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guise 12
#與外賣小狗的會話#
速凍牛奶絨:我考完試了,現在宿舍裡一個人也沒有。
速凍牛奶絨:大家都走了啊(っд`)
外賣小狗:你怎麼不走?
速凍牛奶絨:我得留下來參加學生會實踐啊!
速凍牛奶絨:學長說不參加拿不到實踐分的。
外賣小狗:嗤。
外賣小狗:那是為了騙你們參加隨口忽悠的。
速凍牛奶絨:啊?
速凍牛奶絨:你怎麼知道?
外賣小狗:因為我也是學生會的。
速凍牛奶絨:!
速凍牛奶絨:好巧啊!!簡直是家人級彆的!!!
外賣小狗:咳。
速凍牛奶絨:我身邊都沒有認識的人參加學生會。
速凍牛奶絨:你是第一個!
外賣小狗:……是嗎?
速凍牛奶絨:是啊!
外賣小狗:哦。
速凍牛奶絨:不過也沒什麼用。
外賣小狗:?
速凍牛奶絨:你剛剛不說了嗎,隻是為了留人才特地這樣說的。
速凍牛奶絨: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肯定不會和我一樣傻到留下來啊。
速凍牛奶絨:(っ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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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卓晉的會話#
ZZJ:我和你不順路了,你自己先走吧。
卓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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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賣小狗的會話#
外賣小狗:其實也不一定……
外賣小狗:萬一我們部門的部長一定要我們留下的話。
外賣小狗:我們也沒辦法拒絕。
速凍牛奶絨:這樣嗎?
外賣小狗:嗯。
速凍牛奶絨:那你是什麼部門的?
速凍牛奶絨:要不然我們見一麵吧!
速凍牛奶絨:萬一之後有什麼活動,我們還能夠一塊合作呢!
外賣小狗:我還沒做好準備見你。
外賣小狗:我長得不好看……
速凍牛奶絨:長得不好看又怎麼樣?
速凍牛奶絨:我不會對彆人的外貌說三道四的!
速凍牛奶絨:你對我來說僅僅隻是我的朋友而已!
外賣小狗:……
外賣小狗:其實我
速凍牛奶絨:好吧,算啦算啦~
速凍牛奶絨: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啦!
速凍牛奶絨:我就是有點社恐。
速凍牛奶絨:隻要知道有個熟悉的人會在身邊就能好很多!
外賣小狗: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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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凍牛奶絨:或許……你現在想聽歌嗎?
外賣小狗:已經很遲了,還不睡嗎?
外賣小狗:明天集合時間是七點半。
速凍牛奶絨:我睡不著!><
速凍牛奶絨:舍友走了之後,整個房間空蕩蕩的。
速凍牛奶絨:而且我們陽台的門好像壞了,風一吹就老響。
外賣小狗:……
外賣小狗:聽歌也解決不了你的問題。
速凍牛奶絨:我知道啊。
速凍牛奶絨:所以我想給你打電話嘿嘿!
外賣小狗:不行。
速凍牛奶絨:為什麼!
外賣小狗:我說過我聲音不好聽。
速凍牛奶絨:可是你上次也接了啊!
外賣小狗:上次是你打的太突然了,我點錯了。
速凍牛奶絨:(っд`)
外賣小狗:你不是還有舍友嗎?打給她們。
速凍牛奶絨:(っд`)她們都睡了。
外賣小狗: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速凍牛奶絨 (っд`)
外賣小狗:唉。
#外賣小狗發起了語音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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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電話的那一瞬間,冬絨側躺在床板上,連呼吸聲都變得安靜了起來。
她睡覺聽歌用的是有線耳機,因為用的時間比較久了,音質已經變得有些差勁。
耳機裡同步傳來的呼吸聲很淺,帶著點沙沙的噪音落在耳廓。
宿舍窗外料峭的風刮格外強勁,不能完全閉合的合金門被吹得時不時吱嘎作響。
冬絨因為害怕而半蜷縮著身子,厚厚的毯子幾乎蓋掉了她大半張臉。
她閉著眼睛,纏著耳機線的幽藍手機落在無意識鬆開的手心裡。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但僅僅是從聽筒中確認到他的存在,那顆緊張成核桃般的心臟,就能夠放輕鬆許多。
臨睡前冬絨還能勉強記住自己的使命。
例如萬一對方不小心沒忍住開口說話,那一定要不吝讚美的誇獎他的聲音。
又例如睡覺之前,一定要記得把通話掛掉。
隻是倦意上湧的毫無預兆,最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樣打著電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冬絨是被設置好的手機鬨鈴吵醒的。
她睡意朦朧地半眯著眼睛,習慣性點開屏幕的時候差點嚇了一跳。
昨天他們倆打了一晚上的語音,直到剛剛才被掛掉。
對方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句:起床了。
冬絨看著長達六個多小時的通話記錄,頂著被被子壓得亂翹的頭發騰地從床上坐起來。
一麵火速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麵給自己剩餘電量不多的手機充上電。
她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收拾扔進包裡,心緒和耳機線一樣亂成一團,無比懊悔著昨天為什麼不早點把電話掛了。
集合地點通知在之間學生會值班的大辦公室。
室內豎著擺了兩張大會議桌,方便所有人都能夠有位置坐下。
起床太早,冬絨有點打不起精神,幸好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彆人也看不見她現在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沒蓋好被子還是因為陽台門漏了風,冬絨有點被凍到了,渾身病懨懨的。
雖然這次實踐活動的人並不多,但每個部門也至少留了一到兩個人來參加。
編輯部另外那兩個女生有事請假回去了,隻剩下冬絨和範溫茂兩個人。
冬絨左右看看,都不太認識,最終還是坐到了他的身邊。
範溫茂給她拿了一份早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廣港人嗎?怎麼不早點回去?”
