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當漠視(1 / 1)

訓狗 海鮮皮皮醬 2874 字 3個月前

訓狗小知識no.17

適當漠視:在訓練達到一定成效後,不要急於獎勵、親近小狗,要適當漠視小狗祈食的討好動作,以此來鞏固訓練成果。

尋炳華接受美院的邀請,沒讓助理跟著,輕車簡行獨自一人到上海來作了一場講座,尋漠青跟著伺候,很不意外的遇到了闊彆已久的何淙也。

他還是那麼的年輕好看,因為是優秀學生代表,被安排了提問,坐在比較前排的位置,和尋漠青注意到彼此的時候,何淙也明顯愣住了,尋漠青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像是不認識他了。

講座是由院長親自主持的,他是何淙也的導師,晚上的餐敘也帶上何淙也和手底下的另一位女學生。

何淙也是很有眼色的孩子,全程表現得落落大方,沒有借機攀關係,他的作用就是給自己老師擋酒,一杯接著一杯,喝水似的喝白酒。

尋漠青倒是不曉得何淙也那麼能喝,看他幾圈下來臉色都沒變,覺得從前有些低估了他。

快九點時,李意深打來了電話,尋漠青在包房的休息室裡接了電話,李意深剛下飛機,也曉得尋炳華和尋漠青在明華,問需不需要直接到餐廳來接他們。

尋漠青考慮他這半個月的辛勞,說:“你航班這麼久不累嗎,學校安排人送了。”

李意深沉默了兩秒,這些他都知道,但……

“可是我想去接你們。”

回到餐桌上時,院長正領著何淙也和他的博士師姐在尋炳華身邊敬酒,見尋漠青回來了,院長立馬招呼,和尋炳華大誇尋漠青,讚她近兩年的展都做得很出色,業內已經有她一方天地。

在一旁站著的何淙也雙眼亮晶晶地看她。

“是您和幾位長輩賞臉,去年那場《回響》,要不是您幫忙我就該觸黴頭了。”尋漠青目不斜視,她說的不是客氣話,《回響》確實是通過院長的關係臨時借了羅鴻山先生的幾幅知名畫作。

“那都是小事情。”院長擺擺手,又把自己學生往前推:“我這些學生裡也有些不錯的,漠青,回頭你也幫我帶著他們“玩一玩”。”

這樣的場合,說來說去都是這些“你來我往”的人情世故,一桌子都是人精,在酒杯中就已敲定了彼此心中默契的事情。

酒過半巡,服務生收拾餐桌,大家換了戰場,有的去包房的休息室裡唱K,院長曉得尋炳華會玩麻將,就招呼了幾個人陪著尋炳華玩,事先說明玩的不大,就是高興高興。

尋漠青舉起手機笑了笑:“不巧了,院長,我這邊恰好有個工作電話,您先玩著。”

她麻將玩得特彆好,尋炳華是知道的,有自己女兒在,桌子上旁人想贏很難,一聽這話,尋炳華忙對院長說:“不管小孩子了,老許,我們幾個來。”

從56樓往下,尋漠青手機一直有微信提示音響,李意深實時更新自己的位置信息,說他已經到了。

地下停車場,電梯門開,尋漠青一眼就看到了李意深,他沒在車裡等,就站在距離電梯不遠的地方,看見她的瞬間眼神就完全黏在她身上了,迫不及待地疾走兩步去抱她。

沒有人說話,在這幽靜的空間裡。

李意深應該是回趟家換了衣服,甚至噴了香水,收拾得很是齊整,他雙臂環著尋漠青的腰,看她的眼神像是要一口吃了她,可看她妝容齊整,連親吻都沒敢,戀戀不舍地在她耳後吻了又吻,黏黏糊糊地不停重複說“好想你”。

其實在大多數時候,尋漠青是很願意寵著李意深的,她習慣給他一些彆人沒有的特權,於是她也環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很輕的吻了一下。

