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句一樣,為什麼補了會弱。
「康健無事之人大補過多反而會形成弊病。有道之若盈則虧,若滿則少。若在無故下對壯碩之人大補,反而會堵塞血脈形成“陽虛”之假像,俗稱“滿毒”。此種“陽虛”不必診治,停下大補三日後自愈。」
就是說,如果他本來好好的,但我非要給他大補,他就會因為補的太多變的不行!
毒!一個無傷大雅的毒!!
天助我也!
“好婷月你真是幫了我大忙。”沈韞禾開心的搖著婷月說。
婷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問:“那娘娘,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沈韞禾笑著隨手翻開書道:“我說,你記。”
婷月從書堆裡扒拉出毛筆拿著紙點點頭:“我準備好了。”
“鹿鞭,山參,甲魚,枸杞煲湯。再做一道炙羊肉,涼拌秋葵,茯苓陳皮糕,清蒸生蠔,豬尾燉鴿蛋,紅棗海參肉蓯蓉。讓小廚房去找來這些食材按照我說的搭配做,今夜務必請陛下到這裡用晚膳。”
我補不死你,讓你讓我侍寢。
“是!”婷月停筆開口。
猶豫江總管知道內情,聽了婷月的哀求後也覺得陛下得治病,所以提著腦袋開口道:“陛下。”
“說。”
“淑妃娘娘做了一桌子好菜邀您去品鑒。”
“我倒要看看她玩什麼花樣。”謝仰雪冷冷開口。
“走罷。”
“是!起駕舒蘭殿。”
試菜的太監捂住自己的鼻血完成了任務,慌慌忙忙的仰頭止血道:“奴才告退。”
抱歉啊,忘記還有人試菜了。
不出片刻江總管扯著嗓子道:“陛下駕到!”
舒蘭殿跪了一片,沈韞禾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表情忍住笑趕緊也跪下。
“都平身吧。”
江總管探著頭想看桌子上的食膳,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特彆的。
謝仰雪笑著坐在了沈韞禾旁邊,隨即拍著沈韞禾旁邊的凳子道:“愛妃坐下吧。”
沈韞禾示意婷月她們退下,婷月點點頭帶走了一群宮女,江總管若有所思的也退後了。
“臣妾為您布菜。”沈韞禾說這就湯裡給他夾了一個被切成小快的嫩肉。
謝仰雪挑眉夾了起來問“這是?”
沈韞禾笑著:“鹿鞭。”然後繼續飛快的夾著等謝仰雪吃完再報下一個:“剝好的鴿子卵,山參,炙羊肉,生蠔,秋葵,海參…”
謝仰雪在聽到海參的時候終於停下了筷子,仰頭看著她:“淑妃昨夜睡的太好了?”
昏過去之後確實睡的很好。
“陛下何意啊?”沈韞禾小心翼翼的把海參夾過去開口。
“避子湯一喝什麼都是徒勞,我勸你安分些。”
“陛下冤枉臣妾了,臣妾隻是希望陛下健康。”
江總管努力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好啊,今夜淑妃侍寢。”謝仰雪盯著她一字一句的開口道,然後夾起那個海參狠狠的咬了下去。
“係統提示,任務【下毒】已完成。”
沈韞禾終於把懸著的心放下了,低頭委婉道:“臣妾遵命。”
行了可以了,再補一會他也流鼻血了。沈韞禾這樣想著給他夾了幾個降火的菜:“苦瓜,蓮藕片,木耳。”
謝仰雪皺著眉看她:“我不吃苦瓜。”
“陛下,良藥苦口啊。”
“那明日不若把愛妃的避子湯也換成苦的吧。”
沈韞禾笑著把苦瓜夾走了,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好好好。
“藕片,藕片不苦。”
沈韞禾把宮女都帶走了,大夏天的吃了一堆補陽的東西,謝仰雪現在臉熱的有些紅。
“江總管,再取些冰來吧。”
這哥們可以啊,補成這樣都沒流鼻血。
說著順手從案桌上拿下了婷月留下的團扇,頗有些愧疚的為謝仰雪扇著風。
外麵的蛐蛐此起彼伏的嘶吼,讓人心緒越來越煩躁,尤其是沈韞禾瑩白的腕子上有個不明顯的紅痕,那是他昨夜留下的。
宮裝將她脖子遮的掩飾,看不見衣服下斑駁的紅痕,謝仰雪彆開眼的給自己倒了一盞茶,結果茶還是熱的。
沈韞禾想:怎麼樣,我周不周到,你什麼時候想喝茶都是熱的,但是他的表情有點不對。
於是沈韞禾試探著開口:“婷月,上一碗冰酪。”
“是。”
“怎麼樣,我體貼吧。”沈韞禾高興的想,對上了謝仰雪晦暗不明的眼神。
補的勁上來了!這麼快?!