冬絨剝了個茶葉蛋,壓低了聲音歎氣道:“彆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實踐是每個人都硬性參加的。”
她摘下口罩將雞蛋塞進嘴裡,總算是勉強打起了一點精神。
“沒想到你也來了,”隔著大老遠就聽見方科的嚷嚷聲,“之前不是說死都不來嗎?”
冬絨順著他的話音瞥眼看過去,有些意外地看見了周枕景那張輪廓分明的側臉。
他黑色衛衣的帽子遮著額,揉捏著鼻梁骨,也是一副沒怎麼休息好的樣子。
“早知道你來我就不來了,”方科悻悻地靠向後背,還沒安靜兩秒鐘,又猛然彈起,“我知道了!你實話和我說,是不是他們偷偷告訴你,參加實踐活動的人明年就是內定的副部,所以你才來的。”
周枕景移開手指,興致泛泛地皺了下眉:“我對那個沒興趣。”
冬絨盯著他看了兩秒鐘,很快移開了視線,目光在人群中仔細逡巡了一圈,也不知道想從中辨認找出誰。
這時辦公桌的講台被人敲了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站在講台上的人是組織部二年級的兩名副部長,也是這次實踐活動的考核策劃。
那名學姐清了清嗓子率先上台:“首先非常感謝大家來參加這次院學生會組織的寒假大本營,我們的這次實踐項目,是含公益性質的校外活動。”
“今天是第一天,為了讓大家在之後的日子裡儘快熟悉起來,我們先給大家布置了一個小小的課題。”
“大家先抽個簽分組吧。”
冬絨看見最前麵的塑料盒裡放了很多寫好組彆折好的紙條,她隨手抽了一個,將盒子往後繼續傳遞。
“麻煩大家重新調整下座位,和自己被分到的組員坐在一起。”
冬絨拆開了手裡的紙條。
旁邊的範溫茂湊過來看了一眼她的號碼,兩人是一致的,他鬆了口氣:“看來我們被分到的是同一組。”
冬絨點頭笑了笑。
“同學,”肩膀被身旁的女生戳了一下,她看冬絨長得脾氣軟,商量著攤開了自己手裡的紙條,“要不我們換一張吧。”
沒想到冬絨非常乾脆地搖了搖頭:“我不要。”
“你都沒看過這組的人,說不定你更喜歡這組呢?”
冬絨態度很明確:“我說過了不要。”
她拆出來的那張紙條就攤開,隨意地擺在手邊位置。
那女生見她拒絕,擺出一副親近的姿態來,半推半就耍賴道:“這次幫幫忙,就當我欠你個人情。”
說完,不用分說地動手來拿。
冬絨沒想到她會動手,震驚之餘,立馬伸手回搶:“你怎麼能這樣……”
在東西即將被搶走前,一隻修長冷白的手比她動作更快一步地按住了那張抽簽紙。
周枕景懶洋洋地側著身,過長碎發微微遮住了他高冷漆黑的眉眼。
他一手插著兜,一手替她將那張紙條從那個女生的手裡輕飄飄地抽了回來,扔回了冬絨的懷裡。
“麻煩讓一下,”他用那隻戴著蛇型指戒的手,在女生身側不太客氣地輕叩了下,“你現在坐的,好像是我的位置。”
冬絨有些手忙腳亂地將紙條接住,趕緊收好。
再抬頭,就看見那個女生直直盯著周枕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肉眼可見地漲紅了臉,道了個歉匆匆起身離開。
她身邊的座位空了出來,周枕景麵色自若地在她身側坐下,同樣落座的,還有他們部門的方科。
冬絨發懵地看著他們兩個人,忽然後知後覺地理解了為什麼剛剛那個女生忽然很突兀地提出要和她換組。
她張了張嘴,打招呼的話在嘴裡滾過幾遍,也沒想好合適的措辭。
所幸台上的學姐適時開口,阻止了尷尬氣氛繼續蔓延。
“分好組後,大家吃完早餐,八點半準時出發,繞著南理長跑一圈,在指定地點打卡拍集體照,最終回到我們辦公室。”
“按照到達的先後排名,我們會由高到低分發今日的經費。”
冬絨看了眼自己的短胳膊短腿,再看了看同組三個高高大大,腿一個比一個長的男生,無言地陷入沉默。
這分組未免也太不合理了吧?
他們四個人難道就這樣。
去、跑、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