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抱歉,我怕引起那個人的警惕就沒事先提醒你們。”
阿布德爾回過神:“不,我們才要感謝兩位的幫助。”
“我叫阿布德爾,旁邊的那位是波魯那雷夫,那邊的小狗叫伊奇,不知兩位怎麼稱呼?”
夏油傑回答道:“我叫夏油傑,旁邊的那位是五條悟。”
“夏油君、五條君,既然你們出現在這裡,想必你們要找的有星星胎記的人應該就是迪奧了。”
說著阿布德爾的臉上也帶上了歉意:“很抱歉,我們因為迪奧的追殺不敢輕易相信他人,才選擇隱瞞你們。”
“我們能理解,不必在意。”
波魯那雷夫走到他們麵前,鄭重地說道:“雖然阿布德爾已經說過了,但我還是要再說一遍。”
“真的很感謝你們,拯救了我的同伴,以後你們有什麼困難,我,讓·皮耶爾·波魯那雷夫一定會竭儘所能地幫助你們。”
看到波魯那雷夫眼底的真誠,夏油傑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在幾人說話期間,五條悟已經走向了樓梯。
見他們差不多說完了,他回頭看著他們說:“差不多該往上走了吧,不是來打倒迪奧的嗎?”
等到夏油傑走到他身邊,五條悟才轉回頭,和他並肩繼續向上走去。
阿布德爾:“方便問問兩位是為什麼要來打倒迪奧的嗎?”
“沒什麼不方便的。前段時間我從認識的人那裡得到了一個預言,如果我放任不管的話,我的朋友會因此遭遇不幸。”
“為了避免這件事的發生,我才來到了這裡。”
夏油傑看了一眼旁邊的五條悟,繼續半真半假地說道:“至於悟,這家夥是硬要跟著我來的。”
聞言,五條悟不滿地撇撇嘴,本想反駁,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談話間,幾人突然感覺到了異樣,夏油傑拽住五條悟停下來,警惕地盯著前方,身後跟著的二人一狗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悟,好像有點不對。”
“嗯。”
但幾人在原地等了許久,都不見牆角後麵有人走出來,夏油傑正準備讓八尺大人上去看一眼時,旁邊的牆壁突然被人打碎了。
破碎的牆壁後站著的正是與阿布德爾他們分開的空條承太郎三人。
夏油傑的視線掃過三人,突然停在了那個因為住院而從未見過的花京院典明身上。
這、這是?
夏油傑下意識瞪大眼,還沒等他說什麼,他身旁的五條悟就驚訝地開口道:“傑!那家夥居然和你一樣留了一撮劉海在前麵!而且居然還是大波浪的!”
他說著又回頭仔細看了看夏油傑的劉海,真誠地建議道:“傑,你要不也試試把劉海燙卷吧!”
……
夏油傑的額角暴出幾根青筋,給了五條悟狠狠一肘擊,被五條悟哇哇叫著躲開了。
他看著空調承太郎三人,勉強露出了個笑容:“抱歉,悟有點不太禮貌。”
“不,沒什麼。”花京院典明開口道。
喬瑟夫有些疑惑:“你們是那天在酒館的人吧?”
阿布德爾正準備和喬瑟夫說明具體情況,便聽見空條承太郎說道:“邊走邊說吧,太陽快要落山了。”
“呆貨,繼續帶路。”
花京院把手上提著的麻袋往地上一放,裡麵露出了一個腦袋。
那人看見他們幾個抖了抖,顫顫巍巍地和他們交代著前麵的路。
繼續前進的路上,阿布德爾和喬斯達三人講述了分開期間發生的事,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再次迎來了他們的感謝。
通往塔頂的路不算長,一行人沒過多久便到了。
門口隻容通行一個人,五條悟便率先走了進去,其他幾人陸續跟在後麵。
房間的正中擺著一副棺材。
五條悟伸出手,運用術式緩緩打開棺材板。
喬斯達幾人詫異地看著五條悟的動作,本想讓麻袋裡的呆貨去開棺材的話也卡在喉嚨裡沒有說出。
棺材被緩緩推開,到差不多能看見人的程度時,五條悟突然原地消失了。
“悟?”
夏油傑向四周看了看,沒能發現五條悟的蹤影,便疑惑地上前一步。
在完整地看到棺材裡的人後,他整個人突然僵住了。
騙人。
夏油傑怔怔地看著棺材,棺材中的不是彆人,正是上一秒消失的五條悟。
五條悟瞪大了雙眼,正張著口輕聲喘著氣,時不時從嘴裡咳出一灘血。
夏油傑的視線緩緩順著臉往下,刺眼的紅色從腹部的貫穿傷中不斷流出,燃燒著他從剛剛開始就不斷丟失的所剩無幾的理智。
他踉蹌了幾步,幾乎是撲上前去,扒在了棺材邊。
“悟!”