就這麼一下,李意深心顫悠悠不可抑製的動了又動,他直勾勾地盯著尋漠青,忍了又忍,真想此時此刻不管不顧地把她拉進車裡接吻,可場合不對,他隻能這麼凝視著她,瞳孔裡是一片癡纏執著的黑。

尋漠青摸了摸李意深的臉,被他這眼神看得心頭也有些燥熱,她看得出他有收拾打扮過了。

李意深長得好,但是這麼多年從沒花心思在穿衣打扮上,現下是為了什麼,尋漠青心知肚明。

她對他笑了笑,半是哄半是命令的說:“上麵估計還有一會才能結束,我在55樓的餐廳給你點了吃的,你去填飽肚子歇一歇。”

李意深的航班九點到,他又不喜歡吃飛機餐,按照時間來算,他肯定是沒吃晚飯就急匆匆地過來了。

“好。”李意深順從地點頭。

尋漠青看他那種表情,甚至覺得他可能根本沒在聽自己說什麼,隻曉得看著她,然後說“好”。

55樓的大廳人不多,尋漠青定的位子在窗邊,低頭就能看到蘇州河和東方明珠,坐了兩三分鐘,餐品就上來了,不多,一道魚籽醬西施貝海膽燴飯配鮑香時蔬和醃篤鮮黃魚獅子頭。

尋漠青陪著吃了幾分鐘就上樓去了包房,當天直到十點半才結束,李意深事先在車裡等著,尋漠青沒說讓他出來,他就隻做司機。

一行十來個人到了地下車庫,又是一陣客氣迎來送往,人多,尋炳華父女倆是客,自然要先走的。

李意深坐在車裡,位置很好,對這畫麵一覽無餘,他一雙眼幾乎是釘在尋漠青身上,本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直到尋漠青同他們握手告彆才發現何淙也。

何淙也這個人的臉,李意深是不會忘記的,那個晚上,他敲開門發現何淙也裸著上身的晚上,很短的幾十秒鐘,對他來說太過漫長。

李意深的眸光越來越冷,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用力,青筋暴起,恨不得把何淙也得那隻手砍下來剁碎了喂狗!

尋炳華曉得李意深要來接,一上車就心疼的埋怨:“我和小尋說叫你彆來,在尼斯折騰這麼久多累,大半夜的來做什麼。”

李意深笑得很溫順,給尋炳華遞了水,說不累。

回家路上,尋炳華已有微微睡意,但喝了酒還是有些興奮,撐著精神提點女兒,雖然知道尋漠青行事穩妥,但是當爹的難免操心,給她細細地分析今天餐桌上哪些人可以交往,哪些人不用理會,又說起許院帶來的兩個徒弟,讓尋漠青順帶手幫襯一下,牽牽線、說說話,問題不大。

“老許桃李滿天下,能讓他帶出來說上兩句的也不是太多,那兩個小孩瞧著都挺靈光,尤其那個男孩子,喝酒蠻厲害,長得也可以,但是比起我們小深還是差一些。”

這顛三倒四的話,尋炳華確實是醉了。

很快就到家,李意深扶著尋炳華到臥室休息,幫他脫鞋脫襪蓋了被子,關門出來的時候尋漠青正在客廳喝水。

李意深走過去,等她放下杯子,一言不發地把人按著接吻,他親的很凶,把尋漠青弄得舌根都痛,但尋漠青並沒有製止他,隻是冷靜的接納。

李意深仿佛並不滿意,他掐住尋漠青的下巴讓她無法合唇,牙齒咬著她的嘴唇吮吸嘬弄,在聽到對方急促的呼吸後愈加癡狂,舌頭咄咄逼人的鑽入尋漠青的口腔,攻城略地般的占有著她。

是思念,也是痛苦在掙紮。

親了很久,直到尋漠青放在島台上的手機發出提示音。

像是有一種詭異的感應,李意深驀地結束這個吻,低頭看。

微信,是何淙也。

他和尋漠青說——姐姐,我今晚的表現你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