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靳宥司身子僵了一瞬。
不知道是覺得冒昧還是怎麼著,柯愫澄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靳宥司若即若離的氣息,以及他眉目間的淡漠。
可他跟出來除了約,還能有彆的什麼嗎?兩人第一次打交道不就是在酒店的床上嗎?
柯愫澄不過是在賭,賭他會跟出來,至於他跟出來後會以什麼話術攔下自己,這就不清楚了,倒也不好奇。
兩人的眼神交織在一起,這一刻柯愫澄又有些看不太懂靳宥司臉上的表情,莫非是詫異?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時突然轉身,還說出了睡一覺這樣的話?
畢竟在此之前,兩人並沒有其他的親密交流,也就做過一次,睡過一晚,可正是因為後來睡的那一晚太過於安穩,才有了柯愫澄這一次的試探。
說白了,她就是想搞清楚,靳宥司是不是真的可以治療自己的失眠。
如果這句話讓對方浮想聯翩,那很抱歉,這不過隻是一次單純的身體交流罷了。
也就在這時,柯愫澄突然向前邁了一步,靠近靳宥司。
昏暗的燈光下,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讓氛圍變得越發曖昧。
柯愫澄聞到靳宥司身上特有的檀木香,混雜著薄荷味的果香。
所以剛剛在洗手間外等待的那麼幾分鐘,他是抽了根煙嗎?這尼古丁的味道讓柯愫澄討厭不起來,反而覺得上頭。
靳宥司似乎知道些什麼,眉梢微挑,唇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柯愫澄卻能很明顯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潮熱感逐漸蔓延至全身。
又或者換一種說法,說得再直白一些,是一種酥酥麻麻的爽感。
頂著張奶狗臉的帥哥,姿態閒散的倚靠在牆邊,他臉上掛著的笑容拽又吊兒郎當,這般反差感簡直就是興奮.劑。
幾度令柯愫澄失神沉迷。
下意識就想到了前不久玩遊戲時,兩人因沒有和異性接過吻而被罰酒,但其實柯愫澄並不相信靳宥司,他就是個實打實的騙子,再說了,他和在座的都不熟,真的會如實玩這一場遊戲嗎?
她還沒嘗過他嘴唇的味道,也就無法判斷他的初吻是否真的還在。
畢竟靳宥司最擅長的就是偽裝自己,不管是撒謊還是實話實說,總有一半數的人不相信。柯愫澄就是其中一個。
還記得當初第一次打上交道那會兒,柯愫澄提出了三個要求,一不能摘麵具,二不能嘗對方的東西,三不能接吻。
柯愫澄沒有這方麵的潔癖,但前提是,對方得是自己的伴侶,而不是在清吧找來的,特隨便的男人,就算他長得帥,那也沒用。
但不知道為什麼,柯愫澄的所有注意力卻在這一刻,被靳宥司的嘴唇所吸引。
不經疑惑,男人的唇色都如此鮮豔嗎?看著十分柔軟,具有極強的誘惑力。
而他牽起的唇角,讓人捉摸不透。
柯愫澄忍不住催促:“睡不睡,一句話。”
靳宥司單手把玩著打火機,麵上依舊漫不經心:“又來這招?說說看,對幾個男人用過?”
柯愫澄聽不懂他說的這話,也沒了耐心,擰眉:“那你上不上鉤。”
話音落,靳宥司褲兜裡的手機響起鈴聲,他掏出來,接通了電話。
由於兩人的距離過近,電話那頭男人的說話聲,柯愫澄聽得一清二楚。
他說:“靳哥,車給你叫來了,停在店門口。”
也就這麼一句,柯愫澄驀地抬起眼瞼,再次撞進靳宥司深邃漆黑的眼眸中。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也就是說,在還沒有跟靳宥司說想睡一覺之前,人家就已經叫好去酒店的車了。也難怪他會一直在衛生間外等著,如果自己不主動提出,他就會采取某種措施。
那會是什麼樣的開場白呢。
柯愫澄不由得有些好奇,對他這個人,對他的一言一行,以及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都產生了興趣。
等到電話掛斷,手機重新揣回兜裡。
柯愫澄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靳老板跟著我出來,是想做什麼?”