夏油傑邊呼喚著邊顫抖地伸出手,想要把五條悟從棺材裡抱起,卻又不知從何下手。
就這麼一會兒,原本還在輕微喘氣的五條悟已經幾乎聽不到呼吸的聲音了。
夏油傑不死心地把耳朵貼近五條悟的胸口,試圖找出他還活著的證據,最終卻崩潰地發現,所有的求證都證實了他死亡的事實。
意識到這點,夏油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如果五條悟死了,那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晚他一步的阿布德爾一行人吃驚地看著棺材裡的五條悟,這傷口和出血量顯然是很難救回來了。
幾人本想開口安慰下夏油傑,但在看到他的表情後又紛紛選擇了保持沉默。
“可惡,迪奧,你給我出來!”波魯那雷夫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快速地打量著四周,試圖找出迪奧的蹤影。
阿布德爾也放出了自己的替身紅色魔術師,隨時準備著和迪奧一戰。
可就在他們這麼戒備的情況下,阿布德爾也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阿布德爾!”喬斯達喊著。
又是這樣,剛剛的五條悟眨眼就不見了,現在阿布德爾也是!
幾人驚慌地看向四周,卻到處都找不到阿布德爾的身影。
“喂,迪奧,你把阿布德爾弄到哪兒去了!”喬瑟夫質問道。
這時,趴在棺材邊的夏油傑突然站起身。
他冷著張臉,似乎已經從同伴意外死亡的打擊中回過神,周身的氣勢一瞬間變得極其嚇人。
空條承太郎看了他一眼,雖然沒看出有什麼異常,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從夏油傑的身後冒出了什麼東西。
事實確實如同他感覺到的一樣,夏油傑的身後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咒靈,裂口女、蠕蟲咒靈、親親咒靈……
凡是夏油傑擁有的攻擊性咒靈通通被放出來了。
虹龍的出現直接把房間的牆麵擠破了,夕陽從破碎的牆壁中射入,幾乎照亮了整個房間。
夏油傑逆著光站在棺材旁,沒被照亮的臉上殺意儘顯。
“你就隻會在暗處躲躲藏藏嗎?怪不得到最後隻能借助彆人的身體苟活,活得比陰溝裡的老鼠還可憐。”
夏油傑冷著聲嘲諷著,殺意從他的每一個字中溢出。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此刻想殺死迪奧的欲望有多麼強烈。
但迪奧仍是遲遲沒有出現。
見狀,夏油傑操控著裂口女,讓它去探查那沒被照亮的陰影處。
但很遺憾,迪奧也不在這裡。
他完全失去了蹤跡。
夏油傑在原地站了會兒,突然向著進來的門口走去。
“等等,夏油。”喬瑟夫出聲製止了他,“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我們同樣也是。但在尚未查明迪奧能力前,不要大意,也不要輕舉妄動。”
“喬斯達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有自己的判斷。”
夏油傑的表情很冷靜,但說話的語氣卻比以前生硬許多。
“夏油,我和你一起去,我一定要找迪奧問出阿布德爾的下落。”
波魯那雷夫的眼中充滿了怒火,表情卻是和夏油傑如出一轍的冷靜。
夏油傑轉頭看了一眼他,正準備張口說什麼,卻突然聽見棺材裡傳來了輕微的響聲。
他的眼睛微微睜大,向棺材那邊衝去。
棺材中的五條悟仍舊是剛剛那副樣子,但夏油傑確信他剛剛沒聽錯。
他死死地盯著五條悟,生怕錯過他一絲一毫的動靜。
可他們在塔頂耽擱的時間太久了,這也就意味著,太陽很快就要下山了。屋內被照亮的範圍越來越小,那種不祥的預感讓他們汗毛直起。
不對!
在場的人幾乎是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這種不祥的預感令他們無法在這個房間多待。
“快離開這裡!”
隨著這一聲號令,花京院典明和空條承太郎從牆壁的破口跳下,喬瑟夫用自己的替身將不配合的夏油傑和波魯那雷夫一起拽走。
當然,他也沒忘了還在棺材中的五條悟。
雖然他對五條悟的存活保持著悲觀的態度,但他仍希望能有奇跡發生。
幾人自由下落了一段距離,還沒來得及用替身停止下落,便感覺到自己被什麼東西托起,停在了半空中。
空條承太郎一行人有些驚訝地看著下方,明明空無一物,但伸手去摸還是能摸到東西。
“這是我的能力。”夏油傑的突然開口讓幾人看向他,“阿布德爾先生被我用能力傳送走了,現在應該就在這棟房子外麵的街上。”
他邊說著邊操控著鬼蝠鱝和虹龍向阿布德爾的方向飛去。
新奇的體驗令幾人有些不合時宜的興奮,而這種興奮在看到平安無事的阿布德爾時轉換成了喜悅。
“阿布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