“不必了。”謝仰雪開口,然後起身對江總管繼續:“把淑妃娘娘送到聖乾殿。”
!!!
澡都不洗了??!!
江總管也覺得不合禮數,但是眼前這位陛下什麼時候合過禮數,隻能低頭遵命:“是。”
“我,我還未梳洗!”沈韞禾慌忙到。
“那便給你一個時辰。”謝仰雪答。
一個時辰,兩個小時。藥勁應該上來了,沈韞禾果斷道:“謝陛下。”
謝仰雪也不是很急,他隻是知道沈韞禾不能繼續在自己眼前了,要麼沈韞禾現在就在他懷裡,要麼就離他遠一點,遠到讓他看不見。
“起駕!”
“不必了,朕走回去。”
“是。”
然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跟在謝仰雪後麵提燈打扇。
夜風能吹動燥熱的心緒,謝仰雪隻帶了幾個人走入了禦花園,夜裡其實沒什麼好看的,那幾處燈照不見滿園的夏。隻是微風輕撫,吹來了分外熟悉的香味。
茉莉香,沈韞禾身上也是這個味道。
好不容易平靜的心虛重新紛亂躁動起來,謝仰雪不喜歡這種感覺,被人牽著走的感覺。
“你們退下吧,今夜不必召淑妃侍寢了。”
江總管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停下了,開口道:“是。”
那邊謝仰雪在人走了以後拔劍而出將風斬斷,一招一式凜冽緊湊。
月下舞劍。
這邊的沈韞禾放鬆的開口:“婷月,你去歇息吧,今夜不必守著我了。”
“啊?那怎麼行,娘娘你今夜回來一定是需要人服侍的啊,昨夜您都….”
等等,昨夜娘娘是被人抬回來的,脖子上分明有寵愛過的痕跡,陛下看起來不像不行啊。嗯……應當是彆的法子,委屈我們娘娘了。
“今夜不會有事的,去睡吧,好好歇息。”
“江總管到。”
“江公公?”婷月開門疑惑道,“可是陛下有什麼東西落下了?”
“誒,告訴淑妃娘娘,今夜不必侍寢了,陛下獨寢。”江總管搖頭歎息道。
“啊?為何?”婷月怔愣的開口。
“婷月!有勞江總管了,陛下可是有什麼不適嗎?”沈韞禾開口問。
小宮女問總管陛下為什麼這樣,不想活了。
“誒,陛下的心思豈是我可揣度的。不過娘娘也不必太過憂心,若是閒來無事,去禦花園散散心也好。”江總管繼續歎息著開口。
禦花園?謝仰雪在禦花園?
“多謝江總管指點迷津,婷月,送送江總管。”
“誒呦呦不敢不敢,奴才告退。”
謝仰雪突然改變主意了?她去禦花園自找麻煩嗎?不侍寢樂得自在啊。
結果婷月回來從善如流的為沈韞禾搭上了薄薄的披肩。
“嗯?”
“娘娘不去禦花園嗎?”婷月眨巴著眼睛問。
沈韞禾隻能繼續扯到:“陛下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此刻過去隻會讓陛下徒增煩惱,何必呢。”
婷月抿著嘴思考,然後說:“可是陛下與娘娘兩情相悅,兩情相悅的人怎會覺得見到彼此是徒增煩惱?”
沈韞禾想:因為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啊,你們陛下根本就不喜歡我啊。
但是她隻能摸摸婷月的臉說:“人有許多的不得已,哪能事事都圓滿,有情之人也未必能白頭。”
“可是天若有情,怎會讓有情人分離呢?”
“天若無情呢?”
“那..,那人也有情啊。”
沈韞禾笑著聽她的話,點點頭道:“婷月很聰明,隻是今夜我太累了,明日再去找陛下好嗎?”
“娘娘累了?那娘娘快歇息吧,是奴婢多嘴了,奴婢告退。”婷月知道自己今夜說多了話,低著頭就要離開。
“婷月。”沈韞禾叫住了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你說的對,帶我去找陛下吧。”