靳宥司語調懶洋洋:“想問你吃不吃蛋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提到吃蛋糕,柯愫澄就會自動聯想到接下來要去的場所和要做的事兒。
雖然兩人目前為止,並沒有提出想發展成為固定火包友,畢竟選擇和被選擇,都需要更深度的交流過後再做出決定。
而這次柯愫澄主動約靳宥司,不過是看看他是否有利用價值,如果有,一拍即合的情況下,成為固定火包友,也不是不行。
聽到靳宥司這句耐人尋味的暗示,柯愫澄勾起唇角:“如果是靳老板特意買的蛋糕,我很樂意嘗一嘗。”
半小時後,兩人前後腳走進酒店套房。
柯愫澄這會兒已經有些站不住腳,刷卡進入後直奔客廳,就看到茶幾上擺著一個蛋糕盒。
柯愫澄的臉上顯露出不可思議,她回頭,靳宥司還在門口換鞋。
視線再次落到蛋糕盒上,她在沙發上坐下:“你真請我吃蛋糕啊。”準備得這麼充分,合著不懷好意的就隻有自己咯。
靳宥司已經走過來,他將腕表取下放到中島台上,語氣悠悠地,不戳破這場遊戲,誰才是居心叵測之人。
“吃吧,你點名要的口味。”話音落,靳宥司轉身進了廚房。
留柯愫澄在這絞儘腦汁的想,自己還點名要過蛋糕的口味?什麼時候的事?完全沒有印象了。
想了好一會兒,她拆開蛋糕盒,吃了四分之一塊草莓蛋糕。隨後往沙發上一攤,瞬間整個人陷進柔軟的沙發裡,由於姿勢不太雅觀,她翹起一條腿,再順手拿了個抱枕放懷裡。
躺舒服了,她心中湧出一股疑團,明明今晚喝得不算多,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喝完靳宥司送來的那杯沒名字後,她的頭就暈乎乎的。
這讓她不由得開始懷疑麵前的這個狡猾的男人。
看著靳宥司進入廚房後久久沒有出來,不知道在冰箱裡翻找些什麼東西。
柯愫澄沒戴隱形眼鏡,看不清靳宥司手上拿著的黃色罐子裡裝的東西,隻是問:“沒名字你是不是改了配方。”
“頭暈?”
他的反問實在太迅速,罪魁禍首不就是他嗎!
柯愫澄擰眉:“你故意的?騙我過來和你上床?”
靳宥司手上的動作一停,掀起眼皮看過去:“所以在你心裡,我到底是個多麼惡劣的人?”
他能問出這個問題,是不是就表示他其實是可以感受得到的對嗎。
實在了說,柯愫澄對靳宥司肯定是談不上喜歡的,最多也就覺得他長得好看,是自己感興趣的類型,那要說討厭,也不準確,應該說是不喜歡。
不喜歡的原因很簡單,覺得他裝,謊話連篇,愛立人設,等等等等。
但當他這麼直白的問出了這個問題,柯愫澄又裝模作樣的否認了:“我可沒說。”
聞言,靳宥司收回視線,輕扯了下唇角。沒說話,臉色沉了幾分,繼續手頭上的事情。
柯愫澄早不看靳宥司了,一雙眼睛滿屋子亂跑。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手邊圓形桌上的藍色小方盒吸引了目光。
包裝盒從上至下寫著:大膽愛吧,LOVE,親密薄大膽愛,3隻裝。
柯愫澄眉梢一挑,拿起小方盒,仔細地看:“酒店還給你們這種包年的客人準備套?”
靳宥司走過來,將裝著淡黃色液體的玻璃杯放在茶幾上:“你看那套我能戴嗎?”
“為什麼不能?”柯愫澄真不知道,有些懵,抬起頭看著靳宥司。
聽到她這麼問,靳宥司了頓一瞬:“你說呢。”
柯愫澄還沒搞清楚狀況:“那之前我倆那啥,用的不是酒店的套?”
靳宥司一時無言以對,將兜裡手機掏出丟沙發上,真心誠意建議:“你還是彆沾酒了,喝完腦子笨,不記事兒。”
柯愫澄明顯不服氣:“除了這些,其他的事我也沒忘啊。”
興許是覺得可笑,靳宥司沒忍住嗤了聲:“沒嗎?”
柯愫澄斜著眼睛看人:“那你說,我還忘記什麼了?”
靳宥司沒閒心陪她在這回憶過往,忘就忘了吧,隻抬抬下巴,示意桌上的玻璃杯:“喝了。”
柯愫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在看到這杯淡黃色液體後,她的眉心不自覺蹙起:“這什麼東西?”
“蜂蜜水。”
聽到這,柯愫澄肉眼可見的嫌棄:“我不喝,我不喜歡蜂蜜,也不喜歡溫水,喝了想吐,惡心。”
靳宥司沒什麼所謂,轉身,撂下一句:“隨你便。”
看到靳宥司要走,柯愫澄叫住他:“你去哪?”
