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粉色的女式自行車駛出街道,往望海居彆墅群的方向駛去。然而卻在望海居大道的分叉口拐了個彎,往沙灘駛去。
“走錯了。”夏子栗在他身後提醒。
華穀臣嘴角含笑,看向沙灘上那幾個玩沙的小學生,故意往那邊方向騎去。
“喂你耳聾啊,我說你走錯了。”夏子栗掐他後腰,發現居然很硬,像是有肌肉。
自行車駛到幾個小學生周圍轉了一圈。
小學生們抬頭看到華穀臣載著夏子栗,關係很不錯的樣子。心裡更確定華穀臣沒說謊,真的是舅舅。
想起華穀臣和他們約定的事情,小學生們表情怪怪地互相對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繼續低頭玩沙。
夏子栗有些疑惑,蹙眉看向那幾個小學生。她很確定小學生們是看到她了的。至於為什麼不像之前一樣嘻嘻哈哈罵她,這就很奇怪了。
還沒待夏子栗細想,華穀臣已經騎著自行車往望海居大道駛去。但是這條道坡度有點大,汽車開上去沒問題,自行車騎上去就有點困難了。
這就是夏子栗不愛騎自行車的原因。
何況此時還載著人。
然而華穀臣卻一點不帶猶豫,立馬調檔,站起來加速蹬,一個猛勁兒蹬上去了一大段路。後續發力也很足,雙腿快速地蹬著,終於到了“夏園”,一個靈活的拐彎就進去了。
下車後,華穀臣額頭已經冒出了汗,抬手擦了一下。聽見夏子栗說:“還行,老當益壯。”
華穀臣從善如流地接話:“隻要老板錢到位,就算是埋在土裡也爬起來做牛做馬。”
夏子栗切了一聲,她算是看明白這人滿嘴跑火車了。
打開大門,一進去後卻沒看到平時熱情接待她的喪彪。偏頭一看,喪彪蔫了吧唧地趴在狗屋裡睡覺,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樣子,全身還臟兮兮的。
“喪彪,你偷偷跑出去玩了?我不是說過不許單獨出去嗎?誰給你的膽子?”夏子栗走過去揪住喪彪的耳朵質問。
喪彪嗚咽一聲,耷拉著耳朵,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狗眼睛看向她身後的華穀臣。
這眼神含著幽怨,汪了一聲,仿佛是在跟夏子栗指認罪魁禍首。
華穀臣走過來蹲下,修長的手指擼狗頭:“彪哥你這就不仗義了,一個巴掌拍不響。叫你出來玩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現在興師問罪你賴我頭上了。”
喪彪抬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很想把自己藏起來。它覺得這人煩死了。
夏子栗看向華穀臣,頤氣指使:“那你負責把它洗乾淨。”
這可正中華穀臣下懷。壓著嘴角的笑抱著喪彪跟著夏子栗光明正大進了彆墅大廳。
彆墅整體是現代風格,以灰白黑為主。沒有多餘的裝飾,簡單得太空曠。頂上懸掛著水晶吊燈,開燈以後亮光反射在瓷磚上。更加顯得整棟房子空曠得冷清又孤獨。
真沒看出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是怎麼有膽量一個人住這麼大棟彆墅的。也不怕鬨鬼。
一樓右側偏廳有客臥,華穀臣抱著喪彪進客臥的浴室。
關上門以後,華穀臣抓緊時間給喪彪洗澡。雖然過程喪彪很不配合他,狗嘴裡一直哼哼唧唧的,跟過年的豬似的難按,但耐不住華穀臣力氣大,還是被按著搓洗乾淨了。
“彪哥你愛上我了麼,總用大眼睛盯著我不放?”華穀臣撓著它下巴。
喪彪鼻孔出氣。它根本就是在瞪這個比它還狗的狗登西。自己全身這麼臟,都是華穀臣故意給它弄的。
狗子用腦袋去頂浴室門,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出去。但是華穀臣卻衝它搖了搖手指,笑得有些壞:“等我洗完一起出去。”
“嗚汪嗚汪!”喪彪不滿地衝他叫。爪子撓著門要出去。
華穀臣:“看我洗澡這麼激動啊。但是你是狗,我是人,我們是不可能的。”
說話間華穀臣已經脫完了。花灑打開,水流聲嘩啦啦的。
喪彪急得原地打轉,踮起腳,伸出爪子要去開門。但是就算夠著了也打不開。
托狗的福,華穀臣終於洗到澡了。聞著自己身上的鹹腥味感覺都快變成鮫人了。從頭到腳洗了好幾遍才把那股味道洗掉,通體舒泰。
浴室裡掛著一條白色浴巾,華穀臣走過去拿。喪彪連連後退,縮到牆角,警惕地看著華穀臣,好像對方要對自己耍流氓一樣。
“彪哥你彆這樣,我對公的不感興趣。”華穀臣將浴巾披在身上,打開了門。
喪彪跟被欺負了的小媳婦似的衝出浴室,很快就沒影兒了。
華穀臣頭發濕噠噠地滴著水,水珠沒入浴巾裡。
剛洗過澡的他全身水汽氤氳,濕發被隨意往後薅,露出光潔的額頭。更顯五官輪廓立體俊朗,眉眼帶著幾分豔冶。隻是披件浴袍也能襯出他金尊玉貴的氣質。
光著腳在客廳裡掃了一圈,沒見著夏子栗。抬步往樓上走,有很多個房間。他喊了一聲“老板”沒人應。
忽而聽到其中一間傳來接電話的聲音,華穀臣走到門外,瞧見夏子栗背對著門,正跟人打電話。
“在翻天網吧?”
“幾點?”
夏子栗察覺到身後有人,轉身,怔了一秒。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沒有掩飾驚豔。但一閃而過,緩慢眨了眨眼。
電話裡的人還在說話,夏子栗分了神:“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現在?”
“你們幾個人?”
“我馬上來,等著。”
電話掛斷,夏子栗起身。
華穀臣站在門外沒進來,眼睛像是水洗過的玉石,澄澈中帶著幾分溫柔:“老板,借你爸爸的衣服穿一下。”
夏子栗走到華穀臣跟前直白地上下打量他。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姿色真是極品,像極了男狐狸精。嘲諷道:“你終於暴.露職業了吧。為了掙錢連未滿十八歲的女孩都敢勾引。萬萬沒料到我對你不感興趣吧。”
華穀臣歎了口氣,笑得很無奈。他總是被這小混蛋誤解成是賣皮.肉生意的。
堂堂華幸集團太子爺清清白白的風評屢屢被害。
他嗓音清冽下沉,耐著性子平緩道:“老板,我隻掙未成年的錢,不對未成年人感興趣。我雖然不要臉,但我還是有道德的。”
他身上還散發著沐浴露的淡香,發尾濕漉漉的,說話間莫名有種撩人心弦的錯覺。
距離比較近,夏子栗聞到了他身上洗浴後的香氣。
由於身高的原因,她的視線一抬就能看到華穀臣清晰凸起的喉結。再往下就被浴袍遮住了。
倒有幾分欲露不露的性感。無端讓她臉頰發燙。
夏子栗睫毛亂顫了幾下,對男人的身體有了一絲好奇。漂亮的大眼睛眼波流轉,想試探試探對方,道:“看看胸肌?”
華穀臣被這小鬼大膽的要求驚了一瞬,正經道:“老板你彆這樣,我賣藝不賣身。你非要這樣,那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