔軟又熱忱,還帶著點任性的意味。

頑童般的動作毫無章法,時而輕觸,時而用力,帶著一種難以琢磨的玩鬨,卻也不乏專注,仿佛這是她整個世界的主裁。

不過他很快的就報複過來,有力手臂將她緊緊的箍在懷裡,鼻尖去蹭她的鼻尖,臉頰,一點點纏綿又溫柔,將她的唇吮的嘖嘖有聲。

聽得前麵的出租車師傅都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