他沒停下腳步,徑直朝著浴室的方向走:“洗澡。”
隨著浴室的門被關上,這偌大的客廳裡隻剩下柯愫澄一人。她看著麵前茶幾上的這杯蜂蜜水,糾結片刻,最終還是端起玻璃杯,踱步來到了廚房。
打開冰箱冷凍櫃,從裡頭挖了一勺冰塊,丟進玻璃杯中,才勉強悶頭喝掉了大半杯。
將玻璃杯洗乾淨放在中島台上,柯愫澄回到客廳,剛在沙發上坐下,手機響起一陣來自Q.Q消息的提示音。
解鎖手機一看,毫不意外是周肆決發來的。
兩人的聊天界麵上方有兩個方框,分彆是:解除關係和加為好友。
聊天內容則停留在,周肆決發來的那句:【學姐,能約你出來散個步嗎?我有點心事找不到可以聊的人。】
柯愫澄沒回他的消息,直到剛剛,周肆決似乎意識到自己這次的做法過於冒犯。
他措辭許久,發來:【對不起學姐,我不是故意想打擾你的,是剛剛和舍友玩遊戲輸了,抱歉哈,實在是對不住了。】
柯愫澄能不懂這些男生的小心思嗎,她見的人多了去,對這些追求人的手段了如指掌。
沒戳穿他,隻回了句:【叫你們宿舍的都早點睡,小心我跟賀教官打小報告。】
對麵再發來什麼柯愫澄就沒管了,靠著沙發悠哉悠哉刷了會兒短視頻,浴室的門被打開,周身霧氣繚繞,彌漫在空氣中的蒸汽從潮濕的浴室裡湧出。
靳宥司赤裸著上半身走了出來,他的肩膀上搭著條毛巾,正抬手擦拭著滴水的頭發。
他走過來:“去洗澡。”
柯愫澄眉心一蹙,脫口而出:“我沒想做。”
靳宥司打量著她,語氣閒閒:“不做也得洗了澡再睡覺。”
說完這話,他將搭在肩上的毛巾隨意丟到茶幾上,傾身拿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全然不在意此時此刻,一雙眼睛正在自己光著的部位遊走。
柯愫澄還記得之前黎荔問,這個一夜.情的對象有什麼特殊的信息,現在得再補充一點,身材好也算是信息吧。
瘦而不柴,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沒有絲毫贅餘,又是冷白皮。
不管是身材,還是技術,又或是臉蛋子,都完美的踩在了柯愫澄的xp上,這簡直太帶勁了點。
不過今晚柯愫澄是真沒想要做。
但她卻在看遍了靳宥司的身體後,故意說:“那我要是反悔了呢。”
靳宥司似乎已經摸透了柯愫澄,她現在說任何略微有些露骨或者曖昧的話,都不足以令他感到意外。
就連眼皮都不舍得抬一下,依舊低著頭看手機:“得去買套。”
聽了這話,柯愫澄有些難以置信:“你都不提前準備套的嗎?”
靳宥司腦袋稍稍一偏,神色複雜的看過來。
柯愫澄沒等他說話,緊接著又道:“你們這種人不都是會買很多套,等待時機的嗎?”
話音剛落,靳宥司唇角輕微扯起,悶哼一聲,像是被她這話給氣著了:“你是不是忘了那晚那套是你選的。”
啊?
柯愫澄真給忘了,一點印象都沒有,也難怪不久前靳宥司說的那番話,有關套能不能戴的問題,可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太可能,他倆沒熟悉到可以一起挑選做飯廚具吧。
柯愫澄的眼神中透著懷疑:“我選的?”
“得,真什麼都忘了。”
靳宥司早料到會這樣,也沒多在意,說完這話他餘光瞟到不遠處的中島台上,放著一隻沾著水漬的玻璃杯。
剛收回視線,柯愫澄突然站了起來,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邁步朝著浴室的方向走,沒走幾步又折返了回來:“我沒換洗衣物。”
靳宥司應了聲:“你先洗,我等會兒拿了送過去。”
柯愫澄挑眉:“你的?”
“不然還有誰的?”
柯愫澄沒再說什麼,走進浴室後將門反鎖。
聽到落鎖的聲響,靳宥司唇角不屑的勾起。
與此同時的浴室裡。
柯愫澄將全身衣物褪去,放在洗手台上,赤著腳走進淋浴間。
打開花灑,熱水噴薄而出,水珠沿著白皙的肌膚滑落。她用手輕輕撥弄著頭發,雙眼微閉,溫熱的水在發間流淌。
剛將頭發的泡泡衝洗乾淨,浴室的門被敲響。
靳宥司清沉溫淡的嗓音在門外響起:“衣服放門口椅子上了。”話閉,他轉身離開。
聽到門外腳步聲漸漸遠去,柯愫澄關掉花灑,裹著浴巾來到了門口。
拉下門把手推開門,透著門縫看到椅子上放著一個塑料袋。
柯愫澄將塑料袋拿了進來,反手關上門,打開後發現裡頭不止有一套居家服,還有醫用一次性內褲。
半小時後,柯愫澄穿著靳宥司的灰色居家服從浴室出來。
靳宥司的衣服柯愫澄穿在身上有些鬆鬆垮垮,上衣的長度剛好遮蓋住屁股,睡褲就略微有些寬大了。
主要問題出在腰上,哪怕這部位是鬆緊帶的設計,但由於柯愫澄的腰隻有56cm,原本褲長應該在膝蓋上,現在卻掉到了膝蓋下。
倒不難看,畢竟柯愫澄有一七二,個子算不上矮,穿著寬大的居家服給人一種慵懶感。
從浴室出來後她將洗乾淨的內褲晾到曬衣架上,經過書房時發現門沒有關嚴實,裡頭傳來對話聲,電話那頭是謝津洲的聲音。
“靳哥,丁姐說想回學生會。”
柯愫澄記得,在學校時,謝津洲都是稱呼靳宥司為靳主席,合著他們那個圈子的人都喜歡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不等對麵再說什麼,靳宥司語氣不客氣:“她當玩過家家呢,這事兒我不負責,你處理。”
謝津洲沒敢揣測靳主席的意思,小心翼翼多問了一嘴:“那是讓她進還是?”
靳宥司敷衍道:“隨便給她個職務當當得了。”
丁欲傾的名字柯愫澄並不陌生,就是傳聞中那位學生會副主席的候選人之一。
柯愫澄之所以記得這人,主要是學生會那幾個碎嘴特愛聊八卦,經常聽到他們背地裡嚼人舌根。
至於丁欲傾是否真如傳聞中那樣討厭自己,柯愫澄自然不會隻聽學生會那些人的一麵之詞。
就哪怕這件事是真的,那也不乾她的事兒。
他們的對話還在繼續,柯愫澄沒興趣繼續聽下去,轉身進了臥室。
剛躺上床沒兩分鐘,靳宥司推門進入。
不知道是太久沒一塊兒睡的緣故,還是因為每次睡覺,都是在腦子不太清醒的情況下進行,此時此刻,柯愫澄隻覺得渾身不得勁,特不自然。
靳宥司進入房間後也不說話,站在床邊搗鼓著手機,沒一會兒又聽到床頭櫃抽屜一開一關的聲響。
柯愫澄沒打算等他,先一步側躺下來,照例睡前刷一會兒短視頻。
正當身心逐漸放鬆時,被子的一角被掀開,身後床墊猛然陷了下去,原本鬆弛的肌肉瞬間變得緊繃。
下一秒,燈被關掉。
昏暗靜謐的房間裡,一切感官係統都會變得越發敏銳。
柯愫澄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身旁這人身體裡散發出的熱氣,就像是個發燙的火爐。下意識就想到,如果是冬天一塊兒睡,想必會很暖和。
見時候不早了,柯愫澄沒打算再刷視頻,將手機鎖屏放到床頭櫃上。
半分鐘都沒有,便傳出沉沉的呼吸聲。
靳宥司瞥了一眼,又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
直到睡了快一個小時,卻始終沒有絲毫睡意,他再次看向睡熟的柯愫澄。
他的手不受控的抬起,停在半空中。深邃的眸光裡看不出情緒,冷白的手背浮現出幾根青筋,幾秒後掌心微微收緊,垂落下來。
也就在這時,柯愫澄突然轉過身,黏黏糊糊哼唧了一聲,隨後不打一聲招呼的,抬手摟抱住了靳宥司。
瞬間,靳宥司呼吸一滯,先前煩躁不安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緩解。
感受到柯愫澄身體傳遞來的暖意,像是得到了解脫,靳宥司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舒舒服服睡了一夜,隔天醒來,靳宥司已經不知道去向。
柯愫澄慢悠悠從床上爬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到微信有一條未讀消息,是靳宥司發來的。
Si-:【機車停酒店前坪停車場。】
柯愫澄順手回了個OK,起床洗漱完畢後離開了酒店。她沒直接去學校,而是先回了趟家,換了身衣服。
趕到學校時,距離第四節課上課還有十分鐘。
她將車熄火,兜裡手機接收到一條微信消息,是好友殼少發來的,內容算不上勁爆。
殼少:【她出軌了。】
柯愫澄沒問這裡的‘她’是誰,心裡多多少少有數。還沒來得及回複,嗖的一聲,又一條新消息彈出。
殼少:【樂隊得散。】
看到這句,柯愫澄的臉色驟然一沉:【樂隊散不散我說了算。】
消息發送過去,等柯愫澄到了教室,坐下準備上課,殼少的消息才來,是一張偷拍照,地點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
照片中,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坐了兩個人,麵對著鏡頭的是個男人,戴著黑色棒球帽,穿著件黑色短袖,胸口處印著藍色字母。
柯愫澄不自覺蹙起眉,將照片擴大,想看清楚這人是誰。
確認後,殼少的語音也發了過來:“這他媽不是幻師的老板嗎?姓靳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